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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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正奇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這天,方正奇正在打坐練氣,突然有紫宵觀弟子來報,說是正一教聯合天龍寺,無塵觀的人來訪。

    方正奇當時心裏就暗暗一歎,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

    其實各個寺院道觀之間原本還是有一些聯係的,也有不少的交流,大家交情也不錯,畢竟大家都不願意閉門造車,雖然核心的東西並不會拿出來,但是分享一些修行心得和修行思路倒是沒有問題,有交流才有進步。

    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明顯不是為了交流而來,肯定也不是為了敘舊的。

    在各家各戶都緊閉門戶等待宗門後續命令的時候,這些人登門而來肯定是個大麻煩。

    “讓來客稍等,不要失了禮數。”方正奇對那弟子吩咐道。

    接著方正奇手一甩,褪去一身休息所穿的寬鬆衣物,換上了他紫宵觀的觀主紫袍,然後大袖飄飄的朝著正殿去了。

    葛然和孫候以及天龍寺的大和尚,無塵觀的道人們沒有等待多久,就見到了方正奇。

    葛然見到方正奇,起身拱手道:“我等冒昧前來,真是叨擾觀主了。”

    方正奇笑眯眯的說道:“哪裏哪裏,上門是客,既是同道,哪有什麽叨擾不叨擾的。”

    “不知諸位前來我紫宵觀所為何事?”

    葛然說道:“好叫觀主知曉,我等是為了龍虎觀,天龍寺,無塵觀被小人從暗中偷襲,損失慘重之事而來。”

    方正奇說道:“對於諸位的遭遇,我也有所耳聞,如需有什麽需要幫助之處,可盡管直言,如果我紫宵觀能夠對諸位有所幫助的之處,倒也不枉大家同道一場。”

    葛然輕笑道:“觀主好意我等心領了,我等也不是為此而來。”

    方正奇哦了一聲,眉毛一挑,對葛然明知故問的問道:“那麽諸位是為何而來?”

    葛然說道:“我龍虎觀,無塵宗,天龍寺三家遭到襲擊,損失慘重,可是紫宵觀卻一直穩如泰山,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方正奇笑道:“難道我紫宵觀日子過的安穩還有錯處了?前些日子是有些小賊想要對我紫宵觀做些不利之事,可惜我紫宵觀弟子慧眼如炬,早早發覺了,才沒有釀成慘禍。”

    方正奇話裏意思倒是很直白,那意思是我們也遭遇了襲擊,隻不過我們弟子精明,沒有叫賊人得逞罷了。

    當然,還有一層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其他三家無能,叫人襲擊了也是活該,這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方正奇的態度確實是如此。

    葛然知道方正奇的話定然是有假,此事乃是他們一手策成,根本沒有什麽人襲擊紫宵觀。

    紫宵觀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把自己也包裝成為受害者的一員,好麵對葛然的發難。

    葛然自然不會讓方正奇稱心如意,當即追問道:“不知襲擊紫宵觀的是些什麽人?觀主可曾審問?我相信這些人肯定跟襲擊我等的幕後黑手脫不了幹係,既然紫宵觀抓著了,為何不早點提出來,好讓我等揪出幕後凶手?”

    方正奇正色說道:“道友誤會了,這些人都是死士,一擊不中全都自殺化作塵埃,一點痕跡都沒有落下,我紫宵觀也是沒有什麽線索。”

    “觀主這空口白話,叫我等如何相信?”

    葛然質疑道。

    方正奇沉聲道:“難道我紫宵觀說話,還需要你龍虎觀相信不成,本觀主也是就事論事,道友新則信,不信也無妨,我紫宵觀也並不需要道友相信。”

    葛然冷笑道:“玉京城有這等實力的道觀寺院不過是你我四家,我龍虎觀,以及無塵宗的無塵觀,禪音寺下院天龍寺遭到襲擊,竟然連凶手的痕跡都摸不著,以我想來,這玉京城之中,能做到這般程度的除了道門領袖,天下第一的紫霄道庭門下紫宵觀能夠做到之外,還能有誰有這個能力呢,我們三家雖然一時找不到證據,但是觀主自己做下的惡事自己心裏定然清楚,我等今日前來隻是為了向觀主尋個說法,如若不給我等一個交代,就算紫宵觀背靠紫霄道庭,實力比我們強悍,但是我們三家也不是泥捏的,定然會為各家枉死者討回公道!”

    方正奇搖搖頭說道:“諸位誤會了,我紫宵觀怎麽可能會做下此等惡事,諸位找來,實在是毫無道理,大家修行為求長生,無端招惹是非可不是修行者所為啊。”

    葛然冷聲說道:“就知道你們自不會承認此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著瞧好了,我正一教也不是好欺的。”

    等到眾人從紫宵觀離去,天龍寺和無塵觀的人散去,孫候這才對葛然問道:“師兄,這樣做好嗎?”

    按照孫候想來,葛然應該先蟄伏一些日子,等到天龍寺和無塵觀身後的人前來之後直接朝著紫宵觀發難才是正理,而不是像這樣大大咧咧的找上門去,擺出一副無禮的態度,無憑無據的就認定是紫宵觀做的事情。

    葛然笑著說道:“師弟,你認為現在紫宵觀會有何等反應?”

    孫候想了想,對葛然道:“他們肯定會加強防備,甚至是派人求援,畢竟師兄的態度太過於強硬。”

    葛然說道:“要說加強戒備,其實他們已經很戒備了,請求紫霄道庭援助也是必然的,但是今天我將事情挑明,明日師弟你就將那東西按照計劃栽贓過去,你說要是讓他們紫宵觀自己發現了他們會如何處置?”

    孫候說道:“恐怕他們會加緊藏匿吧?”

    葛然說道:“那是自然,不管他們有多少張嘴,反正是說不清楚的,隻能私下藏匿。”

    “你說我們要是領著無塵宗和禪音寺前來處理此事的人一起蹲到紫宵觀做下藏匿證據之事,是不是直接就人贓並獲,到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將紫宵觀掀翻了去。”

    孫候點點頭,然後說道:“但是我們今天去找紫宵觀,明天就發現證據,是不是顯得太刻意了一點。”

    葛然笑道:“那是自然,我之前也是打個比方,況且無塵宗和禪音寺的人還沒來,明天這樣做難道是給我們自己看嗎?這事情自然要等到他們的人過來了才好安排。”

    孫候道:“師兄你之前不是還認同我說的多做多錯,少做少錯,打算徐徐圖之嗎?怎麽今日就變卦了?”

    葛然歎了口氣,說道:“你當我想啊,但是門中長輩已經催促了,時不我待啊。”

    孫候也跟著歎了一口氣,知道葛然的難處。

    這事情要是按照他們兩個的想法,自然是做的越完美越好,但是他們也隻是大勢之下的兩個棋子,局部的完美與否關乎不到大局,現在門裏卻認為節約時間更重要,況且拖得越久,越容易產生變數,所以在上一次匯報之後門裏給他們設下了期限,如果在期限之內沒有值得推動的變數,那就隻好自己推動,節約時間了。

    至於風險變大,這本就是取舍的事情,想要節約時間,自然就不要想著完美,這種道理孫候自然是懂得。

    方正奇等來人走後,端坐在椅子上閉目不言,紫宵觀規矩大,他的那些門人弟子雖然對三家欺上門來十分不忿,但是也沒有到方正奇耳邊聒噪的意思,頂多私底下抱怨幾句。

    眼看著觀主皺著眉頭閉目深思,也沒誰敢打擾,做起事來都輕手輕腳的,免得吵著觀主,打算觀主思緒可就罪過大了。

    方正奇確實是在想著如何應對,如今確實是危機關頭,事關紫宵觀的生死,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別看龍虎觀隻剩下個名字,還有一片廢墟,但是他背後的正一教實力是真實不虛的,修行者終究要靠實力說話,而且禪音寺,無塵宗都是不好惹的,雖然說紫霄道庭實力冠絕諸位宗門,實力隱然第一,可是也架不住群狼,三家要是一起發難也不一定能抗得起。

    如今又是關鍵時期,稍有不慎就可能會錯失機遇,耽誤了大事。

    值此之際,做出選擇本就格外的艱難。

    方正奇知道今日這些人前來不過是個警告,接下來必然會有所動作,他不得不防。

    於是吩咐自己門下弟子前往紫霄道庭求援的同時,再次加強了紫宵觀的戒備。

    方正奇雖然是紫宵觀的觀主,但是實際上經營的才能並不如何高超,修為倒是極高,也正因為他修為比較合適才能接手紫宵觀,添為觀主。

    此前,這並不是什麽缺點,紫宵觀自有體製,就算沒有觀主也能運轉無礙,畢竟是傳承已久大道觀,而且此前天下承平,似是方正奇這種修為高深,但是俗物不通的觀主也更能保持紫宵觀的安穩。

    但是如今這種局麵,方正奇這種觀主就有些不合時宜了,雖然因為他修為精深,本能的會感覺到許多不對之處,但是針對算計,他也隻能被動防守,卻找不到破局的機會。

    方正奇現在還真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在想著是不是等紫宵觀的援兵到了,辭去這觀主之位,一心求道去。

    葛然和孫候沒有等待多久,禪音寺和無塵宗的人就已經接連趕到玉京城,既然時機已到,葛然便吩咐孫候準備動手。

    ~~~~~~~

    胡小路叼著一根牙簽,吊兒郎當的坐在一顆柳樹下頭,嘴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唱些什麽東西,他用餘光瞄著一處地方,細細的盯著那裏的人進進出出。

    他在這裏盯了一天了,除了早上來的時候稀裏糊塗的喝了一碗豆汁,吃了一個饅頭,到現在太陽都快落下了還粒米未進。

    “咕咕……”

    拍了拍肚皮,胡小路舔了舔嘴唇,感覺餓的難受。

    不過他可不敢擅離職守,要是沒有辦好大哥交代的事情,肯定會被大哥打得皮開肉綻,餓肚子事小,完不成大哥交代得事大。

    “炊餅,熱乎乎香噴噴得炊餅……”

    胡小路正盯著,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叫賣生,下意識得朝著聲音傳來得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破舊麻布衣服得小孩挽著一個籃子在叫賣炊餅。

    眼瞅著小孩朝著他這邊過來了,胡小路頓時動了心思,他尋思著買個炊餅吃吃。

    “小孩,賣炊餅得,你過來。”胡小路壓低聲音朝著那賣炊餅得小孩說道。

    那小孩見著胡小路叫他,心裏頓時一喜,趕忙朝著胡小路那裏跑去,笑著問道:“客官是要買炊餅?”

    胡小路撇撇嘴,說道:“不賣炊餅我喊你過來幹什麽,你這炊餅還熱乎著嗎?”

    小孩點點頭,對胡小路說道:“那是,我娘剛剛做好還沒多久哩。”

    胡小路將小孩得籃子掀開,見著裏麵得炊餅還冒著熱氣,隨手拿出一個,咬了一口,然後問道:“多少錢一個。”

    小孩說道:“三個銅子。”

    胡小路咬著炊餅,伸手進懷裏,突然想到自己沒錢,早上是帶了幾個銅子出門,可是吃早飯得時候全都給花光了。

    胡小路身體一僵,小聲對那賣炊餅得小孩說道:“我暫時沒有帶錢,先欠著行不行。”

    賣炊餅得小孩哪裏肯依,頓時就要鬧將起來,嚷嚷著胡小陸吃東西不給錢。

    胡小路惱羞成怒,大罵道:“味道跟豬食一樣,還敢要錢,你這娃娃好不曉事,趕緊滾一邊去。”

    胡小路麵相凶惡,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那小孩後退幾步,恨恨得說道:“你給我等著!”說完轉身拔腿就跑。

    胡小路混不在意,這種出門賣炊餅的小孩背後能有什麽勢力,要是有也輪不著他出門賣炊餅賺些小錢了,這種窮困小子,欺負了也就欺負了,他心裏渾然不在意這小孩的威脅。

    開玩笑,這種小子都能威脅他,那他還不如直接回家抱孩子,哪裏還有臉跟著大哥混。

    王小路隻當那小子是放屁,又啃了兩口炊餅,感覺肚子裏稍微有了一些飽脹感,頓時心滿意足,看著那處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想著今晚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收獲。

    不過王小路等了一會,還是打算換個地方,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小子找人來尋他麻煩,他倒是不怕事,可是萬一耽擱了大哥的事情可就不妙了,所以思來想去之下,他還是打算換個地方呆著。

    王小路大哥叫他盯著的是一處倉庫,據說幾天前倉庫裏運進去一批十分值錢的玩意,所以大哥叫他來盯梢。

    其實一開始王小路心裏是挺不以為然的,畢竟誰家的值錢玩意會放在倉庫裏,可是老大信誓旦旦,顯得對信息的來源極為有信心,所以團夥的諸人都十分的心動。

    最近玉京城頗為動亂,正是他們這些人大顯身手的時候,然而打家劫舍畢竟風險極大,富貴人家哪個不是奴仆護院成群,他們哪裏敢惹。

    沒有奴仆護院的倒是敢惹,可是那種窮困人家又有幾個錢給他們搜羅,如今這從倉庫裏麵偷東西可比打家劫舍簡單多了,倉庫雖然有保護,但是哪裏像是別人家院子那樣受人重視。

    在這裏盯了一天,他倒是將這倉庫摸得尚算清楚,庫管一人,護衛五人,隻是時常有人進進出出,貨物抬進抬出的,看起來這個倉庫像是一個貨物的臨時堆積場所,不像是那種會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貨物主人故意這樣做,將寶貝混入一些不值錢的玩意當中免得被人惦記。

    這樣做的人可不在少數,這樣雖然有些風險,但是真要說起來卻可以節省運送費用還容易叫人忽視。

    莫非現在這一票就是這種情況?

    將好東西混入普通貨物之中一起運送最怕的就是有內賊,將事情透露了,這樣賊人根本就不用付出多少力氣就能搞到好玩意。

    想到此處,胡小路頓時興奮起來,真要發了財,自少不了他的那一份。

    時間漸漸到了晚上,哪個嘴上喊著要胡小路好看的小家夥並沒有領人來召他麻煩,想來是吃下了悶虧,之前不過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等到月亮爬上來,胡小路在外麵動的都有些打哆嗦的時候終於見到有人打著火把過來。

    胡小路眼神極好,老遠就看到那走在前麵打火把的是個熟人,知道是大哥領人來了。

    這一路人人個個帶著長刀,麵帶煞氣。

    走到胡小路近前,他大哥撥開人群,拍了拍胡小路的肩膀,遞給他一把長刀,對他說道:“今天幸苦了,小路,不過等下還要幸苦一下,等我們拿下東西,換成白花花的銀子才能鬆口氣啊。”

    胡小路胸膛一挺,對老大說道:“大哥這是哪裏話,一點都不幸苦。”

    那大哥又說道:“情況怎麽樣?”

    胡小路說道:“一個庫管,五個守衛,統共六個人,庫管好說,是個幹瘦的老家夥,那五個守衛倒是長的頗為高大雄壯,而且配有長刀,看起來不是好易於之輩。”

    那大哥嘴巴一翹,露出邊上兩顆白牙,冷聲說道:“咱兄弟們也不是泥捏的,六個人能幹什麽事情,咱兄弟三個打一個還怕他們不成。”

    說是三個打一個倒是有些誇大了,當然,這也是他大哥的老毛病了,喜歡吹牛,他們這一夥加起來也才十一個,三個打一個不至於,兩個打一個倒是差不多。

    而且他們是有心算無心,隻要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此事應該問題不大。

    眾人悄悄摸摸的摸到倉庫的大門,因為這倉庫窗戶開的又高又小,不能翻窗入戶,所以雖然眾人習慣上傾向於從窗戶入內,現在也不得不從正門想辦法了。

    好在一眾人中別的人沒有,偷雞摸狗的人才倒是不少,區區一個大門門閂倒是還難不住眾人。

    隻見一人靠到近前,以耳貼門,聽了半晌,小聲對眾人說道:“裏麵沒有什麽聲音傳出,想來是已經睡下了。”

    那大哥說道:“既然如此,還等什麽。”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倉庫總會有人巡遊一二,並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不過偷懶的事情肯定難以杜絕,規章製度也要看實施情況,不然規定的再好,沒人執行也是沒用,看來這倉庫裏的守衛比較懶惰,晚上並不打算盡職盡責。

    那人聽了大哥吩咐,抽出腰間長刀,輕輕插進門縫之中,上下挪移之下尋到門閂,然後手中微微抖動,將門閂朝著一個方向悄然移動。

    很快大門一鬆,門閂被他移開了,那人輕輕將門推開一個隻容一人進入的小縫,然後隻身擠了進去,將門閂拿下,這才將門打開,喚眾人進來。

    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門閂掉在地上驚動了裏麵的守衛,免得徒增變故。

    眾人魚貫而入,輕手輕腳的朝著有燈的方向摸過去。

    倉庫裏麵一般是不需明燈的,怕引起火災,甭管是白天晚上,看得見看不見,基本上不需有燈火。

    不過話雖如此,有些倉庫並不會完全依照這些來,該點燈的還是點燈,該睡覺的還睡覺。

    一看有燈的地方肯定是人的居所,所以眾人一看裏麵有燈光傳來,直接就朝著燈光摸過去了。

    果然,燈光邊上有個大通鋪,上麵躺著幾個人影,桌子上還擺著一些殘羹剩飯,還有放的亂七八糟的酒碗。

    看來這些人晚上喝了不少,都忘了將燈熄滅了。

    在大哥的指揮之下,眾人悄然摸過去,數了一下人數,恰好是六人,看來倉庫裏的人是一個不落的都在這裏了。

    等到眾人站好位置,一起下手將這些人一個個嘴巴塞住,人給綁起來在一邊的承重柱子上。

    原本大哥還以為免不了一場廝殺,可能會死幾個人,但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既然能不殺人就能把這些守衛收拾掉,那自然是不要見血的為好。

    畢竟大家也是為了求財而來,能不動手殺人自然最好,不過如果不得不為之,他們也不吝下手,所以不殺人也不是真就說這群人愛惜人命。

    將一眾守衛收拾之後,眾人點起火把,開始在倉庫中尋那貨物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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