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莊園裏深夜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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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婷被斷斷續續的擊牆聲驚醒,她向後捋了捋零亂的長發,靜聽了一會兒,傳來王百丹均勻的呼嚕聲,隨後隔壁的敲牆聲音又傳了過來。她急促地回敲了兩下,披上一件小襯衫下了床,趿拉著拖鞋便出了她的小屋。

    她摸黑敲了一下隔壁的門,門開了,一道燈光射了出來。她隻向屋裏走了一步,便跳上了李玥茹的床,摟住她說,你真行,我還以為你得睡上兩天。

    李玥茹無力地靠在金玉婷的身上說,千年龜的呼嚕像蟲子爬在我的頭頂,怎能睡得著。

    金玉婷說,我去敲敲他的腦殼。

    李玥茹扯住她說,得了,再忍幾天,他就搬走了。

    金玉婷盤腿坐在床上說,他也好意思用父母的錢買房子。

    李玥茹說,你別那麽看人家,前兩天他父母來了,他父母要從農村搬過來住,聽說把家裏的房子和地都買了,還從銀行貸了款。

    金玉婷說,農民想進城還真得有些膽量,聽說千年龜升主管了,月薪近萬了,農民就是有吃苦的精神。

    李玥茹說,昨天他父母過來的時候,還要請咱倆吃飯呢。

    金玉婷說,這是在咱們麵前臭顯擺呢,哎呀,他是不是對你有想法啊。

    李玥茹推了金玉婷一下說,他怎麽能對我想法,有想法也得對你呀,看你倆平時打情罵俏那個瘋勁,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打是情罵是愛嘛。

    金玉婷也推了李玥茹一下說,你把我看得就這個品味,還是你自己享受吧。

    李玥茹突然捂著肚子說,得,我讓你過來不是說這件事,我餓了,有吃的嗎?

    金玉婷又跳下床說,你這樣撲騰下去,早晚把自己折騰出病來,我去給你泡碗方便麵。

    金玉婷出了門,李玥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在包裏、衣褲兜裏、床上都找遍了也沒發現手機。她坐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她光著腳丫趴在床下找了起來,金玉婷端著一碗泡好的麵走了進來,看見她趴在床底下,還以為她是在找吃的東西,把泡好的麵放在床頭說,別找了,麵都泡好了,以後可別傻乎乎的,隻知道喝酒,不知道吃東西,那麽一桌子山珍海味不吃白不吃,再這樣下去,就找千年龜伺候你。

    李玥茹坐在地上,身子軟軟地靠在床沿上說,我這次真的傻到家了,手機沒了,那可是用工作賺的第一桶金買的。

    金玉婷聽了愣了一下,突然把李玥茹扯到床上說,壞了,是不是在我表哥那裏?

    她這麽一說,把李玥茹說傻了,呆傻地望著金玉婷說,壞了,我忘去接你表哥了。

    金玉婷知道她是喝酒記憶斷了片,記不清昨晚發生的事了,氣得給她了一拳說,你沒**算是撿了個便宜,不是遇見我的表哥,你真的就**了。

    李玥茹光著腳丫站在地上,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說,我真的沒**吧,怎麽我去接你的表哥了。

    金玉婷扯了一下李玥茹捂在胸前的手,看了一眼她扯出白嫩的胸脯說,讓人家摸一下沒關係,若是讓開著酷車的人把你送回來,我看你這個黃花大姑娘的身子是守不住了。

    李玥茹又一次捂住自己的胸脯,一臉驚慌的樣子說,你可別嚇唬我,告訴我是怎麽回來的。

    金玉婷看她一臉驚慌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說,怎麽回來的,我表哥從一層樓給你背回來的,算你走運,讓我表哥心甘情願背了你20層樓,為我表哥這樣的人**也值啊。

    李玥茹被金玉婷給笑傻了,正要問個究竟,金玉婷拿出她的手機,將食指立在嘴邊,撥通了手機。手機裏響起李玥茹熟悉的彩鈴聲,兩個人的耳朵都湊到了手機旁,期待手機那邊能響起男人的聲音。

    手機那邊是天子莊園的一個別墅,別墅裏的一張大床上睡著兩個穿著背心的男人,兩個男人都仰躺在床上,身上的胸肌將背心上的“黑大”兩個字撐得清晰可見,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酒氣,看來兩個人昨夜是醉倒在床上的。

    車天兵褲兜裏的手機響了好一陣,停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車天兵突然坐了起來,拉著身旁的紀北漂喊了起來:你手機響了。

    紀北漂本能地坐了起來,剛抓起身邊的衣服,這才聽清了手機的鈴聲,又一頭倒在床上。車天兵又踹了他一腳,他這才從手機的鈴聲判斷不這他調製的鈴聲,大半夜這個時候有人給車天兵打電話,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他踹了車天兵一腳,閉著眼睛大聲喊:是你的手機響了,是不是你表妹出什麽事了?

    車天兵雖然把頭蒙在被子裏,但聽清楚那鈴聲不是他的手機鈴聲,昨晚酒喝的實在太多了,全身沒勁,眼皮沉得一點都不想睜開,不是紀北漂踹了他一腳,他是不會伸手去摸兜裏的手機,他是怕有什麽事情發生。他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手裏的手機很安靜,便用腳又踹了紀北漂一下說,是你的手機。

    紀北漂當然知道不是他的手機在響,把枕頭捂在頭上不去理睬車天兵,翻了身又睡了過去。

    車天兵的頭還是有些暈,用手在身上一摸,發現褲兜裏還有一個手機,忽地坐了起來,趕緊拿了出來一看,手機上麵貼有各種圖案。他像觸了電似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說,壞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車天兵看紀北漂仍然像死豬一樣用枕頭捂著腦袋,用力踹了他一腳大喊:是昨晚的那個姑娘,快起來。

    紀北漂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搶過車天兵手裏的手機,立馬接通了手機。

    哪位?

    表哥,怎麽才醒啊,人家都急死了。

    是表妹啊,我是你表哥的同學紀北漂,你一定是在找手機吧,真對不起,昨天一忙乎,把手機放進兜裏了,剛才你打手機才發現,這是幾點了?

    啊,對不起,我們試著找手機,才撥通了手機。

    放心吧,丟不了,你定個時間,立馬給你送去。

    天還沒亮,晚上我們下班吧,對了,你們住在哪裏?

    燕郊的天子莊園,你們不方便我們開車給你送去。

    是遠了些了,那晚上我請表哥吃飯,你一起來參加吧。

    好的,你那位喝多的同學沒事吧?

    沒事了,表哥背了她20層樓,她正感動著呐。

    為人民服務嘛!

    好了,我們晚上見。

    紀北漂掛了電話,像突然中了一槍似的,整個人成大字形躺在了床上,但臉上藏著的興奮而得意的神情,還是在不經意間流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