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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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震對兩個妞說的sere項目,讓身後那位往常總是雲淡風輕表情的男秘書後背都有些犯寒。
    洛芙拉和瑪麗安娜還隻是當聽個故事一樣了解這個項目的大概,但是這位男秘書卻是實打實的經曆過sere真實測試的,知道這個項目的恐怖,平日都恨不得自己忘記這個單詞,唯恐自己想起來任何這個單詞所帶來的恐怖,可是麵前這位被局長大人特意叮囑要留在cia的蔣震,居然就好像隨口閑聊一樣說了出來,完全沒有對這個項目有任何敬畏或者不堪回首的意思。
    這名秘書當然不可能真的是秘書,他是cia在中美洲地區的外勤,代號紅茶,而cia海外外勤特工,都接受過sere項目的測試,這也是為什麽他知道這個項目恐怖的原因。
    他永遠記得自己和一些同伴參與這個項目時,當時負責測試他們的負責人笑眯眯說的那句話:“在這裏,我們重新定義酷刑和審訊的含義,隻有導致你們這些人死亡的,才算是酷刑,不然任何肉體,心理,精神上的懲戒性手段,都與酷刑這個單詞無關,不會有任何法庭受理你們的訴訟,我保證,你們在這裏不會死去,但是你們會非常奢望自己死去,really,really。”
    在sere的半個月測試期中,特工紅茶把負責人的這段話深刻領會,而他們所遭遇的測試也並不是非常高級的,隻是中級那種程度,被項目負責人稱為火柴盒,他們好像真正的囚犯一樣被逮捕,然後扒光衣服,好像囚犯一樣接受直腸檢查,這一點已經非常屈辱,很多特工在這項檢查開始前一秒,申請退出,因為他們認為自己的尊嚴會隨著這項檢查而丟失。
    但是紅茶卻選擇了繼續,於是,他被檢查過直腸,而且隨著檢查儀器進入時,一種栓劑也被塞入,直到整個測試期結束,他才知道那個栓劑其實是有致幻效果的審訊專用藥劑,這世界上沒有漫畫中或者電影中出現的真話藥水之類,但是配合審訊出現的輔助性藥物卻不少,他們都被一一嚐試過,增加對這方麵藥物的抵抗力。
    他在測試期的三天內,沒有接受任何審訊,而是被人逼著換上了一套帶有尿不濕的囚服,就開始進入了模擬關押環境,被捆綁住雙手以半蹲姿勢站立在一處狗籠裏,無論大小便都隻能排泄在那套尿不濕上,與自己的肌膚親密接觸。
    這種羞辱讓很多年紀輕輕又才華出眾的cia菜鳥們撐不過多久,他們想象中血淋淋的嚴刑逼供沒有出現,整整三天,就好像一條狗一樣,吃飯喝水排泄,都在那處狗籠裏,沒人和你交流。
    這三天時間,在測試中被稱為強製壓力階段。
    三天後,才開始有諸如感官剝奪,中斷睡眠,心理暗示等等其他階段。
    最終,紅茶在這套火柴盒中級sere測試中,拿到b+的成績,他守住了一部分重要情報,但是為了這部分情報,選擇放出了一些次要的其他情報給審訊人員。
    拿到b+的成績,都不願回首當初那段歲月,可見這套測試的可怕,那麽蔣震能語氣隨意的說起這些事,這家夥的心理素質該有多強?
    ……
    教導洛芙拉和瑪麗安娜,讓蔣震在薩爾瓦多的生活多多少少有些起色,至少不像之前那樣無聊,瑪麗安娜還很一般,但是洛芙拉讓蔣震很滿意,這個中非遊擊隊中爬出來的女人,很好學,而且她有些無-政-府主義傾向,曾經和蔣震聊天時,認為如果地球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她一定能活的很好。
    對洛芙拉的這個觀點雖然蔣震不置可否,但是對洛芙拉表現出來的那種特質,蔣震很滿意。
    秘書紅茶一直希望看到蔣震如何用sere測試兩個女人,但是他想象中的羞辱強製壓力沒有出現,每天下午,蔣震都會帶著兩個女人中的一個進入臥室,一個小時後再出來,讓紅茶忍不住在想,蔣震是不是把每天輪流睡這兩個妞當成了測試。
    直到有一天,洛芙拉突然對紅茶說了一句:“你覺得城管是你見過的最怪異的人?”時,紅茶才發現,洛芙拉似乎已經有些像蔣震了,與人相處時會不斷的開口說話,用很多寒暄或者毫無營養的話來觀察自己的細微動作,來獲取她想知道的一切。
    “你是和誰學習的這種審訊方法?”紅茶終於忍不住,在一次蔣震吃完午餐,兩個妞去健身房健身時,主動對蔣震開口問道。
    蔣震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巴:“布魯斯-耶森博士。”
    “你在撒謊,他不是cia的……”紅茶隻說了一半,就頓住不再說話。
    蔣震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說,他是cia的承包商對吧?他和他的公司負責對cia外勤人員的忠誠度進行測試,來求證是不是成為了雙麵間諜?他既然是承包商,那麽,除了接cia的訂單,去接其他生意有什麽可奇怪的,sere這套測試,就是他在研究了納粹德國,基地組織,越共,朝鮮等等政府和恐怖組織的情報人員和審訊方式之後,創造出來的。”
    紅茶默然的點點頭,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見過耶森博士嗎?”
    這位隻傳說在cia諸多特工嘴裏的布魯斯-耶森博士,紅茶沒見過,不過,一般見到他,就代表那名特工出現了問題,以後基本上就告別特工生涯了。
    “見過,我就是他親自測試的。”蔣震對紅茶說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有這麽嚴重的話癆?”
    一句話,讓紅茶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情報出身的他,想探究蔣震身上更多的秘密,但是對sere的恐懼,讓他又不敢繼續問下去,未知固然恐怖,但是管中窺豹比茫然不知更恐怖。
    在薩爾瓦多的日子,雖然多了兩個靚妞,但是對蔣震而言,還是很乏味,雖然兩個靚妞有時候會充當他的拳靶,和他練習近身格鬥之類的戰鬥技巧,但是如果一直是獲勝者,也就變的沒意思了,蹂躪美女一次兩次可能還覺得感覺不錯,但是天天如此,就完全沒有任何成就感可言了。
    蔣震向紅茶詢問自己是不是可以幹些副業,比如買一輛快餐車在薩爾瓦多境內遊蕩,紅茶顯然聽說過蔣震當成在薩爾瓦多幹過的事,開著一輛花哨的快餐車惹出很大麻煩,黑幫分子和薩爾瓦多警察死了不少。
    所以堅決表示,不可以,如果蔣震堅持,cia會對他進行更嚴格的人身限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有一個男秘書。
    這種無聊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紅茶接聽了個電話,他掛斷電話後,對蔣震說道:“主任想要見你。”
    主任,自然是美國中央情報局中美洲分部負責人,不過雖然是中美洲負責人,但是卻不長期在中美洲,而是長期呆在蘭利,除非有一些需要負責人出麵的事物,對方才會趕來中美洲。
    與這位負責人的見麵是在哥斯達黎加的一處旅館客房的陽台上,如果不是紅茶的表情告訴蔣震麵前這個正翻看《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的老頭是cia中美洲負責人,蔣震會以為這家夥是下等妓院的老板。
    “城管先生,久聞大名。”這個看起來頭發花白的老頭合上手裏這本絕對算兒童不宜的小說,對蔣震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
    蔣震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側過臉朝陽台外望去,外麵是一條環境還算優雅的小街,能看到三三兩兩的遊客在街上穿行。
    “怎麽稱呼你,看兒童讀物的老先生?”
    “橙先生,叫我橙先生,這個名字會讓你想到一個不愉快的人,金先生,對吧?事實上,我和金先生是老朋友老同事,我很遺憾他的下場,上個月,他去世了,神態安詳。”自稱橙先生的中美洲cia負責人對蔣震說道:“對發生在你和金先生身上的事,我也感覺很遺憾,他其實是個好人。”
    “沒關係,聽到他已經死了,我心情很好,所以,我要被當成犯下戰爭罪的罪犯送去海牙國際法庭?還是說你們準備在這裏處決我?”蔣震把雙手十指交叉疊在麵前的小桌上說道。
    “你很聰明,城管先生,你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所以你也知道,我們永遠不會處決你,也不會把你送上國際法庭,我們可以給你新的身份,繼續為我們工作。”橙先生探手輕輕拍拍蔣震的手背:“你現在是cia的編外人員了,雖然cia無法承認你的身份,但是,你會領取一份來自離岸公司的高薪,我們也在關島買了一套房子,如果有一天,你想退休,你可以享受cia特工人員的待遇,低調的換個身份,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去開始屬於你的生活。”
    “一般有人把我的未來描述的很美好的時候,往往都是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所以,是說我可以結束我那無聊的假期了?還是說,你們對我個人信息的考察已經結束了?”蔣震拿起了果盤裏的一個牛心果咬了一口。
    橙先生滿臉誠懇的對蔣震說道:“我要先說一下,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但是一切都是程序,我可以對你說一聲,是的,cia對你身份的調查已經結束了,以後都不會再懷疑你有任何目的接近美國,作為我本人,我會無條件的相信你,就像相信我那些同事一樣。”
    “還是直接說你想我幫你幹些什麽吧,橙先生。”
    “奧列弗-伯恩。”橙先生說出了一個名字:“非洲一位軍火商人,他在哥倫比亞遇到了些小麻煩。”
    “你是在和我說,一個臭名昭著的軍火走私販遇到了麻煩後,可以讓cia幫忙?”
    橙先生點點頭:“當然,他每年幫美國消化掉很多武器裝備,他有存在的價值,美國的軍火生意需要奧利弗-伯恩這樣的存在,奧列弗-伯恩有一批武器賣給了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下轄一個遊擊隊,價值大概七百萬美金,你也知道,因為哥倫比亞內戰的緣故,那裏總是需要各式各樣的武器,奧利弗-伯恩與對方已經多次合作,對方一向靠販賣******來支付他的貨款,先貨後款的支付方式也從沒出過問題,但是上個月,哥倫比亞政府與反政府武裝革命武裝力量簽訂了和平協議,大規模的內戰至少從表麵上結束了,鏟掉大範圍種植的古柯,並且由聯合國觀察組織派遣維和部隊接收反政府武裝的武器,那支遊擊隊的武器已經被收繳,但是奧利弗-伯恩卻還沒收到貨款,那名遊擊隊領袖想要賴掉這筆帳,告訴奧列弗-伯恩,現在他已經是哥倫比亞國會議員,如果奧列弗-伯恩想要收貨款,去找政府要吧。”
    “哇哦。”蔣震感慨了一句,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站在巨大的海水池前,霸氣的用肉塊喂鯊魚的老人,遊擊隊領袖這句話,比賴掉七百萬美金的貨款更嚴重。
    七百萬美金對奧列弗-伯恩也許談不上是什麽大數字,但是這樣一個南非軍火教父,絕對受不了有人賴賬,想想看自己與對方接觸時了解到的一些細節表明,奧列弗-伯恩是個很有原則性並且絕對頭腦聰明的基督徒,二兒子因為同性戀,被他趕出了南非,這就已經說明問題,原則,在他心中,比親情還要重要。
    現在,一個哥倫比亞遊擊隊的頭領,打算破壞生意中的基本原則,這絕對讓奧列弗-伯恩無法忍受。
    “他隨便找個殺手都能幹這種事,不需要麻煩cia吧?”蔣震咬著牛心果問道。
    雇傭個殺手就能殺掉的人,奧列弗-伯恩不會麻煩cia才對。
    “事實上,是他點名讓你幫他去幹這件事,說你傷害了他的利益,這是你該做的,補償他的損失。”橙先生對蔣震說道。
    蔣震馬上回過神來,雖然他從奧列弗-伯恩手裏購買武器什麽的,都是一手錢一手貨,沒有虧欠,但是實際上,自己還真的是害老頭有了些損失,當初三百萬美金買那些武器裝備奧列弗-伯恩是給他打了折扣的,打折的原因自然是想在蔣震控製赤道幾內亞之後,占些其他便宜,結果沒想到一圈下來,赤道幾內亞仍然是奧比昂擔任總統,讓奧列弗-伯恩的占便宜打算落空,搞不好老頭前期還投資了一些本錢,所以才會說蔣震傷害了他的利益。
    “的確是,嚴格來說,我的確害這位奧列弗-伯恩先生損失了一些利益。”蔣震咽下嘴裏的果肉,對橙先生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