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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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裏斯蒂娜-莫雷亞覺得今天簡直糟糕透了,眼看已經要月底,自己身上的債務利息又要翻上幾番,現在圖書館管理員的兼職工作也要與自己說再見了。
    走出警察局,就看到狗-娘-養的托雷斯正等在外麵,一臉怒容的瞪著自己。
    克裏斯蒂娜有些麻木的走過去,托雷斯冷冷的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你tm就不能乖乖的當個婊-子?警察那裏繳納了三百二十塊美金的保釋金,我才把你搞出來,這筆錢會計入你的債務中!現在,跟我滾去酒吧,還有,如果再沒人買你的初夜,你就乖乖滾回麥德林做站街女,不然我就讓兄弟們殺了你父母。”
    “不關我的事,我都不認識那三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就突然打了起來。”克裏斯蒂娜低頭看看胸前濺染的已經變成深褐色的血跡,上了托雷斯的摩托車。
    摩托車轟鳴著,載著兩人趕到了“playkid”酒吧。
    克裏斯蒂娜和托雷斯兩人從酒吧的後門與幾個酒吧看門人打過招呼,進了酒吧。
    她今年十九歲,相貌雖然談不上非常漂亮,但是除了臉上有幾粒小雀斑之外,也還算精致,而且身材高挑,哥倫比亞大學的新生,來自麥德林一個拮據家庭。
    在麥德林臨近貧民窟的住宅區,她能長到十九歲還沒遭遇強奸或者謀殺,得益於她哥哥曾經是個黑幫成員,但是現在已經死在了一次火拚之後,沒了庇護的克裏斯蒂娜,和本就貧窮的家庭,馬上就遭遇到了之前不曾遭遇的事。
    她哥哥所在的黑幫,以哥哥葬禮費用為借口,逼她父母簽下了一份兩萬美金的欠條,然後兩個星期,這筆債務就滾到了四萬七千塊,那時候她已經離開麥德林前往波哥大就讀大學,但是黑幫仍然找到大學,要求她用身體償還這些債務,要麽死,要麽出賣身體。
    克裏斯蒂娜想活著,所以她最後選擇出現在黑幫對外公布的處女之夜小冊子上,她的處女被黑幫叫價1300美元。
    每天白天,她兼職在圖書館打工,靠兼職賺到的錢用來填飽自己的肚子,晚上,則等候在這個酒吧裏,等待有客人買下她的初夜,她很清楚,自己的初夜沒有之後,下場就是被趕回麥德林,做個站街女,一輩子接受黑幫的控製。
    但是不這樣又能怎麽樣,拒絕的下場隻有一個,全家被殺。
    至於今天上午發生在閱讀室的事,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克裏斯蒂娜已經不再那麽恐懼,很顯然,兩個人的目標是那個亞洲人,自己隻是剛好倒黴的出現在那裏的不起眼的小角色,那兩個人甚至事後都沒有理會自己,隻有警察局該死的警察用保釋金這個借口勒索自己。
    至於那個亞洲黃種男人,警察局的警察完全沒興趣知道,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克裏斯蒂娜幾句,就把她塞進羈押房,等著皮條客去警察局交錢贖人。
    這就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筆下,神奇的哥倫比亞。
    進了一處雜亂的休息室,克裏斯蒂娜與幾個和她一樣命運的女孩子打了個招呼,然後借了一個女孩的衣服換下自己沾滿血跡的t恤,就這樣靠在床頭翻看過期雜誌,或者發呆。
    “麗娜那幾個女侍應被二樓的客人纏住,你們幾個去一樓幫忙送一下酒水,順便勾引勾引客人,再這樣下去,你們的下麵就要發黴了!”一個紋著身的光頭走進來,對房間裏的女孩們叫道。
    連同克裏斯蒂娜在內的六七個女孩順從的站起身,跟隨著光頭走了出去,從酒吧吧台處領了酒水,按照桌位送過去,克裏斯蒂娜端著一瓶龍舌蘭酒按照標注的座位號走去。
    等她端著這一瓶龍舌蘭酒朝座位上的四個年輕人送去時,四人中的一個對他鄰座的人叫道:“朋友,我們請不起太貴的雞尾酒,但是,願意和我們一起喝杯龍舌蘭嗎?謝謝你請的雞尾酒。”
    “我很榮幸。”一個聲音在克裏斯蒂娜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對克裏斯蒂娜而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她轉過身,看到了一張她難以忘掉的臉,上午在閱讀室,在自己所在的吧台裏,重傷了兩個男人的那個亞洲人。
    看到了這張臉,讓克裏斯蒂娜又想到了上午那突發的一幕,雙手一個不穩,托盤上的龍舌蘭朝著地麵上落去。
    “啪!”酒瓶落在地麵上,摔成了碎屑,酒水在地麵上肆意橫流。
    光頭正在吧台處觀察著這些女孩的工作情況,此時聽到聲音望過來,小聲罵了一句,走過來就想給克裏斯蒂娜一點兒教訓。
    蔣震似乎也注意到了那個光頭,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小遝鈔票仍在克裏斯蒂娜的托盤上:“小妞兒,真迷人,今晚你陪我怎麽樣?我的錢可是很多。”
    光頭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過來一把先抓過克裏斯蒂娜托盤上的鈔票,看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美金,他搖搖頭對蔣震說道:
    “這可不夠,客人,她可是處女,很貴。”
    “這是賠償那瓶酒的錢,你是懷疑我付不起賬嗎?”蔣震探出手攬住克裏斯蒂娜,把她摟到自己的雙腿上,摩挲著對方光滑的下巴,對光頭說道:“不管是一千塊還是兩千塊,我就是覺得這個妞的身高適合陪我做些特殊的體位。”
    就在這時,蔣震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震眼神一亮,對光頭說道:“去二樓開個房間給我。”
    “如您所願。”光頭在客人麵前完全沒有任何凶惡表情,微笑著握著鈔票對蔣震說道。
    蔣震摟著克裏斯蒂娜站起身,擁著對方朝二樓走去,另一隻手接通電話:“誰來破壞我這個狗娘養的雜種的好心情?讓我猜猜,菲利普先生?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嗎?有什麽話,你可以等兩分鍾再說,這裏吵的就好像有幾百頭豬等著被殺。”
    “城管先生,的確,就像你說的,我之前的確有些太衝動,我要為我說的那些話道歉,我有些事需要你幫忙。”電話那邊的利口樂已經沒有了任何怒氣,禮貌的對蔣震說道。
    蔣震與克裏斯蒂娜一起上了二樓,在光頭的帶領下,走進了一處燈光曖昧的包廂,哥倫比亞的酒吧包廂還真是直接,內外兩個間,外間是大包圍沙發和對麵的大屏幕電視,內間擁有一張大號雙人床,正對著雙人床的是一處私密的脫衣舞表演間。
    “沒事不要打擾我,我不喜歡被人看光光。”蔣震扔給光頭一百美金當作小費,朝對方說道:“我知道你們是黑幫,我是個外國遊客,你賺錢,我付錢,別偷窺我。”
    “當然,我們這裏就歡迎您這樣的有錢客人。”光頭收起小費,皮笑肉不笑的對蔣震咧嘴說了一句。
    轉身走了出去,把房門關閉。
    蔣震鬆開克裏斯蒂娜,隨手把包廂門反鎖。
    這才坐到沙發上,對著電話那邊的利口樂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也需要我的幫助,這樣看起來,大家可以互相幫助,你先說,需要我幫你幹點兒什麽?”
    “我被限製出境,因為被fbi羈押的緣故,很多客戶都主動切斷了與我的聯係,他們都擔心我是否會供出他們,我那可憐的小公司麵臨高額的聯邦政府罰款,但是我知道你和小醜幹了什麽,幫幫我,我得賺錢,現在我都已經付不起草坪養護費了。”利口樂一副淒慘的語氣對蔣震說道。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這都是蔣震和小醜害的,但是事實就是,他現在的處境都是拜兩人所賜。
    “我在哥倫比亞,今晚去麥德林,你可以去麥德林的管理金融與技術高等學院見我,我想問一下,你認識一些麥德林的有力人士嗎?我有點兒小忙需要人幫手。”蔣震看著克裏斯蒂娜躲到了房間角落,眼睛慌亂的望著自己,不以為然的說道。
    利口樂說道:“我現在都無法出境,城管先生,你現在已經成了全球被通緝的戰爭犯,該死的就因為我請你喝了杯茶,現在就被fbi收拾。”
    “不用謝我,如果我是你,我會給小醜打個電話,然後他會想辦法幫你解決出境的事,至於你遇到的其他方麵的問題,我想要等你先幫我解決一些小麻煩之後才行。”蔣震慢條斯理的說道。
    利口樂歎了口氣:“希望如此,我知道你和小醜現在和cia的關係很親密,但是fbi和cia可是兩個機構,雙方不爽對方很多年了。”
    “麥德林見。”蔣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克裏斯蒂娜縮在一處角落低著頭,蔣震對她笑笑:“這麽快又見麵了,管理員小姐,我沒有惡意,別擔心,我也沒興趣去睡一個陌生的異性。”
    “我什麽都沒有對警察說過,警察也不關心你是誰。”克裏斯蒂娜雙手抱著頭,蹲在角落裏不敢去看蔣震。
    她見過很多臉上掛著笑容,卻動起手來毫不留情的黑幫成員,她不希望自己被處死,她還想著活著,希望有一天奇跡發生,改變悲催的命運。
    “我相信你,站起身來,我不是黑幫成員,我隻是個留學生,我叫做埃裏克,你呢?叫什麽名字?”
    克裏斯蒂娜畏畏縮縮的站起身,卻仍然不敢去看蔣震,背轉著身體說道:“克裏斯蒂娜,克裏斯蒂娜-莫雷亞。”
    “我看到那本小冊子上,就是那本光頭男人給我展示的冊子,上麵寫著你來自麥德林,是真的嗎?”蔣震站起身,走到酒櫃前選了一支啤酒打開,嚐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讚賞的點點頭。
    “是的,我來自麥德林,先生。”
    “你對麥德林那些盤根錯節的幫派和武裝組織都熟悉嗎?我在找一個人,是一支遊擊隊的領袖,他欠了一個大人物的貨款,我是業務員,負責登門討債。”蔣震從口袋裏取出目標的照片,朝克裏斯蒂娜走過去,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沒見過,先生。”克裏斯蒂娜甚至都沒敢去看照片,就直接說道。
    蔣震把手裏的啤酒遞給對方:“姑娘,你太緊張了,喝些酒平靜一下。”
    也許是蔣震此時沒有上午表現出來的狠辣,也許是酒精的刺激,克裏斯蒂娜的緊張逐漸消退,也能開始與蔣震進行一些交流。
    從聊天中,蔣震得知這個女孩來自麥德林的貧民區,擁有一個已經被槍殺的黑幫哥哥,目前的生活就是等待賣出初夜,然後被帶回麥德林當站街女。
    淒慘的簡直不能再淒慘。
    “我殺過很多無辜的人,但是也救過更多無辜的人,我是個壞人,很壞,不過有個優點,那就是,偶爾也會給別人一些希望,你希望改變這種現狀嗎?我可以幫你。”蔣震對克裏斯蒂娜說道。
    克裏斯蒂娜雙手捧著啤酒,過了很久,才做出一個她十九年人生最大膽的決定:“我願意,先生。”
    “good,其實一些人的困境對其他人而言,隻不過是隨手打發的小麻煩,姑娘,我建議,如果我幫你解決現在遇到的麻煩,那些人的同伴也許會繼續找上門打擾你,所以其實你應該和我一起去麥德林,然後拿到一筆錢,離開哥倫比亞,什麽都不需要你付出,就當作我對這個世界的善心好了。”蔣震把最後一口酒喝完,看看時間,已經午夜,對這個為了十美金差點喪命的女孩說道。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其他原因,克裏斯蒂娜居然點了點頭:“我願意。”
    “那我們走吧,現在你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我去開門叫光頭,最後一個問題,你會開車嗎?我一個人開車十個小時很累。”蔣震對克裏斯蒂娜問道。
    開門時的蔣震,一副怒容,對外麵走廊上的人叫嚷道:“誰能幫我把那個光頭叫進來。”
    光頭很快就走了上來,蔣震對他歪歪頭,示意他進自己的包廂,光頭邁步走了進來,蔣震關好門,站在正打量著床上的克裏斯蒂娜的光頭背後,雙手握住了對方圓溜溜的腦袋,動作輕柔的發力。
    “做個好夢,光頭先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