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敲詐溥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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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已然看傻了眼,又聽到溥苣大罵的瓜皮帽小五,這才緩過神了,急忙跑到我麵前又是一番磕頭賠罪的情形。
我依舊淡淡地說道:“你慶郡王爺爺現在不得了了,升了官進了爵,我可不敢得罪您。趕明兒我得親自到慶郡王府上,當麵向您賠不是,還得請慶郡王原諒則個。”
溥苣連忙擺手道:“貝勒爺,您可別,您饒了侄兒吧,您老就當侄兒是個屁,把侄兒放了吧。侄兒現在雖然是住在慶郡王府,但二爺爺管教侄兒甚嚴,如果讓二爺爺知道侄兒得罪了您,他還不扒了我的皮,將我趕回去?”
我聽到此話,深思了片刻,道:“那就找你前慶郡王爺爺,儀郡王爺爺嘍,反正你爺爺多。”
溥苣不假思索地道:“您就是我的親爺爺。”說罷,反應過來如此說有些不合適,溥苣又急忙擺手道:“我爺爺正戴罪在家,四爺爺更不會管我的事,要讓他們知道了,我可就不僅是脫層皮了。貝勒爺,您老千萬別找他們去,侄兒在這給您磕頭賠罪。隻要您老不去找他們,您讓侄兒幹什麽都成。”
我眼睛轉了轉,想道:看來這小子並沒有“貝子”的爵位,也許以後會受封,但現在不過是嚇唬人的(這也正常,為了巴結或其他原因,稱對方即將成為的職務,也算平常)。也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麽方法,居然住到他爺爺的幹兄弟慶郡王府裏去了,不過我也管不著他用的是什麽方法,關鍵的是他現在是慶郡王罩著的。
我點了點腳,對七喜說道:“那個跪著的官差是怎麽回事呀?”
七喜馬上回道:“回貝勒爺,他姓劉,是個捕快,這一片便是他管著的。”又轉頭對劉捕快說道:“劉捕快,我們貝勒爺問你呢,你是怎麽回事呀?”
這時劉捕快也看明白了狀況,急忙改為雙膝下跪,磕頭道:“奴才剛剛錯怪了貝勒爺,奴才知錯了,請貝勒爺開恩,贖罪。”
我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指了指周圍,道:“行了,行了。你這不是錯怪了本貝勒呀,你這是把本貝勒當猴讓人看呢。”
能在京城當捕快的哪有不機靈的,劉捕快當即明白過來,說道:“是奴才失職,失職。”說罷,便起身招呼另外兩位差役將周圍的路人驅散,路人見差官驅趕,也就嚇得急忙散了。當然隻有趕走了其他人,我才好施行敲詐計劃麽,本貝勒爺還是要顧忌名聲的麽。
待路人散走後,我又低頭看了看溥苣,說道:“也罷,既然我是你叔叔輩,也不好為難於你。不過,我這丫鬟卻是受了驚嚇,你說這該怎麽辦呀?”
混跡社會多年的溥苣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因為他以前敲詐別人的時候也是如此說的,隻不過今天是從別人嘴裏說出,給自己聽到罷了,但意思還是一樣的。隨即說道:“理當賠償,侄兒自然理當賠償,這是十兩銀子,就當是侄兒賠償給姑娘買補品的錢。”說著,溥苣從衣袖裏掏出了一錠銀子遞過來。
我看了看,冷哼道:“哼,秋紅可是本貝勒的貼身丫鬟。”
溥苣愣了愣,有些不解這位貝勒爺為何如此小小年紀便有貼身丫鬟了,不過還是立馬又拿出幾錠銀子,說道:“秋紅姑娘身份尊貴,自然補品要吃的好些,這是五十兩銀子,還望笑納。”
我看了看,沒有任何動作的說道:“秋紅受到如此驚嚇,確實是該多吃幾日補品呀。”
溥苣又從袖口拿出一個錢袋,一並放在手上遞過來,說道:“那是自然,秋紅姑娘受如此驚嚇,自然應該多吃幾日補品。”
我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說道:“哼,本來不過是本貝勒的這幾個隨從口渴,來買些水果罷了。就因為這事,水果也沒吃上,還在這曬了大半天。”
機靈的溥苣回頭朝小五擺了擺手,會意的小五馬上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錢袋遞給溥苣。溥苣依然伸著手,道:“幾位大哥辛苦了,都是因為我的錯,讓幾位大哥連水果都沒吃上。這有些銀兩,給幾位大哥拿去買些水果,全當我給幾位大哥賠罪了。”
我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又說道:“這可還有幾個丫鬟呢。”
溥苣又朝小五擺了擺手,小五掏了掏衣袖,上前對溥苣一攤手,示意兜裏沒有錢了。溥苣伸手拉過小五,親自翻了翻。同樣沒有找到錢,又回頭看向身後的打手,衝小五抬了抬頭。小五會意,跑到皂袍中年人身前說了幾句,便又從幾人身上搜了些銀兩,捧回給溥苣。
溥苣抱著一堆銀子,說道:“自然,自然,兩位姐姐也是口渴的不行,自然也需要解渴的。”
我點了點頭,對秋紅說道:“既然溥苣已經向你道歉了,這些銀子秋紅你就收下吧。”
秋紅柔聲回道:“是,貝勒爺。”
看到秋紅依舊驚魂未定的模樣,我看了看七喜,示意他幫秋紅將銀兩收下。待七喜收了銀子後,我再次看向溥苣,說道:“行了,既然你也道歉了,也給秋紅賠了錢,就起來吧。”
溥苣聞言,高興的站起身,說道:“謝,貝勒爺,貝勒爺真是寬宏大量…。”
還未待他拍完馬屁,我擺了擺手,插口道:“丫鬟的錢你賠了,那麽咱該算算你辱罵本貝勒的這筆賬了。”
聽到我的話,溥苣差點又跪地上,心道:您老剛剛不是說不為難我了麽?這怎麽又提這事了?不過您老既然說了,我也不能裝作沒聽見不是?這賠給丫鬟跟仆人的就得有一二佰兩銀子,那賠給您的精神損失費,再怎麽著也不能低於這個數呀,這還不得翻倍呀。
想罷,溥苣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數了數,拽過小五,從其懷裏也掏出一疊銀票,數了數感覺還是不太夠,轉身跟皂袍大漢說了幾句,又湊了幾張銀票,伸到我麵前,抽著自己的嘴巴說道:“貝勒爺,你瞧我這張臭嘴,就是該打。這之前也不知道是您老人家不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些銀子就當是侄子孝敬你老人家喝茶的。您別往心裏去,給侄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些銀子不夠,趕明兒,我在親自登門給您賠不是。”
我看了看溥苣,估計他身上被我敲詐的也沒錢了,便示意了下七喜,七喜會意收下了銀票。我點了點頭,說道:“成,不過,你辱罵我阿瑪的事情看來就得找你的爺爺們算了。”
一聽此話,溥苣撲通嚇跪倒地上,說道:“貝勒爺,您開恩呀。我年少不懂事,這嘴實在是欠抽,您隨便怎麽責罰侄兒都成,隻要您老開心。至於醇王爺的事,不如貝勒爺您給代辦了吧。隻求貝勒爺開恩,溥苣來世給您當牛做馬,以報您的恩情。”說到最後,還哭了起來。
我暗自笑了笑,道:“好吧,誰讓我在輩分上是你長輩呢。就代表你的長輩把醇王爺的事給辦了。趕明兒,你一並到王府找我吧。”溥苣聞言急忙連連磕頭,謝恩。我又與其胡亂扯了兩句,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一夥可以走了。
待他們離去,我又邪笑著轉頭看向劉捕快。在一旁看得明白的劉捕快,一見我看向他的目光,立馬膽寒的“撲通”一聲跪坐到了地上,暗道:貝勒爺,我可沒有這麽多銀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