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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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成子默默的將將手中的飛鶴傳書燒了,感覺開始頭痛起來。

    飛鶴傳書較之穿音符來說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比較容易,寫的字也可以更多,當然他不像傳音符那樣快捷,速度有些緩慢。

    不過用作不緊急的事情飛鶴傳書也就足夠了。

    這封書信上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李闕來玉京城找他了,寄信人懇求他對李闕加以照料。

    玉成子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李闕來了玉京城,當然不能讓他出問題,可是這正是讓他頭痛的地方,李闕來了玉京城沒來找他,想必是想要自己找樂子,可是玉京城不是萬和城,大多數人都不會賣他李闕麵子,他有些擔心李闕吃虧。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各各仙門之間的爭鬥頗為激烈,甭看虎門關外諸家一派和氣,駐地都靠成一片,可是玉成子很清楚,一旦到了玉京城,這些假象全都會被撕碎,露出敵對的本來麵目。

    李闕雖然有眾多寶貝相伴,但是實力相對來說還是差了些,遇到真正的高手,可不會給他使用那些寶貝的機會,所以玉成子稍微考慮了一下就決定派些人去找找。

    現在本來就繁忙,人手十分短缺,可是李闕還來這裏添亂,玉成子還不得不為此分心處理李闕的事情,玉成子簡直是氣的牙癢癢。

    李闕還不知道他的到來給玉成子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此時此刻,他腦子裏還是想著一睹女皇帝風采,哪裏容得下其他什麽東西。

    他還在絞勁腦汁冥思苦想。

    有些人就是有這麽奇怪,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他越是不喜歡,不珍惜,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是想要,就算那東西實際上沒有多少價值,但是照樣能勾的他掏心撓腮,李闕現在連女皇帝的麵都沒有見上就越發的想要見上那女皇帝一麵。

    說句實話,見女皇帝一麵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普通人可能要麵見這種大人物無論付出何等努力都沒有機會,可是李闕不是普通人,他要是放下一些矯情,見女皇帝是十分容易的。

    可是他就是因為放不下那份矯情才會絞勁腦汁的想出一些什麽辦法讓女皇帝來見他。

    結果現在一朝受挫,心有不甘。

    燕不二見到李闕吃癟,心裏暗爽起來,頓時對那秦月月這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充滿了好感。

    現在天已經黑了,即便是玉京城,再天黑的時候大部分區域也都是被黑暗所掩埋,隻有少數一些特殊的場所無論白天黑夜都籠罩著燈火。

    不過燕不二和李闕都是修行有成之人,黑夜並不能阻擋他們的視線,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使用燈籠之類的照明之物,就這樣再黑暗之中前行。

    現在玉京城的晚上是非常安靜的,基本上沒有什麽人出門,隻要天黑下來基本上除了更夫,就沒有什麽人會出現在街頭。

    李闕當然不想露宿街頭,好在他有黃金寶屋,隨便再什麽空曠地方展開就可以住宿,倒是不用擔心住宿的事情。

    當然,如果就在玉京城內找個地方將黃金屋展開,未免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些,李闕還不想太過於招搖,太招搖的話玉成子很容易就能找著他。

    他還沒玩夠之前可不想見到玉成子。

    燕不二見李闕一路不言,皺著眉頭苦苦思索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想要見女皇帝還不容易,直接去就是了。”

    李闕沒好氣的說道:“強行闖入嗎?你看我像是那種強行出入女子閨房的人嗎?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啊”

    李闕這話說出來,燕不二可就不樂意了,他當即反駁道:”我什麽時候擅闖過女子閨房,我老燕就不是幹那種事情的人。”

    李闕說道:“那女皇帝真的相貌身段極好?”

    燕不二聽到李闕的話音裏似乎是有些要打退堂鼓的意思,哪裏會說真話刺激他,於是燕不二說道:“模糊看了一眼,看著挺不錯,但是李闕兄弟你也是知道的,我老燕喜歡的女人跟你喜歡的那種不是一個類型。”

    李闕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是在是有些想不出怎麽樣她才能主動出來見我,老燕你也幫我想想,該怎麽做。”

    燕不二說道:“又何必非要人家來見你,你去見她不就好了。”

    李闕說道:“這樣不好,我不喜歡。”

    燕不二沒好氣的說道:“隨你喜歡。”

    此時黑夜如水,天邊隻有幾顆殘星若隱若現,月亮被雲霧所遮蔽,漆黑一片。

    “前麵兩位道友,還請留步!”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一個醇厚的男聲。

    兩人嚇了一跳,有人出現在他們後麵他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這隻能說明對方要麽是刻意隱藏,要麽就是對麵的修為高出他們兩人太多。

    李闕一手將收納袋內的避形珠握在手中,一邊轉身過去,強子鎮定的問道:“何方高人?”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道天幕往下罩下來,李闕暗道一聲不好,對燕不二說道:“趕緊去找我玉成子師兄!!”

    燕不二瞬間就要化作陰影遁走,如今是黑夜,接著夜色,他化作陰影,幾乎沒有任何限製。

    隻是他才堪堪遁入黑暗,卻又瞬間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擠了出來。

    “這裏有個封禁,老子一時之間沒法潛入陰影。”

    燕不二被排斥出來之後一聲大吼。

    那天幕還在往下落,李闕將避形珠拿出,元氣灌注其中,珠子瞬間亮起,撐起一道防護,將兩人護在其中,那天幕遇到這珠子撐起的防護,一時之間並不能落下來。

    李闕說道:“可以發出求救訊息嗎?”

    燕不二拿起一張穿音符,以元氣一激,卻發現無法傳遞信息,當即說道:“不行,這裏被他們布下了封禁,應該是有預謀的。”

    李闕從收納袋中拿出一道靈符,屈指一彈,靈符頓時朝著天上飛去。

    不過當靈符碰到那一道天幕,頓時發出茲拉啦的碰撞之音,突然,那靈符將天幕鑿穿一個大洞,眼看著就要遁走,李闕麵露喜色,卻突然見到一雙陰神大手兩手一拍,將那靈符攏在手中。

    靈符被陰神限製,在陰神的手掌之中不斷跳動,可以看出那陰神麵對著絕大的壓力。

    李闕臉色不變,又從收納袋之中拿出一枚,這靈符他收納袋裏有著不少,全都是他母親親自煉製而成,然而這東西終究隻是死物,雖然裏麵蘊含著他母親的一些力量,被人攔下也是正常。

    不過好在他手上靈符很多,一枚被攔住他就發兩枚。

    現在那籠罩下來的天幕被靈符打穿的地方正在彌合,趁此機會,李闕又是一枚靈符發出。

    與此同時,在第二枚靈符發出之後,他緊隨其後又是一枚靈符緊跟著第二枚靈符一起聖上空中。

    此時那雙陰神大手已經將一枚靈符消磨掉了,眼見著另一枚靈符出現,他又伸手去抓,可惜之前天幕被消磨開的空隙還未彌合完成,這枚靈符速度極快,他根本攔截不住。

    第三枚靈符他更沒有能力攔下,見著兩道靈光恍若流星一般消失在天際,那陰神浮在半空之中,兩手壓下。

    透過籠罩的天幕,內裏瞬間燃起大火。

    李闕大笑道:“你們想要耗幹我李闕,不要想太多了。”

    “那我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元氣能夠損耗。”那陰神淡淡的說道。

    沒過多久,李闕就隱隱約約感覺不對勁,他的元氣滾滾而去,遠比想象之中消耗的更多。

    這避形珠隻有一個功效,那就是防護,撐起的防護罩不說是牢不可破,但也是極為穩固的,如今他感覺壓力這麽大,肯定是外麵的破壞力超乎想象。

    燕不二麵如土色的看著外麵已經隱隱約約泛起橘色的高溫赤焰,似乎避形珠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在一邊小聲問道:“李闕兄弟,還能不能撐得住了?”

    李闕咬牙說道:“我快不行了,你快點想想辦法。”

    燕不二說道:“他們既然已經提前在此地下了封禁,肯定是知道我們要從這裏走,最關鍵是他們知道我修行的神通法術,刻意針對,防止老子潛入陰影之中,依老子看來,事情可不對啊。”

    李闕說道:“誰知道我們在這裏?”

    燕不二看著滿臉汗水的李闕,不安的說道:“那個女皇帝……”

    李闕此時已經堅持不住,避形珠暗淡下來。

    眼見著就要烈火焚身,驀然之間,那赤焰烈火熄滅下來,天幕瞬間籠罩在兩人頭上,將兩人捆了個結實,仿佛是兩條被捆住的活魚。

    他們兩個越是掙紮,那網罩形的法寶就勒的越緊。

    等到兩人被捉住,瞬間就來了幾個黑衣人,將兩人身上貼上封禁符,然後就罩在網中拖走。

    “快點,手腳要快,將痕跡清理幹淨!”

    一個聲音指揮著處理現場殘留的痕跡,李闕卻是隻能指望著之前自己發出的訊息能盡快到他母親手中,趕緊將他救出去。

    很快就有人將現場複原,一切痕跡都被消去,這個事情仿佛跟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這件事的影響卻因為兩道飛往無塵宗的靈符而開始顯現出來。

    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玉成子。

    天還沒沒有亮的時候,玉成子卻已經被李闕的母親,也就是他的二師伯罵的狗血淋頭。

    玉成子很委屈,明明是李闕自己不懂事,非要過來玉京城,而且到了玉京城不找他,反而是自己瞎跑,他已經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派人去找李闕去了,講道理的話,此事他並沒有責任。

    可是一個憤怒的母親顯然不會跟玉成子講道理,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所以隻能忍著。

    “我會盡快趕到玉京城,你在玉京城做好準備吧,竟然敢動我兒子,無論是誰在背後做下此事,我定叫他魂飛魄散!!”

    聽著穿音符裏傳出的滔天恨意,玉成子歎了一口氣。

    其實玉成子對李闕並無惡感,雖然李闕有些紈絝習氣,但是他實際上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而且李闕從不借著無塵宗的名號欺男霸女,為人又十分大方,真叫人討厭不起來。

    現在李闕不知到被哪一方捉了,生死未卜,玉成子也很著急。

    既是為李闕擔憂,也是為自己擔憂。

    如果李闕沒事還好說,此事他不但無責反而有功,可是如果李闕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他可就難受了,絕對會被李闕的母親當作仇人看待,雖然不至於有性命之虞,但是也別想在玲瓏法統混下去了。

    當即,他就領人找到李闕出事的地方。

    但是那個地方卻是人去賊空,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毫無線索,仿佛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且周圍沒有什麽人家,可以看出,賊人是刻意選擇的這種地方。

    玉成子皺著眉頭感覺十分難受。

    他知道李闕應該和燕不二在一起,他對燕不二的神通有些了解,知道若不是刻意針對,燕不二肯定可以逃出來的,可是現在看來,這燕不二也沒有逃出去。

    之所以這樣判斷,在於他知道燕不二如果逃了肯定是會找無塵宗的人的,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找到他,可是燕不二沒有去找他,當然,燕不二也有可能因為李闕出事害怕無塵宗追究他藏起來,但是玉成子可不信燕不二敢獨自逃了藏起來,無塵宗的實力燕不二是一清二楚,他應該很清楚那樣做的下場,如果他逃出去,他也唯有幫助無塵宗找到李闕才有可能贖其罪,不然他就死定了。

    現在既然燕不二沒有出現,那麽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燕不二跟著李闕一起被人捉走了。

    由此,玉成子判斷那捉走李闕之人是早有預謀,不然不可能連燕不二都針對了。

    可是要知道燕不二前來玉京城才不過一日,在這之前,甚至他玉成子都不知道李闕要來,誰能預謀這麽久遠。

    倒是可能是賊人在玉京城碰巧遇上,卻認識李闕,所以才能這麽快做出針對性布置,將李闕和燕不二兩人都給捉走了的可能性大些。

    要說認識李闕的人可是不少,各門各派都有不少,畢竟李闕在無塵宗可不是無名之輩。

    玉成子不是蠢人,這樣一想,卻是發覺無塵宗這一趟麻煩大了。

    李闕不過是一個區區紈絝,捉了他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威脅他母親,李闕的母親是無塵宗玲瓏法統的第二繼承人,地位頗高,修為也是非常高深,乃是無塵宗高端的戰鬥力,如果借由李闕,設局將李闕的母親毀了,那麽無塵宗絕對算是遭到重創。

    修行者不像是凡人,遵循人越多實力越強的道理,修行者遵循的是修為高超者越多宗門越強的道理,有些宗門一派隻有一人,師徒傳承,但是這樣的宗門就算是隻有一人也無人敢於小覷,因為就算是隻有一人,那一人也太強了。

    當然,像是無塵宗這種大門大派,宗門內的高端力量就有不少了,可是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宗門實力的保障,宗門地位的保障,損失一個其實就是損失慘重。

    以往這些人是很少會有損傷的,最多他們就是飛升天庭,但是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前那是風平浪靜的日子,個宗門之間又不會開戰。

    可是現在不同,個個宗門都卯足了勁要奪取勝利的果實,到最後的衝突在所難免,如果某家在此之前高端武力有了折損,那麽這個宗門想要奪取最後的勝利基本上不太可能。

    但是無塵宗也不能阻止李闕的母親拯救自己的兒子,所以玉成子感覺十分的不妙。

    他不由的有些痛恨起李闕來,什麽時候惹麻煩不好,偏偏現在惹麻煩,這一搞就是大麻煩。

    等到天亮的時候,李闕的母親,也就是玉成子的二師伯就已經風馳電掣的抵達了玉京城。

    李闕的母親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個少女,修行之人容顏永駐,所以如果李闕和他母親站在一起兩人根本就不像是母子,而像是兄妹一般。

    玉成子知道李闕母親抵達之後,他隻好硬著頭皮去向她行李,李闕的母親是他的長輩,這本就是應有之義。

    李闕的母親叫做蘇言,現在正板著一張臉,眼中寒芒閃閃的看著玉成子,他的身後有幾個跟他一起來的女弟子,穿著道裝,一臉的肅然。

    “玉成子,你是怎麽看護你師弟的,他來玉京城還不到一天就被人抓走了,你這個做師兄的是幹什麽吃的?”蘇言的聲音雖然好聽,可是這內容可一點都不好聽。

    玉成子沉聲說道:“二師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將李闕師弟找回來咱們再追究責任好不好。”

    蘇言深吸一口氣,因為李闕的關係,她是有些關心則亂,現在玉成子說的很有道理,她自然能夠聽的進去。

    於是蘇言說道:“你說的對,現在有什麽線索沒有?到底是誰動的手?”

    玉成子搖搖頭說道:“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過既然他們綁了師弟,肯定是想從我們手裏麵獲得什麽東西,弟子想來他們應該會主動聯絡我們。”

    蘇言說道:“既然你沒看出什麽線索,那我去看看好了,我可不信這世上會有什麽天衣無縫。”

    玉成子點點頭,說道:“那麽弟子就替二師伯在前麵領路。”

    蘇言的修為比玉成子要高,而且有時候線索這東西並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也要看心思是否細膩,蘇言身為一個女人,而且是李闕的生母,無論是細心上還是從對李闕的了解上都比玉成子要強,所以玉成子並不覺得自己找不到線索別人就找不到。

    很快就到了地方,蘇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乎沒有什麽異常,但是一般而言,隻要有著戰鬥,就會有著精氣的殘餘,這種殘餘再怎麽處理應該都是沒辦法完全處理幹淨的。

    不過單純的一些精氣殘留並沒有什麽用處,修行者如果鐵了心要掩藏自己,光憑這一些精氣根本沒法子找到。

    好在李闕身上有些蘇言親自種下的手段,隻要李闕並沒有被禁陣隔絕,就能感應到李闕的位置。

    當然,她再來到玉京城一早就用了那個方法尋找李闕,可是並沒有什麽作用,顯然是李闕所在的地方已經被人下了封禁,並不能被她感應到。

    現在在現場留下的一些雜氣之中,李闕留下的雜氣他是最熟悉不過的,另一股就顯得極為霸道,隱隱有股灼然之意。

    蘇言想了想有沒有什麽修行功法的性質是如此,但是稍微想了想他就放棄了,具有這種特性的功法實在是太多了,火作為五行之氣之一,實在是太過於普通。

    雖然這火焰不但是單純的無形之火那般簡單,可是也沒有幾個人能修出純粹的五行之火,要是這氣息隻是存粹的五行之火那倒是簡單了。

    這些雜氣並不足為憑,可是那賊人將周圍收拾的很幹淨,明麵上卻是是看不出什麽東西。

    蘇言閉上眼睛想了想,突然吩咐道:“給我把這裏的地麵撬開!”

    她既然發話,跟他一起來的女道士們自然毫不猶豫的前去抄起飛劍將道路切割開,然後挖掘起來。

    很快,他們就將路麵挖開一個坑洞,下麵有些地方是一些已經發黑幹涸的泥土,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有些結晶化,顯然是因為極高溫度的炙烤造成的。

    等到將路麵全部挖開,這才顯出本來麵貌,周圍的一圈黑色的泥土中間圍著一個圓圈,那圈中的泥土是完好的。

    玉成子說道:“那大概是李闕師弟的避形珠,但是圈子這麽小,顯然是師弟元氣已經不足以支撐之故了。”

    蘇言一揮手,那一圈之中的泥土全都在她的意誌之下緩緩浮起,分散開來。

    很快他就從其中發現一顆小若沙礫的東西,那東西上麵隱約可以感受到李闕的氣息。

    蘇言頓時笑了,玉成子見到自家二師伯的笑顏,別過臉去,不是因為那笑容難看,而是因為那笑容太過好看,他怕自己因而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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