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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雙方都有點無法相信這個令人興奮的事實。

    郝澤過了一小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在一起?”

    總覺得這個事不太真實的郝澤還有點小緊張,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一下,確認是疼的,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時烏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回答道,“嗯,在一起。”

    時玉琳看著幺拾身後的傷口,手裏拿著手絹和消毒用的藥,在傷口上方來來回回的轉悠了半天,卻遲遲下不去手。

    按照常理來說傷口的樣子無非就那幾種,就算因為深度與大小的不同而造成了些區別,也不會讓人陌生到如此地步。

    麵前的這個傷口,與其說是“傷”,不如說是什麽詛咒才更為貼切。

    大半個後背上的皮肉泛著黑色,顏色深的地方仿佛像是墨汁一般,甚至好像還有著些什麽令人厭惡的東西在那裏蠕動著。

    時玉琳咬咬牙,往手帕上倒了些水,然後向幺拾的後背上擦拭了過去。

    “刺啦”一聲,時玉琳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帕上已經被腐蝕出來一個窟窿,而窟窿的周邊,黑黑紅紅的,相間著,不知道是血還是些別的什麽。

    “這個究竟是什麽時候弄上的!?”

    時玉琳看著這個令人恐懼的巨大黑色塊,顫著聲音問道。

    幺拾依舊是低著頭,蜷著身子,沒有說話。

    半晌,才勉勉強強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汗水的臉,說道。

    “剛才……跑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濺上了一點。”

    “濺上了什麽?”

    時玉琳追問,輕輕地撫摸著幺拾的肩膀。

    幺拾張大了嘴,一張帥氣的臉上滿是痛苦,仿佛連說半個字都困難的樣子看了都令人心悸。

    “那個黑色的……東西。”

    還沒又等時玉琳接話,幺拾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兩個小瓶子,放到時玉琳的掌心,虛弱的開口。

    “把這個倒上在上麵。”

    時玉琳不去質疑這是什麽東西,隻是聽話的打開瓶蓋,然後傾倒在幺拾的後背上。

    又是“滋啦滋啦”的聲音,就好像把一片生肉直接放在滾燙的油鍋上麵一樣,隻是聲音而已,就讓人感覺疼的難受。

    大雨依舊是下得又大又急,雨水和藥水混在一起,雖然浪費,但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瓶下去,幺拾沒有吭聲。

    看著顏色稍微變淡了一點的黑色,時玉琳咬了咬牙,直接把第二瓶倒了上去。

    郝澤聽著這樣的回答內心中有點飄飄然,剛想帶著這個交到男票的愉悅快樂的小心情說點什麽膩膩歪歪的讓人牙疼的話,就突然聽到了人的腳步聲。

    他連忙和時烏說了一聲,就把身上這個顯眼的大棉花團子踢到一旁,鑽進了樹林裏。

    他伸出了一個小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聲音的來源處。

    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走近,郝澤覺得這個人麵熟極了,仔細一看,把自己認識的人的臉在腦海裏都轉了好幾圈之後,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副院長!

    “郝澤,我知道你在這裏。”

    大雨中的人影若隱若現的,聲音在這磅礴的雨聲中讓人有些分辨不清,甚至給人一種這是幻聽的感覺。

    郝澤的警惕性一下子就上來了,站在原地,細細的看了過去,沒有吱聲。

    等等,不對勁……這個人,隻是個幻影!

    幻影這東西就跟有的人影□□出來的影子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製造出來更費時間和精力,當然了,這東西比影□□這種批量產物要智能的多了。

    不但能擔下一些攻擊,保存時間也更長,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主人要是還活著,就一直能保存,主人要是有什麽危險,保存個幾年也不是什麽事情,要是平時都處於休眠狀態不出來亂溜達,保存個千年也是有的事情。

    一般都被有實力的人用來派送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者是去傳話,並且這東西的好處就是你長什麽樣子他就長什麽樣子,而且即使你侵占了別人的身體做出來的幻影也不會是別人的樣子,因為幻影來自靈魂,你的靈魂本來的麵貌是什麽,你做出來的幻影就會是長什麽樣子。

    那麽這樣的話……麵前的這個,就是副院長本人做出來的幻影沒錯了。

    郝澤的內心雖然有著極大的困惑和不解,但他還是走了出去。

    當然在這之前,他沒有忘記變回人型,以及穿上自己的衣服。

    “副……副院長?”

    那人回過頭,看著郝澤笑了笑說道,“嗯,是我。”

    “您來找我做什麽?”

    郝澤走進,卻猛然發現副校長原本英俊的臉上,有一半都變成了奇怪的黑色,給人以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甚至令人發嘔。

    副院長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無奈的笑笑。

    “你也注意到了吧。”

    “這……是怎麽回事?”

    副院長的手撫摸上了自己臉,歎了口氣,說道,“這是詛咒,一個討厭的家夥的詛咒。”

    “討厭的家夥是……?”

    副院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是誰的,小惡魔。”

    郝澤一愣。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些什麽了,異世界的來客。”

    郝澤長大了嘴巴,想解釋些什麽,但卻覺得對方知道得這麽詳細,一定不是猜的,解釋也隻是自討無趣。

    “我活了這麽久,有的東西還是可以知道的。”副院長看著他的表情,輕笑一聲,沒有解釋下去。

    “想必你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有一些了解了吧。”

    副院長向前走了兩步,將一個大包裹塞到了他的手裏讓他收好,然後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帶到了郝澤剛才帶過的小樹叢旁邊,也不顧地上髒,就直接坐了下去。

    “雖然我隻是所謂副院長的一個□□,也算不上本人,但他的意識和靈魂還是有一部分在我這裏的。他交給我的使命,就是讓我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轉告給你。”

    他拍拍周圍的那塊被雨水衝洗的光光滑滑的大石頭,示意郝澤坐過來。

    “來來來,我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