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點了點頭。

    高小塵心說媽耶要不要這麽可怕啊，你這麽牛皮你全家人都知道麽？心靈感應哎大佬，你要是早點說我不就直接對你一步三叩首了麽！

    “我也有心靈感應，怎麽不見你對我一步三叩首……”楚鳴鄙夷。

    “廢話！你的能力和人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好不了！”高小塵說的義正辭嚴。

    “的確……”楚鳴出奇地沒有反駁，“這般看來，他知道我的能力，但是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一個異能者。我自以為在他那裏探來的情報，都是他想要傳達給我的東西。”

    “跳預言師的狼人……對於我這種吃瓜村民來說是很煩的。”高小塵說。

    “隻要預言師不被手刀，跳預言家的狼人一般會死的很慘。但是我這個預言師剛好沒看見自己的手牌，還以為自己是一個獵人呢。”楚鳴說。

    “獵人的技能是一個被動，不是你想要觸發就能夠觸發的。”高小塵笑笑，“至少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壞，穆易還活著，不是麽。”

    “說的也對。”楚鳴笑笑。

    今天是一個好天，莫名地大雨持續了兩天兩夜，原本已經快要淹沒了小黑的身子。現在的潮水還沒有退卻，但是雲層的厚度卻是降低了許多。

    慵懶的陽光透過窗前的玻璃照射了進來，雨後的空氣裏沒有一絲的灰塵。

    清亮耀眼，拖長了人們的影子，還有些被子的褥臭味。很多人把被子都拿了出來，撲在床頂上。

    隔了許久，高小塵又問道：“傷亡情況怎麽樣？”

    這是他極度不想問的問題，但是他必須要直視這一切。

    楚鳴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戰死一萬五千八百一十七人，其中有一千七百是戰士，你的戰鬥組戰死了三人。受傷一人，這個倒黴的家夥被坍塌的屋頂砸暈了過去，但是身上居然沒有咬傷，所以活了下來。”

    “一千七百個戰士……”高小塵重複了一遍：“快到咱們全部的戰士總數了。”

    “是。”楚鳴點點頭，“來自北境的黑鐵戰士全部戰死，三號已經醒了過來，他是僅存的門將了。陽白山在轉移的過程中用四號帶走了一號，沒有一號的援助，七號很快就戰死了。九號直麵一隻T3，被捏爆了腦袋。十三號也參加了戰鬥，腹腔被撕裂，看樣子應該是A2或者A3的手筆。”

    “抱歉沒有親手宰掉她。”高小塵說。

    “沒事，在我看到她的屍體的時候，我也沒有殺心了，嗬嗬。”楚鳴輕笑出口，“雖然她被改造了，但是在很久之前，她其實也是能夠算是我的一個朋友的。”

    “……”高小塵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麽。

    “廖廣林死了。”楚鳴又說。

    “誰？”高小塵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廖廣林。”楚鳴又重複了一遍，“是劉鴻的先遣部隊的首領，對付湖心島的。”

    “是麽？”高小塵笑一聲，這次戰鬥的錄播他都沒有看到，隻是聽到了楚鳴的複述，兩百人被葉笙算是輕描淡寫地就給解決了。

    “他其實是一個很棒的軍事指揮官。”楚鳴說，“可惜在當苗子的時候被劉鴻給發掘了出來而不是別人。”

    “發生了什麽？”直覺告訴了高小塵，接下來的故事應該會有些慘烈。

    “他死了，本來可以不死的。”楚鳴沉聲說，“誰也不知道他怎麽就衝進了屍潮裏，雖然他的彈夾已經打空了。他拉響了四顆手雷，沒有扔出去而是攥在了手心。”

    沒來由的，高小塵想起了劉鴻死的時候，在他身邊殉葬的幾個戰士。

    現代人並沒有什麽愚忠的思想，或許愛豆死了有些腦殘粉會傻到去自殘，但是這個高小塵看到的，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東西。

    “他知道劉鴻敗了，而無論最終的勝利者是我們還是北境，都會是他們的仇人。他不會效忠於任何一方，所以他選擇了死。”楚鳴說。

    “搞笑吧!誰告訴他他必須要效忠於一方勢力了？他要是不想幹自己又拉開一個山頭或者逃出去不行啊，生命就這麽不值錢的麽？”高小塵叫道。

    “我不會讓他重新開一個山頭的。”楚鳴說。

    “嗯？”

    “太行山已經宣布統一了，這很難得。我不會讓任何損害到這裏的權利擊中的事物出現，所以他的選擇隻能是離開或者效忠。”楚鳴聳聳肩，“不過他選擇了去死。實話說，葉叔看過他的檔案，很欣賞他的才華。”

    “所以……”高小塵又一次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好吧，換我來問你們幾個問題吧。”楚鳴忽然說。

    “行，你問。”

    “你想要當皇帝麽？”

    高小塵覺得自己嘴巴裏要是有一口鹽汽水的話那一定就會直接噴在楚鳴的臉上：“兄弟你能不能不開玩笑！大清亡了！”

    “現代人的確已經少有了奴性，但是我的意思並不是看著別人當皇帝，而是自己。”楚鳴直視著每一個人的眼睛，認真地說。

    “你們也能夠看到，現在這個世道。那麽多人變成了喪屍，政府沒了，法律沒了。沒有了這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讓你活的最好的永遠都會是黑暗的叢林法則。”楚鳴清了清嗓子：“你可以拉幾千個人，幾百人甚至幾十個人的小隊伍。帶著一群為你鞍前馬後的漢子，為你張開雙腿的後宮三千，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以咱們幾個的能力。”

    他又問向了高小塵：“你原本就可以做到的，你的月牙山已經有了幾千人口。你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你可以把月牙山化為你爹私有領土，然後成立一個月牙山帝國，你就是高.路易斯.彼得.亞曆山大.小塵一世。這難道不算是一個誘惑？”

    高小塵隻覺得自己有些發懵，心說你能不能起一個好聽一點的名字，一世二世都是外國的蹩腳名字好伐，我大天朝都是用的年號。

    康熙大帝，乾隆大帝，怎麽聽也比拿破侖三世牛氣多了，聽名字就是一個受先祖盟蔭的缺德玩意兒。

    “注意我說的重點……”楚鳴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