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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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擁有心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心神的存在也是人的一種載體。
就如同紫府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紫府承載著金丹或是元嬰,而心神承載著神識,同時也是一種守護,守護著一個人的精氣神、意誌、與意識,所以很多時候,如果心神潰散,一個人就會精神崩潰,或是意識昏厥。
正因為如此,心神的存在才無比重要。
奈何,這玩意兒沒有什麽修煉法門,更沒有什麽捷徑可走,隻能一點一滴的磨練,若是心神足夠強大,不但可以可將任何強行探查的神識阻擋在外,還可對其進行反震。
當然,有這種本事的人並不多。
如果說,心神與紫府一樣,那麽神識就如同元嬰。
神識更像一種意念,也像一種感知,更像一種精神。
可以探查到肉眼無法察覺到的東西,甚至很多時候,用神識探查,要比用肉眼看,仔細細微的多的多。
心神隻能磨練,神識同樣也是。
隻有當一個人的精氣神足夠強大,心神才會更強大,神識也是如此。
強大的心神能夠抵擋任何精神手段。
而強大的神識可以幻化成任何精神手段,亦可遊離肉身之外,傳言之中,千裏之外無息抹殺,便是用的神識,強行突破對方的心神,瓦解其意誌,碾壓其意識,甚至抹殺其靈魂亦不無可能。
不過,這種手段太高端,普通的修行之人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參悟這些。
對於普通修行之人來說,更多的時候,神識是用來探查。
蘇嫿祭出神識之後,試著探查古清風體內的情況。
但凡懂點醫術的人,為對方醫治之前,基本上都會先用神識進行探查,隻要對方放開心神,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對方的體內,隻是讓蘇嫿感到奇怪的是,她祭出神識之後,進入古清風的體內之後,並沒有探查到任何情況。
別說紫府,就連根基也沒有探查到,她的神識並不像進入古清風的體內,更像進入一個詭異的空間。
空間一片黑暗,隱隱能察覺到天空之中有一團東西,這東西就像太陽一樣,泛著微微暗紅色的微光。
這是什麽地方?
赤炎公子,你放開神識了嗎?”
蘇嫿的聲音傳來,古清風回應道:“當然。”
可我並沒有探查到你體內的情況。”
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築基失敗的時候,心神也發生了異變,你現在就是在我的心神裏麵。”
你的心神?”
蘇嫿雖然早有心裏準備,隻是當她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不由感到驚訝,她兩世為人,接觸過心神數之不盡,也見過各種各樣的心神,可要說像古清風這種詭異的心神還是頭一次遇見。
感覺根本不像心神,更像一個神秘空間。
而且,上麵那一團暗紅色的東西又是什麽?
這時,古清風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又傳來:“蘇大妹子,你且小心,我的心神可是非常古怪。”
我知道,你放心吧。”
蘇嫿試著能不能找到一個突破口,隻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找不到。
心神沒有任何裂縫,也沒有任何漏洞。
不。
不是沒有。
而是蘇嫿根本什麽也探查不出來,那感覺就好像突然墜入一個無邊無際的深淵裏麵一樣,這裏什麽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因為根本無從下手。
什麽都沒有,又能從哪下手?
蘇嫿想到那一團暗紅色的光華,她也試著探查,可結果一樣,什麽也探查不出來。
就好像明明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觸,可是當真正觸及的時候,才發現很遠很遠。
真是這種感覺。
赤炎公子,你的心神到底是怎麽回事?”
古清風回應道:“這個問題,我也正想問你呢,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心神是怎麽回事。”
靈隱園內。
古清風依舊坐在椅子上,一邊與歐陽夜等人閑聊著,在她身後,蘇嫿正聚精會神的祭出神識探查。
喂,古清風,蘇嫿姐姐探查到什麽沒有?”
古清風聳聳肩,笑道:“正探著呢。”
歐陽夜很看不慣古清風,自從遭到襲胸非禮之後,她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家夥不順眼,特別是看著蘇嫿姐姐為他探查,而這個家夥卻閑情逸致的吃著紅葉妖果兒,喝著小酒兒。
你這個家夥怎麽整天吃這些有毒的果子,不怕毒死你啊!”
這個問題,不止歐陽夜想知道,歐陽緋月、文竹大師也多很想知道,他們都知道紅葉妖果兒的味道並不好,確切的說很苦澀,關鍵是這果子有毒性,容易麻痹人的精神意識,吃多了更會讓人瘋癲,如若不然也不會教妖果兒。
盡管這種果子毒性並不大,吃個一兩顆也不礙事,不過,這個家夥吃的也太多了點吧,在歐陽夜的印象中,好像自從古清風來到雲霞派之後,經常吃,幾乎每天都吃,而且一會兒一顆,每天吃這麽多,吃了至少有大半年了吧?按理來說這個家夥早該瘋了。
小毒潤體,大毒傷身。”
古清風一邊吃著,微笑回應。
其實他吃這種果子,也並沒有其他目的,純粹吃的一種情懷。
因為他是孤兒,自幼在獨自一人生活在赤炎嶺,而在赤炎嶺上滿山都是這種果子,那時候饑一頓,飽一頓,很多時候吃不飽,經常用這玩意兒充饑。
時隔這麽多年,再次回到故鄉,吃著紅葉妖果兒,也就想起了當年。
至於所謂的毒性,他當年都不在乎,更何況今天呢。
這邊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在古清風的心神裏麵,蘇嫿的情況並不好,探查了這麽久,她什麽也沒有探查不出來,那是真的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她試著探查那團紅色的光華,同樣什麽也探查不出來。
這種感覺很不好,確切的說很糟糕,簡直糟糕透了,蘇嫿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沒有邊際的深淵裏麵到處飛著。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探查著探查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漸漸襲上心頭。
是一種騷動。
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