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3日，專案組指揮部，淩天吩咐高振宇繼續審訊，自己從審訊室出來。

    審訊室外監控器前，所有人都在笑著。當大家看見淩天皺著眉頭慌張的過來，大家都站起來了。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播。the”

    “組長！”“吳斌，你剛回來的時候我給你一個代號‘漁夫’的追蹤器，現在追蹤‘漁夫’的信號。”當吳斌和張天寶回到指揮部的時候，淩天給了吳斌一個紐扣大的紅色圓盤，是吳斌自己做的追蹤器。一對有兩個，一個黑色的信號發射器，一個紅色的接收器。”所有人上車！“

    ”組長，這個‘漁夫’是誰啊？“在車上，吳斌拿著手提電腦正在追蹤型號。”‘漁夫’就是莫西，他現在有危險。“

    漁夫莫西。

    莫西的父親是個漁民，莫西小的時候就開始跟著父親出海了，有一次捕魚莫西掉到海水裏了，在海水中慢慢的下沉，當視野慢慢模糊的時候，莫西的父親把他救了上來。莫西瑟瑟發抖的包著毯子，他的母親煮了一碗海帶湯給他喝，雖然家裏窮但是過多很快樂，一家人溫飽有餘。

    在讀書的時候總有人嘲笑莫西，一身的海腥味，但是莫西從來不放在心上。有一次在被同學嘲笑的時候，父親就站在他的身後。“乖兒，是父親不好。”莫西的父親莫順平用粗糙的手撫摸這莫西，“爸爸，你對我很好啊。”莫西睜著大眼睛看著父親，在莫西的心裏，父親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能下海捕魚，會編製漁網，會好多好多東西，而同學隻是嫉妒自己而已。

    莫西的學費還沒交齊，父親今天是來把剩下的學費交齊的，莫西讀書很用功，從小和父親一起，身體素質也很優秀，他的班主任放款了莫西學費了要求。班主任施政一知道莫西家裏的情況，如果莫西的父親還湊不齊學費，施政一準備自己墊上，莫西乖巧、聰靈，他也知道同學嘲笑莫西。班主任問莫西討厭他們嗎？“老師，我不討厭他們，確實我身上的味道有點大，是我不好。”莫西每天回家都會幫家裏曬魚幹，或者捕魚網。

    莫西的母親身體不好，剛生下莫西的時候沒有坐月子，在床上休息了幾天就幫莫順平捕魚了，莫順平不讓，但是拗不過這個倔強的女人。“西啊，要做個正直的人，當個警察，長大後保護媽媽，好不好？”莫西的母親不想兒子當個漁民，漁民的日子太辛苦了，隻是隨口一說。但這句話卻成了莫西今後十餘年畢生的努力。莫西的母親，在莫西看來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

    為了讓兒子過上更好的生活，莫西跟著村長的兒子小周去城裏打工了。後來被村長的兒子帶上了歪路，村長的兒子小周設了一個局，讓莫順平往裏麵鑽。一開始，莫順平賭博贏了不少錢，但最後越輸越多，慢慢的還不出來了。村長的兒子就讓莫順平幫著販毒還債，莫順平當拿到毒品的時候內心掙紮，想起了兒子。“警官，我自首。”莫順平沒有按照村長兒子的要求把毒品交給接頭人，而是直接去警局自首。

    “犯人莫順平，在案件中幫助辦案人員偵查，協助我部破獲重大販毒案。應當減輕所受處罰。”崔建設說道（2012年的時候已經是市公安局局長了，首次出現在第二章）。法官思索過後說道：“莫順平，念你在參與之初就懸崖勒馬，迷途知返。將所有贓物第一時間上交，未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未構成販毒罪，且對本案作出貢獻。現做出以下決定，莫順平，獎勵現金3000元”當時的崔建設還是一個所長，當時莫西是在路上遇見正在執勤的崔建設。破獲了特大販毒案後，崔建設也因為此事得到了來自上級的關注，此後官位節節上升。

    “你爸爸是個英雄！”崔建設和莫順平回到家後，對莫西說道。

    “村長，是我舉報了你兒子。”莫順平對村長說。“謝謝了老莫，現在也就是關個十幾二十年，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兒子就要被槍斃了。”隨後莫西一家去了外地，父親在工地找了一份差事，母親身體越來越不好，隻能在家養著了，但是一家人還是很幸福。

    “媽媽，我考上警校了！”莫西回家後將警校的錄取通知書給母親看。

    “媽，爸，我去警校了，你們注意身體啊。”莫西在車站，父母來送別。“媽，你哭什麽啊，我又不去外地，公交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你什麽時候想我了隨時可以來啊。”“我這是高興啊，兒子有出息了，高興的！”“兒子啊，過去要照顧好自己啊，這個你拿上。”莫順平將一個包遞給莫西。莫西拿出300，將剩下的還給父親。“我假期打工學費都賺到了，拿300當半年的生活費就好了。”莫西坐上車走了，兩位來人回到家，發現家裏被翻個天翻地覆，房間內七八個人坐在床上抽煙。

    “老莫啊，你回來了，你還記得我嗎？”“小周。”“你還記得我啊，今天我就不打死你了，打！！”一群人拳打腳踢，莫順平拚命護住了妻子，這時候工地的工友陸陸續續的回來了。“走，別讓人堵住了。莫順平，你個狗崽子，這是你當年寫的欠條，按利息一共是八十萬，你給我一分一厘的還了，走。”

    “莫大哥！”“老莫！怎麽會是，是不是剛才出門的那一批人，我們不打死他！”

    “算了，算了，是我害了人家啊，是我應得的。”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淩天和莫西從酒吧出來。

    “審判罪惡的不應該是暴力，也不是權力，而是法律。”淩天接著說道，“莫西，剛才最後出去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文力特嗎？這個人我知道，大家都叫他瘟狗。不太熟，說過幾句話。”“你認識他多久了？”“3個多月了吧。”

    “以前他的手上有被燒過的疤痕嗎？我印象中是沒有的，但是不能很確定。”“以前沒有的，這個我很確定，他說是前幾天去收賬，被人用熱油弄傷的。”

    淩天略一思索後，對莫西說：“莫西，組織幾個人，秘密跟蹤文力特。注意，要找幹淨的人，注意別讓他發現了，特別是別讓董天發現，隨時做好抓捕的準備，文力特從小練武，又在部隊待過幾年，注意安全。”“謝謝處長的信任。”

    “現在還是叫我組長，案子沒結束你就是我的組員，你本性不錯，你父親的欠款有問題，有空你自己去調查。”“我父親的欠款我調查過了，是一筆莫須有的欠款，但是我父親說他害得別人失去了青春，執意要還的。”“你父親哪裏我想辦法吧，你注意安全。”隨後淩天離開了。

    莫西為了此次行動的隱蔽，精心挑選了4名警員，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著文力特，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文力特每天都在酒吧裏麵，在酒吧裏要抓這隻瘟狗，那完全是羊入虎口，而且每天睡覺文力特都在酒吧裏麵。

    這天，機會來了。

    或許是酒吧的食物吃膩了，這天文力特來到酒吧邊上的飯店吃飯，雖然離酒吧隻有幾公裏，但是自己的動作快點，應該可以在酒吧的人來之前抓走瘟狗。莫西來到文力特的麵前，身邊跟著4個警員包圍住文力特。“文哥，和我走一趟。”“哎呦，莫西啊，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

    話沒說完，文力特從懷裏逃出一對奇異的兵器--子午鴛鴦鉞。

    上文說到，文力特師從八卦掌傳人海先生門下。實際上八卦掌的可怕之處並不是其肉掌，而是其門派獨有的冷兵器--子午鴛鴦鉞（yue，讀音同越）上。空手的掌法，甚至與八卦掌這個名字也是掩人耳目，八卦掌的精華全在其獨門武器子午鴛鴦鉞上。

    子午鴛鴦鉞形同兩片新月交叉，其實就是在鐮刀上加了一塊刃。是由清代高人所創，又叫“日月乾坤劍”。鉞分雌雄、陰陽、子午，為雙器。左手為雌為陰為子，右手為雄為陽為午。順時針走圈為陽門，逆時針走圈為****，共分八門，一門八招，共為六十四招，以遵八卦，諸式有左必有右，左右相同。演練時開合交織，不即不離，酷似鴛鴦，故名“子午鴛鴦鉞”。此兵器練法與眾不同，它步走八方，運動中求變化，並隨心所欲，變化萬端，易攻難防。可以劃，可以摳，可以割。

    文力特拿出奇形兵器後，其中一名警員也拿出警棍。“退後，掏槍！”莫西大喊到。

    但是已經完了，警員棍棒向文力特頭上砸去，文力特使出一招片旋掌。左手雌鉞格開警棍，右手雄鉞，勾向警員後腦，莫西眼疾腳快，一腳踢向警員的屁股，警員重心不穩向文力特撲去，也使文力特這一刀沒有劃開警員後腦，隻在左邊肩膀處劃開一個大口子，文力特一個衝膝，頂開警員，右手雄鉞劃過警員脖子，頓時鮮血直流。店內群眾驚慌逃竄。

    “散開！”剩下三名警員和莫西掏出配槍拉開距離。“語音功能，發信息脫線053302給淩處。”莫西利用手機的語音功能給淩天發了一條信息。“好啊，莫西你這個雜碎，白眼狼。”因為飯店內現在無辜人員還有不少在，莫西不敢隨意開槍。突然文力特動了，腳走龍蛇，雙鉞架在一名還沒來得及逃出飯店的年輕女子。“站起來！不然殺了你。”文力特對女子喊道。“現在都把槍放下。”手刀雙鉞慢慢刺入女子雪白的頸項，鮮血慢慢流出。

    莫西等人緩緩放在手槍，“把槍踢過來！”“踢一邊去。”莫西對身邊的警員小聲說道。幾人將槍踢向邊上。“啊！”文力特踢開懷中女子脖子，向莫西他們衝來。一個照麵文力特陰鉞劃向一個警員的頸動脈，陽鉞劃向另一個警員的腹部。兩人向後閃躲，但其中一個警員的腹部被畫出一條大傷口。一擊後文力特向著酒吧逃去，他怕外麵有更多的埋伏，而莫西怕有像當初的自己一樣被金錢誘惑的警員，隻叫來了這麽4人，沒想到文力特武功高強心狠手辣。

    莫西像文力特追去，順手撿起一把手槍，“語音功能，發信息斷線053302，速派人接線，緊鉤，053302杠3。給淩處。”隨後向文力特追去。

    其實在武林中，自古以來，兩人廝殺多以兵器打鬥見長，很少使用拳腳功夫。能用長的，就絕不用短的，要是環境受限連短的都不方便用的時候一定會使用隨身暗器。要是連暗器都沒有，實在沒轍了才會拳腳對弈。就算空手搏擊，要是身邊有什麽就抄什麽，地下的一把土，身邊的一塊磚瓦石料也是有用的。生死之間，撒洋灰、提褲襠、踩腳趾，陰招損招隻要能活命才是好招。隻有在擂台比武之時，大家才會宗師風範，才是真正以功夫見長短。拳腳在武術中，本就是末技！隻是現代商業片的渲染博取眼球罷了。

    話歸正轉，莫西追向文力特，此時卻漸漸冷靜下來，聚精會神一槍打在文力特腿部。“活著的瘟狗對組長更有用處。”文力特躺在地上，“哎呦！你這天殺的！”

    莫西掏出手銬，準備給文力特套上。然而文力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隻有莫西接近了他才有能解決莫西。

    文力特在莫西半蹲時突然暴起，雙鉞快速向莫西頸動脈，股動脈，腳筋，腕動脈等地方連續不斷地襲擊，瞬間打出五六刀。莫西在中刀後向文力特腹部打出2槍，隨後緊緊的抱住文力特，如同一隻八爪魚死死纏繞者獵物，如同漁民的漁網牢牢的鎖住海中的魚。懷中的電話傳來聲音，而莫西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莫西想起自己小時候在海水裏也是這種感覺，懷念起父親在自己意識的最後抱著自己，從黑暗深邃的海水裏麵，遊到了陽光明媚的海麵上，想起父親緊張的眼神，也很懷念母親熬得海帶湯。“淩處，你不要騙我，你說過要幫我父親的。父親，你兒子也是一個英雄了，母親我是一個好警察。”

    隨後，現場其中的一個警員才趕過來，另外一個送受重傷的2個警員和一個平民去醫院。

    淩天和救護車前後腳到達，大家費了半天勁才分開兩人，莫西已經失去心跳，文力特也已經失血過多陷入昏迷。文力特和莫西被送上救護車。哭的最傷心的不是吳曉燕，而是張天寶。大家都去醫院了，淩天卻向一個工地走去。

    幾天後，醫院病房。

    “習武之人恢複的到時蠻快的。”淩天看著文力特說道。“不就是斷了幾截腸子嗎？換個鐵的，老子我明天開始吃鋼筋！”“張天寶，今天讓他最後吃一頓飽的，以後開始一天就給他吃3個饅頭，三天後再給他吃一頓飽的，然後再讓他吃三天饅頭。”淩天剛說完，病房裏的護士叫到：“你們怎麽這樣啊，他是病人，需要大量的營養來補充體力，這樣才好的快。你們這樣”

    “前幾天有2個警察死了，其中一個被砍斷項動脈，手筋腳筋，他的父母前兩天來認屍你不是在邊上一起哭的很傷心嗎？”護士理直氣壯的說：“那一碼歸一碼，我要對病人負責，營養跟不上，恢複的慢。”床上的文力特笑到：“是啊，你看我到哪都有人幫我說話，我營養跟不上，恢複的慢，多關心我啊。哎啊~~”文力特動作太大傷口有一點疼。

    大家有點生氣了，護士還是自顧自的開始說：“是啊，營養跟不上那要好久才能出院的。”文力特很高心，但是護士後麵的話讓他絕望了。

    “你們怎麽還能讓他吃饅頭，你們不知道他腸子斷了嗎？這幾天都是吃流食，就怕他不消化，腸道壓力大。我建議今天開始就別讓他吃飯了，開始注射營養液。絕對絕對不能讓他進食了，打營養液就好了，這個應該就是公費的吧？打最好的，進口的那種，這樣好的快，你們就能盡快審問他了。”護士一臉天真的說道，看來一眼文力特，和文力特說道，“你看我多為你著想啊。”蛇蠍心腸的天使小姐姐啊，眾人心中想到。

    幾天後，天寶拿著本子，吳斌正在攝像，淩天準備直接在病房裏麵審問文力特。其餘人都在邊上旁聽。

    “咚、咚、咚，”此時病房門被敲響了，“我想知道陸玲莉怎麽死的。”房門打開，大牛進來了。“真相可能很殘忍。”淩天回到，“坐這裏吧。”

    淩天對文力特說：“說吧。”

    文力特沉默後開口了，交代了他的罪行：“2012年2月18日董半城讓我去要筆賬，對方叫陳麗麗，在天潤發4樓電影院上班。我去了之後陳麗麗說錢沒了，我看對方漂亮，以為董半城是看上人家了，就如實向他回複。董半城很生氣，說‘隻有他欠別人的，沒有別人欠他的。’還說對方騙了自己很多次什麽什麽的，總之讓董半城很生氣，就讓我殺了他。我在20號向變壓器放了一隻抓住的動物，潛入陳麗麗的家裏，用自帶的手電鑽在她陽台打了兩個洞，隨後讓周旭輝在他的網咖，用捕魚叉射了兩根鋼絲索過來，固定在膨脹螺絲上，在陽台欄杆的位置捆了幾圈。因為高度問題，還有材質原因，外人不是很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因為在10樓，兩根鋼絲鎖根本看不見。之後幾天我配置的王水。25號晚上11點多，我穿著雨衣帶著作案工具從網咖滑倒她家陽台潛入後用子午鴛鴦鉞殺了她。”

    “那你不是應該在臥室殺人嗎？怎麽是在客廳。”淩天問道。

    “一開始我也嚇了一跳，大半夜不睡覺，站在一台沒開機的電腦前麵念念自語，後來聽見她說什麽以前我也是這樣，雖然看不懂你在玩什麽，但是看你玩的很高興我其實也很快樂的。我估計是她在懷念她以前的男人吧。”此時大牛已經流牛滿麵。

    “隨後我就用鉞砍斷了她的頸動脈殺了她，隨後把她用王水在浴缸裏麵泡了三天。她家裏沒什麽吃的，隻有她吃剩的一份外賣，我就很小心的吃完了，因為我習慣的在垃圾桶裏麵吐了痰，就讓周旭輝滑了一個網吧的垃圾桶過來，把那個垃圾桶燒了。隨後我讓周旭輝吧網咖的垃圾桶全換了。”“那之後的幾天你吃的什麽。”“我割了她的肉。”小燕聽到這裏跑出了病房。

    “我在浴室待了三天，隨後將溶解後的東西從下水道衝走了，把身上的東西在浴缸燒掉，把門用玻璃膠封上，打開空調和水龍頭，晚上從鋼絲鎖回到網咖，那幾天網咖沒通宵就我和周旭輝在。”“門口的鞋套怎麽回事。”“我故意放上去，擾亂你們的，造成我從門口走的樣子。”“最後你怎麽離開的。”

    “我吧膨脹螺絲拆下來，他們公寓是董半城蓋的，董半城蓋房子從來都是真材實料的，陽台外麵的石頭欄杆，其實裏麵都是鋼筋，承重力蠻高的，我就用鋼絲鎖打了個回形，爬回網咖解開一頭一拉就可以了。”

    大牛打開門出去了，大家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組長，和周旭輝說的一致。”

    “結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