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梳頭發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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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和人不同,沒有那麽複雜,有冤報怨,有仇報仇。

    想要殺人,直接動手便是,為什麽還要假裝水猴子,多此一舉呢?

    這其中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

    就在這時,那個躺在地上的大爺開口了:

    孩子,不要亂動了,老老實實躺著,在籠子裏待著,更不要出去,一定不要出去,一旦出了這個籠子,你會立刻沒命的。”

    如警告一般,說完這句話,大爺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力氣說什麽,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地喘氣。

    看來這大爺是被“水猴子”拽進了水裏,拉到這裏來,嚇破了膽,神誌不清,說了糊塗的話。

    可是我知道,那“水猴子”根本不是什麽水鬼,沒什麽可怕的。

    如果是水猴子我倒還會有些忌憚,總感覺那水猴子就是半妖半鬼的,真要是遇到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了它。

    可是他們是鬼啊,是鬼我就不怕,茅山道士,幹的就是捉鬼的買賣,正好製服了他們,害了那麽多條人命,必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在心裏想著,急切地想要弄明白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照進洞裏的陽光,漸漸暗了下來,看來太陽已經落山,我都一個下午沒有回去了,胖子和白安妮此刻,能否意識到我出事了呢?

    此時此刻,他們是否在尋找我?

    可是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他們就算是意識到我出了意外,又能去哪裏尋找?

    所以,還是要靠我自己。

    我站起來,環顧四周,把這山洞的每一個角落都掃視一遍,沒有什麽發現。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然後我眼前一亮。

    大爺的,我一直隻顧著往遠處看了,竟然把眼前給忘了。

    困住我的這個鐵籠子,竟然沒有落鎖。

    看來那兩個鬼認為我就跟躺在籠子裏的大爺一樣,被拖進水裏那麽久,不死也要丟半條命,根本沒有什麽反抗之力,不可能逃得出去,才這麽大意,沒有將籠子的門給鎖上。

    我看了看已經昏睡過去的大爺,隻能悄悄打開籠子,走出來,躡手躡腳地來到前麵另一個籠子麵前。

    籠子裏,躺著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同樣都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死屍一般,沒有任何生氣。

    籠子裏的這三個人,想必就是河岸上散落的鞋的主人了。

    我輕輕敲了敲鐵籠子的枝條,對著他們小聲喊:

    喂,喂,醒醒,你們醒醒。”

    我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

    他們全部都已經死了。

    三條人命,如草芥一般,就這麽輕易地沒了。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到底是什麽原因,在這個山洞裏,布下牢籠,即便是人已經死了,還要將他們的屍體關起來,讓他們死後也不得安寧?

    我又往前走幾步,來到另一個籠子麵前,看了籠子裏一眼,不禁神情一繃,腳下一軟,背靠著籠子,坐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幹嘔起來。

    籠子裏躺著的兩個人,口唇、臉麵青紫,瞳孔放大,兩眼圓瞪,整個臉因為腫脹而大了一倍,還有斑斑點點的屍斑,應該死去了好久。

    我不敢再看籠子裏麵的兩具屍體,靠著籠子,大口地喘著氣,吐的胃部劇烈地疼痛,好久才恢複了平靜。

    看樣子,這兩個人,應該是被那兩個假扮水猴子的鬼拽進水裏之後直接窒息而亡。

    天漸漸暗了下來,月光透過那個窟窿照射進來,讓洞裏麵朦朦朧朧,更加的神秘恐怖。

    我知道再往前看,還會有更加慘不忍睹的景象。

    我不忍心再看,饒過籠子,隱隱約約看到山洞右邊有一條小路,很可能就是通往外麵的出口。

    我快步走過去,剛出了兩步,便聽到了一陣陣女人的笑聲順著這條小路從我們的前方不遠處傳來。

    聲音不大,可是那笑聲卻讓人聽了背後發麻,總有些不正常的感覺。

    其他地方也有人?

    我朝著小路望去,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但女人的笑聲就從裏麵傳過來。

    我沿著小路,向深處走去。

    走了幾十米,小路向右拐去,我看到前方有亮光,那女人定是在這裏了。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在小路的盡頭,是一間石洞房間,裏麵坐著個女人。

    那女人背對著我,坐在一張椅子上,看不到她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頭發,竟然足足有一兩米長,垂在地上,一身潔白的素衣,沒有沾染任何的灰塵,此刻,她正端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專心的梳妝打扮。

    我納悶,在這樣的山洞裏,怎麽會有女人生活在此?

    莫不是這個女人也是被那兩個鬼抓進來的?

    可為什麽她似乎沒有受到任何迫害?

    也或許,被抓進來的人,幕後的主謀,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是鬼!

    人怎麽鬥得過鬼呢?”

    我突然想到了剛剛那大爺所說的那句話,

    鬼?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鬼!

    我慢慢掏出黃紙符來,是人是鬼,我把黃紙符扔過去,一試便知道了。

    可是就在這時,我看到,那女子從抽屜裏慢慢拿出一把梳子。

    我瞪大了雙眼,借著月光,看到那把梳子,竟然是把鐵梳子,足足有一尺那麽大,每根梳齒上麵,都沾滿了血,不斷地往下滴。

    吧嗒吧嗒……”

    血不斷地滴著。

    女人就那樣手拿著帶血的梳子,對著鏡子,梳起了頭發。

    血粘在女人的頭發上,打濕了女人的頭發,並且將頭發染紅,血又順著女人的頭發往下滴落。

    許久,女人將頭發理順,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同樣鐵做的簪子,簪子上同樣沾滿了血,隻見女人將簪子握在手裏,送到嘴邊,伸出舌頭,添了一下簪子上的血,吃進嘴裏,細細品味,然後極其滿足地用簪子紮住了頭發。

    做完這一切,女子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臉。

    這詭異的笑容,被站在外麵的我透過鏡子看到,臉色蒼白,看不到任何血色,血紅的嘴唇,整張臉,再加上那詭異的笑容,陰森,恐怖。

    不是女鬼又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