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太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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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喬凝紫跑了,門房裏的人更是不敢出來了,門外亂哄哄的都是要報名參軍的人,而這兩個人則是笑眯眯的望著對方。
“我是不是可以下來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直抱著你。”肅清厚顏無恥的回道。
“我還真是沒發現,你竟然也能臉皮這麽厚,真是稀奇。”喬涼瑾說著,便捏了捏肅清的臉。
肅清的臉皮很薄,輕輕一揪便紅了。喬涼瑾鬆開了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繼而還是掙紮著下了地。
肅清歎息了一聲,望著自己攤開的雙手,問道:“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呢?”
喬涼瑾此時早已經負手離開了門廳。
懷信正在吃茶,瞧見喬涼瑾進來,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朝喬涼瑾和顏悅色的招了招手:“來來來,小郡主,這是太後給你的東西,她說務必要親自交給你。”
喬涼瑾湊了過去,看見懷信掏出了一封信,驚訝的問道:“太後給我寫的信?”
懷信搖頭一笑:“雜家隻是一個奴才,主子讓帶東西,雜家就帶來,至於裏麵是什麽,雜家可真是不省得了。”
喬涼瑾打開了信封便要看,卻被懷信按住了手:“現在不是時候,太後說了,等你到天風營的時候,再打開看吧。”
喬涼瑾苦著一張臉,哀怨道:“天呐,我有強迫症,不讓我現在看,我就會死啊!”手卻並沒有繼續打開信封,而是遞給了隨之而來的肅清,說道:“等到我到了天風營,你再交給我。”
一旁站著的喬錚,看見喬涼瑾將信封遞給了肅清,並且叮囑他的時候,心簡直都要碎了,他這個親爹還在這裏呢,怎麽她就要將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肅清呢?他終於明白自己是真的要永遠失去這個最寶貝的女兒了。
倒是肅清注意到了喬錚的表情,他舉起了信,朝喬錚揚了揚道:“不如就交給丞相保管,畢竟丞相大人心細如絲。”
喬涼瑾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不可不可,我爹身邊魑魅魍魎還沒抓出來,萬一裏麵寫的很重要的東西怎麽辦。”
一旁站著的貞媛心臉色一白,抬頭望了一眼喬涼瑾,便扭頭朝懷信招呼道:“懷公公,這是前幾****家老爺從七王府帶來的雀舌,您先嚐嚐。”
喬涼瑾隻是帶著涼意的掃了一眼貞媛心,將信封在肅清的手心裏按了按,柔聲道:“若是你想交給我爹保管,也未嚐不可……隻是……”
肅清捏了捏手中的信,點頭轉身將信封遞給了喬錚道:“那就麻煩相爺將這信收好。”
倒是在一旁喝茶的懷信雲裏霧裏的,有些看不懂這幾個人是什麽意思了,不過就是一封信,至於你推我,我推你麽。
倒是貞媛心,湊到了喬錚的身旁,朝肅清微微一頷首,笑道:“七王爺真是有心了,將瑾兒的事情全都當做王爺自己的事情來處理。”
肅清不言語,淡淡的掃了一眼貞媛心,扭頭又叮囑著喬涼瑾:“軍營生活不比相府的生活,你要多吃點,切莫瘦了。”
站在門外的喬月兒聽到肅清的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那麽胖,是應該去減肥的……”
喬涼瑾和肅清聽到門外的嘲笑聲,都不約而同的往門外冰冷的掃了一眼,那眸光掃過去,站在一旁的喬雅被不小心掃到,心中竟然一顫,微微的退縮了一下。
喬雅如今離不開喬涼瑾的解藥,她對喬涼瑾又恨又怕,恨得是她竟然能左右自己,怕的是她萬一不打算繼續給自己解藥,那種午夜時分被萬蟻蝕骨的感覺太痛苦。
她是一個聰慧的女子,遺傳了貞媛心的見機行事,如今看到肅清和喬涼瑾的默契程度,她深知自己如果再不用一點手段,一定會敗在了喬涼瑾的手中。
喬雅將喬月兒輕輕的掐了一下,喬月兒吃痛喊了一聲,幽怨的望著喬雅,喬雅微微一蹙眉,搖了搖頭。
喬涼瑾看見喬雅的舉動,不由的在心裏暗笑,這個喬雅真的將貞媛心的套路學的有模有樣。若是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在這個相府裏掀起狂狼吧。
喬雅聘婷雅雅的走到了喬涼瑾和肅清的身旁,眉眼如笑一般的朝懷信行禮後,說道:“今日,雅兒見到了傳說中的懷信公公,雅兒非常開心,不如請懷信公公移步牡丹亭,雅兒願意助興舞一曲。”
懷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喬雅,吐出了口中的茶葉,豎起了大拇指:“妙啊,早聽說丞相府的喬雅小姐身輕如燕,翩翩起舞起來如謫仙一般。”
喬雅麵頰微紅,舉起了扇子,擋住了半張臉又盈盈的彎了彎膝蓋。
喬涼瑾咳嗽了兩聲,朝肅清望了一眼,肅清也跟著咳嗽了兩聲,朝懷信說道:“那公公,我們現在就去牡丹亭吧。”
喬錚一聽這感情是要留下在府裏用午膳,朝站在門口的郭彩婷點點頭,郭彩婷便轉身去布置了。
喬錚帶著懷信一行人往牡丹亭走去,肅清故意放慢了腳步,與喬涼瑾同行,用密音問道:“你好像在等著看笑話。”
喬涼瑾此時此刻一副我很正經你不要跟我說這些的表情瞄了一眼肅清,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奇怪了,怎麽肅清的聲音這麽大,這些人都沒聽到的樣子,她其實也想說說話,但是她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會用密音。
心裏哀怨的將眼前這個用密音騷擾自己的男人無限的鄙視了一番,臉上卻笑眯眯的朝肅清點點頭,她就是不想告訴他,自己在想什麽,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喬雅此時的想法。
肅清繼續說道:“你覺得喬雅這個舞是給誰看的?”
喬涼瑾朝他翻了翻白眼。
肅清摸著下巴繼續說道:“可是我不覺得她的舞蹈好看,還不如你練習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呢。”
喬涼瑾朝他又翻了翻白眼,用唇形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練習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動作?”
肅清一怔,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說漏嘴了,隻能搖頭,眨眨眼,狡黠的眸光裏都是甜蜜。
走到兩個人身後的喬凝紫看到喬涼瑾和肅清的眼神交流,她的手輕輕的絞著帕子,緊緊的咬著下唇,她不明白,這個喬涼瑾,要什麽沒什麽,為什麽肅清偏偏對她一往情深,今日在門口被羞辱,讓她憤慨極了。
喬涼瑾此時偏偏轉過頭,朝喬凝紫一笑,問道:“表姐,怎麽了?看你表情,好像不是很開心,是不是我們太甜蜜了?”
喬凝紫完全沒想到喬涼瑾冷不丁的會轉頭朝她這麽說,她的腳步一亂,差點踩到自己的裙裾,她的臉上頓時漲紅了一片,有些惱羞成怒的回敬道:“你還未出閣,怎這般的無恥?”
她的聲音有些大,在前麵行走的人都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她,她的臉上又是一紅,咬著下唇解釋道:“不小心踩空了。”
貞媛心聽到喬凝紫的話,低頭看了看喬凝紫的裙裾,朝喬凝紫身旁的丫鬟風吟說道:“快扶小姐去換個衣服,這樣成何體統,若是身子不適,就不必來了。”
喬涼瑾低頭一笑,這個貞媛心,真是為了捧喬雅,任何人都不留下,她偏偏不想隨她的心願。
喬凝紫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隻能福身準備離開,卻聽到喬涼瑾說道:“隻是差點不小心摔一下,又沒什麽大不了的,表姐,不必換衣服了,咱們又不是選妃子,隻是陪懷信公公用用午膳,懷信公公不會在意那些小細節的,對不對?”
喬涼瑾一邊說著,一邊抱住了喬凝紫的胳膊,又朝懷信眨了眨眼睛,懷信對喬涼瑾本就沒有什麽惡意,聽到喬涼瑾的話,也笑了:“郡主說的是,就當家常便飯,不需要太拘謹,雜家看喬姑娘的衣服並沒什麽大礙,就這樣吧,走吧走吧。”
貞媛心深深的望了一眼喬凝紫,又將目光從喬凝紫身上挪到了喬涼瑾的身上,微微的搖了搖頭。
喬凝紫也不是笨人,知曉喬涼瑾留下自己的目的,她低頭看了看喬涼瑾纏著自己手臂的手,低聲說道:“你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你也不過是想利用我,我這次幫你,是看在你沒讓我離開的份上,還你人情。”
喬涼瑾不得不在內心裏佩服喬凝紫,她可真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能迅速的做出反應,並且可以用這一點點的可能讓自己不欠下任何人情。
喬涼瑾拍了拍喬凝紫的手臂,輕笑:“姐姐,都是自家人,說什麽話呢。”說罷,便輕輕的鬆開了喬凝紫的手臂,走到了肅清的身旁,她又意味深長的回眸望了一眼喬凝紫。
肅清心中暗笑,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善於利用人性,在他這裏看來,她就是一個天生的釣魚者,所有的人的心理活動,都在她的把握中。
到了牡丹亭,每個人都坐在了指定的位置,喬涼瑾望了望首座的肅清,又看了看自己的茶幾,歎息了一聲,這就是差距啊,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郡主,居然和肅清差那麽多位置,中間隔著她便宜爹,隔著貞媛心。
她又看了看對麵坐著的喬雅和喬月兒,此時的喬雅優雅端莊,眉眼依舊彎彎,無時無刻都在笑得模樣,換做她是男子,應該也會心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