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機關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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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兄定力驚人,在下好生佩服,那所謂才女若不是被捆著,想必此時什麽禮義廉恥都丟下身後了吧,不過區區一個商人之女,懂什麽禮義廉恥!你聽聽她的聲音,多麽像一條母狗!”章佑麟在王佛耳邊說道。
“我平生有兩大樂事,一者玩女人,二者看別人玩女人,但是我自認從未強人所難,這些女子都是心甘情願對我投懷送抱,若是不願,我也從不勉強,隻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可惡,居然敢看不起我,稱呼我為蠻夷,胡狼狗,我乃堂堂華人,皇家血脈,豈能容她如此侮辱!等崇安兄拔得頭籌之後我在再馳騁一番,之後扔回教私坊,讓這個賤女人好好體驗一下淪為娼婦遭遇千人騎萬人跨的滋味,叫這賤人跌落塵埃,此人生第三樂也!!”
王佛沒有想到章佑麟對自己的出身如此敏感,他的頭發和眼睛表明他的血統絕對不是純正的華人血統,也許正因如此,此事正是他的逆鱗,李可晴似乎在某個時候觸及了他的逆鱗,這才遭到他的瘋狂報複。
腦中的神魔隻鎮壓了幻像,卻並沒有壓製欲望,王佛深感自己的自製力在不斷的消失,忍不住站起身來,朝著李可晴邁步。
他的心裏一直在狂喊:“不要不要!”
身體卻不受控製的朝著李可晴走過去,手輕輕的碰觸到那熾熱的肌膚之後渾身都仿佛燃燒起來,再也沒有半點清明。
“哐當!”
一聲巨響,房間外牆遭到重擊破開一個大洞,冷風灌進來,吹到王佛臉上,他頓時腦中一清,扭頭看去,隻見一隻巨大的泛著金屬光澤的蜘蛛從大洞鑽了進來。
那蜘蛛頭上六隻複眼泛著紅光,八隻腳撐住身體,裏麵發出嘩啦嘩啦的輕微齒輪轉動聲音。
那冒著紅光的複眼死死盯著章佑麟,仿佛如臨大敵。
“機關獸……”章佑麟嘴裏吐出三個字。然後他抽出腰間長刀,腳下一蹬,化作一道殘影朝著機關獸的腦袋關節處砍過去。
那蜘蛛機關獸體型雖大,卻敏捷不輸於章佑麟,瞬間反應過來,抬起腳來,擋住章佑麟的長刀。
長刀砍在他的金屬肢節上劃拉出一串火星,哧啦哧啦的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那蜘蛛機關獸四隻腳撐住地,另外四隻腳如同閃電一邊對著章佑麟亂戳,章佑麟時而揮刀格擋時而後退翻滾,除稍顯狼狽之外,機關獸卻連他的衣角都未碰到。
在這混亂的戰場,王佛強忍著心裏的欲望拖著李可晴往邊角去了,可那李可晴被他解下之後依舊分辨不清當前形勢,被藥物所控製,難以自製,在王佛身上亂摸,王佛躁的如同火山漫步,稍有不慎就掉進岩漿,立馬化作一團大火將一切燃燒殆盡。
外麵的兵丁聽見安東樓內響聲震天,哪裏還不知道裏麵出了大事,雖然之前章佑麟吩咐過即便裏麵出了再大的聲音他們也不要進去,但是如今這種情況,負責帶兵的人咬一咬牙,就指揮著部隊朝著樓裏進來了。
機關獸蜘蛛和章佑麟越打越激烈,那機關獸不單下腹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孔洞,時常從孔洞射出鐵丸,六隻眼睛還會發出紅色的細小光線,被那光線照到任何地方就是一個燒焦的小洞,穿透力不可思議一般。
如此激烈的戰鬥將整個房間打的千瘡百孔,那帶領兵丁上來的頭領見著這般場麵全都目瞪口呆。
也有兵丁見著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在角落亂搞也是十分佩服指指點點,跟邊上軍士竊竊私語。
“你們快點退下,這機關獸渾身鐵甲,刀劍難傷,而且行動迅速,力大無窮,你們來了也是送死!!”章佑麟眼見那些兵丁在其長官的指揮下想要整隊上來,頓時急了,幾個連跳退到遠處,朝著兵丁大喊。
那蜘蛛機關獸見著章佑麟後退,哐當哐當的跑到邊上,背上彈出一隻爪子,將正在行苟且之事的二人一把抓住,像是老鷹抓小雞般,接著那爪子迅速縮了回去,將二人固定在它的背上,之後八隻腳行動如風,從他鑽進來的那個洞裏又鑽了出去,從三樓落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又跑又跳,將接到消息趕過來支援的軍士衙役踩死踏傷者不計其數。
章佑麟眼見那機關獸遠去卻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那機關獸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刀劍難傷,就算追上去也沒有辦法。
他想不明白區區一個李可晴居然有人出動這個等級的機關獸,至於這個人是為了王佛而來的可能性他根本沒考慮過,實在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王佛居然會自投羅網,跑到他這裏來。
他現在暗暗後悔自己托大,一時之間鬼迷心竅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王佛上交大統領,幸好還沒有將捉到王佛之事上報,不然樂子可就大了。
就在章佑麟暗暗後悔的同時,王佛也在顛簸中欲仙欲死,兩人被機關獸上的爪子勾的緊緊地,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而且兩個人還處在一種極其尷尬的體位姿勢,隨著機關獸的前進不斷抖動,王佛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榨幹了。
終於,機關獸來到一處荒僻的郊外停了下來,那爪子將二人放下來,王佛還以為到了地方,機關獸的主人要出來見人的時候那機關獸又伸出一隻腳抽在王佛的後腦,力度不大,能將人打暈卻不傷人性命。
之後王佛模模糊糊看見機關獸又抓起李可晴極速飛奔,他再也抬不起沉重的眼皮,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處獵戶的家裏。
這是個老獵人的家,隻是由木頭和茅草搭建的,十分簡陋,屋內有很多野獸的骨頭和皮毛,這個獵人已經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據他所說,他的名字叫做李樵,孤身一個人生活在山裏,以打獵為生。
李樵看上去雖然蒼老,但是身體很好,力氣也很足,王佛醒來之後跟著他出去打過幾次獵物,他扛著上百斤的野麅子根本不費勁。
許是很久都沒跟人說過話了,老爺子很健談,教了王佛很多有關狩獵的東西,閑下的時候老爺子就喜歡回憶往事。
他說他以前有一個兒子,有過一個老婆,他的兒子以前也很強壯,但是因為家裏窮,拿不出錢賄賂裏正,每次都被分配到苦役,有一次修整河道的時候被工地上掉下的木頭給砸死了,他老婆聽到消息,受不了跳河了,他兒子為了朝廷服役死了,朝廷也沒給他個說法,當時他認死理,非要去裏正那裏要個說法,結果裏正找了些潑皮將他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兒子沒了,老婆也沒了,老爺子當時心裏那個恨啊。
許多有錢人家根本不用服勞役,就算是服勞役也是做做樣子,做些最簡單輕鬆的夥計,但是沒錢的人家就會分配到苦役,因為沒錢賄賂,所以苦役幹的都是最髒最累最危險的工作,老爺子想不通這世道,幹脆自己一個人上山打獵生活,最多偶爾用皮毛換血必需品,一直到今天。
他在山上布置陷阱的時候看到王佛一個人躺在空地上,嚇了一跳,這山裏鮮有人來,如果在山裏遇難,很快就會被動物啃幹淨,什麽都不會留下,看王佛的樣子仿佛還有氣,查看之後趕緊把王佛拖回他家裏,不然山間走獸肯定不會放過這頓大餐。
王佛身上的傷在這短短時間內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隻是虛弱感,無論是內傷外商,隻要催動腦中的魔神,都會快速愈合,現在暫時沒看出有什麽較大的不良副作用。
等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王佛告別了在山上打獵為生的老獵人。
他從最開始是打算回家看望父母,到遇到意外,被胖瘦兩個倀鬼所救,對一胖一瘦兩個秀才有過承諾,要去他們的家鄉告知他們父母不幸的消息,所以他打算先完成胖瘦二人的囑托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