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烏族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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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首領府。
“報夫人,府外有人請見首領,說是尉遲家的人。”管家來報。
“尉遲家打傷我軒兒,現在才來賠罪嗎?你去將人帶到議事廳,我這就去叫首領出來相見。”餘氏回道。
管家領命而去,餘氏來到首領府後山,這後山建有一隱蔽密室,是季蒼天為了衝擊血脈境而建。
來到靜室前,餘氏連敲三下說道:“蒼天,尉遲家來人了,目的不明,你見不見?”
季蒼天近期正在全力突破血脈境,目前遇到瓶頸,短時間也無法順利突破。餘氏知道他要全心修煉,所以通知了全府上下,除了自己和弗安,其餘人等禁止踏入後山。
不一會,密室門開,一身勁裝的季蒼天走出來,對餘氏說道:“走,我去會會尉遲家人。”
首領府議事廳,坐著五個人,最內端坐著一須發盡白的老人,身穿紫袍,正喝著茶水。
第二個是一個中年人,約莫五十歲,頭戴紫冠,上鑲有一金色徽章,徽章上有兩顆六角星,不時有雲彩流轉,這是神心境神師的徽章標誌,一般重要場合才會佩戴出席,平時都是收藏著。
想來此人便是尉遲家族百年奇才尉遲莨神師,他前麵的老人就是尉他父親也是寒山城尉遲家主尉遲烈火了。
第三人便是被季軒一掌打趴的尉遲空,他臉色略有發白,想來這前幾月寒氣侵體留下了些後遺症。
第四人是尉遲清,尉遲空的妹妹,也是她引起的雙方爭鬥。
第五人麵無表情,背著一把新鑄的大劍,他是鬆赤子。
尉遲空等了一會便不耐煩道:“世叔,他季蒼天一個小小首領,居然讓我們等這麽久,真是一點不把我們烏族放在眼裏,依我看就不要跟他這麽客氣了,直接殺了接管寒山郡便是了。”
尉遲莨瞪了一眼尉遲空道:“胡鬧,季蒼天是武宗境圓滿強者,連你爺爺都另眼相看,待會你們別亂說話,免得將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尉遲空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尉遲清不情願的說道:“世叔,真的要我嫁給那個不講理的小子嗎?他差點害死哥哥呀,我不想見到他。”
尉遲莨說道:“清兒,這是你爺爺定的,我們也改變不了。”
尉遲清哭喪著臉,也不再說話。
尉遲烈火沒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這兩個內族來的少爺小姐身份與尉遲莨一樣尊貴,也隻聽尉遲莨的,幸好他這一分枝出了個厲害的兒子,使得他到處掙足了臉麵,他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尉遲家高層為什麽讓尉遲莨作中間人,要與血脈境都不是的季蒼天結成姻親,他不關心,隻要尉遲莨還活著並且越厲害他越過的舒適得意。
不一會季蒼天便與餘氏來到議事廳,尉遲莨和尉遲烈火起身相迎,季蒼天便道:“什麽風把尉遲家主和尉遲神師一起吹到鄙府,蒼天有失遠迎,不知各位有何高幹?”
尉遲烈火聽得出季蒼天話裏的火氣,便說道:“季首領客氣了,此次不請自來,一是為前些時日我尉遲家與季軒小娃的衝突而來,二是有一喜事要與季首領相商。”
季蒼天坐下,喝了口茶後說道:“兩小子以武論高低本是小事,即便是有死有傷也是怨不得人的,但是便有人忘了寒荒曆來規矩,相約武鬥之時,旁人不得插手,更何況是一個堂堂武師境去欺負武者境都不算的小子,何其丟臉呀。尉遲家主,你說是不是?”
尉遲空跳起來罵道:“要怪便怪季軒小子,使陰招害我,不然我怎麽可能敗給他,鬆赤子是為了保護我,不然我死了,你們都要去陪葬。”
尉遲莨喝道:“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敗了就敗了,哪來那麽多借口。”
接著轉頭對季蒼天說道:“劣侄年少,說話不懂輕重,還望蒼天兄不要介意,鬆赤子也是護主心切,那日之後已被我狠狠責罰,待會可以讓他當麵跟季軒賠罪道歉。”
季蒼天哈哈笑道:“一個毛頭小子放屁,我豈會在意?倒是鬆赤子朋友,我很想與你學上一學,嚐嚐欺負弱者的滋味如何?”
尉遲空臉色一陣白一陣綠,卻又不敢發話。
鬆赤子起身對季蒼天施了一禮道:“季首領是即將覺醒血脈的超級高手,我怎敢與你較量,來寒山郡之前,家主特意吩咐我,要我一定要保少爺和小姐周全,當時見少爺重傷,過激之下才出手,望季首領寬諒。”說完便再次坐下。
季蒼天看在眼裏,知道對方是拿尉遲內家來壓人,若是尋常人倒也不敢有什麽脾氣,偏偏他季蒼天性格獨特,不畏豪強,一聽到此,更是大笑不止。
尉遲空忍不住道:“你笑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寒荒尉遲家嗎?”
季蒼天突然瞪著尉遲空道:“我當然知道尉遲家,千百個季蒼天也是不敢惹的,但是你們傷了我軒兒,就想憑言不由衷的幾句話便揭過了嗎?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
尉遲烈火一聽至此,知道季蒼天怒火未減,不宜在此事上再行討論,當即說道:“我聽說季軒那日受鬆赤子一拳,並未受太重的傷,想來季軒的煉體修行的很不錯,季首領平日教導極是有方啊,看來我們寒山郡即將出現又一個修行天才了。”
季蒼天知道尉遲烈火這既是抬高兒子,又是恭維自己,心裏暗罵老狐狸。
隨即說道:“烈火家主,尉遲神師,我季蒼天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今日倒有兩個現成之法可以解決。”
尉遲莨說道:“蒼天兄但說無妨。”
季蒼天說道:“尉遲神師果然人中龍鳳,快人快語,這第一種方法,便是鬆赤子朋友也接我一拳,不論結果如何,就此勾銷。第二種嘛,就是我叫軒兒出來,如果他說不再計較,我便不再計較,全當是他的一番曆練,各位意下如何?”
尉遲莨看了一眼鬆赤子,見他沉默不語,便道:“蒼天兄,如果讓他接你一拳,恐怕得當場斃命,這跟當日他對貴公子出手不是一樣的以大欺小嗎?我看這樣,把貴公子請來,看貴公子還有所記恨沒有,如果還是不願諒解,鬆赤子便由他發落吧。”
季蒼天沒想到尉遲莨回答這麽爽快,當下便高聲道:“好,管家快把軒兒叫來,就說尉遲神師給他送禮來了。”
不一會,季軒便隨著管家來到廳內,看到尉遲空兄妹和鬆赤子在場,便大概知道是何緣由了。
季蒼天道:“軒兒,禮數不可廢,去見過尉遲家主和尉遲神師。”
在場五人,三位季軒都認識,隻有兩位不認識,第一位須發盡白,應該是尉遲烈火,另一位看起來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自然是尉遲烈火兒子尉遲莨神師了。
當即季軒便對兩人分別行了一禮。
季蒼天知道季軒從小心地寬厚,怕他一時不忍放過鬆赤子,便對季軒道:“軒兒,今日尉遲家主和尉遲神師特意前來,便是要把鬆赤子帶來,一是給你道歉,二是看你想如何懲治他,你如何懲治,他們皆無二話。”
季軒看著鬆赤子,想到當日那一場鬥武,其實自己並未受什麽大傷,從另一方麵講,自己還要感謝鬆赤子給自己帶來一種絕望般的處境,由於自己身為首領之子,平時極少有人敢與自己動手,鬆赤子一拳,讓自己知道強者之路並不那麽平坦,還需要不斷提升才能受人尊敬,有時候實力強弱才是唯一的標準。
當下說道:“阿爸,那日我雖是受傷,但我也因此有些新悟,況且弗安老師也替我打了鬆赤子一掌,想來他也受傷不輕,不如就這麽算了吧,我還要去修煉,你們有事接著聊吧。”
鬆赤子起身說道:“公子寬厚,鬆赤子謝過。”
季蒼天不料季軒竟說出這一番話,不禁後悔剛才給了他們兩個選擇,事已至此,也隻能算了。
於是說道:“既然軒兒不計前嫌,那此時就此了了,如果沒事的話,各位請回吧。
尉遲莨說道:“小公子果真待人寬厚,他日必成大器。隻是我們此來還有一事,要與蒼天兄相商議。”
季蒼天不耐煩道:“還有何事,神師請說。”
尉遲莨接著說道:“尉遲內家家主此前聽說劣侄與貴公子鬥武之事,感歎貴公子年紀輕輕便能承受武師境鬆赤子全力一擊,且蒼天兄又是寒荒境內少數的武宗境圓滿強者,即將突破血脈關口,欲將內族尉遲清侄女許配給貴公子,結成百年之親,兩家互為助力,這對蒼天兄來說當屬一大喜事,蒼天兄意下如何?”
季蒼天沒想到尉遲家還有這一處,一時不知如何答複。
尉遲莨又道:“蒼天兄無需考慮,這對貴公子來說是一大機緣,如果結成親家,那麽貴公子便有機會到國都去修行,甚至有血脈境武修者進行指導,假以時日,必能成為一方強者。”
季蒼天心裏卻是有些動心,但是想到寒荒大君對自己說過的話,又想到寒荒國都高手如雲,不能接受季軒身份的那些人便在國都之內,頓時心裏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