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見家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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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趙成宴抱著旺仔來找鬱樓,天色早,鬱樓還在懶床,倒是饅頭已經搖著小尾巴來迎接了。
兩隻狗湊在一塊兒,旺仔剛開始還有些矜持,結果不到五分鍾就被徹底同化。
趙成宴則心情很好地自行去鬱樓的臥室親吻睡美人。
“唔……好早。”鬱樓推開趙成宴,然後趙成宴輕笑,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鬱樓頓時就被嚇醒了,“什……什麽?”
趙成宴一臉無辜,“他們說就是吃個飯,不是以前我生病那會兒就認識了嗎?所以不要有壓力。”
鬱樓瞪著眼,“可是我們……我們……”他想說我們不過正式交往了兩個多星期,就見家長不好吧,可是望著趙成宴期待的眼神,好像又拒絕不了……
“我幫你拒絕過,可是失敗了,所以今天就當做和普通長輩一起吃個飯,我媽你應該見過的,我爸人也很隨和,別怕。”
鬱樓下意識地蜷起無力的腿,“我不是怕這個……”
然而沒有辦法,就連趙成宴也不能理解他爸他媽想要見媳婦的迫切心情,尤其是他爸,臉色嘲諷地對他道:“吃個飯怎麽了?對,我和你媽是急,就你不急,你能一等等三年我們可等不了。”
趙成宴:“……”不要這麽輕易地揭開他的傷疤好麽……
“就是!”貴婦人也在一旁幫腔道:“我們又不會吃了他,見上一麵,說幾句話,你爸都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長個什麽樣,像話麽!要是你隻想玩玩,那趁早說,我們還懶得看呢!”
趙成宴無奈苦笑,“好好。”
於是下午鬱樓光是在衣櫃前挑衣服就挑了半晌,趙成宴看著他笑,等笑夠了把人往床上一扔,表情正直卻動作流1氓地將他摁住,湊到他耳邊啞著嗓子道:“我幫你穿。”
鬱樓一臉黑線,“你能在一個小時之內給我穿完嗎?”
趙成宴舔舔嘴唇,“我盡量。”
鬱樓對趙成宴的膩歪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晚上吃飯的地點是趙成宴選的,在一家檔次中等的餐廳,這家餐廳的口味不錯,而且關鍵是他之前帶鬱樓來嚐過,應該比較熟悉了,不會讓鬱樓覺得陌生和緊張。
可等他們推開包間的門,貴婦人和中年男人竟然已經到了,比他們還早。
“鬱醫生,真是有緣。”貴婦人率先笑眯眯地和鬱樓打了招呼,“叫鬱醫生還是太見外,以後就叫你小樓了,小樓來,快坐。”
“抱歉伯父伯母,我們來遲了。”鬱樓覺得讓長輩等他們十分不禮貌。
“沒事,我們來得早,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呢。”中年男人隨和地笑了笑,並沒有因為看見鬱樓坐著輪椅而有任何不滿。
趙成宴扶著鬱樓從輪椅坐上位子,然後給他調整好距離搭好餐巾才在旁邊坐下。
期間貴婦人和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鬱樓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低下頭,輕聲對趙成宴道:“我自己來。”
趙成宴無賴地勾起嘴角,“就不。”
鬱樓:“……”
中年男人冷冷瞥了趙成宴一眼,趙成宴這才幹咳一聲,轉身和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中年男人簡單地問了鬱樓幾個問題,關於工作還有家人。
鬱樓一一回答,“我父母都定居國外,還有個年齡與我相差二十歲的小妹妹。”
“那未來你有考慮過要隨父母去國外定居嗎?”
鬱樓搖頭,認真道:“以前留在國內是因為工作,我很喜歡醫院的工作,可是後來出了車禍,不過我在國內已經生活得很習慣了,以後還要和成宴一起相處,不會走的。”
中年男人點點頭,找了其他話題和鬱樓閑聊,貴婦人也偶爾插一兩句,氣氛分外和諧。
吃飯的時候趙成宴一家似乎都講究食不言,話就談得不多了,然後趙成宴似乎是怕鬱樓緊張,吃得少,就一直給他夾合口味的菜。
鬱樓吃不完,就把手伸到桌下捏了捏趙成宴的腿,讓他秀恩愛不要太過分了,可惜趙成宴仍舊笑得溫柔又恣意。
等到飯局結束,鬱樓說需要去一會兒洗手間,趙成宴還想跟著一起,畢竟鬱樓不太方便,結果就挨了鬱樓的瞪視,趙成宴想想父母還在,就隻好留下了。
鬱樓推著輪椅去到洗手間,卻發現門緊鎖著,原來是這一層的洗手間停用了,他隻好原路折返,於是就在包房門前的拐角,他聽見了中年男人對趙成宴道:“他的腿還能治好嗎?”
趙成宴淡淡道:“治好治不好我都不會放手。”
“誰說你這個了。”貴婦人嗔怪道:“你爸是想提醒你,我們家認識的那位老中醫,今年七十多歲,經驗老道,你要帶小樓去看看,有希望總得嚐試一下,不能諱疾忌醫。”
“知道了。”趙成宴聽得心中一喜,隨後又有些忐忑,他也怕鬱樓真的不願意去看醫生。
鬱樓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推著輪椅轉過拐角,“久等了。”
中年男人和貴婦人出了飯店就被司機接走,趙成宴推著鬱樓去江邊消食,打算一會兒再回去。
兩人閑閑地說著話,趙成宴見鬱樓心情還不錯,試探著提了提道:“我爸認識一位老中醫,一手針灸古法很厲害,我媽有風濕腿,在他那裏敷過幾副藥,效果很不錯,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
鬱樓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趙成宴心裏咯噔著要不要挽回一句“不看就不看,大不了我照顧你的時候”,他終於像是下定決心般地抬起頭來,答應道:“好,為了你,我願意去試試。”
“好。”趙成宴欣喜異常,半蹲在輪椅邊,握住鬱樓的一隻手道:“不過不隻是為了我,還有你自己,等把腿治好了,還可以做醫生的。”
“希望如此吧。”鬱樓眼神有些黯淡,“我檢查過好多次,明明都說了沒有問題,可是我能站起來,卻怎麽也走不了。”
鬱樓話語裏充斥的絕望,讓趙成宴幾乎紅了眼眶,他有一瞬間心痛得無法呼吸,是他的錯……
晚上鬱樓回到家已經很累了,趙成宴看著他未到十點就躺下休息,等到睡熟,趙成宴這才輕輕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到陽台上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老中醫的地址很快發送了過來,他回老家y省去了,得訂兩張機票。
隨後趙成宴就回自己公寓收拾了兩件衣服。
第二天清晨,鬱樓在早起的迷茫間被投喂了早飯,由趙成宴一手包辦了他的行李,出門了,他們至少要在y省住兩天。
再一次,鬱樓被趙成宴的行動力深深地震驚。
直到坐上飛機,頭等艙內,空姐彎身與趙成宴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鬱樓就見去而複返的空姐手中捧著一碟小小奶油蛋糕走了過來,“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僅代表航空公司和本機組成員祝您生日快樂。”
趙成宴點點頭,“謝謝。”
同時飛機上響起祝福廣播。
“今天是你生日?”鬱樓愣了一下,見趙成宴先自己嚐了嚐,然後撥開奶油,挖了一大勺蛋糕喂到他嘴邊。
“要不是有蛋糕提醒,我也忘了。”趙成宴期待地看向鬱樓,“今晚給我過一個生日吧。”
“那當然!”鬱樓笑起來,張口吃掉蛋糕,眉眼彎彎,“生日快樂,親愛的。”
鬱樓靠在趙成宴的肩頭,兩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以前過生日的事情。
鬱樓問道:“哪次生日你覺得特別有意思?”
“這次。”趙成宴想都不用想。
“說以前呢。”
“好吧。”趙成宴仔細回憶了一下,“最有意思的沒有,不過難忘的嘛……”
他想到了三年前,正好是離開鬱樓之後過的生日,因為他剛好二十五整歲,母親說要宴請朋友來家裏聚一聚,可能也打著想要替他相看周圍年輕姑娘的目的,總之那一次的生日很熱鬧,小孩兒也很多。
不過趙成宴興致不高,他一直坐在沙發上抽煙,修長蒼白的手指夾著細煙,頹廢又優雅得讓人臉紅心跳。
他低著頭在玩自己的手機,靜靜地看著屏保上的照片,這張照片是從遊戲倉裏導出來的,唯一的一張,上麵是一隻黃色的小蘑菇,牽著鼓鼓的青蛙氣球,就站在他們新買的蘑菇小屋前露出羞澀的笑容,兩團橢圓形的粉色紅暈浮在小臉上,可愛極了。
趙成宴抽了一口煙,在有人過來攀談時將手機放在了身側,他壓抑著不耐說了許久的話,不斷地有女孩兒被他的言談外貌吸引而來,直到他父親有事尋他,他才得以逃生,鬆了口氣趕忙離開現場,卻一時忘了把手機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