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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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讓我們把時間倒回琉月帶落雨去春滿樓不久後。

    焱諾的住處。

    風澈拎著兩壇酒過來,往地上一放,然後坐在焱諾的桌子上,眼神促狹地望著焱諾,“你打算怎麽辦?”

    “能怎麽辦,走一步算一步了。”焱諾慢條斯理地說,神色沒有半分慌張,他拿起一壇酒,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斜眼看向風澈,“不過,風澈,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從我的桌子上下來!”

    “好吧好吧,”風澈從桌子上麵下來,從地上拿起另一壇酒,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倒是能沉得住氣。”

    焱諾斜眼睥睨著他,又恢複到原來的乖張,“和你比,自然要好一些。你就算要和楚問雁劃清界限,也不應該說你喜歡琉月。你都不怕楚問雁找她麻煩。”

    風澈低歎一聲,看著焱諾邪魅一笑——“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真的喜歡月?”

    為什麽,其實焱諾也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和琉月之間有很深的羈絆,但絕對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舍了性命的傾心相待。但他並不想把這些話告訴風澈,便說道:“因為你們兩個太像了。”

    見焱諾如此說,風澈也隻是聳聳肩,喝了一口酒,笑道:“也許吧,但是,你覺得楚問雁能找的了月的麻煩?”

    “”焱諾忽然沉默,然後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一句錯話,這個世界上,能找的了琉月麻煩的女人,恐怕沒有了。他剛才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不過你說得對,”風澈自言自語道:“雖然我不擔心楚問雁找月的麻煩,但也要擔心離清羽找我的麻煩,當初真是思慮不周啊!”

    焱諾看到他這幅樣子,冷笑一聲:“那也是你自己選的,怨不了別人。”

    風澈早就習慣了焱諾的冷嘲熱諷,岔開話題:“你真的不管落雨了?”

    談到落雨,焱諾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可他忽然想起還有外人在,便又恢複到往日的銳利,將壇子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讓他自己冷靜下吧,我也需要冷靜一下。”

    “小心他受驚過度又幹出什麽爛事?”風澈眼神狡黠的說道,似乎另有他指。

    “那是他自己的事。”焱諾嘴硬道。

    “焱諾,”風澈起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捅破是一回事,但停下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焱諾抬眼看他,眼神複雜:“你怎麽會明白?”

    風澈笑道:“我自然明白。”因為我也曾因此,荒蕪了一生。

    “……”焱諾沉默,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是風澈的話擊了自己的內心,還是因為自己早已沒了力氣去麵對。

    “看來是我多事了。”風澈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我來還想告訴你落雨去了月那裏,然後硬拉著月一起去了青樓,說是要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喜歡女人。現在不用了,真沒想到,你對他那麽放心。”

    風澈的話音未落,焱諾就已經沒了蹤影。

    風澈見此,回到桌子上,坐下,淡淡一笑,想起之前紫宸過來對他說的話——

    “風澈大人,王讓我告訴你,讓你過一會兒去焱諾大人那裏一趟,告訴他落雨大人和她一起去花柳巷了。”

    “她希望達到什麽樣的結果?”

    “王說,自然是火越大越好。”

    ……

    風澈搖搖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好了,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月。

    ……

    等到風澈趕到春滿樓的時候,落雨已經喝得伶仃大醉,衣衫不整的和個女人調笑。他怒火燒,剛想衝過去,便被過來的花媽媽攔住。

    “這位公子,我們春滿樓今天被包下來了,不營業。”

    焱諾強忍著怒氣,指著落雨說道:“我不是來找女人的,我是來找那個人的。”

    然後就快步走了過去,“你還沒在這裏待夠嗎?”

    落雨看著來人,由於醉酒看的不甚清楚,於是站起身來,走到焱諾跟前,捧起他的臉,想要看得真切。“哦,原來你也來這裏玩了嗎?我給你介紹,”然後指著那幾個女人道,“這是媚兒,這是玉雪,這個是莎莎。”

    焱諾甩開他的,“落雨,你是瘋了吧!敢往青樓跑!”原本風澈說的時候,他還心存疑慮,覺得這小子雖然向來嘴硬,但膽子卻是不大,又怎麽敢拽著琉月往青樓跑,現在看到落雨這幅樣子,他也不得不信了風澈的話。

    “怎樣啊?”落雨醉酒之後便不太清晰,語無倫次地說,“我來青樓怎麽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難道需要和你報備?”

    “該死。”焱諾罵道,然後拽著落雨的胳膊就往外走。

    ……

    後麵的事情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焱諾拖著落雨到落雨的住處的時候,還想著把他扔到那裏就離開。可是落雨不放,抱著他開始漫無目的的亂啃。

    他以前也和落雨喝過酒,但不記得他的酒品是這麽——喪心病狂,簡直和人品有的一拚。本來隻是抱著啃啃也就罷了,念在他醉酒的份上焱諾並不打算做什麽別的事情,可到後來他竟然開始扒他的衣服。

    焱諾不知道到底是誰先親的誰,隻不過落雨湊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推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後來,這件事被琉月知道了,隻是撇撇嘴,用一副見過大世麵的語氣笑道:“說白了,不就是酒後亂性,一塌糊塗的一夜情罷了。”

    第二天。

    當落雨渾身**的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姿態曖昧的被某人圈在懷裏。頓時一陣蒙,然後摁著因醉酒睡覺而難受的額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腦子裏的第一想法就是——完了,他是真的對不起落家的列祖列宗了。

    焱諾被他的舉動吵醒,睡眼惺忪地說:“落雨,放心吧,你這次是真的沒辦法向落家列祖列宗交代了。”

    落雨:“……”什麽叫放心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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