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來自螻蟻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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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王佛此時此刻,除了這麽一個簡單的謀算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他隻能趕在玉成子將守衛蟲母的戰鬥妖蟲清理幹淨之前想將寄生血肉送進去。
因為一旦玉成子將戰鬥妖蟲清理幹淨,那時候他要做什麽,王佛都無力阻攔,王佛要是還想要動手腳,就要冒著絕大風險,麵對這種高人,王佛自認若是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那是失去理智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成功了那是老天眷顧,運氣好到不可思議,失敗才是正常情況下會發生的事情,把別人當傻瓜的人本身就是個傻瓜。
王佛可不覺得隱身術在玉成子麵前有用,他不會去賭這個可能,連蛇都可以看破的隱身,不加試探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一位道家飛劍高人麵前,自以為別人看不見?何其不智。
如果一隻螞蟻可以挑釁一個成人而不死,那麽一定是這個螞蟻還不夠討厭,這個挑釁微不足道到這個人都懶得伸手拍死他,如果螞蟻以為挑釁了一個成人沒有事就認為自己擁有了與成人對等的力量,非但不害怕反而沾沾自喜,那麽這隻螞蟻就已經離死不遠了。
王佛懂得這個道理,沒有對等的力量就不要去挑釁力量的威嚴,如同人類可以毫不顧忌的用水灌死一窩螞蟻一樣,強大到不對等的力量也可以毫不顧忌的拍死他看不順眼的螻蟻,對擁有這種力量的存在來說,螻蟻的生死隻看他當時的心情如何。
這便是弱者的悲哀。
王佛現在雖然已經踏入修行,脫離了凡人的層次,但是如果換成玉成子來看,他也隻是一隻大一點的螻蟻罷了,殺他並不會浪費更多的力氣。
王佛很有自知之明,如果這次的謀算落空,他會抽身就走,即便是心裏再是不甘也會咽下這口氣。
做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貪心可以,但是貪心不足鋌而走險就沒必要了。
玉成子的飛劍實在是太快了了,王佛需要看準時機,不能離著蟲母本體原先的傷口太遠,免得趕不及就被一劍殺了,那樣就一切皆休。
於是王佛控製著妖蟲在蟲母身上尋找合適的地方,既要對玉成子來說很顯眼,又要避免守護妖蟲發現。
於是接下來就出現了一副令人發笑的場麵,玉成子在前麵與戰鬥妖蟲戰鬥,後麵的蟲母身上有一隻趴在蟲母身上的妖蟲朝著他們拚命吐口水。
雖然因為戰鬥的雙方速度都很快,以一般妖蟲的眼力勁根本就看不清,但是這種行為分明就是對正在戰鬥的雙方的絕大侮辱。
王佛知道最終勝出的一定是玉成子,所以在它們戰端開啟之後就操控著妖蟲軀體跑到顯眼的地方朝著他們戰鬥的方向吐口水,甭管能不能吐到玉成子的劍身上,光這種行為絕對會激怒玉成子,沒有一個強者能夠容忍弱者隨意挑釁。
等殺了戰鬥妖蟲,玉成子劍光一轉,朝著王佛控製的妖蟲飛去。
王佛等的就是這個,看著劍光駛來,刻意將妖蟲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蟲母以前的傷疤處。
玉成子的飛劍果然沒有令人失望,一劍刺穿王佛操縱的妖蟲的同時,也刺穿了蟲母結痂的傷口。
或許玉成子的飛劍奈何不得蟲母身上厚厚的甲殼,但是暴露在外的傷患處卻頂不住他飛劍的銳利。
被王佛控製的妖蟲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瞬間就死了,甚至沒有看清楚飛劍是怎麽從遠處穿過它的身體的。
王佛的血肉從妖蟲身體內透過飛劍穿刺的傷口爬了出來,妖蟲本身的血肉並不是紅色的,他們的體液多是綠色,其他顏色的也有,紅色的很少,著一團寄生在妖蟲體內的血肉現在看起來就有些顯眼了。
不過玉成子已經禦劍走了,根本沒人看得見這一處細節。
王佛也抓緊時間讓那團血肉使勁往蟲母的身體裏鑽,他害怕因為蟲母的體質的原因那傷口快速愈合。
事實上也是如此,不過片刻,那傷口處已經有了一層粘液出現,若是再晚一會,這一層粘液固話之後就結痂了,憑著血肉那脆弱的本質再想進入蟲母的身體可就難了。
寄生血肉伸出肉芽鑽進那處由飛劍刺穿的敞口,由於這團血肉在原本的妖蟲身體裏吸取了不少養料,已經跟當初那一小團血肉有了不同,本身已經變得很肥大。
將寄生血肉拉成一條長蛇,壓扁成一張薄紙,這才堪堪擠進來蟲母的身體。
寄生血肉才不過進去片刻,那傷口就再一次愈合,在原來巨大的結痂處再次生成了一道淺顯的疤痕。
王佛在下麵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凝神感應,卻感覺那一團血肉在蟲母體內發展似乎有些艱難,蟲母雖然已經沒了意識,但是她的身體本身在抗拒著王佛的血肉。
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遇見,幾乎寄生血肉進入一具身體都會有這種反應,無非是抗拒有大有小,甚至有的忽略不計。
但是這都是一時的,因為蟲母本身沒有意識,不會因此主意到身體的異常采取措施,隻會等著這一團血肉漸漸適應蟲母身體,然後用王佛本身也不知道的辦法欺騙它的身體,讓他誤會這血肉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要達成欺騙並不需要使用很長的時間,一般來說是因人而異,或許是因為蟲母很強大,所以才花了很久適應蟲母的本體。
既然已經種下了血肉傀儡,王佛知道是時候離開了,以蟲母的體量,這團血肉想要發展到將其完全控製需要很長的時間,玉成子是不會給他這麽長時間的,所以之後就全看天意了,這一趟蟲巢之行也許可以說是成功的,也許可以說是失敗,雖然最後的結果不是一無所獲,但是實際情況卻與一無所獲沒有多少區別。
耗費了這麽多時間最終換來這樣一個不好不壞的結果王佛心裏也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但是總好過顆粒無收,有希望總是好的。
又想到這趟貴州之行害的舅舅一家人慘死,王佛的親人除了一個不知道流落何處的兄弟,基本上已經全部死絕了,也是慘淡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