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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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太子生母越貴妃在自己的宮中,想要以和春|藥差不多的一種名叫情絲繞的酒,想要借此毀了霓凰郡主的名節,以此讓太子門下的司馬雷成為霓凰郡主的郡馬。可惜她計劃的時候不慎被靖王的母妃靜嬪聽到,想辦法傳給了蒞陽長公主,讓她提醒一下霓凰郡主多注意。後來又傳到了梅長蘇的耳朵裏。

    梅長蘇既然知道了,那麽這件事就不能成的。

    不過說起來,太子雖然無才無德的,但他那個母妃卻不是個簡單的,獨自攬下所有的罪責,最後太子隻是被禁足東宮三個月讀書反省,至於越貴妃也隻是被罰俸,而後位份被折降為嬪。至於那個司馬雷,被罰的倒是挺重的,身上的爵位被擼,自己也被發配流放,甚至就是他爹,太尉府的廷尉司馬延也被梁帝下旨罰俸訓斥。對了,霓凰的弟弟現任穆王府的小王爺穆青在知道消息後,對著司馬雷就是一震的毆打,司馬雷的腿便折了。又因治療不及時,他的腿便落下終身的殘廢。最後死在了發配善洲的路上。

    不過司馬雷雖然是罪有應得的。

    但對太子和越貴妃的懲罰,隻能說是不輕不重的。

    從這個處罰當中,就可以看出來,梁帝對霓凰的忌憚不輕。不然的話,對太子和越貴妃也不會是這樣的懲罰了。

    “你是準備先站在譽王這一邊嗎?”江雪在譽王匆匆離開後,從裏間走出來,側頭看著梅長蘇如是的說道。

    梅長蘇點了點頭,“譽王是一個很好的跳板。”

    江雪也點點頭,想到自己外出時候,偶然得知的一些事情,她的語氣裏不其然的帶了兩分意味深長,“你這倒是一點都不錯。這譽王確實是個不錯的跳板。放眼所有的皇子,還真沒人比他更加的適合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梅長蘇是何等敏銳之人,很快的便聽出江雪話裏不同的意思,立刻開口問道。

    江雪對此完全沒有否認,隻說道:“你放心。我知道的這個消息,隻是一個八卦而已!並不會對你的布局造成任何的影響的,所以你大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

    梅長蘇聽到江雪這麽說,他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不過他素來是個心思縝密的,即便是心中疑惑,臉上也沒有表現出半分來。隻是記在心中,想著過後要讓十三叔好好的查查,在譽王的資料中,是不是還有他所忽略掉的。

    “既然你已經選了譽王,那麽太子那邊就和你是對頭了。而寧國候謝玉可是太子的心腹,是他手裏最為得意的一張牌。那麽我們住在這裏就有危險,也不合適了。趕緊通知一下外麵的黎綱,讓他趕快的尋個宅子,挑個時間,我們趕快搬出去吧。”江雪如是的開口說道。

    梅長蘇笑道:“關於這個問題,請你放心。我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宅子已經找好了,隻差一個適合的機會就可以搬出去。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確定一件事情。”

    江雪笑了笑,開口說道:“如果說你是想要證實一下謝玉是不是太子的人,天泉山莊有沒有牽扯進來這樣的問題。倒也不必了。他們是蛇鼠一窩的,早在十多年前的時候,當太子還不是太子的時候,卓鼎風就已經被謝玉拉下水了。”甚至謝玉為太子所做的許多的私密的事情,他不方便出麵,都是卓鼎風幫他做的。

    說起來,這個卓鼎風也是害死蘇雪一家的凶手之一,也是在她的複仇名單之上。

    “阿雪,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梅長蘇聽到江雪這麽說,神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江雪對此倒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當下便點頭承認:“十多年的時間,我也並不是白閑著的。特別是近兩年的時間,我可是查出不少的事情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阿雪……”

    一把打斷梅長蘇的話,江雪開口說道:“我還是那一句話,在赤焰軍的冤情沒有平反之前,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在這過後,林殊哥哥,你有你的堅持,我亦有我的想法。”所以到時候千萬不要幹涉我,不然的話我也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聽懂了江雪話外的意思,梅長蘇隻能在心底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

    日子一天天的在轉,已經進入到冬季裏,雖然才是初冬的時節,但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下了好幾場。

    “阿雪,飛流,蘇兄,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出去嗎?”言豫津看著飛流把一見貂皮的披風裹到梅長蘇的身上,開口問道。

    梅長蘇回答說道:“恩。我不是準備要搬出去嗎?已經從商行那裏,買了一個宅子。今日剛好天氣不錯,便想要過去看看。怎麽?你要一起過去嗎?”

    言豫津聽到梅長蘇這話,當下便起了興致,“當然要了。我和景睿自然要看看蘇兄你買了一個什麽樣的宅子的?依照蘇兄你的品性,想來這園子的景致必定是風光霽月,雅致非常呢。”

    對此,梅長蘇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倒是江雪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勸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這園子可是飛流看後直接付錢定下來的。這景致嘛!必定和你想的大為不同,不過倒也是另一番你沒有看過的景致的。”

    言豫津聽了江雪的話,興趣更大,“我倒是真要過去好好的看看了。”

    一行五人到了商行所推薦的那座蘭園裏。

    剛一進去,言豫津頓時便驚呆了。

    斑駁的牆壁,破損的屋簷,時不時出現一處缺口,似乎隨時都能夠倒塌的牆麵,在牆麵上爬滿了厚厚一層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枯莖。四目看過去,所到之處。除了滿目枯草,隱約還泛著臭味的荷塘,隨處可見頹倒的假山山石和結遍蛛絲的回廊。

    “這是什麽地方?要不是在這裏還能看到重音塔的塔尖,我都不知道這還是在金陵城裏。阿雪,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這樣的景致,我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可真是特殊的緊。”又轉頭看向梅長蘇,“蘇兄,你是怎麽找到這樣的地方的?”

    “都說了,我是從商行那邊買的。”梅長蘇倒是沒有什麽意外,隻淡淡的開口說道。

    江雪頗為有興趣的轉了一圈,“我看這個地方就不錯的。雖然荒涼,不過這大致的精致輪廓卻都還在,想來幾年前,也是一座不錯的園子。隻是長時間無人居住,才荒廢下來。隻要收拾出來必定會很漂亮的。所以你倒也不用這麽失望的。”

    言豫津對此臉上立刻露出驚詫的神色,“阿雪,你的眼光不像是這麽低的啊。這也叫不錯?”

    “自然了。飛流挑的地方,自然是極好的。”江雪毫不猶豫的回答說道。

    別說是言豫津就是蕭景睿這樣穩重的,聽了江雪這樣的話,又看著她臉上的理所應當,額頭都劃下三滴汗水。這到底是有多寵飛流,才能夠違背自己良心,說著這地方極好的話來。

    他們是從梅長蘇那邊知道阿雪無條件無理由的寵愛飛流的,甚至也親眼見過的,但是他們兩個依舊表示,每一次,阿雪都在刷新他們的下限。

    在蘭園稍看了一圈,不過因為園子裏實在太荒涼了,這園子也不小,言豫津的膽子素來不大,便提出要回去。

    這個園子已經看的差不多了。不管是江雪還是梅長蘇都點頭同意下來,隻是沒想到就在他們要打道回府的時候,言豫津一個轉身,腳下沒踩穩當,瞬間便踩空。後來才發現,那是一座枯井,因井沿都已經塌了,加上周邊又長滿了枯草,被掩蓋了,所以豫津一時大意沒有看見,這才踩了下去。

    不過好在言豫津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除了衣服髒了一點,手上擦破了一層皮之外,便沒有大事了。

    經過枯井一事,言豫津就更要回去了。隻是在返回的路上,卻又發現自己身上所戴的翠月玨不見了。這東西乃是豫津已經過世的祖父言老太師給他的遺物。意義重要,它掉了眾人隻要再返回去找,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最後想起是不是言豫津掉落井中的時候,它也跟著一起掉落下去。

    到了井邊,早有梅長蘇吩咐了飛流,不知從何處尋了一捆繩子過來。蕭景睿下去找翠月玨,但是卻沒有想到,翠月玨找到了不假,但卻也發現了沉浸在井底下,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多少具的骸骨。

    碰到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當做沒看到,自然是報官了。

    而負責京中治安的京兆尹的高升在來了之後,在這座枯井之下,一共打撈出將近二十具的屍體,而且經過仵作的驗證,全都是女屍。

    因為這件事的耽擱,他們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街道上也沒了人。言豫津因為害怕走夜路,自己不敢走,做為好基友蕭景睿自然隻能送言豫津回去的。

    “你是想從這裏開始,把六部一一的清理一遍嗎?”江雪開口問道。

    毫無疑問的,今日蘭園的事情,是他們刻意為之,而言豫津因滑到,身上所戴的重要的翠月玨掉落枯井,蕭景睿幫忙下井尋找,發現女屍。自然也不會是偶然的。一切都是早就設計好的。至於目的,就是要把太子的門下的錢袋子,六部之中的戶部尚書樓之敬給拉下馬,甚至連替代他的人選都早已經選好了。

    梅長蘇沒有回答,隻是他臉上那種篤定的表情神色,卻都已經代替他回答了。

    “跟在身後的蟲子,怕是要動手了?”江雪的眸子忽而閃了一下,嘴角也有些危險的勾了勾,輕聲開口說道。

    梅長蘇一笑:“不怕,有你和飛流在,會沒事的。”

    “你倒是有自信。”江雪看著梅長蘇臉上篤定的表情,如是的開口說。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對你和飛流有自信。”梅長蘇開口說道。

    果不其然,他們又往前走了沒多遠,便見在月光下兩道冷光朝他們而來。

    和飛流默契的對看了一眼,立刻回身,江雪毫不客氣的從寬大的袖口中甩出一根長達兩米的軟鞭出來,立時纏繞住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而後把內力灌注在軟鞭之上,頓時便把黑衣人手中的劍給震落下來。

    眉頭一挑,看來她麵前的這個,並不是卓鼎風,而是他的兒子卓青遙。他倒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青年俊才,一手天泉劍法盡的其父的真傳。

    雖說飛流對付卓鼎風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吃力,但卓鼎風想要贏過飛流,百招之內是沒有希望的。江雪對於卓青遙,卻是妥妥的。特別是失了劍的卓青遙,就更加不會是江雪的對手了,就像是貓逗老鼠一樣,一手長鞭,把卓青遙戲耍的團團轉,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江雪抽的破破爛爛的,甚至琵琶骨的地方還被江雪狠狠的抽出一道不淺血痕來,鮮血涓涓流出,在冷風的夜空之中,血腥味極為的明顯。

    卓青遙捂住自己的肩膀,接連後退幾步,口中喘著粗氣。他是一直都知道江雪的,但她在江湖之中是以醫術出名的,雖然也會寫功夫,但應該隻是一些拳腳功夫,應該不會太高明的。沒想到,錯估了情形。這個在江湖之中以醫術出名的神醫女,功夫也出奇的高,他感覺這個江雪比爹的功夫,隻高不低的。自己在她的麵前,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可謂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卓鼎風雖然也看到自己兒子的險境,有心想要過去幫忙,但他被飛流纏的分不開身,隻能暗自的在心中焦急。

    ‘啪’的一聲,江雪的軟鞭,毫不客氣的打在了卓青遙的左臉的麵頰之上。

    卓鼎風眼見兒子情況淒慘,而這個時候他也掙脫飛流一絲,要過去幫忙,隻是他才退到了卓青遙的身側。

    “誰?居然趕在金陵城內鬥毆?”就在這個時候,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而後就是一個粗獷的男聲音傳來。

    江雪和飛流都聽得出來,這聲音是蒙摯的,便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而卓鼎風就是趁著這個時機,一把抓起已經被江雪打的淒慘無比的卓青遙,運氣輕功,飛快逃離。

    “跑的倒是快。”因留著卓鼎風和卓青遙父子還另有用處,所以江雪並沒有追過去,隻是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飛流倒是歪頭看著江雪,說了一個字:“追。”

    “行了,不用了。天都這麽晚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反正他們也不會太好過就是了。”江雪看著這樣萌萌噠的飛流,毫不客氣的伸手,先是捏了捏他滑嫩的小臉,而後在他的不解之中,把飛流摟入懷中,很是占了一把他的便宜。

    飛流被江雪摟在懷裏,心中很是有些害羞,不過倒也沒有掙脫。

    作者有話要說:  某夏過來請罪了,某家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隻是這段時間緊,這文來不及碼字罷了。親們拍鍋蓋的時候請手下留情,畢竟某夏的腦子還要留著碼字……

    恩……再有這樣的情況,乃們可以使勁的催更啊!!

    這幾天圈養的小萌物,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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