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年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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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雲拳第一招:拳崩天地”

    “流雲拳第二招:撥雲見日”

    “流雲拳第三招:拳勁外放”

    《流雲拳》初級篇僅有三招,每招有三種變化,均以剛猛直勇著稱。每招使出均需周身元氣作為疏導,“拳崩天地”出招之時,蓄力擊出,有崩天裂地的威勢;“撥雲見日”旨在防禦,一手格擋之後一拳覆蓋元氣向前打擊而出,或者雙拳抵禦之後回身擊出;“拳勁外放”卻是遠程殺招,出招時拳頭元氣暴漲,一拳擊到最後之時,手臂拳勁猛然推出,夾著元氣離體而去,季軒曾經見過季蒼天以這招對陣過二司馬,二人相隔二十餘米,季蒼天的拳勁依然呼嘯離體而去,使得二司馬不得不全力抵擋,才是《流雲拳》初級篇最為關鍵的一招。

    季軒不斷嚐試,拳勁始終不能離體而出,卡在這招便止步不前。

    書中記載,元氣離體原本即刻便會消散,回歸於天地之間,但若以拳勁混合元氣,以一種平衡的形態相結合,便能保持短期不散,關鍵在於使用者對拳勁的掌握,能否拳勁離體之後還能維持片刻,便是關鍵。

    對於拳勁的理解,季軒是一知半解,奈何沒有前者教導,身旁盡是各類凶獸,隻能自己不斷嚐試摸索。

    季軒一拳擊出,拳勁離體兩寸處便悄然消散,“還是不對,拳勁和元氣無法維持到一個平衡,再來。”

    “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就能掌握平衡了。”

    “為什麽還是不行?難道我理解錯了嗎?”

    季軒陷入迷茫,每日瘋狂練習,卻還是掌握不了拳勁離體的訣竅。

    某日,石窟內一頭飛天蝠與一隻雙頭狼因爭奪石洞打了起來,從洞內打到洞外,飛天蝠不斷從空中衝下用雙爪抓向雙頭狼,雙頭狼不會飛,隻能每次躍起試圖咬住飛天蝠,眾獸圍觀,不斷吼叫起哄,季軒也被吸引過來旁觀。

    石窟雖然一直和平,但是眾獸之間卻也偶有摩擦產生,爭奪玩物,爭奪石洞等,有時也會大打出手,但是極少會出現死亡,因為一旦分出勝負,幾隻高級凶獸便會將傷者丟到湖中,修複傷勢,這是三眼麟龍神獸的安排。

    根據《凶怪錄》記載,這隻三眼麟龍獸是騖長峰一生唯一見到的一隻,根據三眼麟龍獸自己說,從出生便是在此石窟之內,每日潛修在湖水之中,極少出來。

    “三眼麟龍獸,能口吐人言,血脈級神獸。三目雙角似鹿似龍,腳下四蹄蹋焰而行,生於凶怪石窟,常年潛於湖心,第三目可放金光,裂天碎地,威力無窮。元氣屬性溫和,釋放濃處可具療傷修複之效……”

    常年下來,三眼神獸所居湖水,也被元氣所融,具備了療傷之效,所以眾獸每次爭鬥負傷,便會進入湖內進行修複。

    隻見飛天蝠時高時低,不斷從空中滋擾,發出得意的嘶叫聲,雙頭狼不斷朝空中咆哮,奈何無法飛行,隻急得亂蹦亂跳,看得圍觀的眾獸也跟著呼呼大叫,替之惋惜。

    忽然,季軒隻看見雙頭狼四肢彎曲,雙眼緊盯著空中的飛天蝠,渾身一陣緊繃,突然張口一吐,一個弧形光環衝天而去,飛天蝠一驚之下,急忙倒飛,卻被光弧擊中雙翼,掉落下來哀嚎不斷,雙頭狼一擊之下,也癱倒在地,眼見飛天蝠受傷跌落,也狼口大張,發出“呼呼”的得意之聲。

    赤金混猿見勝負一分,悻悻然“嗷嗷”叫著大步走來,一手一個將飛天蝠與雙頭狼雙雙丟進湖裏。

    季軒看到雙頭狼口吐光弧,忽然渾身一震,靈光突顯,感覺自己抓到了拳勁離體的訣竅,於是就地盤坐,仔細回憶雙頭狼吐出光弧的前後變化。

    同是元氣離體,雙頭狼不懂拳勁,卻能以內丹之力催發,夾著元氣產生光弧,離體傷敵,季軒卻是要以拳勁作為載體,帶著元氣離體。

    彼此之間大有相同之處,季軒心裏震動,互相比對,逐漸掌握了拳勁離體的訣竅。

    幾個時辰之後,季軒突然站起,右臂蓄力一拳擊去,一股拳勁裹著白色元氣轟然從右拳衝出,待到身前三米之處便維持不住悄然消散。旁邊一隻陀発獸扭頭看見,鼻子呼出一串熱氣,不屑的扭了回去,繼續呼呼大睡。

    季軒大喜,終於成功悟出拳勁離體,於是尋找一處僻靜之所,不斷出拳,拳勁離體三米後依然消散開去,看來現在自己的拳勁和元氣隻能做到離體三米,再遠便維持不住了。

    當下他便一直練習,單獨拳勁離體隻能講身前三米之內的樹木擊裂,若加上拳勁,便能將百斤巨石轟然擊碎。

    如果是元氣裹著拳頭直接擊打,季軒全力之下已經能夠一拳打碎三百斤巨石,離體之後雖然增加了攻擊距離,威力卻也大打折扣。

    “我現在應該達到武者境巔峰了吧。”季軒心道。

    一坎過去,季軒的修行之路順暢了許多,再次沉浸在修行之中。

    …………

    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逝。

    一轉眼又是兩年過去,季軒兩年如一日,修行不輟。

    “哈哈,九紋豹兄,你的速度再快,也是快不過我的離體拳勁,再接我一拳。”

    季軒閃到九紋黑斑豹身旁,一拳擊出,一股元氣拳勁破空襲去,九紋黑斑豹頓時被拳勁擊中,被打得向後翻滾五六圈,爬起之後“吼吼”叫了幾聲,轉身便跑了。

    “九紋豹兄,別跑啊,我們再來。”季軒哈哈大笑,追了過去。

    九紋黑斑豹是石窟之內為數不多的中級凶獸之一,速度奇快無比,奈何季軒的拳勁離體飛行速度更快,九紋黑斑豹還未近身便被季軒一拳轟飛開去。

    兩年時間,季軒的進步極大,元氣積累大大增強,《流雲拳》中級篇三招也均已修行完畢。

    等到晉升武宗境,便能修煉《流雲拳》高級篇了。

    季軒這兩年間數次嚐試修煉《赤神心法》和《長峰九擊》,卻是毫無進展,看來自己的確沒有神師天賦。

    武修者和神修者,兩個不同的修行體係,門檻卻是大大不同,武修者入門極低,隻要體內能吸取天地元氣,不管多少都能進行武修者修行,達到一定程度便能進行武修者考試,獲取武修者等級徽章;而成為神師的要求卻是極高,必須要夠修行神心之力,大陸上有武修者工會和神師工會,每個大的城池都會有兩個工會駐點,寒荒國武修者盛行,有神師工會的城池不超五個,每個神師工會都有測試神師天賦的陣法,凡是在陣法內部,通過陣法刺激,操眾者就能感應出陣法內的人體內神心力濃鬱程度,以此來區分神師等級發放相應等級徽章。

    當然,普通人在陣法之內,操眾者很容易就能感應出你有沒有走神修者路線的條件,如果被陣法刺激,體內有神心力產生回應,不論濃厚程度,均可進行神修者修行。

    大陸之上,一百個普通人通過不斷練習,能夠產生十個武修者,卻隻能產生一個神修者,比例可見一斑。

    寒荒國武修者之風盛行,民眾都以煉體修行為主,神修者極為稀少,武修者與神修者的數量比例更為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