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上門

    那邊馬壯站了丹若身後，聽葉風如此說話便輕聲道：“這大郎不會不知道裏麵的事吧？”丹若聽了隻是笑了下，什麽也沒說。芸兒此時心裏有事，便也沒有接話，倒是那文意同馬壯說了幾句。

    柏飛一邊看著葉風嘴角帶笑，這小子不知道又要幹什麽，說話怎麽還和氣起來了呢？而馬萬天看著葉風的背影心裏有點難受，他可看見葉風同黑虎山人說話的氣勢了，想不到，眼下為了自己還要受這個氣，唉，沒辦法啊！自家這邊即便有原因，可總歸是理虧。

    老道奮力地睜睜色迷眼眼，對身邊的和尚道：“老大，你說這小子不是要逼著馬萬天洗手吧？”

    “誰知道呢，原本還想看看戲呢，現在倒好，你看他那樣兒！”道人聽和尚發牢騷，無奈地搖搖頭。

    那邊張掌櫃聽了張永的話，笑著道：“突然之間讓我這麽一說，我還真說不出來什麽，要不指揮大人您給說說。”

    “這樣啊！那我便說說，要不張掌櫃的就在寬限幾日？”

    “指揮大人即是開口了，這個當然沒問題了，畢竟日後我的生意可就靠指揮大人了，不過咱們不能無期地寬限下去吧？”

    “這話也是，對了，聽說馬小姐也在碼頭，今日怎麽不見啊！”一聽張永問這話，和尚頓時就來精神了，兩個小眼睛奮力頂開四周的肥肉，閃著精光看過去。

    聽張永問這句，葉風一笑道：“內子的確在碼頭不錯，隻是近年來已經很少打理生意了。”

    “什麽！嫁人了？”張永雙眼有點冒火。

    “是啊！嗬嗬，嫁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聽葉風這話，丹若的臉瞬間一紅。芸兒則是把眼睛睜的多大看著丹若。趙子明三人就更不用說了，六隻眼睛都圓了，之後齊刷刷看向丹若。柏飛和馬萬天聽葉風公開說了此話，壓在胸中的一塊石頭才平穩著陸。

    和尚那邊都要拍手了，拿葫蘆抿了口酒道：“老二啊，你說這個什麽指揮大人的，要是再說幾句馬家丫頭，老三會不會一刀劈了他？”道人聽了無奈搖頭，他也發現了，自從發現老三“藏私”後，老大總愛找他個象眼兒看看。

    那張掌櫃的看了張永一眼，然後看著葉風道：“你是說馬小姐嫁給你了？”

    “是啊！要不我怎麽就說話算了呢。凡是總要有個道理才成不是。”

    “嗬嗬，說的是，張掌櫃的，你看我說的這個寬限幾日如何啊！”

    “還是那句話，指揮大人開口了這麵子我怎麽的都要給，隻不過指揮大人也要體諒下小的不是，我看就寬限兩日吧！您看如何？”在場的人都明白這二人之間的意思。方才還幾日呢，現聽丹若嫁人了，直接變兩日了。這就是不好說一天罷了。

    葉風當然也明白，於是一笑道：“多謝指揮大人大人美意了，不過別說兩天，就是兩年怕是也湊不齊這個數。是以張掌櫃的還是想個別的道道吧，不然就接受我的分期付款也不錯。”

    “分期是肯定不成了。要不小兄弟再看看家裏有什麽可以壓當的？”

    “還哪來的多餘物品了啊！要是有的話我也就不用穿成這樣了。”僧道二人聽葉風的話就要想笑，他們二人可知道，哪怕老三挎包裏麵的錢多的都壓身了，他也沒想著換套衣服。

    文意看了眼子明道：“姐，你說這小子當過大王，不會沒錢吧？”

    “葉大哥當過大王不假，可他也沒碰過錢啊，得了錢也都給山上了。”宋媚兒有點擔心地道。

    “沒用的，即便葉大哥拿出錢來，那個指揮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就是不知道他的圖謀是什麽。”子明想的還是遠了些。

    “姐，雖然這小子可惡，不過怎麽說他也幫助過你們，要不你過去說說？幫他們多寬限幾天。”

    “我說了就管用？再說了，看葉大哥根本就沒把那二人放在心上。所以看著就好了。”子明說著話，探手把文意拉緊了。

    張掌櫃聽葉風不往自己期待的地方說，便道：“可你們這不是還不少的船嘛！”

    葉風一聽心道來了，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碼頭，這樣便道：“家裏船隻的確有幾條，可張掌櫃知道的，咱們叫水路碼頭，這要是沒了船，那還怎麽叫這個名號啊！難不成咱們還回去跑路上的生意？我覺得那樣不好，當年為了讓威遠龍門兩家好過一些，咱們碼頭主動退出了旱路生意，從而專走水路，可現在要是把船隻放了......唉，對不起朋友啊！”

    聽葉風的話，僧道二人偷看眼馬萬天，事情聽說過歸聽說過，可葉風嘴裏說出後，明顯就不是聽說過的問題了。是以二人具是一聲唏噓。

    馬忠父子聽葉風的話是咬牙切齒，可他們也知道，咬牙沒用。柏飛輕輕拍了馬萬天一下，而馬萬天則是轉身一笑，輕聲道：“娃兒有了歸宿，旁的我便不想了。”說完，看了眼廊下的台階，走過去慢慢坐了下來。

    芸兒嘴裏不清不楚地說著什麽，不過看她的眉宇之間就知道嘴裏沒好話。丹若倒是一笑，此時她腦中想的是什麽每人知道，不過眼中是有滿足之意。

    聽了葉風的話，張掌櫃的也偷偷苦笑了下，然後道：“沒了船，碼頭上還可以跑些旁的生意嘛！不然，你在找些旁的也成。”

    “張掌櫃的說笑了，要是有旁的咱們怎麽會說到船隻呢？眼下咱們的確是虧欠張掌櫃的。可咱們碼頭上的行事想來您也聽說過，要是沒了船，這一般老弟老兄的又當如何啊！指揮大人，您可不能看著一班人等餓死啊！”

    “這個......小兄弟說的是，張掌櫃的，你這可是砸人飯碗啊！欠錢的是馬家，你要是害了這幫人沒飯吃的話，那我可不答應你！”

    “嗬嗬，怎麽會呢！指揮大人，要不這樣吧，這船就算作價賣給我了，然後這些船工夥計的可以照例在船上幹著。您看如何？”

    “你說的倒是個路子，可我怎麽聽著有點像趁火打劫呢？張掌櫃的，要不你再想想旁的辦法！”

    聽這張永明顯要給自己立牌坊了，葉風道：“其實張掌櫃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這些人都在船上做慣了，要是突然換個地方他們還真不一定適應。可您二位也知道，咱們碼頭待人不薄，怕是大家都不會走的。所以，張掌櫃說的怕是行不通啊！”

    張永和張掌櫃的聽葉風的話暗裏撇嘴，心道，就你自己覺得不錯吧。想著，張永道：“小兄弟說的在理，張掌櫃的你怎麽說？”

    “說實話，這法子都不成的話，我也沒辦法了。不過總不能把我餓死吧？要不我問問，看看大家願不願意跟著船隻走，大家要是都願意的話，那事情不就好辦了嗎？”

    “小兄弟你怎麽說？”

    “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亙古不變之禮。我還能怎麽說呢？即是張掌櫃的覺得船隻抵扣可以的話，那您就問問吧，隻是大家要都不同意的話，那咱們就要另外說說了。”

    “好！小兄弟果然快人快語。即是這樣，那張掌櫃的你就問問吧！”

    “慢慢慢，”見張掌櫃的馬上要轉身，葉風叫停，然後道：“我看張掌櫃的還是先把錢數核算了吧，總數多少，咱們還了多少，餘下多少，如何來抵扣，這些都要交代清楚才是。”

    “嗬嗬，小兄弟是個精細人，那我便說說......”

    “這個就不用同我說了，我這些日子不在，這樣，我請忠叔過來吧。他能知道的細發些。你們好好算算，千萬別虧欠了誰的。”

    “成啊！”

    葉風見張掌櫃的同意，張永也沒反對，便回頭招呼馬忠，然後輕聲同他說了幾句。接著自然有馬忠和張掌櫃的劃價去了。

    (本章完)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