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芳走到他的身邊，看了看他，“感覺如何？”

    他從沙灘椅坐起來，扭頭看看了他一眼，“單說那個姓鍾離那個小鬼，不細看還真的有幾分像。至於雲家那個，你真的確定他是當年你送進去的孩子。他的身份你可是連宗主都刻意隱瞞過去的，現在又把他挖出來。”

    “雲家一直刻意逃避我的追查，可是被她看中了。”他的目光停留在鍾離歌身上，師傅站起身子，歎道：“他們比起宗主的訓練方式，這也太溫和了。”

    “的確。”看著他們慢慢地走過來，把計時器交給師傅登記時間，黎芳看著計時器上的時間，眉頭一皺，罵道：“你們兩個今天就在這裏繼續，不達標，不讓吃飯！跑五圈也能出這種時間，有損師門顏麵！休息二十分鍾繼續，今天達不到課程要求的時間，休想走出這裏！”

    師傅拍了拍他的肩頭，朝他笑了笑，黎芳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師傅看到黎芳離開，笑著說：“長跑要合理調整好跑的節奏。一般是跑二三步一呼氣，跑二三步一吸氣。隨著跑速的加快和疲勞的出現，呼吸的頻率也增加，可以采用跑一步一呼氣，跑一步一吸氣的方法。呼氣應該有一定的深度，約占肺活量的三分之一，而且要著重呼氣，隻有充分呼出二氧化碳，才能充分吸進氧氣。呼吸一般用鼻子與半張開的嘴同時進行，冬季練長跑或頂風跑時，為了避免冷空氣和強氣流直接刺激咽喉，應將舌尖上翹，微微舔住上齶。合理分配體力，一般情況第一圈400米不宜太快。但水平高的考生，前400米就稍快些，水平低就控製些。到跑完600米後，感覺體力不錯，就應提前一點發出最後衝刺。像你們怎樣想達標有點難度，傲字門向來都是以風係巫術為主的山門，你們要時刻記住自己是巫師，不是尋常人。知道嗎？”

    “師傅的意思是這根本不是正常的訓練？”鍾離歌感覺到了，黎芳不可能單純的長跑訓練，一定有別的意思。

    “沒錯，誰掐架會站樁一樣，都是邊跑邊打。有的時候天生者在施法比一般巫師快，原因就在體內的血液就是移動的咒文複讀機。”他輕輕地點了點鍾離歌的眉心。“正式的訓練也要你們達到標準再說。好了，休息時間到，趕緊跑起來，是不是不想吃午飯了！”

    看著鍾離歌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奔跑在跑道上，時間也飛快地流逝，又到了午飯時間。師傅看著記錄的時間，默默地搖了搖頭，“你們今天上午的訓練到這裏吧，下午另有安排。”

    雲迪見她忘記了之前的賭注，“離歌，我去洗澡，你呢？”

    鍾離歌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一塊吧，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關於你輸掉長跑的事情。”

    兩人慢慢走回去，一路上她沒有說過一句話。雲迪時不時地看她一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等回到房間之後，雲迪立刻衝進浴室，將門反鎖上。四處打量一番後，安逸地脫去身上被汗水浸濕的衣服。

    突然一種有被人注視著的感覺，讓自己渾身不自在，扭頭一看，“你是怎麽進來的？”

    “有水的地方我能進來，和我師祖一樣。因為我是冰係天生者，而冰係恰恰是水係的分支。”她麵帶微笑地說道。

    “你別過來，不然我叫人了。”雲迪連忙用浴巾擋住自己要害。鍾離歌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毛巾，“外麵的人聽得見才怪，所以我們好好聊聊賭注的事。”

    兩人胡鬧了大半個小時，雲迪擁著她的纖腰，她靜靜靠在他的懷裏。雲迪看著天花板上那盞暖色燈，“到底會發生什麽事了？”

    “雲迪，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頭的。”

    “世事難料，誰可能知道明天還會不會活著。”

    “也對，巫師是高危職業。”她突然猛地坐起來，扭頭看著他，邪邪地笑著說：“所以我們應該把人造，反正你都賣身給我了。”

    “我能拒絕嗎？”

    “不。”她的笑臉立刻消失，將他按倒。在他的耳邊說著各種各樣的段子，不知不覺中漸漸睡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雲迪自然醒來，伸手摸索一下自己身邊的空位。尚有餘溫，應該起來沒多久。聽到她從浴室走出來的關門，立刻閉上眼睛裝睡。鍾離歌坐到床邊，看著他裝睡的樣子，笑了笑。拿出化妝包裏那瓶風油精，擰開，在指腹上輕輕一抹，輕輕地撩起薄被，看準位置。在那裏塗上，那裏立刻來了反應。雲迪連忙睜開眼睛，看著她說：“你塗了什麽！！！”

    “專治各種不起的神藥，風油精！”她笑著說。雲迪倒吸口冷氣，感覺那裏被人放了一塊冰塊一樣，涼嗖嗖的。從床上跳起來，跑進浴室給自己處理一下。

    鍾離歌將風油精瓶子上的標簽紙看了看，笑著走出房間，到訓練室做熱身運動。

    半個小時後，雲迪穿著運動背心短褲出現在訓練室。師傅看到他們到齊後說：“長跑屬於有氧代謝運動，參與人體各大器官的循環，特別是呼吸係統。在跑步過程中，人體對氧氣的需求量不斷增加，一般情況下，以四步一呼吸為宜，並盡量始終保持這一節奏，也根據運動者自身的生理情況和調節習慣進行最佳調整。在呼吸方式上，以鼻吸嘴呼、口鼻混合吸較好。長跑剛開始時，由於氧氣供應落後於肌肉的活動需要，因此會出現腿沉、胸悶、氣喘等現象，特別是經常不鍛煉的人感覺會更強，但這是正常的。如果感覺比較難受，應停下來，步行幾百米，如感到特別不適，就要停止長跑。正確掌握跑步時的呼吸方法，是練好中長跑的重要一環，也是掌握中長跑的跑步節奏和節省體力提高成績的關鍵所在。長跑後有的人立刻坐下來休息提，跑完千萬不要馬上停下休息。跑步後，人體全身上下都得到活動，應使身體各部位慢慢放鬆下來，建議跑完後漫步幾百米，全身徹底放鬆後，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腰、腹、腿、臂的活動。訓練開始！”

    雲迪依舊感覺自己某處的清涼，鍾離歌試著運用巫術提高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