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營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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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張賀,此人安排好人手之後又去一處小院會了一會情人,到了晚上,他才穿著一身黑衣,到了監獄。

    之前他安排的那個吏員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娃跟牢頭正在喝酒,那牢頭舌頭喝的都大了,話都說不清楚了,見著張賀,嘟嘟囔囔什麽也聽不明白。

    張賀並不在意,像是牢頭這種官吏,對他而言不過是蟲豸,想怎麽整治就能怎麽整治。

    那吏員見張賀過來了,起身到他麵前,拱手道:“大人,已經打點好了。”

    張賀看了一眼喝的爛醉的牢頭,嗯了一聲。

    “走吧,早點把事情辦妥了好回去休息。”

    吏員提著飯盒叫上那個小女孩領著張賀來到關押王佛舅舅自家的牢房,將牢門來了,就要將飯食遞進去。

    王佛知道那飯食肯定被做了手腳,哪裏敢讓舅舅一家人吃那東西,於是將其一腳踢翻。

    因著他是隱身的,張賀看不見他,還以為是吏員手腳不麻利,罵了他兩句。

    吏員不敢爭辯,而且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是自己一不小心打翻的飯盒。

    不過既然已經打翻了,也就不好再用這麽柔和的辦法,吏員解下自己的褲帶,把帶來的女孩勒死丟進牢裏。

    王佛歎了口氣,他本來還想出手救下這個女子,可他最後忍住了,因著他也不知道救下這個女童的結果會是如何。

    這女童穿著一身破爛衣衫,一臉汙垢,瘦弱的沒有幾兩肉,一隻手就能被人提起來,救下又能如何,不過是讓她在這個汙濁的世界苟延殘喘,活得生不如死。

    見著殺人,王佛舅舅一家人自然在牢裏慌了,大喊大叫,卻沒人來。

    牢裏上下早就被人買通,沆瀣一氣,哪裏會管這事。

    那吏員將小女孩的屍首丟進牢裏,麵目猙獰的就要進牢裏殺人。

    李明博畢竟年紀大了,體力衰弱,再加上這些日子在牢裏遭遇刑訊,雖然有心和兒子老婆上去跟他拚個你死我活,卻也沒多大作用,更何況那吏員是個練家子,幾招就將李誌立治住,又一腳踢開了他,一時胸悶氣短,半天爬不起來。

    那吏員正要故技重施,勒死李誌立,才將褲帶拿起來,卻發現那褲帶怎麽扯也不動,仿佛是被什麽東西掛住。

    他不信邪的檢查了一下,發現褲帶也沒被什麽纏上,可就是扯不動。

    張賀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催促到:“快到。”

    吏員一急,腦門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真是邪了門了……”

    他輕聲嚷嚷道。

    “你說什麽?”張賀在外麵問道。

    吏員道:“沒什麽,我盡快。”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那褲帶仿佛是一條活蛇一般自己動起來,竄到他脖子上,開始勒緊。

    他死命用手想要掰開,但是那褲帶的力量極大,他的掙紮毫無意義,滿臉憋的通紅,身體開始抽搐。

    張賀見著牢裏的意外,第一個反應便是拔腿就跑,他早聽說牢裏因著冤死之人太多經常發生詭異的事情,沒曾想給自己遇見了,哪裏還敢久留。

    王佛當然不會放他離去,那褲帶鬆開已經被勒死的吏員,在他的操縱下仿佛一條靈巧的毒蛇,竄了出去將張賀追上,勒著脖子將他拖了回來。

    幾個呼吸之間,此人也已經氣絕,也是他們自尋死路,為了辦事方便,通知那些獄卒無論發出什麽聲音都不要過來。

    這時候王佛顯出身來,與他們說明情況,這才把有些嚇得癱軟的李明博一家人安撫下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舅舅讚同的點點有,李誌立說道:“表哥,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能出去才有鬼呢。”

    王佛看了看他們一家老小都穿著囚服,知道這樣肯定難以離開,於是叫他們將囚服脫了,換成那吏員和檢舉的衣服,又把那乞丐女的衣服扒了,給李嫣換上。

    王佛的舅媽沒有衣服可以換,所以王佛將自己的長裳給了他,自己光著膀子。

    反正他也是隱身以後來去,穿不穿衣服都沒有多大差別。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從牢裏出來,牢裏燈光昏暗,加上獄卒偷懶,一直走到監獄門口居然無人盤問。

    門口的小房間裏牢頭正在酣睡,之前吃好喝好的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可惜監獄外麵還有兵丁守護,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是王佛已經做好了暗中出手的準備。

    本來那門口兩個兵丁正在外麵跟一個穿著布衣的無賴耍錢,一行人出去那兵丁隻瞟了一眼,認得是之前進入的大人物的衣物,他們又把火把集中到賭錢的地方去了,看不真切,所以並沒有要來問話的意思。

    但是李明博身體虛弱,加上太過緊張,居然露出了馬腳,一臉踩在了牢門前麵的門檻上,跌了個狗吃屎。

    兵丁遇到這種情況,哪裏還敢繼續賭錢,過來就要攙扶。

    王佛在一邊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在背後擰斷了後麵那個兵丁的脖子,又衝過去將那察覺處異常想要叫嚷的兵丁捶死,看向那個和兵丁一起賭錢的男人。

    發現此人居然已經嚇得抖若篩糠,褲襠下黃湯。

    王佛知道若是不除掉此人,叫他嚷嚷出去,舅舅一家人根本沒有逃跑的時間,所以一咬牙,踢了一塊石子過去,打穿了此人胸口。

    見著舅舅自家多有不忍之色,王佛也沒跟他們解釋太多,殺人就是殺人,任何理由都顯得蒼白,隻要他們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他們好王佛就心滿意足了。

    “你們快走,舅舅,你先去老宅取出錢財等我,我隨後就到。”

    王佛叫他們快走,自己留下卻是為了處理屍體,如果任由這屍體擺在這裏,很快就會暴露,如果收拾一下好歹能拖一拖,現在的情況就是能拖一點是一點,多一個時辰逃走舅舅自家就多一些生機。

    將那屍體丟到附近的臭水溝,又用沙石掩去血跡,粗看之下並不能看出此地乃是一個命案現場以後王佛才往舅舅家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