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04 把柄在他手她要自救四千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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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事情,對顧可欣來說,也是一個絕對陌生的經曆,但也算是可怕的經曆。
就在尉遲風剛剛離開後的十分鍾之內,別墅裏,突然來了一批人,個個蒙著臉,手裏拿著槍,幾乎是眼睛都沒有眨,就對著外麵的那些警衛開槍了。
顧可欣怎麽都沒有想到,那個叫迪卡的男人,竟敢這麽放肆,在這個地方,都敢亂來。
警衛大概有二十個左右,原以為,戒備已經夠森嚴的了,畢竟t市是個和諧的城市,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槍擊事件。
可今天的經曆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有誤。
迪卡的人手都是精挑細選的,全部加起來不十個人左右,外麵的那些警衛,雖然全力抵抗,但是砰砰的槍聲響起,傷的傷,死的死,別墅周圍,血流成河。
顧可欣臉色慘白地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倒下,分不清是迪卡的人,還是別墅裏警衛的。
傭人被這樣的聲音嚇得東奔西跑,場麵一片混亂。
顧可欣在最初的慌張之後,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外麵的人就被幹掉了,迪卡,是最後出現的。
身材很高大,略為肥了一些,露出來的眼睛,犀利,冷銳,如狼虎一般,看她的時候,似乎有著小小的驚豔,但是很快的,化為怒氣。
“不錯,尉遲風的女人,竟然還能這麽淡定,我倒是小看你了。”迪卡冷冷哼聲,語氣陰森。
“你是誰?要幹什麽?”顧可欣防備地看著他,眼底夾著怒氣與恐懼,但是她強硬叫自己別怕,別嚇到肚子裏的孩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須落到我手裏就對了。”迪卡說著,給了旁邊的男人一個眼色,對方飛快地走到顧可欣的身邊,拿出一根繩子,就開始綁她。
那個男人,動作很急切,不時地看看窗外,把顧可欣的手緊緊地拉到身後,雙手交疊在一起,隨即便抽出繩子捆住。
“你做什麽?想不到你膽子這麽小,或者說,你在心虛什麽?對一個孕婦都能出手,還是說,你認為,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能對你造成威脅?”顧可欣冷冷地看著他,神情譏誚,極盡諷刺之色。
這等激將法,淺顯,她大概知道迪卡不會聽進去,但是由他當麵指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極盡可恨。
“想唬我?尉遲風的女人,會是個簡單的女人?我已經在他身上摔過一次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他的女人身上再摔一次?小女孩,別想得太美好。”迪卡冷傲地看著她,臉色陰森。
“還磨磨蹭蹭做什麽?想留在這個屋子裏當人家的靶子?”迪卡臉色一沉,朝著那個男人吼道。
消音槍並沒有發出什麽可疑的聲音,所以這一行人幾近隱秘地躲開了周圍的人,車子飛馳而過。
對於地上死去的兄弟,迪卡的臉色,整個過程中,就沒有變過。
顧可欣抿著唇,感覺背後的手一陣鑽心的痛,暗暗低咒了一聲,眸子狠狠瞪了剛才綁自己的那個男人。
擦,竟然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個死男人,一會兒尉遲風來了,叫他把他射成箭靶子。
不過,尉遲風來了,又能怎麽樣?
不是她小看他的能力,而是自己,在迪卡的手上,更別說,現在她是被綁住的,大腹便便,就是尉遲風的軟肋了。
迪卡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樣有恃無恐地朝著尉遲風叫囂。
一時之間,顧可欣心底亂成一團麻。
車子裏悄無聲息,前座除了司機之外,就是迪卡本人,從她的方向,隻能看到他冷硬的側臉,卻被黑布掩蓋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顧可欣對尉遲風出去執行的任務並不清楚具體,能大概猜到,這個男人是衝著尉遲風來的。
迪卡的本性,她不了解,但是從今天他的行為來看,這麽多兄弟為他出生入死,他卻眼睛都不眨,足以見,這個男人心腸狠到什麽地步了。
他抓自己,是為了威脅尉遲風,那麽在尉遲風來之前,他就不會殺自己,因為他真正的目標,是尉遲風。
一聲輕笑,她突然放鬆了一些表情,瞟了迪卡一眼,慢悠悠地說:“你在尉遲風身上吃過什麽苦頭?”
“女人,你給我小心點,閉嘴。”說到迪卡的痛處,他整個人都處於暴怒的邊緣。
“抱歉,懷孕的女人比較愛嘮叨,既然你不想說到尉遲風,那我們說說別的吧,你是誰啊?”顧可欣一臉萌呆樣地看著他,純潔得如同一隻小白兔。
她是誰?是重生在顧可欣身上的賀珊珊,前一段時間,都是靠著自己的演技在顧長天他們麵前站穩跟頭的,現在要表現出一副無害的樣子能難為她麽?
“叫你閉嘴,沒聽到?信不信,再說一句話,我就將你的嘴巴封起來?”迪卡更生氣了,撂下狠話,顧可欣那個恨啊,竟然還要封她的嘴?
她現在能怎麽樣?自然是乖乖閉嘴了,可恨的死男人。
車子徑直往西郊開去,一個杳無人煙的地方,一個廢舊倉庫前,終於車子停了下來。
“給我老實點,你們,給我看好她了。”迪卡冷冷掃了顧可欣身邊的兩個男人,吩咐道。
顧可欣被抓進了其中一個小倉庫裏,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一進去,久無人煙的倉庫,一股難聞的味道襲來,顧可欣當即不停地幹嘔。
嘔著嘔著,還真的被她吐出點兒東西了,小臉漲得通紅,一派狼狽的樣子。
“你們不會把窗戶打開點兒啊?這種味道要死人的好不好?”她埋怨地看著那些人,咋咋呼呼地說。
“我很渴,快點給我弄杯水來,還有,你讓我一個孕婦站著,是想我流產嗎?尉遲風還沒有來呢,要是知道我出了什麽事,他還會跟你們客氣?快點給我找個凳子,要有靠背的。”她現在,儼然就是老大了,主要是看著迪卡不在,氣焰才囂張了。
而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這些人,是挺畏懼尉遲風的,本來照他們的話來說,老大就不應該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尉遲風報仇。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整頓好內部,在尉遲風報仇也不遲。
但是迪卡得知尉遲風心愛的女人現在正巧懷孕了,抓住這個女人,就抓住了對方的把柄,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
於是,才有今天的這一遭。
顧可欣的話,也卻是說到這些人的心坎上去了,因為顧可欣要真的在尉遲風來之前出事了的話,他們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其中一個,便走了出去,給顧可欣找水和凳子。
人少了,而迪卡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設埋伏等尉遲風,顧可欣自然是要利用一切資源保護自己。
她現在是個大累贅,要尉遲風單槍匹馬的,要來救她也麻煩,一個人再怎麽強大,也抵不過他們這些個個身手不凡,而且個個都有槍的男人。
眉頭一皺,她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低聲地呻吟著,眼角甚至出現了淚痕。“痛······好痛······”
那個男人詭異地盯著她,麵無表情地說:“你最好安分點,別耍什麽小把戲。”
“可是我肚子好痛,好痛。”顧可欣臉上的表情更加逼真了,額頭上出現了冷汗這個,臉色發白,看著有點寒磣人。
不知道這到底是真還是假,那個男人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去請示自家老大。
迪卡一聽,就猜肯定是顧可欣的把戲,來到他們的這個倉庫,見顧可欣的麵色確實難看。
“我肚子很痛,難道你是想在尉遲風來這裏之前我就出什麽事了?”她怒著聲音,蒼白著一張俏臉恨恨地說。
“你又玩什麽把戲?真的以為我好脾氣?”迪卡不怒而威的聲音,極有壓迫感。
“玩把戲?我還沒有殘忍到拿我肚子裏的孩子來玩把戲的時候,你最好放開我,給我找個醫生,否則,我敢保證,尉遲風就是費盡所以,也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話別說的太滿,否則你就是自打嘴巴。來人,給她鬆綁,至於醫生,我勸你還是少些做夢,我會這麽好心給尉遲風的老婆找醫生?你當我傻子呢?”迪卡冷笑著,複又走出了倉庫,留下的還是剛才看守她的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端著一杯水,將凳子丟到她麵前,動作粗魯,神情狠辣。
另一個,似乎好說話點兒,顧可欣衝著他嘿嘿一笑。
突然一笑百媚生,那個男子一愣,頭上就被另一個男人狠狠打了一下。“傻了,人家衝著你笑就神魂顛倒找不到方向了?這可是尉遲風的女人真的當她很普通啊?”
靠,顧可欣差點彈起來將那個男人一巴掌拍死。
但是,她忍住了,看這些人牛高馬大的,肯定力氣賊大,她要是貿貿然出手,無異於拿雞蛋去碰石頭,找死吧?
她沉著一張俏臉坐在凳子上,端著杯子裏的水,喝得倒是挺放心。
相信在她這樣的警告之後,他們還沒有那賊膽去陷害她的孩子。
等了幾分鍾,覺得很是煎熬,外麵靜悄悄的,讓人覺得可怕,想想尉遲風一個人單槍匹馬來,心底就更是緊張了。
“我尿急,這裏有沒有洗手間?”
“你當這裏是豪華酒店呢?還洗手間?要撒尿就就地解決,否則就給我憋著,再廢話,看我不叫老大廢了你。”還是剛才那個凶狠的男人,看她不順眼極了,惡聲惡氣地說。
“你個大肥豬,唧唧歪歪什麽勁?你還沒有當老大的資本,最好也給我閉上你的嘴巴,不然我男人來了,叫他把你的頭當西瓜砍,要是不相信,你盡管試試。”顧可欣也沒耐心了,火氣蹭蹭直上,小嘴巴不饒人起來,能在頃刻之間惹怒對方。
“你個死女人,信不信我立馬幹了你?”男人眼睛一瞪,抬起手,就想給顧可欣一個耳光。
“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下去,最好打狠點兒,能讓尉遲風看出來。”她還不停歇,在旁邊煽風點火。
那個男人,死死捏了一下拳頭,將手收了回去。
“我要去洗手間,沒聽到麽?”顧可欣大吼了一聲,將裏麵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剛才她的聲音可沒有這麽大。
“這裏沒有洗手間。”那個沒有吭聲的男人,略為為難地說。
“那裏麵好歹有個小隔間吧?帶我進去就行了,難不成你覺得在這樣的地方,我一個懷孕的女人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她指著裏麵一個小房間樣子的地方說道。
總不能叫她當著兩個男人的麵撒尿吧?
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那個凶狠的男人心底冷哼。東方女人就是矯情,不就是撒個尿麽,裝個毛?
“你,留在這裏等著,我陪她去。”他在那邊發號施令,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顧可欣在旁邊冷冷的睨著他的這番姿態,沒有說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輕響,心底猜想是尉遲風到了。
立馬,神情戒備,警惕地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走吧走吧,死女人給你一分鍾的時間。”男人不耐煩地推著她,讓顧可欣差點跌倒。
“你不要命了?要是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小心出了事,我首先找你算賬。”她大怒,氣勢恢宏。
理都沒有理會,男人跟在她身後,站在外麵等。
“趕緊給我轉過頭去,沒見過女人啊?連孕婦都看得上?”她死死瞪著他,大怒大叫,比潑婦還有範兒。
冷哼一聲,男人轉身,鄙夷地看了她最後一眼。“跟個水桶似的,你還真的以為你萬人迷了?”
此時,外麵的大倉庫裏,尉遲風按照約定的,一個人來了。
倉庫裏放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迪卡就這麽坐在椅子上,神情挺放鬆,喝著茶,吃著糕點,一副悠哉的樣子。
“人呢?”麵無表情的尉遲風隻問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