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你在哥亞王國那麽久，可曾聽過那些大高手的名字。”

    卡普筆直地站立在艾斯麵前，雙眼卻直視遠方，在看天邊的雲彩。

    “大高手？”

    艾斯一愣，仰視著高大的老人，似乎對爺爺的問題很疑惑。

    卡普點點頭，說：“沒錯，為世人所傳頌的強者。”

    艾斯低頭回想著。現在的艾斯並沒有目空一切，出海前自然有打聽偉大航路的情況。他的魯莽是在出海後養成的，出海後一直順風順水，不像路飛一樣打生打死，就算到新世界之後，也很快就加入了白胡子海賊團，頂多就和甚平苦戰一場。在白胡子海賊團兩三年，在白胡子的庇護下，艾斯根本就不用腦子這種東西，畢竟沒有誰敢撓白胡子的虎須。他的性格就這樣漸漸地高傲衝動起來。

    在小時候，艾斯行事都是三思而後行，在身體幼小的時候，艾斯就能在混亂的垃圾場過得風生水起，有計劃地攢下了一大筆錢，遇到強敵也能明智地周旋。自從聽說薩波死後，承擔著哥哥的責任，艾斯更加強迫自己多用腦子，在弱小的時候，就帶著路飛頑強地生活。行事之前，多打聽，多考慮，哪怕在打敗哥亞王國最強壯的戰士，吃掉島上最凶猛的獸王之後，他多少還保留著這些習慣。

    世界上，誰算強者呢？

    艾斯有些不確定地說：“經常聽到的，就是‘四皇’中的‘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百獸’凱多、‘紅發’香克斯以及‘畢古麻姆’……不知道‘畢古麻姆’叫啥。然後就是‘三大將’的‘赤犬’薩卡斯基，另外的‘青雉’‘黃猿’沒怎麽聽說，我不知道他們的本名。此外，聽說七武海也很厲害，不過不知道是哪幾個人。”

    卡普咧嘴笑道：“雖然很多東西沒有打聽清楚，但比路飛強多了。”路飛現在估計連四皇、三大將、七武海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能不能吃呢。

    “艾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非常大，非常複雜，就連世界政府，也不能整理出一套完善的實力評價體係，讓人們知道自己的水準。”卡普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說道：“所以，每一個人大概是什麽水準，都是靠戰鬥確定的。你所說的‘四皇’和‘三大將’，都是靠一場場的戰鬥，打出了可怕的戰績，讓自己的威名，響徹全世界！這就是世界上最頂峰的——讓自己的威名響徹世界的最強者。隻要有人類生存的地方，就會流傳著他們的豐功偉績。”

    “隻要有人類生存的地方，就會流傳著他們的豐功偉績……”艾斯呢喃著，雙眼露出了無盡的向往。艾斯的夢想是什麽？他不渴望財富，也不向往權勢，他目前的夢想，是實現兄弟的夢想，脫離束縛，成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而他自己的夢想呢？他隻想向世界證明，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他不是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讓自己的威名，響徹世界，讓自己的傳說，源遠流傳！還有什麽比這些更能證明自己曾經來到這個世界上？

    艾斯向往的神色，讓卡普大驚，他還真怕孫子因為新生向往，又跑去當海賊了。他按住艾斯的頭，說：“海賊中隻有四皇算得上頂峰戰力，而世界上還有更多的強者。像西西裏王國的守護者，百戰無傷的不死鳥——菲尼克斯，數年前他與四皇之一的‘百獸’凱多大戰十天十夜，凱多非常狼狽，而不死鳥毫發無損；巨人王國繼承戰神之名的最強戰士曾經打敗四皇之一的畢古麻姆，讓畢古麻姆被稱為最弱四皇；世界第一大劍豪米霍克，多次找紅發香克斯比武，不分勝負……事實上，這些習武流派以及海軍的高手，比海賊更容易獲得成長經驗，更容易成為聲名響徹世界的強者。”

    卡普嚴肅地說：“艾斯，你的天賦非常好，如果你加入海軍，就能得到大力培養，將來成為大將是非常容易的。”

    “我才不當海兵呢，我可是要做大海上最自由的人。”艾斯惱怒地推開了卡普的手。

    “唉……不當海軍也沒關係，不死鳥菲尼克斯是老夫看著長大的，等他回來老夫就跟他說說，讓你跟他好好學習怎麽使用霸氣。”卡普感歎著，而後見艾斯想反駁，於是一巴掌將艾斯拍在地上，大聲說：“像你這麽弱的人，不好好鍛煉根本活不下去，不是老夫打擊你，菲尼克斯的徒弟都能一巴掌把你拍死！”

    “我才沒那麽弱。”艾斯痛苦地抱著腦袋，咬牙反駁道。

    “沒那麽弱？你知道這些威名響徹世界的強者之下又是什麽人嗎？”

    卡普鄙視著愚蠢的孫子。

    艾斯搖搖頭，他連偉大航路都沒去過，怎麽可能知道這些呢？

    “在這些威名響徹世界的強者之下，自然是被威名響徹世界的強者所擊敗的失敗者，能與最頂峰的強者爭霸，他們自然也不會弱，這第二序列的強者，就是“威震一方”。比如說你說的七武海，最弱都是威震一方的海賊，還有菲尼克斯的親傳弟子——西蒙，他是威震東海的大高手；在海軍中，這類高手基本都是資深中將，或者是大將替補。”卡普高昂著頭，指著艾斯說：“你跟這些人比起來都差遠了，出海當海賊的話，最多就能在七武海手下當個嘍囉，敢向這些凶殘的海賊說“自由”，分分鍾被綁起來填到海底去！”

    艾斯愣住了，他並沒有懷疑卡普的話，老頭子凶暴歸凶暴，卻從來沒有欺騙過他們。不然的話卡普回去騙路飛說帶他去當海賊，然後帶到海軍基地去好好勞改，路飛這腦筋肯定上當，並且一輩子都會被騙著在海軍打工。

    “我真的這麽弱嗎？”艾斯失落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似乎打擊過頭了？艾斯這小子天賦好歸好，就是抗打擊能力不夠強。卡普思量著，對艾斯說：“不管是‘響徹世界’級、還是‘威震一方’級的強者，年齡都不小了。你現在這個年紀，能有算得上精銳的實力已經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