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圖財害命發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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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檔子事過後,石堅白三人成了全學宮的名人,凡是東西南北四院的學員見他杵著掃帚漫不經心的掃地,少不得要過來寒暄幾句,畢竟五院爭鬥厲害,既然得罪了人家,就怪不得別人給咱使臉色。
可中院的人是怎麽回事,自己一堂堂受害者,時不時的就有個中院的大師姐或小師妹跑過來,眯著鳳目抿嘴偷笑半天,打鼻孔裏冷哼一聲,然後吐出“叛徒”兩個字絕塵而去。
像小郡主,小公主這樣矜持的大家閨秀尚且這樣,那群如狼似虎的師兄就不用說了。
中院雙星往院子裏一站,離腳板心方圓三尺的地麵根本就沒曬幹過。
呸!瞧你兩這叛徒模樣,還好意思說喜歡曲師姐?
天地良心,話說三人大鬧金殿的事兒傳開,美貌與智慧共存的中院女扛把子“曲如眉”師姐是親自比個大拇指,誇讚石師弟有膽識,而且還賞了一部武功秘籍和十幾枚血丹的,怎麽就憑空變成了叛徒呢。
幸好,就在中院雙星被逼得差點買雨傘擋唾沫星子的時候,一個重量級的人物站了出來,咱們學宮最胖最美的詩詩姐就交給他一招百戰百勝的功夫。
柿子專挑軟的捏,能贏的就打,不能贏的就罵,誰要是敢把唾沫星子噴在地上,你給我把名兒記在賬簿上,趕晚上收了罰金,我七你三。
這生意一聽就是穩賺不賠。
先前,石堅白也覺得她這辦法很穩妥,痛痛快快的揍出一堆豬頭,武的玩累了,閻羅王文的也有兩把刷子,左手拿著生死簿,右手提起判官筆,大筆一揮,五兩銀子到手。
一天下來,淨賺兩千兩。
第二天早上,高首那慫貨也跟著幹這圖財害命的勾當,賊兮兮的搶過紙筆,把情敵,想揍又揍不過的仇家一一記錄在冊,石堅白偷瞄了一眼,我滴個親娘,整整記了三個賬簿,最後竟然還不忘把曲如眉的大名也落上。
學宮山水甲天下,常在裏麵溜達,看到精彩之處,不能即興賦詩一首,忘情的吐口唾沫表達心裏的激動也是情有可原的,但獅獅姐可是鐵麵包青天在世,法不容情,照單全收。
石堅白又跟著賺了一筆。
第三天可就沒這好運了,二人大院裏幹站半天,打得過的師弟怕被罰黑心款,不敢靠近過來,打不過的師兄也變精明了,說話都是咬著牙用鼻子哼的。
唯有幾個白如紙,甜如蜜的小郡主扭著纖細的腰杆兒風姿綽約的走來,朱唇未啟,笑語先聞。
“石師弟你壞死了,昨天害我被罰了五十兩銀子啊。”
“紅降小師姐,你今天還來光顧,仗義!”
“當然!”
這位可愛的小郡主紅著臉蛋兒,背對著中院雙星,嘟著小嘴噴出點唾沫星子,高首提著筆還沒動,忽然風聲大作,一聲巨吼,一個體型龐大的金毛獅子狗飛撲而來,可老是對著他二人咆哮半天就是不吞了唾沫,這可差點沒把紅降小郡主急哭。
後來還是小郡主拿出官場恩威並施的高招才讓金毛低下高傲的頭顱,免去一筆罰款。
自從紅降小郡主師姐這金毛開始,什麽“二哈”,“旺財”,“神威將軍”,“震遠將軍”之類的凶猛犬科動物就經常耀武揚威的看著石堅白二人。
從此後石堅白都是噩夢偏多,銀兩卻沒什麽進賬了。
他仗著鬼魅的八步追風尚能和四五隻二哈周旋,但高首就沒這好運了,那屁股大腿上隨時都有幾個洞。
某天,石堅白偶遇詩詩姐,向她討教幾個高明的招兒,於詩詩先是眼睛一亮,感歎一番喝水都胖了十幾斤,隨後讓他去找閉關了近五天之多的老惡棍院長,石堅白記得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院長爺爺?”
“哼!”
“你老天下第一刀練成了?”
“哼!”
“最近學宮跑來好多大狼狗,還經常咬傷學員,詩詩長老問你怎麽處置?”
“冬至!”
當時老惡棍說了這兩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之後,還拋出一本老不正經的書作為封口費,末了,還說你小子孝順,會分你一杯羹的,結果這些二哈就沒有結果了,十來天下來,三個圖財害命的家夥明顯胖了一圈。
再後來,石堅白屋前屋後一般都是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狠狠瞪著他,大約是想嚐嚐人肉的滋味,但奈何是男寢,又加之高首這精明貨在最顯眼的地方題上“男學員寢室,女流氓止步”的紙條,基本上都是望而止步,萬一因此誤了名聲,以後嫁不到好人家怎麽辦?
當然,有於詩詩這個收黑心錢最多的幫凶坐陣,那些打報不平的師兄是不敢靠近的。
初冬。
清晨。
溫暖的太陽已從墜星湖上升起,溫暖的光芒就像情人的手,輕輕撫上額頭,石堅白坐在床上,看著全身成塊的肌肉,古銅色的皮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充滿了剛毅的美感。
少年忍不住笑了。
這倒不是他太自戀,而是最近幾天老惡棍想吃狗肉又要保留點高手風範,不好動手,隻得破費請石堅白和高首搞定。
院長給的綠豆自然不俗,石堅白昨晚磕了幾粒,今天起來,莫名其妙的就覺得肌肉扭結成塊,皮下生膜,進入了傳說中的內功六重。
“武經上說修練者不食五穀,食丹辟穀,骨骼雜質排除,骨堅如鐵,皮下生膜,可運勁成針,謂之銅皮鐵骨,嗯,這幾天吃了老惡棍不少青豆子,看來這罪沒白受。”
石堅白閉著眼睛正嚐試分割內力,運勁成針,打通能和外界有關聯的穴位壁障,突然間,砰的一聲,似有人妄想破門而入,石堅白對這種小風小浪早就司空見慣了。
因為高首通常都是以腳代手開門的。
他沒睜眼,也沒功夫理他,門關死了,你還能變成妖怪把我拖出去吃了不成?
隻是沒多久,石堅白就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香味。
他沒聞錯,這就是女兒家身上淡淡的體香。
絲絲傳入鼻頭,如蘭似麝,使他再也沉不下心修煉。
當然,對於石堅白而言,赤著身子站在女孩子麵前就等同於耍流氓,本來就是很尷尬的事情,現在閉著眼睛還好,一旦睜開眼睛那還了得?
他知道這人不是於詩詩,因為此人體態輕盈,走路時沒有那種地震的感覺,那麽這人是誰呢?
她為什麽滿含怒氣的踹門而來,然後又默不作聲呢?
石堅白睜眼,隻見這姑娘臉飛快的紅了,然後大罵:小混蛋,吃了我表妹的金毛還鎮定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