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實在的，這個孩子，你是怎麽認識的，他以前是個怎麽樣子，這些挺重要的。”楚鳴說。

    “以前……？”高小塵從楚鳴的盤子裏搶過來一塊麵包，“算了，勞資直接想吧，反正你也看得清。”

    小歌笑麽……他現在的樣子是很乖巧的，從來都不會不聽話。

    隻是，在最初的時候……高小塵頓了一下，露出一絲微笑。

    那時候的他，可是個差點把我整死的可怕家夥呢。高小塵笑著，把當初那個拿著彈弓和刀片攻擊自己的乖張男孩具象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隨而，是那個稱呼自己為壞叔叔的大小姐。那個可怕的夢境，被稱作是啞奴的女孩。隨後，是白梁宇的出現，那個強大的變異喪屍。以及，喪屍純在之前，之後，小歌笑的表情變化，都被高小塵具象了出來。

    楚鳴可以看得很清楚，隻是眉頭皺著。

    “喂，你難道沒有覺得很奇怪麽？”楚鳴忽然問。

    “奇怪，哪裏奇怪了？”

    “照你所說，白歌笑差點要了你的命對吧。”

    高小塵點了點頭：“是。”

    “那你現在為什麽還對他這麽好？給他改名，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一般？以德報怨？別逗了，你可不是一個有這種高尚情操的人。而且，白歌笑現在與你，和嫡親兄弟還有什麽大的區別麽？”

    高小塵忽然愣了一下，小歌笑曾經的確是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而他，對待現在的小歌笑，就像是把那個篇章翻了過去似的，完全忽略不計。

    高小塵還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段話：永遠不要記得你對別人的好，因為除了你，沒人會記得。也不要忘記你對別人的壞，你忘了，別人可沒忘。

    任何一件不順心的小事兒，都會是一根刺，永遠的紮在心頭上。把別人曾經快要殺掉自己的事情忘卻了，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怕是隻有聖人了吧。佛祖割肉喂鷹，所以他是佛祖。

    高小塵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大氣的人，這些事情對他而言，是完全沒有理由忘卻的。

    “嘿喲，我還以為你會要說你是為了報恩呢，為了報答他的姐姐，所以就一直照顧白歌笑。”楚鳴扁扁嘴，把這吃幹淨的餐盤扔到了車外。青釉的餐盤跌落在花崗岩的地板上，破裂，粉碎。

    “喂，你扔了幹嘛，多浪費啊。”高小塵抱怨。

    “所以你呢，想通了沒，好好解釋一下這個小歌笑吧。”楚鳴把手搭在了車門上，另一隻手擒著方向盤。

    “帥哥做這個動作很有美感，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式的土鱉。”高小塵吐槽。

    “你妹！”

    “好吧，說說你的發現。”高小塵聳聳肩。

    “哎，叫爸。”楚鳴露出了一絲嘚瑟的笑。

    高小塵沉默，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朝楚鳴湊過去。

    “……”楚鳴感覺到最可怕的事情果然還是空氣突然安靜，他咳湊了幾聲，道：“其實吧，這應該也可以算是一個能力吧。”

    “能力？”高小塵眉頭一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能力是他殺死的人，化成的喪屍會聽從他的控製。”

    “呐，這種能力屬於什麽？”

    “屬於什麽，你什麽意思？”

    “和你這種白癡說話，果然是不能賣關子的呢。”楚鳴繼續嘚瑟，在感受到了高小塵冰冷的目光和冰冷的刀子之後，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其實大體來說，人類的進化方向可以分為兩種。身體強化，還有意念強化。”

    “意念？”

    “就是我們這種存在，當然，這隻是兩個分支，下麵還會有更加細致的劃分。”楚鳴轉了兩下方向盤，“這太麻煩了，不是適合我這種神經大條的人做的。不過有人會做，倒時候搶過來就得了。”

    “廢話怎麽這麽多……”高小塵吐槽。

    “那好吧。”楚鳴無奈道，“其實小歌笑的能力，和我的能力還是相當接近的。都是通過腦電波，幹擾別人的想法。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我比較強大一些，因為他隻能讓你做一些奇怪的夢，而我可以直接把你拉到一個幻境裏麵去。”

    “嗯……還想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帥哥，隻是連自己的肚子都偽裝不住。”高小塵吐槽。

    “咳咳，我現在做出來的幻境，一定不會有任何的紕漏。”楚鳴繼續咳湊：“至於你家小歌笑，他其實還有一個能力。就是緩緩地改變自己身邊的人，他在你們麵前，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乖巧，所以惹得你們疼惜。而他在學校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高冷，所以學校的女孩們對他表現出來就會是仰慕。他會緩緩滲透其他人，讓他們接受自己的存在，甚至漸漸化為這些人的中心。”

    “怎麽會這樣？”高小塵心下一陣，如果真是楚鳴說得這般。小歌笑在自己麵前的一切都是偽裝的話，那麽當日那個乖張的大小姐非但沒有逝去，反而一直潛藏在自己的身邊。而且，一直碾壓著自己。

    “喂喂，別緊張啊。”楚鳴忽然說。

    “你……又想說什麽。”高小塵的聲音有些低沉。

    “誰告訴你，他就是在假裝的啊。”楚鳴鄙夷：“這小子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的神異在哪裏呢，幸虧你是遇到了我，不然這小子這麽強大的天賦就被白白玷汙了。漬漬，這可是天生的間諜啊，把他送到敵軍隊伍，都不用回來送情報，敵軍總司令的位置遲早是他的。”

    “最適合做間諜的，是你吧。”高小塵反鄙夷。

    “呐呐，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不過你現在，的確有件事需要注意一下。”楚鳴說。

    “什麽事？”

    “那個叫白梁宇的家夥，他還沒有死。我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很微弱，卻很頑強。”

    “我該怎麽做。”高小塵的聲音一寒。

    “簡單啊，把這個小家夥送給我，給我當徒弟，保準把這個小家夥壓得死死的，完全沒有辦法回來，怎麽樣？”

    “你是認真的？”

    “當然。”楚鳴說。

    “那好吧，小心些。”高小塵說。

    “放心吧，今天準備帶你去這個聚集地好好看一下。對了，那個柳非呢，叫上，我對這種老爺爺也是很感興趣的呢。”楚鳴笑道，踩動了油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