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艾克眼睛一眯認真的反問，神造物不會說謊也不屑於說謊，即使是從人類那邊得到了靈魂和知識，刻印在自身的那份驕傲也不容許她們做這種她們認為低劣的事情。即使是玩具，那也比人類的等級要高出不知幾何，如果不是有多種特殊因素夾雜其中，恐怕沒有人類能夠贏得了這些擁有神明力量的家夥。

    “誰知道呢~”看著艾克鄭重且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後伊斯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回答“說不定是一時興起，又說不定你也會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所謂的未來，不就是因為充滿了變數才會無比精彩嗎？”

    “未來嗎。。。談論這種縹緲事情的家夥從來都隻是上位者在糊弄下位者不是嗎？”艾克臉色露出一絲嘲弄“不過這樣一來你也應該告訴我了吧？和你戰鬥意義何在？還有你先前說的那些東西，一點都不像是腦袋一拍就想出來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從很久以前、久遠到幾乎連曆史都已經忘卻了的年代就誕生的儀式。”伊斯收斂了表情神色鄭重的回答“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萬物甚至是神明都有自己的桎梏，首先是屬於自己的身體、其次是精神，最後是‘容量’。”

    “容量？”

    “唔。。。這個說法和概念相當模糊，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的原因這個詞的具體說法和意義都已經有所改變，如果套弄現在語言的說法的話。”伊斯說著伸出食指看著艾克“那就是所謂的‘偉業’。”

    “。。。。。。”

    “表情變了呢。”看著艾克神色驟然變化後伊斯露出一抹微笑“別緊張別緊張，這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神秘，也不是什麽異乎尋常的力量，在被曆史掩埋的諸多人群中，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還是相當不少的，比如你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

    “所以說，隻要容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突破這個桎梏是嗎？”艾克凝神發問。

    “能不能夠打破桎梏這件事還是給未知數，這一點我也沒辦法保證。”伊斯雙手一攤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畢竟如果真的出現能夠打破這個桎梏的人的話，想必那個人已經不能稱為人了吧？”

    “神。。。是這樣吧？”

    “有些事情隻能用猜而不能下定義喲。”伊斯搖搖頭“不過雖然我不能夠保證你能不能打破桎梏，但是毫無疑問的隻要你能夠不斷積聚你的偉業，讓你的容量更大，你一定會變得更強。這或許是人類想要變得更強的最好途徑，我想你應該也有認識幾個這樣的存在吧？比如說——”

    “鋼之聖女。。。是吧？”艾克搶過話題回答“那麽換一個說法，想要積累偉業需要怎麽做？”

    “這可就難說了。”伊斯搖搖頭“所謂的偉業是不以時間而動搖的功績，可能是在一個帝王潦倒時你給予的一碗飯，也有可能是你自己開創一個國家，又或者是你顛覆一個國家，總而言之，就是曆史無法抹去、或者說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抹去的功績、能被世界認可的事跡。”

    “也就是說，功績這種事情無關善惡是非是吧？”

    “拜托，所謂的善惡是非不過是人類自己下的定義罷了。”伊斯冷笑“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麽感性，成王敗寇雖然是人類創造的詞匯但是對於世界而言是再好不過的說辭，如果你能夠毀滅這個世界的話說不定你就能夠立馬打破這個桎梏成為神也不一定。而我和你打一場的原因也已經說過了，弑殺神明、這本身就是最快、也最讓人忌憚的偉業，雖然現在的你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變化，但是我相信很快你會認識到的，尤其是在和強敵戰鬥的情況下。”

    “。。。。。。”

    “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你隻說了容量，前麵的兩個你故意沒說對吧？”

    “哦？你對這個感興趣嗎？”伊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答“第一個身體作為桎梏原因很簡單，人類的身軀太過脆弱不適合強大力量的寄存，而打破這個桎梏的方式也很簡單，拋棄這個肉體。而第二精神嘛，這就有一些複雜了，畢竟精神這種東西磨練的方式不一樣，不過大體還是有一些訣竅的。越是殘酷的打擊對精神的磨礪就越有效，當然前提是不被這些打擊給擊垮就是了。而這所有打擊中，最有效果的無疑就是——”

    “死亡。。。是嗎？也就是說前麵兩個選項的前提都是以人的死亡為前提是嗎？”艾克一臉黑線的追問。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死亡也是所有一切事物的開始。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喝醉酒的家夥突然想出來的，但是諷刺的是他無意涉及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麽有意思，你永遠沒辦法猜到你偶然出口的話會對這個世界的變動有多麽強大的影響。”

    “你的說法就像一個旁觀者在陳述問題。”

    “這不是當然的嗎？”伊斯輕笑“我一直都是旁觀者，持續了整整一千年。”

    “。。。。。。”

    “好~那麽答疑時間結束。”見艾克再次陷入沉默後伊斯拍拍手回答“雖然現在你的身體還無法行動，但是小莉夏的話把你帶出這個空間應該不是問題吧？你的身體也已經穩定下來，再過個一兩天你的手臂就會接上，要好好感謝我喲。”

    “為什麽突然？”

    “這裏可是我家耶。”伊斯沒好氣的回答“你來到一個女孩子家裏搞破壞也就算了，還把女主人給殺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居然還帶著漂亮的小莉夏當著我的麵玩膝枕，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誒？”被伊斯突如其來的語言衝擊得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的艾克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我以為你不會介意這些事。”

    “那隻是你以為，我很介意！至少現在很介意！”伊斯插著腰理直氣壯的回答，左手壹台輕輕打了個響指，隻見兩人附近的地麵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山洞外頭的屋子頂部忽然出現在兩人下方。

    “咦？”

    “那麽我們下次見~”伊斯一臉奸笑的朝艾克兩人擺擺手“順帶一提，結界外似乎有人過來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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