很快，三叩首便已經結束，平坦的雪地上，開始留下了兩個深深的印痕。

    “咦……哥，為什麽這裏會有兩副冰棺啊？”應旋盯著自已右前方的冰棺。好奇的問道。

    墨陽一聽，便低著頭，陷入了沉思。回憶。

    …………

    一個普通的家庭之內。一個青年少年。正盯著電視，看著那爆炸性的新聞。

    “母親………快來，快來。……”青少年突然大聲叫道。十分歡喜，快樂。

    “怎麽呢？……”一道溫柔，迷人的聲音，慢慢響起。緊接著。廚房裏，便走出來了一個美麗的女人。雖然身穿著普通的衣裳，但卻無法掩蓋，那舉世無雙的美顏。“怎麽呢？……小暮，發生什麽事呢？”

    “母親，快看。……黑龍會滅了。……黑龍會會長死了。……”

    華暮十分欣喜，歡快的說道。就差沒有買鑼打鼓，通知全世界了。

    “？？母親，你怎麽呢？……這黑龍會作惡多端。走私毒品，販賣軍火。……怎麽，您怎麽有些不開心啊？”華暮十分不解。未等女子回答。華暮又開始鄙夷著。

    “真是不爽，為什麽偏偏這黑龍會會長，也姓華呢？……真是不爽。”

    “啪…”誰知，一向溫和待人，態度和善的母親，竟會動手打自己的孩子。

    華暮愣了。但看著自己的母親眼角的淚痕。華暮並未生氣。而是不解的問道，“母親，您，您怎麽呢？”

    “怎麽感覺……您有些傷感，有些不開心？”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

    一直以來，都是女子含辛茹苦的將華暮養大。而這過程中的艱辛，華暮十分清楚。因此，華暮見到母親落淚，哀傷。心中便百般心傷。

    “母親，你……你怎麽呢…？我做錯了什麽事嗎？”華暮不明白。為何自己說了一句黑龍會會長的壞話，竟讓母親的情緒，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

    一個深冷的黑夜。華暮口幹舌燥，準備起身去飲水。………

    他小心翼翼，輕聲的踏著腳步。不想製造大的聲響，打擾母親休息。

    “咦……？”房門突開之時，華暮突然看到客廳燈光明亮。當即好奇的探出了頭。

    一個女子，正雙手抱膝，失聲的痛苦起來。

    “母親怎麽呢？？”華暮正欲出去詢問一番。但很快，便止住了意欲前進的腳步。

    “華鄆，你還是死了嗎？？……為什麽你不願意金盆洗手？棄惡揚善？”

    “華鄆？？？”華暮呆了。心裏更是十分的不平衡。卷起了狂湧波濤。聽到自己母親的話語。華暮十分不理解。

    “華鄆？……那不是黑龍會會長的名字嗎？”華暮的心裏，席卷起了一陣陣波瀾。

    “你為什麽不願意放棄那些金錢，割舍那些地位？？……你死了，你讓我們的孩子怎麽辦？他們自小就沒有感受到父愛？……你為什麽不能留下？給暮兒，浩兒一個溫暖的家？”

    女子的言語，雖然平淡。可對於華暮而言。卻是猶如狂風巨浪。火山爆發，碎石聚流一般，驚天動地。

    “不……不……不可能？？怎麽會？……怎麽可能？……父親怎麽會是那個罪惡滔天，讓世人唾棄，讓小孩嚇得不敢啼哭的黑龍會會長？”

    “不……一定是我昏頭了，聽錯了。……一定是。”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讓人難以接受。

    一直以來。華暮隻知曉自己父親已死。（由母親所告知）可卻未曾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一個黑暗勢力的掌權者。做的更是為人所不恥辱的事。

    華暮終鼓起了勇氣。踏著腳步。看著那纖弱，失聲痛苦的背影。問出了一個讓自己都不願意去麵對的事實。“母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黑龍會會長真的是……”

    華暮咬緊牙關，鼓起十二分的勇氣，繼續問道：“他……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

    事實真相即便再怎麽讓人難以置信。可它卻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存在。

    母親的沉默，那傷心的表情，尤其是那躲避的眼神，先前的自訴。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華暮，告訴了華暮那難以置信的真相。

    “…………”

    “原來如此。……”華暮心裏，就如同堵住了一塊巨石。讓其難以呼吸。

    自此，華暮知曉了一切。弄清楚了自己母親和華鄆之間的瓜葛。

    “那是在一次雨夜，一個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男子，躺在了一個普通的家門之前。……”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一個女子突然回到家中。……她沒有聲張，沒有報警。而是隱秘的將男子救活。

    後來二人在相處之間，萌生出了一股情愫。成為了一對。

    ……………

    血日之下。華暮看著眾多躺在街道上的屍體。整個靈魂，都陷入了麻木。似乎被冰封了起來。

    “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這個近乎天文般的數字，死死的壓在華暮身上。讓其踹不過氣。窒息一般。

    “對，九個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血色空間的靈魂虛影。十分平淡的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並沒有對數字而感到畏懼，害怕。似乎，這個數字，與血曜所殺的，還不及千億分之一。

    華暮跪在自己的母親身前。看著那容顏惆悵，卻又十分滿足的樣子。低聲而又決絕的說道：“母親，我知道，這麽做是錯的。……可是，你放心。……就算是讓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一定會救過你。……照顧好小浩。甚至是，救活……那個人。”

    ……………

    不久之後。一個大約五十歲的男子。慌張的跑來。手裏，還緊握著一張照片。

    但剛剛靠近，就已經被眼前所見之景，給徹底嚇住了。哪怕是，殺了無數人的他，也首次感受到了懼怕和恐懼。

    “這……這是？”男子畏懼的看著一個個心髒碎裂的樣子。看著那驚駭，恐懼的死亡狀態。生生的露出了恐懼。

    很快，男子便看見了正跪在地麵上的華暮，急切的跑到跟前，意圖了解發生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