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喜歡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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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秀告退。

    墨非白正自言自語這個“拖油瓶”雲雲,不想,蕭煜辰突然出現房中!他趕緊閉緊嘴!這主兒怎麽來這麽快?他本正打算送信兒,說讓他別來呢!免得碰上莫明珠。不想這位爺已經到了……

    蕭煜辰聽聞墨非白找到了丟失的“黑鳳金織衣”的,便立刻來了。馬上便是新月,冰蟾毒毒發之期。他需要這東西療傷,不想在剛到門外,隱約聽見墨非白在關心某個女子。自兩人相識這十多年來,蕭煜辰還從沒見過墨非白,細心嗬護哪個女人……

    “你喜歡那個女人?”蕭煜辰淡聲開口道。

    墨非白一口茶差點嗆在喉嚨,咳了個上氣不接下氣:“咳咳……我,我墨非白怎麽可能……”眼光那麽差!

    墨非白忽然打住,若讓蕭煜辰誤會莫明珠是他的心上人,是不是就更加斷絕了兩人之間的可能性了呢?

    兄弟妻不可欺負,蕭煜辰重情重義,就算一不小心碰見,也定會將莫明珠排除在可選範圍外。

    “咳、咳……”清了清嗓子,墨非白默認。罷了,為了大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暫時讓莫明珠這個汙點貼他身上吧。

    蕭煜辰冰似的臉有了些許笑意,“我本以為,女人於你都是玩物。沒想到你也有認真的時候,倒是讓我好奇,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樣人。”

    墨非白:“……”早知,他不默認了!

    “這個……長得醜,不方便見人,再說這女子我也就是玩個新鮮,過陣子就膩了,就不勞煩殿下過目了,嗬嗬……”

    墨非白的話,在蕭煜辰冷下去的臉和眼神中,終結。

    蕭煜辰對灰塵和身體,有潔癖!每次他去喝完花酒回來,都必須狠狠洗上一頓澡,才敢去見他,否則這主兒一定將他一掌撩出門……

    墨非白“唉……”地歎氣。‘要不是你宸王殿下鄭重囑托,我墨非白才不會掛著莫明珠這個拖油瓶!’

    內心無語凝噎……

    “宸王殿下不是說不來麽,怎麽,聽聞高家小姐來了,就迫切的來見美人了?”

    蕭煜辰斂眉,“我來,隻是因為我想來,不會因為任何人。”

    墨非白以折扇撓撓臉,似笑非笑瞟蕭煜辰,“女人手兒綿、身兒軟,殿下若是嚐過滋味,一定會喜歡的……”以扇遮唇。

    蕭煜辰一個冷眼。

    墨非白徹底閉嘴。

    蕭煜辰取了失而複得的黑鳳金織衣,卻發現衣裳缺了一塊。“怎麽缺了一塊?”

    “不知道,大概是被哪個不長眼、不識貨的割了去當抹布了。”墨非白道。

    一定程度上,他真相了!

    不過,不是抹布,是麵前這尊大佛的遮,羞,布!

    蕭煜辰心底莫名地湧起些沒由來的情緒,憤怒,以及一些複雜的情緒,讓他摸不清,隻是……心底,怪怪的。

    因為莫明珠在,墨非白立即安排人,送蕭煜辰去隔壁山的幽譚山莊。免得二人遇上。蕭煜辰正好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也就應了。幽譚山莊有個寒玉潭,與冰玉棺有相似功效,他正好試試。

    墨非白親自將蕭煜辰送上轎子,才折返回屋睡覺,透過宣窗,正好看見遠處草坪上,莫明珠坐在眾師生的最後一排,在聽踏青會流程和注意事項的宣講。她仿佛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哪怕再巧,有我在,你們也休想遇上……”人都走了,他就不信還能相見。

    墨非白自言自語罷,上竹榻,挑了個優雅瀟灑的姿勢,睡過去。

    ·

    他窗外,遠處,那邊草地。陽光照得一地青草香。

    莫明珠拔了根小草咬著,聽得心不在焉,拿出陸青秀給的手帕細細聞了聞,而後又對光照了照。

    那位陸老師並沒有責罰她和莫醒初,連責問都沒有,顯然,她目的明確,是來幫她的!可是,她們素不相識,她沒有理由幫她。那就是說,要幫她的,另有其人?

    ‘是誰呢……’

    難道是蕭景淩?方才,衝突平息後,蕭景淩在遠處欲言又止的,末了還低聲吩咐了奴才幾句,一會兒就有大夫來幫他們姐弟查看傷勢了……

    忽然,一絲兒山風,從山澗掃來,吹起手帕,飄走。

    ‘呀,手帕!’

    莫明珠的忙去追趕撿手帕,方才思量誰在幫她想的太投入,以至於忘了注意周圍的環境,直到莫明珠撿起手帕,才注意到,自己貌似擋了一行人的路,而她背後的師生,此時都倒吸了口涼氣。

    莫明珠才發現,麵前是一頂有著暗香的轎子,整個看起來略暗,有些神秘。

    山風輕動,掀開了轎簾的一條縫隙,隱約露出一個身穿黑衣,帶黑披風帽子的男人。雖然他坐著,仍能看出他個子比尋常男子都高大、修長,顯得轎子,狹小-逼仄了不少。

    他兩頰一左一右有兩束烏黑長發,直直垂到腰間,發梢被山風撩得,輕輕在腰間搖曳……

    莫明珠愣了愣,莫名地移不開眼睛,目光在她唯一能看得見的下巴和薄唇上流連。

    ‘這個好看的男人,是誰……’

    一個嗬斥打斷莫明珠深思——

    “大膽,是侯爺的轎子,還不快讓開!”轎旁奴才道。

    後麵也有預學堂的老師趕上來,急急嗬斥她:“莫明珠,快閃開,別擋著了侯爺的路。”

    莫明珠捏著手帕,被老師拉到一邊。這時預學堂的老師、堂官,以及龍額書院的老師都過來了,對轎子中的男子,畢恭畢敬,賠了罪,又問候了些,為什麽突然大駕光臨,又為何就走了,不若留下來看看雲雲。而其他的學生,都一副崇拜的樣子,遠遠站得整整齊齊,不敢冒犯靠近。

    莫明珠明白過來:這男人,就是莫醒初說的,那血統很高貴還是什麽的,龍額侯韓沉吧……?

    在幾十道責怪的目光中,莫明珠透過那細小的轎簾縫隙,打量裏頭的男人。

    無奈角度不好,什麽都看不清。

    莫明珠身後,高月見莫明珠這般大膽,窺視龍額侯,仿佛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般,壓抑著氣憤上前——

    “莫明珠!”

    伴隨這綿中帶刺的喊聲,莫明珠又看見了高月那張俏麗卻討人厭的臉。

    高月端著大家閨秀的美麗,走過來,在莫明珠耳邊壓低聲,警告:“那可是九世王侯韓侯爺,龍額書院的繼承人。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韓侯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他,不可能看得上你這樣的女人!”

    嗬。

    莫明珠覺得大家族裏出來的女子,仿佛對“地盤”,和“男人”,都具有天生的占有欲和攻擊性。她之前遭受那頓奚落圍攻,都是因為這個龍額侯。

    “那他喜歡哪樣的女人?是……高小姐這樣的?”

    轎子裏,蕭煜辰正想讓奴才起轎,便聽見那邊兩女子的對話。

    高月笑揚了揚下巴:“自然是端莊賢惠,美麗似仙的。”

    莫明珠恍然大悟狀,點點頭,而後又可惜搖頭:“可惜了,我還以為是你這樣的呢,唉……”

    “你……!”龍額侯在場,高月不敢發脾氣,竭力維持臉上的溫柔微笑,比哭還難看,幹憋了一肚子火。莫明珠那話分明是說她,不端莊不賢惠不美麗。

    可恨!

    轎子裏,蕭煜辰聽聞了二女的對話,無聲輕笑了笑。‘這女子,好厲害的嘴,罵人都不帶髒字兒。’

    於是,蕭煜辰輕輕撩開了窗簾一角,看了眼莫明珠之處,隻見山風徐來,勾勒出那女子玲瓏的曲線,牽亂她長發,略顯淩亂卻更顯自由恣意,遮麵的輕紗隨著風兒輕輕飄動。發絲空隙間,露出她一線明亮的眼睛,還帶著方才促狹高月的笑意。

    靈動清秀,而又狡黠。

    也隻是瞟了一眼,蕭煜辰便放下窗簾。

    高月為了凸顯自己的不同,上前與蕭煜辰請了安,說了幾句,惹得一票學生羨慕不已,預學堂的老師們,也對高月刮目相看。畢竟,誰不知龍額侯性子淡漠孤傲,向來不太與人多來往,高月能與他說上幾句話,那就顯然不一般了,是以對高月都熱情了幾分。

    ‘看來真是她夢中情郎,就不知襄王是否有意了……’莫明珠暗笑了聲,瞟一眼高月,果然見她心醉神迷的盯著轎子。雖然隻是方才的驚鴻一瞥,但,莫明珠可以肯定,此侯爺是絕對不會娶高月為妻。為什麽這麽篤定,莫明珠也說不上來,總覺得……這男子應該配更好的女人。

    心底也有一點好奇:這樣高高在上、又孤高的男人,又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莫明珠想了想,沒有得出答案。

    定是十分優秀的女子,才配得上吧?

    *

    這個插曲之後,踏青會開始了第一個活動,“曲水流觴”。

    就是串兒學生圍著蜿蜒的小溪坐著,放一個木酒盤,上放酒杯,酒盤流到誰那兒停下,誰就吟詩一首。

    參加這些活動的,隻有預學堂的學生。龍額書院的學生幾個,自是不能跟他們這些“幼兒園”級別的學生同比。堂官兒去邀請了兩回,都被拒了,落得個很沒麵子。能進龍額書院的學生,自是有驕傲的資本兒。

    莫醒初本在莫明珠的上遊,莫明珠因為被退學的關係,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可,莫醒初以“長姐為上”為理由,與莫明珠調換了位置。莫明珠知道,這個弟弟是要維護她的麵子,心底暗暗溫暖。

    不必說,這個項目簡直是為高月、莫雪蘭之流準備的,家室地位較高的學生都表現不錯。可這難得的機會竟然落在了她莫明珠頭上,但瞟了眼高月那幸災理由——除了想讓她這癡蠢女出醜還有什麽?

    莫明珠中規中矩吟了首簡單的,沒工夫跟高月比較,而後放盤入水,輕輕使了個小動作,杯盤順利在莫醒初那兒停下來。

    莫醒初大喜,當即不卑不亢的起來即興賦詩一首,驚得隔壁涼亭裏一雙老師都過來嘖嘖稱讚。

    曲水流觴完畢,便是龍額書院的製香師,來教眾學生怎麽通過嗅香料,區分香料種類,以及一些簡單的演示。

    莫明珠略意外,因為這製香師,正是之前幫助她的那女人——陸青秀。

    陸青秀以香料引蝶,幾雙蝴蝶圍著她飛舞,分外美麗,驚得一票學生瞠目結舌!

    從來不想,香味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莫明珠,也打起了興致,在她眼中的世界,比旁人的,都多姿多彩——

    那七彩的香味圍繞陸青秀飄繞,蝴蝶貪婪的吮吸、追逐,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