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死是向著明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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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鬆在接到菲蕾娜的命令後,幾個跳躍就蹦到了一個離戰場非常近的樹梢上。雖然他並不是真正的assassin,但配合著自己d級的氣息遮斷,戰場中打得火熱的人們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他沒有急著加入戰場,而是在等待著一個最佳的時機。雖然被召喚出的時間很短,但生前在法國大革命時期貴族圈打過滾的他,還是能夠稍微地了解自己master的性格的。

    桑鬆知道自己的master今天對自己發的命令,完全不是她那往日的風格。但他並沒有出言反對,因為無論是第一位出現的莎士比亞,還是與她出生入死過的衝田總司,都可以說是master的左膀右臂,隻有他到現在還沒完全融入到自己master的圈子中。

    他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證明哪怕是二星的他也能夠對master有所幫助。而這一次菲蕾娜的囑咐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至於master的事情,桑鬆相信另外兩位從者肯定能夠感受得到master的異常。

    當桑鬆再次往地麵上的戰鬥望去時,原本人數占有優勢的軍隊此時隻有寥寥數人,盡管裝備精良且人人都有白銀水準,那位站著的軍官更是有黃金級的水平。但是在五個黃金級和一個鑽石級的黑衣人圍攻下,他們隻能被動地組成一個軍陣抵禦著黑衣人的攻擊。

    反觀黑衣人這邊,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能在這殘酷的戰鬥中帶出一朵鮮豔的血花,井然有序地收割著戰場中的生命。而被眾多士兵們圍在中間的小男孩,盡管顫抖著雙腿,但依舊站在頑強地站著,警惕地望著隨時能夠向他襲來的黑衣人。

    “全力出手,速度解決了他們!”

    領頭的黑衣人對著他麵前的士兵隨意地揮出一刀,士兵的頭部就隨著刀移動軌跡落在了地上,在命令其手下速度將士兵們殺光後,他自己提著刀砍向了那個小男孩。

    “哇!”一口鮮血從菲蕾娜的口中噴出。

    此刻抬起頭的菲蕾娜仿佛如同從水中撈出一般,額頭上不斷地往外冒著虛汗,眼底中紅光大盛,小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如蠟紙般。

    “master!沒事吧!”*2

    衝田總司和莎士比亞一見到自己master的異樣,頓時急切地關心道。

    “你們放心,沒什麽大事!”無力地擺了擺手,菲蕾娜虛弱地說道:“總司,將我放下來,我需要休息一下!還有莎士比亞,你去看看下那邊戰況,千萬別讓那男孩子死了!其他事等我醒來之後在慢慢告訴你們。”

    說完雙眼一閉就立馬進入了夢鄉,總司見狀將菲蕾娜輕放在了一塊草地上。隨後跪坐在了她的身旁,讓她的頭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心疼地注視著自己的master那稚嫩的臉龐,偶爾用手撥弄一下被微風吹亂的發梢。

    而另一麵,那個男孩見到領頭的黑衣男子揮刀向他砍來時,就閉上了雙眼,緊握著手中一株生機盎然的藥草,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雖然黑衣人們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但男孩卻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們背後的主使究竟為何人。

    “永別了母親、老師!我愧對你們的教誨,但是我並不後悔我所做的選擇,所以對不起,我在這裏向你們請罪,還望你們知道以後能夠原諒!”

    在刀鋒即將降臨之際,他的腦海浮現出了眾多身影,兩道清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然而過了許久,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男孩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他看到一個青年手舉大劍,阻擋住了向他襲來的刀刃。

    “喂,那個小鬼可不要輕易地向命運低頭啊,還有你們兩個都給我到一邊去,你們在這裏隻會妨礙到我!”

    “那個……謝謝……還有請您小心!”

    蒼白色的頭發配合上桑鬆他那冷冽的眼神,令男孩以及他身旁的軍官不由得一哆嗦,在向桑鬆道謝了一聲之後,軍官小心地護著身後的男孩,移動到了一旁。

    “向我道謝可沒什麽用,要道謝就向我的禦主道謝吧!”

    將手中的大劍一架,桑鬆掉轉劍鋒向著黑衣人頭顱砍去。

    “先生何必以身犯險,隻要你能夠不插手此事,我等必奉上千金,美奴數名向你道謝!”

    勉強擋住了桑鬆的大劍,黑衣人頭領害怕再生事端。於是便妄圖用利益與美姬誘惑桑鬆,勸使他不在插手。

    “謔,盡然敢公然地向我行賄,看來你的惡行又多出一條了呢!”說道這,桑鬆持劍的力道再次增加了一分,劍鋒隨著桑鬆力道的增加逐漸向黑衣人的脖頸靠近,隨後笑著說道:“至於你想叫我不要插手麽,真是抱歉啊!我的禦主今天就是想要保住那個男孩呢!”

    將桑鬆的大劍架開,黑衣人的首領不由得憤怒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區區一個黃金也敢在我麵前囂張!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說完將刀斜劈向桑鬆,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簡單的劈砍中夾帶著海量的鬥氣充斥著刀身,令刀身發出了耀眼的白光。當刀鋒快接近桑鬆時,再次迸發出了更為耀眼的亮光,刀身隨著鬥氣的增加而擴大了一倍有餘。

    “快離開那啊!”男孩見到桑鬆還木愣愣地傻站在原地,不由得擔憂地大聲喊道。

    “看來還真是被小看了呢!”聽到男孩的呼喚,桑鬆不由得搖了搖頭,催動著身體內的所有力量,將劍舉過了頭頂,堪好擋住了鑽石強者的強力一擊。

    “現在你做好覺悟了嗎?如果這就是你最強一擊的話,那麽我希望接下來的攻擊你能夠完全放鬆下來,乖乖地向我交出你生命,畢竟惡人是沒有理由活在這世上的!放心,雖然你是惡人,但是我不會讓你很痛苦的。”

    冷眼望著麵前的鑽石強者,桑鬆顯得十分的輕鬆。剛才桑鬆沒有全力出手,而是在一旁觀望許久的原因,一個是因為自己的master,另一個則正是因為他的保有技能中a++級的處刑人如果想要發揮到極致,必須要親眼目睹到敵人的惡行。他的保有技正是他在黃金級就能與鑽石級抗衡,甚至能夠占據上風的原因。這就是他作為劊子手以惡製惡,行使究極裁決的最大依仗。

    “可惡!盡然敢如此羞辱於我!”

    見到自己被一個黃金級羞辱,黑衣人不由得火上眉梢,隨即虛晃了一招跳出了桑鬆的攻擊範圍之外。將刀用力地插入了地麵,黑衣人那澎湃的鬥氣從他身體中向刀身湧去。

    “殺!”

    與此同時,另外幾名黑衣人見到自己的首領在桑鬆的手下吃了虧後,不約而同地向著桑鬆殺了過來。

    見到這副場麵,桑鬆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譏諷般地笑道:“嗬嗬,一個個如此迫不及待得想要長眠嗎?嘛,不過也理因如此,就讓我將你們的罪行與你們的本身分開吧!”

    桑鬆也不理會那邊正在憋大招的黑衣人首領,隻見他一個箭步衝到了一名黃金級黑衣人身旁,在輕鬆地躲過了那人的攻擊後,將他手中的大劍狠狠地捅進了黑衣人的腹中,隨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忘了告訴你,我的副職業還是是一名醫生喲!怎麽樣,是不是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呢?如果是,那麽你就安心的長眠吧!”

    說完這話,桑鬆將他的大劍從那名黃金級的腹部緩緩抽出,大劍的劍身上完全沒有沾染上一滴血跡,隨後輕點了一下那麽黑衣人的額頭,便轉身朝下一位黑衣人衝去。在桑鬆離開後不久,那位黑衣人腹部突然噴出了大量的血液,身體僵硬地向後倒下,至死那名黑衣人的表情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的意味。

    人體研究,桑鬆的另一項保有能力,盡管隻有b級的水準,但依靠著處刑技術,以及位於醫術裏側的概念。桑鬆明白在人體何處造成傷害可以不留任何苦痛,剛好將人殺死,說得更通俗些就是桑鬆在戰鬥時知道該攻擊哪裏最好的技能。

    憑借著自身那a++級的保有能力,桑鬆麵對著剩餘的4位黃金級黑衣人的圍攻,依舊顯得遊刃有餘。甚至依靠著自身對於人體的研究,桑鬆不多時就將剩餘的幾名黃金級的黑衣人盡數誅殺。

    看著地麵上毫無痛苦痕跡的幾個人,桑鬆似乎非常滿意自己對於他們的處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黑衣人的頭領,輕蔑的笑道:“我對你手下的處罰已經全部結束,現在乖乖地放下武器,或許我會對你溫柔一些。畢竟死亡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呢!”

    “啊啊啊!去死吧!”

    見到桑鬆不僅將他的手下全部消滅,而且還越發羞辱於他。心中惱怒不已的黑衣人頭領,將插在地上的寶刀重新舉起,寶刀經過長時間的鬥氣的淬煉,經過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鑽石般耀眼的光芒。黑衣人頭領滿意地看著手中的這把寶刀,將它緩緩舉過頭頂,怒喝道:“霸刀!給我……”

    “失去理智的人類,又和野獸有什麽區別呢?”

    看著已經因為憤怒失去理智的黑衣人首領,桑鬆搖了搖頭隨即將手中的大劍舉至眼前,身體中散發出了堪稱恐怖的魔力氣息,隨後用冰冷的話音說道:“執行時間已到,就讓我收下你的頭顱吧!死是向著明日的希望(la mort espo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