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人們都知情了，淩洛軒接著問:“爺爺奶奶，我想問問是誰發現張萌萌姐姐的屍體的。”

    一個略微矮一些的老爺爺從後麵擠過來，“誒，是我發現的。”

    “那老爺爺您說說，您是怎麽發現張萌萌姐姐的屍體的。”淩洛軒說著從旁邊保護現場的警員口袋中拿出記錄的筆和本子。

    被拿本子筆的警員一臉驚訝，那是我的本子啊！你拿走了我用什麽！

    淩洛軒不動聲色的低聲說道:“記完了算你的。”

    那警員才鬆一口氣。

    “來老爺爺您慢慢說，越仔細越好。”淩洛軒攤開本子隨時準備把有用的記下來，順便打開了口袋裏的錄音筆。

    個子稍微矮一些的老爺爺眯了眯眼，回憶起來:“萌萌這姑娘啊，可乖了，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沒事就來看看我們這些老人，我們可都把她當孫女看。”

    一個老奶奶插了一句:“可不是，萌萌還隔三差五的送水果給我們，有空的時候還會陪我們聊聊天，嘮嘮家常，我兒子啊，都沒有這麽孝順。”

    “看來萌萌姐姐是個很好的人。”淩洛軒笑了笑，筆卻一點沒動。這些都是沒有用的信息，但又不好打斷老人的思路，隻能說，“然後呢？”

    “以前啊，每次我們幾個老人吃完晚飯，都要去小區裏走一圈，這萌萌啊，就會陪著我們去，路上說說話什麽的。”

    趁矮個子老爺爺說話的空隙時間，淩洛軒問出了自己的猜想:“所以……昨天晚上，萌萌姐姐沒有和你們一起去散步，是嗎？”

    “誒，對，對。”矮個子老爺爺點了點頭，“我就琢磨著萌萌會不會有什麽事，想去她家看看，結果我去開門，開不開，我心裏就慌了，趕緊叫樓上的小夥子去保安室把鑰匙取來，結果一開門，就聞到一股很濃的味道，再一看，萌萌就躺在她家的沙發上，胸口紅了一大片。剛好這個時候大夥都來了，我就趕緊報了警。”

    “樓上？”淩洛軒皺了皺眉，要知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麻煩，而且這多貌似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這豈不是更麻煩？

    淩洛軒合上本子，放回警員的口袋裏，“老爺爺，你能把你說的那個小夥子叫過來嗎？我想再問問他。”

    “行啊。”那個矮個老爺爺滿口答應，但是又搖了搖頭，“那小夥子要上學，要晚上才回來。”

    “沒事爺爺，我晚上再來。”淩洛軒依然是笑眯眯的。

    走回案發的房間，淩洛軒套上鞋套，戴上手套，直接往房裏走。

    “誒誒誒誒誒。”奚子風一個箭步把她攔下，“你不戴口罩的嗎？那味可不好受。”

    口罩？淩洛軒搖了搖頭，除非現場非常惡心，氣味特別重，否則她絕不戴口罩。

    進了現場，淩洛軒發現，張萌萌的屍體倒在沙發上，與報案的老爺爺描述的一致，胸口有一大片血跡，看樣子是被銳器捅中了心髒。

    房間不是很整潔，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從打鬥的程度看，凶手比死者強壯不了多少，可能是個女性。

    沙發旁的牆壁上，有一大片噴濺狀的血跡，但沙發的左側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