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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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時間3月16日下午,j航da680航班被劫持一周年紀念活動在某酒店舉行新聞發布會……”隨著記者道出開場白,畫麵裏出現一麵肅穆的背景牆,牆上用黑體字寫著“j航da680航班遇難者一周年祭”,底下是翻譯的英文,而鏡頭對準的第一個人,是仍舊坐在輪椅上的幸存者之一——加國外科醫生詹姆斯·布朗。

    布朗穿著一身黑西裝,西裝口袋裏插了一支小小的白菊,他先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說:“大家可能很好奇我為什麽坐著輪椅,或者猜測我是在荒島上受傷留下了後遺症,但我要告訴大家,我從荒島上被解救時四肢健全,並沒有受到什麽嚴重傷害。我今天之所以會這樣,是在平安回家後被人害的……”

    他把自己遭遇醫療事故被控告、事後卻查出是麻醉師的問題,以及酒醉後被人強行帶走、卻說是他□□、進而被打成重傷的事,都說了出來,屏幕上同時展示了他自己掌握的證據。

    “遺憾的是,打傷我的主謀在我清醒過來後不久,也就是s俱樂部的驚天陰謀被曝光之後,在一次警方例行盤問中被擊斃了。據警方公布的警員開槍原因,此人當時有襲警意圖。”布朗說這話的時候一臉不可思議,“例行盤問,他剛剛從酒吧出來,喝得醉醺醺的,有人說他當時站都站不穩,意圖襲警?”

    布朗搖搖頭,沒有繼續就這件事再深度挖掘,“不管怎樣,我還活著,雖然因為長時間的昏迷,身體各處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縮,但我還活著,那些和我同一班飛機,本來也要到北京來的人,卻已經死了一年了。”

    說到這裏他微微低頭,默哀了一會兒,將話筒交給了下一個人——帕克太太。

    帕克太太穿了一條黑色長裙,懷裏還抱著一個穿西裝的小男孩,她發間別了一朵白菊,神情哀戚,一樣做了自我介紹,還提到了她帶著孩子在島上的艱難求生以及大家對她的照顧,並著重提到了已經故去的馬丁教授和路易斯,“雖然我們在最後幾天裏有爭執和分歧,但是他們對我和提姆的照顧,我永生難忘。希望他們在天國安息。”

    在帕克太太在胸前畫了十字架之後,屏幕切出了馬丁教授和路易斯的家人接受采訪的畫麵,他們不約而同對家人的突然死亡表示了懷疑,並出示了相關證據。

    展示過這些之後,畫麵切回到酒店現場,拿著話筒說話的人換成了查爾斯,他講述了自己自從知道馬丁和路易斯出事之後,又找到當時被打殘的瓊斯、就開始隱姓埋名的流亡生活的經過。

    在偵探布魯克斯的幫助下,查爾斯聯合約翰遜的家人一起進行了很多調查,展示了很多遇難者家庭提供的線索,以及他們在失去親人後麵對的生活現狀,最後為至今生死不明的瓊斯祈禱。

    在他之後,麵向媒體的人是一個中國女孩,她高挑而美麗,暗紅色針織衫配黑色闊腿褲,氣質莊重而又不死板,用中英文進行了自我介紹:“各位好,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活動。我叫邵晴,中國人,是一個在多倫多的留學生。跟前麵幾位朋友比起來,我是幸運的,因為我在荒島上受了重傷,忘記了所有飛機失事後發生的事情,那些無助和惶恐,我都不記得了。”

    “但幸好還有人記得,我從這些朋友那裏聽說了很多故事,我們覺得這些故事、或者說事實,不該就此被湮沒,所以我們決定把這些故事記錄下來成書發表。我們會注冊一個微博賬戶,在上麵進行連載。這個賬戶不隻講述幸存者在荒島生存的經曆,還會記錄我們能找到的每一個遇難者臨終前最後的故事以及他們來不及實現的人生計劃和願望,今天晚上將發表第一篇文章。”

    邵晴講完這些就把話筒交給了最後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十分英俊,穿了一件黑色薄款風衣,領子高高豎著,握著話筒的手修長白皙。

    “大家好,我是幸存者宋惟忱,也是本次活動的組織者和召集者。感謝大家的傾聽,我們希望以這樣一種方式提醒大家,da680被劫持進而墜毀的背後有近兩百個破碎的家庭,每一個遇難者都曾是鮮活而美好的生命,卻不幸無辜遭遇了這一切。

    “而我們這幾個碩果僅存的幸存者,也並不像大家以為的那樣,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從此幸福的生活下去。我們依然被神秘的強權組織暗中窺伺、實施傷害,雖然沒有人承認s俱樂部真實存在,也沒有人肯承認自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但我們查到的種種線索都顯示他們的確存在且策劃了這起劫機事件。我的朋友甚至找到了已經整容、改名換姓的機長,是的,就是那位本該在飛機失事時死了的關鍵人物——然而我們找到的也隻是一具屍體。”

    宋惟忱緩緩站了起來,並按了一下麵前的遙控器,打開了投影儀,將一幅幅遇難者生前拍的照片投射在了幕布上。

    “我知道很多人認為我們在危言聳聽,認為我們隻是想獲得更多賠償,我並不想解釋什麽,我隻想在這裏對全球的網友說:我們之所以站出來,一是為了不能忘卻的紀念,二是為了自身安全。我們計劃每年的今天都舉辦這樣一次紀念活動,形式可能多種多樣,但有一點是共通的,我們每個人都會出鏡,告訴大家我們還安全的活著。”

    宋惟忱麵對鏡頭,神情堅毅、目光坦然,“我在這裏代表所有遇難者家屬和幸存者,懇請大家不要忘了我們,不要被新的新聞刷新思想和記憶,忘了那些大財團做過的惡。如果有一天,坐在這裏的我們也遭遇不幸,請你們勇敢的站出來,為我們發聲,為所有無辜遭難的死者主持正義。”

    這番話說完,除了布朗意外的所有幸存者都站起來,向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而坐在輪椅上不能起身的布朗也努力向前彎腰,做了鞠躬的動作。

    鞠完躬後,宋惟忱又說:“今天是飛機失事一周年,我們策劃的紀念活動也是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故事我們不但會在網站上連載,還將集結成書出版,所有版稅收益都將用於完成死難者沒有來得及完成的願望。除此之外,根據我們調查得知,幾乎80%的非華人遇難者都計劃在抵達北京後攀登長城,所以明天,我們將帶他們一起攀登長城,整個活動將在奇跡直播平台同步直播,歡迎關注。”

    啪啪啪,稀落的掌聲在一片安靜裏傳來,電視機前的人都轉頭看向正在拍掌的人——章婧。

    “完美!!”章婧稱讚道,“哇,你們太棒了!”

    宋惟忱關掉電視,舉起杯向歡聚一堂的朋友們致意:“她說得對,你們都太棒了!我們今天做了一件完美的正確的事,感謝大家配合!敬你們。”

    大家紛紛舉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後,查爾斯說:“應該謝謝你才對!宋,你的這個想法太棒了,我讀了約翰遜的故事,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疼愛自己兒女的爸爸……”說到這,他轉頭拍了拍坐在一旁的小約翰遜的肩膀,“兄弟,你真幸運。”

    小約翰遜微微低頭,神情帶著懷念和愧疚:“是的,我很幸運,我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早知道自己那麽幸運。”

    帕克太太柔聲安慰道:“不要難過,相信你父親在天堂知道你懂得了他的愛,一定也會欣慰的。”

    “所以,第一篇故事已經發了嗎?”布朗問道。

    章婧答道:“晚8點準時發,現在還沒有。”

    “第一篇你發的是什麽?荒島第一天?你當初還想以倒敘的形式寫的,是幸存者們從荒島被解救?”挨著章婧坐的邵晴問道。

    宋惟忱坐在章婧另一邊的沙發扶手上,替章婧答道:“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查爾斯看著他們三個人奇妙的位置,臉上露出調侃的笑意:“我一直很好奇,宋和邵不才應該是一對嗎?章是什麽時候出現的?而且章出現了,這個故事裏還會有愛情元素嗎?”

    “無可奉告。”宋惟忱攬著女朋友的腰,一臉傲嬌的回道。

    “不要這樣吧!皮爾斯,你能調查一下這事嗎?”

    偵探先生笑眯眯的搖晃著杯中金色的香檳酒:“我大概知道一點,也許是女巫的神秘力量吧。”他笑吟吟的舉起杯,向章婧和身邊坐著的南宮程致意,“我覺得在喝醉之前,你們還應該好好感謝南宮和章。幹杯。”

    所有人便都一起舉杯:“幹杯。”

    章婧喝了一口香檳,忽然覺得腿邊一熱,低頭看時,小提姆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過來,正抱著她的腿仰頭看她。章婧對著孩子碧藍的眼睛、純潔的眼神,隻覺一顆心都化了,立刻伸手把他抱到了腿上坐著,問他要不要吃什麽。

    “不吃。”提姆搖頭,白嫩嫩的包子臉一顫一顫,萌的人不要不要的。

    章婧就軟了聲音問:“那你想要什麽?”

    提姆凝望著章婧想了一會兒,忽然問:“我可以親你嗎?”

    聽見的人頓時哈哈大笑,章婧也樂的不行,剛要回答,宋惟忱已經搶先說:“不行,她是我的女朋友!”

    提姆不高興的撅起嘴,似乎有點委屈,章婧完全被小寶寶萌化,根本不理宋惟忱的宣誓主權,自己低頭先在提姆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好了,你再親我一下,我們就扯平了!”

    提姆高興的親了章婧一口,還說:“現在你也是我女朋友了。”

    哄堂大笑聲又一次響起,宋惟忱幹脆從章婧懷裏把從小就會撩妹的提姆撈了出來,並塞給邵晴,還說:“你看錯了,這位阿姨才是你女朋友。”

    “對不起,哈哈。”帕克太太笑著過來接回兒子,“他喜歡臉圓圓的女孩兒,我們答應他,會給他生一個圓臉的妹妹。”

    章婧和邵晴一齊問道:“你懷孕了?”

    帕克太太笑著搖頭:“還沒有,準備中。”

    “哇,提姆要是有個妹妹,一定很漂亮!”

    女人們的話題就此歪到了育兒方麵,男人們則喝著酒開始討論自己是從幾歲開始會追求女孩索吻,氣氛歡樂而散漫。

    等到了8點,那篇文章按時發出去,很快就刷出了很多點擊和評論,章婧挑了幾條念給大家聽。

    “難以想象親曆飛機空中爆炸解體是種怎樣的體驗。在知道飛機被劫持、解體之前那幾個小時裏,一定絕望無助到極點吧?”

    “天啊,這個勁爆的開頭,太可怕了!出門都不敢坐飛機了!”

    “好想知道其他遇難者留下的遺言,可惜都找不到了[蠟燭]。”

    宋惟忱就說:“看來大家很喜歡你選的這個開頭。”本來他是想以大家流落荒島、也就是他和章婧在海上相遇的那一幕作為開始的,但是章婧認為,她采訪得來的飛機墜毀前那幾個小時的實錄作為開頭更動人心魄,所以就選擇了大家發現飛行線路不對、試圖打開駕駛艙門那一段為開篇。

    “那是當然。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當初留的遺言這麽簡單粗暴,竟然羅列了你自己的所有私人銀行賬戶和密碼!”章婧搖頭說道。

    宋惟忱一笑:“人都死了,當然最好是把錢留下,免得我媽不知道,便宜銀行。”

    “行吧,你贏了。不過我也沒想到瓊斯會偷偷寄一封遺書給皮爾斯,更沒想到他這個人也有細膩的時候。”

    在場眾人聽了這話都默然。皮爾斯上次回米國,收到一封瓊斯很早之前寄來的信,信中說能得到朋友埃文斯的原諒,他覺得此生已經沒什麽遺憾。他活了22年,沒有做過什麽有意義的事,有時候想想,就算這麽死了,估計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這一次他能為幸存者們找出幕後黑手做一個探路的石子,雖然危險,但並不後悔,就算他因此死了,起碼也還有其他幸存者們記得他。他總算是不白活一回。

    “所以我選擇了瓊斯作為我們第一個要介紹的人,我貼了他的照片,介紹了他的生平,還把這封信也掃描了發上去,希望網友們幫忙提供線索,能夠找到他。”章婧最後說。

    帕克太太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她拿起自己的酒杯,低聲說:“敬瓊斯,這個我們永不會忘記的人。”

    眾人舉杯致意後,各自喝完放下杯子,查爾斯說:“我也覺得像以前那樣活著沒什麽樂趣,宋,能給我一份工作嗎?”

    “我?你不如請皮爾斯給你一份工作。”

    皮爾斯看了一眼查爾斯:“為我工作很辛苦的,我們之前請了無數個助手都撐不住辭職了。”

    查爾斯想了想,說:“反正我也被布魯克斯使喚了好幾個月了!老板,我什麽時候可以入職?”

    “現在?”皮爾斯指指自己放在旁邊的電腦,“我正好有一份給顧客的報告還沒打,交給你吧。”

    “噢!不是吧?你開玩笑!”查爾斯難以置信的說。

    大家都笑起來,南宮程就問皮爾斯:“沒人找你們的麻煩吧?”

    “想找我們的麻煩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皮爾斯往身後靠背上結結實實倚過去,“不用擔心,我們自有辦法應對。聽說你戀愛了?女朋友呢?”

    “她家裏有事,下次介紹你們認識。”

    大家就這樣三三兩兩聊著閑話,到午夜才興盡散去,第二天又都早早起來,一同去攀登長城。

    他們做了條幅和特別的旗幟,印了所有計劃登長城的遇難者名字,從出發開始,就在宋惟忱投資建立的奇跡直播平台上做直播。這次活動雖然是為了紀念死難者,他們卻沒有像昨天的記者會那樣營造一個哀戚肅穆的氣氛,而是從上了大巴車開始,就保持了一個愉快的出遊氛圍。

    在車上大家輪番唱歌,布朗還再次表演了他並不擅長的饒舌,笑倒了一車的人和看直播的觀眾。

    等到了長城腳下,他們下車開始徒步攀登,每個人都舉了寫著“i’mhereforyou”的小旗子,查爾斯推著布朗,還在他的輪椅上插了一麵最大的寫滿遇難者名字的旗幟,一路上去,吸引了好多路人注意和拍照。

    3月的北京乍暖還寒,大家一路走上去卻都出了汗,章婧一邊用小旗子扇著風一邊轉頭找宋惟忱,問大家有沒有看見他。

    “宋好像是在前麵安排直播的事吧。”氣喘籲籲的小約翰遜說道。

    章婧沒有多想,跟著大家一起邊聊天邊往上走,同時拍了些四周景致照片,可是一直到好漢坡都遙遙在望了,宋惟忱也仍舊沒出現。

    “這家夥到底忙什麽呢?”她疑惑的嘀咕。

    不知何時跑到她身邊的邵晴就笑著說:“怎麽?一會兒不見就想了?”

    “也不是。”隻是習慣了宋惟忱始終在她左右而已。

    “那就快走吧!不到長城非好漢,我們都看見好漢坡了,還磨蹭什麽?”邵晴說著就拉著章婧一路快走,把章婧拖的直氣喘。

    “我說你能不能厚道點!你腿那麽長,我腿這麽短,我跟不上你的步伐啊!”

    邵晴笑嘻嘻的說:“你多跑兩步就有了。”

    於是章婧就這麽被她“拖”上了好漢坡,並直麵一架幾乎撲到臉上來的無人機,和它下麵掛著的一顆紅心。

    她站定了躲開,狐疑的望向邵晴:“什麽情況?”

    “我不知道啊!”邵晴一臉無辜的聳肩,“要不你把心摘下來看看?”

    把心摘下來……好凶殘的說法,章婧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帕克太太一家、小約翰遜、查爾斯、布朗和陪同的工作人員都站在了一邊,將她圍在一個小圈子裏,終於覺出了些特別的氣氛。

    她有點緊張的把那顆掛著的紅心解下來,發現是個精美的盒子,懷著莫名期待打開盒子時,裏麵卻隻有一卷用紫色緞帶綁著的紙。

    章婧解開緞帶,展開那張白紙,見上麵用漂亮的行書寫著:親愛的章婧,我唯一深愛的女孩兒,你願意作為我的妻子,與我一起攜手,在人生這張白紙上畫出美麗而奇妙的畫卷嗎?你的摯愛,宋惟忱。

    四周的人開始歡呼,章婧臉頰發熱、心髒狂跳,抬起頭來四處尋找這個要求婚的男人,就見前麵圍觀人群忽然讓出一條路,那個失蹤了一個小時的男人正手捧鮮花緩緩向她走來。

    男人麵帶微笑,英挺俊朗的一如初見之時,他步伐堅定而緩慢,口中還在輕輕唱著歌: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開懷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氣裏吵吵鬧鬧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還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沒有煩惱的角落裏停止尋找

    在無憂無慮的時光裏慢慢變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隨你跳

    歌兒唱完,人也已經站到了章婧麵前,宋惟忱把鮮花送到章婧手中,單膝跪地,取出鑽戒,執著她的左手輕輕一吻:“人的一生或許會有很多奇特美妙的緣分,但我相信沒有任何一種可以與我們的緣分相比。我愛你,章婧,愛你這件事讓我充滿了幸福和滿足感,我想要此後的每一天都能與你一起渡過,想與你一起發染銀霜,一起長滿滄桑細紋,共經風雨,同享喜悅。我不想再浪費哪怕一丁點兒的時間,章婧”

    章婧的眼淚早已奪眶而出,模糊的視野裏,那個男人的影子卻始終清晰。她幾乎是在男人話音剛落地、圍觀群眾剛開始歡呼那一刻就用力點了頭,大顆的晶瑩淚水墜落下去,與鑽石的光芒交相輝映,照出套上戒指的柔潤手指,照出未婚夫妻甜蜜的親吻,以及來自朋友們的真誠祝福。

    這一次的直播活動,真是完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