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池兄妹談心 輕羽見傾鸞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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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尋說出的五大靈珠去處說了等於沒說,說什麽創世之後便無蹤影,不就是又丟了麽?輕羽此時隻想把蛇主千刀萬剮,沒能力保管還來偷珠子,找死不是。

    “既如此,天界從此本本分分,待我找到靈珠再說。”輕羽沒再咄咄逼人,她如今也是要休養生息的,沒必要與天界針鋒相對,等她找到靈珠,知曉其中原理,再收拾蛇族不遲。

    卿尋總算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亭子外的蓮花池,一朵半開未蓮苞一枝獨秀,旁邊連襯托的蓮葉都沒有,看到這些,卿尋的手不自覺抬起,伸出手指,銀色光芒飄向那朵蓮花,蓮花遇光芒盛開,一股銀光向四周暈開,池塘瞬間被光芒籠罩,生出滿池的碧綠蓮葉,池塘瞬間生機勃勃。

    “魔眾對你還是好的。”卿尋很明白輕羽的弑殺之氣,魔眾為了讓她開心,用這漫天飛舞的花瓣和精心準備的生機景象,都足以看出輕羽在魔眾心中的位置,也可以知道輕羽對他們不是所謂的控製。

    “他們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我也就沒怎麽管。”輕羽起身看著池塘的蓮花,她心裏明白這些都是魔眾為她準備的,隻是她也不知道怎麽去回報他們。

    “不如我們去人間玩玩,那是個好地方。”卿尋邀請到,人間是他一手建立的,他希望帶著這世間最在乎的兩個女子去看。

    輕羽了解過這個人間,就是最初她來這個世界到的地方,一群沒有靈氣的人,在那個地方自力更生,自給自足。想到這,輕羽記起那個女媧娘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卿尋這次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女媧原本是蛇族的神女,因為一次神諭,便被貶下凡間,滯留至今。

    神諭這東西還有人信,輕羽問了問什麽神諭。

    “女媧一族,情命兩難。”卿尋說出這八個字,其實女媧也並不是那種感性之人,隻因這八個字,在人間已呆了幾千年。

    “沒想到蛇族的思想這麽封建,連都要管。”輕羽坐回千葉旁邊,看他擺弄亭子外伸進來的蓮葉,心中一陣暖意襲來。

    “哥哥不擔心那個女子被龍翊搶走?”輕羽看得出來哥哥很在意那個女子,但是她也很相信龍翊的判斷,他說是傾鸞就一定是,而傾鸞對龍翊的感情是植入骨髓的,就算暫時不記得過往,時間也會讓她回憶起,到時候哥哥怕是要受一番折磨。

    “她叫若水。”卿尋轉身看向對麵的兩人,雖說距離是很近,卻總有一層無形的薄紗隔著他們,“就算若水是鳳主,今後恢複了記憶,我也希望可以和她擁有共同的回憶。”他從不後悔認識若水,在他可以和她相處的時候,他會給她最好的,從知道她失憶,他就有可能分開的心理準備。

    “若水,這名字倒是隨性。”不就是若水河的名字,輕羽起身,接下來幾天安排隻能是換靈,若是出去……

    “尊主,雨伶長老在若水姑娘那裏去了。”一魔人突然出現,交代了這件事,雨伶長老他可不敢攔,隻好前來告知魔主。

    輕羽的眉頭一皺,這麻煩女人怎麽來了?

    “先去解決這件事。”輕羽向前一躍,消失。千葉和卿尋緊隨其後。

    “小姐,你就算忘了過往,也不應該忘了你的責任……”輕羽一到傾鸞住的聽風閣就聽到裏麵沒完沒了的說教,這女人年紀不大,嘮叨的毛病可謂是爐火純青,輕羽最煩這種人,表麵一些大道理,實則隻為自己的利益。

    “雨伶給本主閉嘴,這裏不是你們鳳閣。”輕羽的突然到來讓剛才還趾高氣昂的雨伶一愣,魔主怎麽來得這麽快。

    輕羽看向躲在軟塌上的若水,環抱著雙腿的手微微發顫,而那個守著她的綠衣女子非但看不出她的害怕,還用言語去攻擊她。

    “雨伶你……”輕羽正想說些什麽,被卿尋的聲音打斷了。

    “若水。”趕到的卿尋看到被逼到一角的若水,一股怒氣升騰而起,衝向那個罪魁禍首,若水之前就已經被龍翊的盤問嚇到了,再加上雨伶的一係列逼問,現在不知道該有多麽恐懼。

    卿尋出現的殺氣讓雨伶一臉懵,不過身體還是做出了反應,瞬移到門口,碰到匆匆趕來的龍翊,“姑爺。”

    雨伶急忙退後一步,恭敬地鞠躬。

    “長老最好離鸞鸞遠點現在,鸞鸞出了點狀況,這段時間,長老去打理魔界的事務。”龍翊正了正衣袍,語氣冷漠地說出這句話,雨伶這人過於強勢,本性不壞。

    “遵。跟誰交接?”雨伶端正身子,她最喜歡任務了。

    “千葉,把所有人的靈體換出來。”龍翊湊近雨伶,小聲說到。雨伶的能力不容置疑,在輕羽之上,就是性子太急,給人咄咄逼人之感。

    而千葉緊隨龍翊而來,剛剛他去通知龍翊去了,雨伶在鳳族都極受倚重,若是把事情鬧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千葉,把你手頭的事交給雨伶,你專心保護魔主。”龍翊走向卿尋,這個小子還是挺在乎鸞鸞的。可是,他注定與鸞鸞無緣。

    “你叫若水是麽?”龍翊俯身問軟榻上的若水,看到她這樣,龍翊心裏不好受,隻是他不能把這種難受表現出來,對於若水,他隻是個陌生人。

    若水沒有回答,她的腦子裏麵一團亂麻,她知道麵前這個人有可能是她以前認識的,可是腦子裏完全沒印象。

    輕羽看著沉默的若水,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二次看到傾鸞如此無助,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不會再讓傾鸞有這樣的時刻。

    “通通出去。”輕羽命令眾人出去,她需要跟若水好好談談。

    眾人隻有出去,輕羽是這裏和傾鸞呆最久的人,而且輕羽身份擺在那裏,沒人能反對。

    輕羽走向軟榻,輕輕坐下,她是知道傾鸞最多事情的人,這個柔弱的女子有著一顆強大的心,能讓她這麽害怕的,一定不是這麽簡單的幾句話造成的。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輕羽嚐試用手撫摸若水的頭,可是若水躲開了,雙手抱得更緊,眼神開始躲閃。

    “讓我猜猜。”輕羽把手放下,起身倒了杯茶放在軟榻上,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想:“你夢到一個人。”

    聽到輕羽的話,若水的反應果然更劇烈了,輕羽盯著若水,看來傾鸞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被人帶到這裏。

    但是現在不是解決這個事情的時候,輕羽湊近渾身顫抖的若水,安慰到:“那隻是個噩夢,你現在醒了,就不會再夢到。”

    輕羽沒有向她說明那個人的存在,就算說了,在傾鸞記憶沒有恢複的情況下,她真的怕傾鸞接受不了。

    “真的麽?”若水終於開口,抬頭看向那個莫名讓她感到心安的女子。

    她夢到那個人張著血盆大口,詛咒她永世不得所愛,然後沉入那火海之中,她夢到的時候,心上就像被千斤巨石壓著,無法喘息。

    “我從不說謊。”這可以算是傾鸞三世前的記憶了,不是夢是什麽,輕羽指指那杯茶水,“喝茶壓驚。”

    若水看了看茶杯,伸出顫抖的右手拿起送到嘴邊,聞了聞香氣,一飲而盡。

    “外麵那個龍翊沒有惡意,他隻是太愛他的妻子。”輕羽還是沒忍住替龍翊說好話,從心裏覺得龍翊才是最適合傾鸞的人。

    “我知道。”若水看看門外,那個男子雖然動作很突兀,但是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很小心,這就可以看出他對他妻子的態度。

    “不管你最後選誰,希望你能讓另一個人不那麽痛苦。”她是見過傾鸞受情傷的痛苦的,都是對方不肯讓她忘記他們,在傾鸞的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這樣的人,輕羽不敢苟同,讓對方幸福才是真正的愛吧。

    隻是不知,她和千葉能否做到幸福呢?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