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14 見到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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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狄安娜,請求一般問他:“那,我可以順道去看看嗎?畢竟,是因為我,她才出事的,不去看看,我自己心裏這關過不去。”

    莫奈爾凝望著她,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地敲著,如雷打鼓,狄安娜覺得,似乎是敲到了自己的心坎裏。

    出了事這麽久,才說自己錯了,聖雪是極度鄙視她的這個行為的。

    見莫奈爾不吭聲,顯然是不同意的意思,狄安娜一急,連忙開口道:“我今天就回家了,出了這樣的事之後,我一直說不安穩,也知道是因為我的錯,才讓那個女孩變成這樣子,我保證,隻是去看望看望她,然後我就離開。”

    隻是去看望?姐姐,難不成,除了看望之外,你還有別的打算?

    而聽到這裏,莫奈爾的神色才有片刻的緩和。

    “嗯,那一會兒,你跟著來吧。”他也不想狄安娜一直呆在這裏,既然她主動要回去,正中他下懷。

    拉克絲是個潛在的秘密,他不想被狄安娜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再說,狄安娜雖然是千金小姐的脾氣,但隻是驕縱了一些,本性卻也是不壞的,那一天會出逃,主要是因為她自己也下壞了吧。

    聽到莫奈爾的同意,狄安娜終於鬆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牛奶,飛快地喝完。

    主動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沒多久,就下樓,一副我準備好了的表情。

    而聖雪,也這一刻,全程戒備起來。

    他們要去看自己,肯定不會帶著拉克絲去,那麽,就如莫奈爾說的,她不能表現得太聰明,被人看出異樣,否則真的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哼,現在莫奈爾也在她的黑名單之內,她才不會找莫奈爾幫忙,那麽,她要靠自己。

    看著兩人出去,她也偷偷摸摸地走出客廳。

    車子發動了引擎,一溜煙就消失在別墅的車庫裏。

    聖雪趕緊飛奔了出去。

    這個時候,她有點慶幸自己的靈魂附在一隻狗狗的身上了,腿腳夠好,聽力和嗅覺也夠靈敏,正是靠著莫奈爾的味道,她才能準確找到車子的去向的。

    在一間離別墅不是很遠的醫院,她終於停下,也快累癱了,呼呼呼地直喘氣。

    打起精神,悄悄跟了上去,可是,藏獒這麽龐大的體積,真他媽的引人注目。

    聖雪很擔憂,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可是人來人往的醫院,她怎麽躲過大家的視線?

    跺跺腳,真的是太可恨了。

    “小家夥,你在這裏幹什麽?這可是醫院哦,不許隨便進出的。”正是懊惱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抬起腦袋,看到一個和藹的中年婦女,笑眯眯地看著她,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這麽龐大的體積。

    “汪汪汪”帶我去裏麵吧,待我去吧。

    “你要進去?”那夫人好奇地看著她,聖雪趕緊點點頭,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似乎對方能理解她的意思,她簡直就是,感動得痛哭流涕。

    總算不會是對牛彈琴了。

    “唔,那也行,我可以帶你進去,不過路上,你可小心點,別太引人注目呦,不然,我也幫不了你的。”她摸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

    聖雪趕緊點點頭,很的不給這個腐父女燒柱香。

    “好,你跟著我來吧。”說著,她打頭,聖雪趕緊跟上。

    見她去的不是住院部,聖雪急了,她聞到味道不再在這邊的。

    咬咬對方的褲腿,她搖搖頭,用腦袋示意不是這一邊。

    這下,婦人更好奇了,這隻狗狗,聰明地不像話。

    “乖乖,你真是太可愛了,好,你帶路,我跟著你去。”她點點頭,知會了聖雪的意思,打算好人做到底。

    因為有人跟著,而聖雪的表現,特別乖巧,醫院來來往往的人,也沒有太過怪異看體積龐大的藏獒。

    聖雪來到這住院部,上了最頂樓,一直往最最裏邊的病房走去,裏麵傳來弟弟的交談聲。

    門是虛掩著的,她用爪子稍稍扒開一個口子,緊張,心跳砰砰砰的,生怕自己料想有錯,生怕她一直聽的兩個人的話裏說的,不是她。

    終於,門開了,躺在病床上,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的自己,映入她的眼簾。

    病床上的聖雪,頭上裹著紗布,看起來,可憐極了,下巴尖細地嚇人,一張漂亮的小臉,白得跟紙一樣。

    “嗚嗚嗚”趴在旁邊,她低低嗚咽出聲,覺得眼底熱熱的,酸酸的,有什麽東西,似乎控製不住一樣,就要溢出來。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床邊,狄安娜抿著唇,臉上似乎是抱歉,又似乎是別的東西。

    醫生在跟莫奈爾匯報這病人的情況,隻聽到他說什麽“傷得很重,不確定能不能醒過來。”

    聖雪覺得天都要塌了,為什麽這麽悲催的事情,就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然後,又聽到狄安娜期期艾艾地問莫奈爾:“莫奈爾哥哥,這個女孩的家人,知道了嗎?你認識她嗎?看到她這樣,我也很痛心,要是能找到她的家人的話,起碼會好一些。”

    家人?莫奈爾神色一沉,看著床上巴掌大的小臉,那天的事,還在眼前,曆曆在目、

    他還記得,這具身子,多麽誘&人,多麽熱情。

    前一刻,他和她,還在酒店的床上,抵死纏&綿,可是後一刻,她出了車禍,傷得很重,現在這樣,不知天荒地老地沉睡。

    “不知道。”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出事的時候,她身上甚至什麽東西都沒有,他也不知這個女孩是誰,來自哪裏,家在哪裏。

    但是莫奈爾卻選擇了將她帶回m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好了,見都見過了,你回去吧,我在這裏待一會兒。”莫奈爾開始下逐客令,他現在的心情也很糟糕,根本無暇顧及狄安娜。

    病房裏的聲音,一絲不漏地傳進自己的耳朵裏,聖雪,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從門邊退開。

    那個婦人見此,也趕緊走開。

    沒多久,就見狄安娜失魂落魄地走出來,沒多注意周圍的環境,她就轉身離開了,消失在走廊上,隨即醫生也出來了。

    而病房裏,除了聖雪的身體,就是莫奈爾。

    他在幹什麽?她不知道,可是覺得心底酸酸澀澀的,特別想哭。

    剛才的那個婦人,一直在打量麵前狗狗的情緒變化,甚至剛才還看到她流出眼淚了,驚奇的同時,心底也很是感歎。

    拍拍她的腦袋,“你想看的,就是裏麵的那個女孩吧?那我已經帶到了,這裏也沒什麽人,接下來,你自己可以嗎?”

    聽到女人的聲音,聖雪趕緊止住眼淚,點點頭,朝著女人感激地一聲嗚咽。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好心人。

    後者對她笑笑,疼愛地摸摸她的臉,說:“真是可愛的小家夥,我還真想收養你,可是估計你不會同意。那今天就先這樣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聖雪低聲地汪汪汪了幾聲,目送著她離開。

    等走廊裏沒有人了,她才再一次,扒開門縫,將腦袋伸了進去,看到莫奈爾滿臉嚴肅,目光沉沉地看著床上的自己。

    她看到莫奈爾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著,白瓷般的肌膚,在白天裏的亮光中閃著動人的神色。

    幸好,她的臉沒有毀掉,不讓她估計她會哭瞎眼睛。

    女人對自己的臉,總是很在意的,更別是她還是個漂亮的小美妞了。

    莫奈爾動了動唇,從被子裏拿出小丫頭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嘴角還露出一抹寵溺的笑,這一點,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倒是門邊的聖雪,看到這一幕,心髒不知不覺地,漏了半拍,覺得似乎臉色熱的慌。

    他怎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怎麽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就這麽順眼呢?

    她的心底一滯閃著這樣的疑問。

    莫奈爾看著手裏纖細的小手,十指尖尖,個個蔥白水靈靈的,正如她人一樣,嬌俏而又漂亮。

    可是看到床上了無生氣的人兒,心底有一股窒息般的感覺。

    “小丫頭,你還想睡到什麽時候呢?”他不自覺地輕喃出聲。

    醫生說,病人醒來的幾率極小,幾乎為零,他不知道剛才,他是怎麽反應的,隻覺得心底悶得慌。

    真的是極小?不可能嗎?

    他不想,不想她這樣。

    她的傷口恢複地很慢,大概還要在醫院帶半個月,才能出院。

    她的未來,他不知道要怎麽做,他已經派人到紐約,去那間酒店打聽她的身份了。

    希望,有結果吧。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他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個輕吻,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裏,起身,看了看窗外。

    聖雪聽到他的動靜,嚇得飛快地起身,往來的方向跑去。

    她不能被他看出異樣了,有誰會相信,她的靈魂竟然會附在一隻狗狗的身上?

    魂不守舍地往回走著,聖雪在想,以後要怎麽辦。

    醫生的話,她當然是聽到了,她回不去了嗎?

    還有,她失蹤的消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家人才知道,他們會不會急瘋了?會不會滿世界地找她?

    事實上,聖雪想的,也卻是沒錯,整個尉遲家,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在愛爾蘭度蜜月的賀勁銘夫婦回來了,因為聽到顧可欣的消息,不得不提前結束了他們的旅行。

    尉遲風,整個人如瘋子,找人,擔心聖雪的安全,又擔心在醫院裏的顧可欣,他現在已經憔悴地不成樣了。

    楊漫,天天以淚洗臉,眼睛都快哭瞎了。

    這一天,尉遲風終於得到了事情的一些進展。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部隊了,請了個長假。

    他家裏的事,不是小事,因此上頭也沒有多為難他,直接批了。

    這一次,他找的還是許老大,在美國,許老大的眼線也多,找他更好辦一些。

    還是寧赫來的,他也不知道,跟尉遲風與顧可欣之間,有這麽狗血的緣分。

    “這是你妹妹的所有資料,關於她始終的這件事,已經有了點眉目,不過那個帶走她的男人,我沒有查出來。”將資料遞給尉遲風,他對他說。

    尉遲風的衣服,皺巴巴的,下巴爬滿了胡渣,明明一副很狼狽的樣子,可卻更彰顯出他的男人味來。

    飛快地將資料袋撕開,他的視線,緊緊盯住上麵的信息,眉頭,不經意間皺起。

    “你妹妹的身份,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而且很顯然,她就是那個國際巨星,sonw  baby,那天他們在紐約的帝國酒店舉行一個小型的慶功會,至於過程是怎麽的,我不清楚,後來拍到你妹妹似乎上了帝國酒店的頂樓。是第二天中午才下去的,可是出了車禍。”

    寧赫每每說一句,男人的眉頭,就皺上一分,緊緊地擰成一個川字。

    “那個男人是誰?”他強忍住怒氣,低聲問。

    “壞就壞在這裏,那個男人,來頭肯定不小。能住得起帝國酒店的總統套房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是我們一查,發現他用的,根本不是真實身份,也就是說,在你妹妹出車禍,到被這個男人帶走之後的線索,完全斷了。”

    “喀嚓”尉遲風手裏的筆,被他拗斷。

    男人冷冽的臉色,堪比十二月的寒霜。

    出車禍?後被一個男人帶走?

    這件事一起串起來,剪不斷,理還亂。

    聖雪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若是醒來的話,絕對不會不給家裏打電話的,可是事實上,過去好幾天了,他們仍然沒有接到她的電話,會這樣的結果,無非隻有幾種。

    其一,是她還在重傷昏迷中,根本沒有能力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或者是,更可怕的,傷得太重,直接沒命。

    其二,是她忘記了這事,有可能因為車子碰撞撞到腦袋,失憶了。

    最後一個,則是男人刻意切斷她的通信。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尉遲風所擔心的。

    “繼續追蹤,不管怎麽樣,我相信她一定沒事的,既然那個男人坐在帝國酒店,肯定能留下什麽蛛絲馬跡。而聖雪,為什麽會突然拽著他上頂樓?這些,我全都要知道。”尉遲風冷冷的說,模樣嗜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