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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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開樓?春字樓都沒有打掃,如何正常開樓,陸乘雨的一句話倒是把韓璐璐震的目瞪口呆,不過隻一刻,韓璐璐便再一次像個潑婦一般,暴跳如雷。

    “你說的輕巧,你告訴我怎麽開樓,難道要客人們打野戰嗎?”

    老鼠聽到這句話,不由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韓姐,自己也隻敢想想,可是人家竟然敢脫口而出。

    不過若是真的打野戰,自己還能躲在一旁偷偷看下,想到這裏,心中覺得一顫,臉上浮現出**的笑容。

    老鼠的表情被韓璐璐看在眼裏,鄙視的向老鼠啐了一口。

    “為什麽不能開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說著陸乘雨又抬頭看了看破敗的春字樓,偏著頭道“就是感覺還不夠破!”

    “什麽!”韓璐璐覺得自己耳朵可能壞了。

    “要不我們現在還有時間,把這春字樓弄髒些?”陸乘雨摸著下巴認真的樣子。

    “我去!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著,韓璐璐用手在陸乘雨額頭摸了摸,確定溫度還是正常。

    “我沒事。”陸乘雨搖著頭,將韓璐璐手甩開“你們準備下吧,春字樓今晚照常開樓,我在這邊等你。”

    還照常開樓?看著陸乘雨一副自信的摸樣,韓璐璐將信將疑,畢竟是因為陸乘雨的關係才讓春字樓重新開樓的,韓璐璐也不打算怎樣過分的責備陸乘雨,就算今天無法開樓,大不了過些時間開樓,但是今天的事情看起來陸乘雨不適合做管理方麵,那麽大不了自己想辦法把他調到其他輕鬆點的工作崗位。

    “韓姐,你放心吧,我有主意的。”見韓璐璐不信,陸乘雨隻能更加肯定的說著。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韓璐璐說完,瞪了一眼老鼠,她知道今晚的事情八成就是這隻老鼠的搞出來的事情。

    老鼠人雖聰明,但都是小聰明,韓璐璐想了想,厲聲警告道。

    “你今晚好好配合他,知道嗎,再出什麽幺蛾子,你們全部給我滾蛋!”

    說完這句話,也不再理會在場的人,轉身便離開了。

    留下老鼠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知道韓璐璐這人雖然是個女人,但是骨子裏有一股比男人都狠的勁,她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實現,所以剛剛那句滾蛋恐怕真的不僅僅是警告。

    陸乘雨是否滾蛋,他老鼠毫不在意,甚至還希望他早點滾蛋,但是自己不行,韓璐璐這裏算是平安城最頂級的青樓,生意最好,給的報酬也是別的地方幾倍,他若走了,恐怕在別的地方拿不到這麽高的報酬。

    想到這裏,心中就有些發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現在也沒個主意,隻能求助的看著陸乘雨。

    “陸哥,你說這……”

    陸乘雨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為人如此,又想起下午紫苑說過的話,皺了下眉頭。

    就這一下,老鼠心中一緊,突然跪了下來,眼淚鼻涕瞬間流了出來。

    “陸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我們也是糊塗,你交代的事情我們沒有做好,是我們的不對,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陸乘雨驚呆了,他從沒想過這人變臉竟然比翻書還快,那一抹鼻涕一抹淚的摸樣確實可憐。

    大熊在一旁也是呆呆的看著,直到老鼠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襟,他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比老鼠跪的還快。

    “對啊,陸哥,我們糊塗啊,但是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千萬別真的不理我們啊。”

    陸乘雨心中想笑,這凡人怎麽都這麽怪,韓璐璐和沐煙叫他怪人,他到覺得這怪人稱號應該給這兩下跪的龜奴。

    甚至到現在,陸乘雨也沒鬧清楚為什麽他倆要下跪。

    當然陸乘雨不會不好意思接受他們下跪,相反他覺得理所應當,他乃元嬰第一修士,當年多少人想向他下跪都沒有機會,隻是那兩人的眼淚鼻涕都快濺到他身上了,他不由退了一步,將二人扶了起來。

    “你們隻要把姑娘找來就是,若之後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個人和韓姐說。”

    “好!好!”老鼠和大熊滿臉喜悅答應,心中卻不屑,這陸乘雨真是個大傻子,這樣就輕易原諒自己,還一個人承擔責任,這樣的傻子可不多見。

    他們心中雖然想著,但表麵不敢表露出來,感覺自己又一次靠著自己的機智糊弄了陸乘雨一次,隻是他們不知道陸乘雨根本就沒和他們一般見識,何來原諒一說。

    陸乘雨交代完後,轉身就離開了,這一次他倒是不擔心老鼠再從中作梗,他看的出來,韓璐璐是動了真火了,除非老鼠不想幹了,否則他是萬不敢頂風作案的。

    來到柴房,陸乘雨提起利劍,敲了敲劍尖。

    “這次我要靠你幫忙了?”

    利劍上方,紫苑本體飄出,皺著柳眉問道“幫什麽忙?”

    陸乘雨微微一笑“你以前不是頭牌嗎?”

    陸乘雨打的什麽如意算盤沒人知道,但韓璐璐卻越想越不對勁,她很想回去看下陸乘雨玩的什麽把戲,但是今晚她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

    那就是宰羊行動。

    錢家老爺,錢半城,之所以叫錢家老爺叫做錢半城,是因為錢家的錢足夠買下半個平安城了,這樣的富人走到那都受歡迎。

    明月已經懸掛,而平安河,清水倒影,一架畫船緩緩從平安河駛過,打破河中倒影的明月。

    畫船內,沐煙和錢半城對立而坐,一座小桌,上麵擺放著精致的點心,一壺清酒,透出酒味,一縷青煙從香爐內嫋嫋升起。

    這樣的景若是對上心上人,恐怕是天地下最美的畫麵。

    不過對的是錢半城,這個男人滿身都是銅臭的味道,卻假裝清高,純屬浪費這畫一般的景。

    沐煙心中雖然鄙視,但表麵卻和錢半城聊的很歡,錢半城時而的葷笑話逗的沐煙嗬嗬直笑,不過這一切都是表麵,沐煙心中還是作惡。

    若不是你有錢,我一定不會陪你這個粗人!

    “沐小姐……沐小姐。”

    沐煙心中咒罵了錢半城無數遍,就在搜腸刮肚的想著新詞的時候,失了神,錢半城叫了好幾遍才回過神。

    “錢老爺,我剛剛被這景色所陶醉……”沐煙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哈哈,這月夜景色確實迷人,無妨無妨。”錢半城爽朗的笑著,然後那嵌在肥厚臉龐的小眼睛冒著精光“我剛剛的提議……不知道沐小姐。”

    “提議?”沐煙完全沒有注意到錢半城剛剛說的話,她不過是機械的配合著。

    “就是去我錢府新宅品酒賞月。”錢半城有些急了,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摸樣。

    “啊!”沐煙張了張朱唇“錢老爺,不是小女子不願意,隻是我春香樓今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

    這些推脫之詞沐煙張口就來,不過話一說出,錢半城臉色已經塌下一半。

    “你春香樓能有什麽事情!再說就算有事不是還有韓璐璐在嗎?還需要你來插手。”

    “這……這……”沐煙本想著今天隻是簡單的應酬,卻沒想到錢半城如此執著,一時慌了神,也未想好下麵的話。

    “不要再說了,你要看不起錢某人,大可離開……”錢半城生氣的說道“隻是你那春香樓的房契也快到期,到時候休怪錢某人不講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