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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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佛死死的捏著拳頭,他本以為朝廷自有法度,自己並未牽涉到家人,所以父母不會受到牽連,沒曾想自己太過天真,最終還是連累了父母。
李明博在桌上輕輕的敲著,等王佛將消息消化了,又說道:“過些日子我打算請人去將你母親接來玉京,免得她在白沙鎮受苦。”
知道舅舅也隻能顧得上自家母親,畢竟她是李明博的姐姐,但是自家爺爺奶奶以及入獄的父親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這也怪不得他。
隻能深恨自己無能,以至於遇到此事竟然無能為力,他如今還似老鼠一邊見不得光,別說救人,就是見見父親都是不可能。
見著王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李明博甚是傷感,也不知幾時才能見著這個侄兒了。
王佛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了,雖然他有些失魂落魄,但是也知道不能再去廣君廟了,那張晟和蘇畫屏三人遇著兩個道士萬一將他行藏泄露,他可承擔不起,漫無目的的瞎走著,心裏卻暗暗發誓,一定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不提王佛的一番誓言,羅中蘇畫屏和張晟三人卻已經到了善淵觀多時。
不出所料的是青泉子和青靈子一直未曾離開,那些金色的理光也一直在外麵與他們糾纏,這些金色的理光不但刀槍不入而且力氣極大,除了速度較慢無法騰空之外還真是有些叫人頭疼。
後來青靈子想了個法子,用法術製造了一具具囚籠將其關起來,任由那些金色的理光在裏麵使勁拍打,一直到將囚籠拍出個大洞跑出來才再次將他們囚禁。
青泉子說道:“青靈子師兄,你如何看待這些一模一樣之人?”
青靈子說道:“我看這些全是一人,有些像是分身之術,可又有些不像,而且這些東西與我等糾纏這般久不見半點疲勞,他們的力氣是哪裏來的,若是一般人,這般耗費力氣早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那像是這些,至今依舊精神奕奕,你我跟他們糾纏這般久,也有些疲憊了,他們卻連精神頭都保持的住。”
青泉子撚著胡須說道:“我看這些人不過是一種表象,他的本身應該藏在某處。”
青靈子說道:“正該如此,隻是那善淵觀下的封禁不同尋常,這十幾日來我反複研究竟然沒有發現半點破綻,強行破解以你我二人功力實在夠嗆。”
青泉子苦笑道:“你也說的太好聽了些,這封禁十分強橫,你我想要強行破解絕無半分可能。”
青靈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正是此理。”
青泉子又說道:“天庭的喻令已下,非要將此人活捉交由紫霄道庭處置,若非如此,我早就一劍將他殺了,哪來這麽多麻煩事。”
“前些日子你的捧劍童子還跟我抱怨說你似乎對那王佛有些欣賞?”
青泉子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燒焦的一具未長開的童子屍體,冷笑道:“確實如此,這王佛驟然獲得力量卻為胡作非為,心性當真不錯。”
見又有金色的理光衝破了囚籠,趕緊又去將他封上,他們其實也知曉其實隻要離開善淵觀三裏,那些金色理光就會立定不動,出不得那範圍,但是離著太遠的話二人殊無把握那王佛不能跑出二人所布置的封禁,若是再叫他跑了,二人臉麵無光的很。
也正是如此,二人如今有些騎虎難下,在這裏硬耗時間,他們不知道王佛身上的封禁符已經被人除去,本人早就跑了,還以為是因著善淵觀的封禁隔絕了青泉子所種封禁符的氣息。
兩位道士見著蘇畫屏三人迤邐而來隻看了一眼,便各自處理手頭上的事情,絲毫沒有搭理的意思。
蘇畫屏對羅中和張晟說道:“如今善淵觀已經被燒成白地,那白地之下必有密道,隻是那金色賊道時常騷擾,讓人無法安心查看。”
張晟擺擺手說道:“且看那金色道士所禦使的法術久久不衰竭,必定有寶物在附近時刻補充損耗,不過看這些道士長得一模一樣,又像是某種分身,也許是本體藏在某處不出也有可能。”
“在你們凡人看來,這裏也許是存在一處密道,但是在我眼中,這裏存在兩處封禁,一處封禁效果十分單一,乃是尋常的禁止挪移之封禁,效果大致封禁周圍二裏,另一處封禁卻是異常複雜,遠遠看去仿佛一團迷霧。”
“若是要找到密道入口,必須先破解那處複雜的封禁,我觀那兩個道人在此地糾纏了這麽久,卻依然不得其門而入,想來也是被那封禁難住。”
蘇畫屏聞言,以手扶額,有些失望的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張晟道:“以我所知,臨時封禁若不時常加固,頂多維持半月,但是若以本身或是某種寶物為驅動,封禁當會維持到那人精氣枯竭或是寶物靈機耗盡,還有一種乃是借天地之威,以天地之力維持封禁,此等封禁隻要天地不變,幾乎能維持永久。”
“此地地勢平坦,無有水脈,但是地下卻有暗河,若是以暗河為封禁力量來源稍顯虛弱,應該維持不住強攻,還有一處地脈,此地脈雖小卻力量卻比暗河大許多,若是用作封禁力量源頭,正是恰到好處,所以要破解這處封禁,不需去理會那明麵上的複雜禁製,隻需切斷封禁與地脈的連接處即可。”
蘇畫屏聽聞張晟所言確實有破解辦法,心裏歡喜,於是說道:“那還等什麽,還不去趕緊破了那封禁,好進去救人。”
張晟道:“哪有那麽簡單,想要去地下切斷連接處以我想來,隻有以下幾種辦法,第一,至少有出竅修為,陰神出竅,不阻於物,當可直入地下。第二,身懷土遁,下地如遊水,也可接近地脈。第三,身懷驅使地脈的法術,將地脈從原處驅趕開。第四,挖個直抵地脈的大洞,不過地麵離著地脈十幾公裏,若沒有特殊手段,非得耗費苦功時間才可挖到地脈。”
蘇畫屏眼巴巴的看著張晟,在她眼裏,張晟是個高人,應該滿足第一條才對。
張晟看著她,解釋道:“我雖然達到出竅修為,但是陰神出竅風險太大,沒有肉身法寶護持,以我現在弱小陰神,叫風吹著都感覺不舒服,即便是抵達地脈,遇到那製造封禁之人留下的手段,必定討不到好處,說不得就要隕落與此,此事是萬萬不可。”
蘇畫屏歎了一口氣,知道他的難處,而且就算是要救人也沒有把自家性命搭上的道理。
張晟又說道:“不如去問問那兩位道人手段,我看其中一人有天庭符篆,能夠運使五行法術,說不定也會土遁之術。”
他不知那青泉子和青靈子皆是純陽真君門下徒子徒孫,皆是得授天庭符篆,五方元氣皆可調動,隻見得一人運使飛劍,一人運使法術,隻以為其中一人有天庭符篆。
也是如今中土神州的常理,自天庭布下法網,禁錮五方元氣,無有符篆不得調動之後,修士一般都不在修行五行法術,反而多以劍道,咒術,巫蠱之術和血脈法術為護道法門,除了天庭正統,其他派別想要獲得符篆真是千難萬難。
羅中甕聲甕氣的說道:“那我去與他們說說。”
他對那兩個道士仍舊心懷不滿,如今張晟算是自己這邊的人,如果他的想法是對的,那麽也算是壓過那兩個道士一頭,也算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青泉子和青靈子見羅中走來,視他為無物,實在是之前他與蘇畫屏表現太過不堪,讓兩個道士心底不喜。
羅**拱手,說道:“二位道長,且聽我一言。”
“說。”青泉子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