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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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敬:“……”
    那天他拖著打撈船回大塘市的港口時,確實看到有記者聞風而來,進行采訪,不過他都推給老葛他們幾個同來的水手了,自己並沒有出麵,就這樣陸教授居然還能看到他,不得不說老人家年紀雖然不小了,眼睛可真利索。
    不過,他本來有點發愁怎麽處理這艘沉船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接手了,真是打瞌睡就馬上有人送枕頭!
    方敬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陸教授更加會雪中送炭的人了。
    “我正愁不知拿這艘沉船怎麽辦呢,陸教授想要那是再好不過了。”對這位於自己有恩的授業恩師方敬十分尊重感激的,立即答應下來,隨即又有點遲疑地道,“不過,教授,這船我估計可能就是一艘清代的普通打撈船,沒什麽太貴重的意義,要不您抽空過來瞅瞅再做決定也不遲。”
    陸教授一聽隻是打撈船,有點失望,但是有總比沒有強,當即道:“那行,周末的時候我帶人過來看看,你可別急著賣掉了。”
    “放心,船我一定給你留著,等你看過了,要是沒什麽用,我再找別的買家。”方敬爽快地道。
    他雖然急著出手,可是一來現在除了陸教授沒有別的買家,二來與其將船賣給不知名的買主,不如賣給自己的母校,好歹那也是培養自己的地方。
    “除了船體,你撈到別的什麽好東西沒?”生意談完,陸教授立即開啟師生模式,和方敬拉家常。
    方敬道:“不多,隻有兩三百件瓷器吧。”
    陸教授沉默了一下,這個數量確實有點少,一船的古代貿易商船,多的有近十萬的瓷器,少的也有幾萬套,由此可見方敬撈到的確實不是什麽值錢的沉船。
    基數太小,值錢的也就更少了。
    陸教授道:“別灰心,兩三百件瓷器裏,隻要有一兩套珍品,你也賺了。周末的時候我順便去給你掌掌眼,你先別隨便處理了。”
    方敬求之不得,立刻答應了。
    兩人都不是什麽話多的人,正事說完,陸教授忙著安排係裏的事情,和方敬隨便聊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岑九推門進來,看見方敬一個人抱著被子大床上傻樂,像個小傻子一樣,特別二。
    “吃飯了。”岑九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門,端著熱好的飯菜進來。
    聞到飯菜香,方敬本來就癟癟的肚子更餓了,也懶得刷牙洗臉,端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方敬幹掉了兩大碗米飯,兩盤菜,還喝了一碗湯,滿足地喟歎一聲:“總算有活過來的感覺。”
    岑九摸了摸方敬吃得圓滾滾的肚子,笑了一下,把碗筷拿出去,就著爐子上的熱水洗了,擦幹手回到房間裏。
    方敬吃飽喝足,身上暖乎乎的,覺得應該好好犒勞一下任勞任怨的男朋友。
    他朝岑九招招手,岑九的眉毛動了動,仿佛在問他要幹嘛。
    方敬掀開棉被,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特別言簡意賅:“睡覺。”
    岑九眼睛一亮,立刻脫了衣服爬上|床,不過沒有立刻開始睡,反而抱著方敬在床頭玩了好一會兒。
    確切地說是方敬在玩,岑九在一邊給他揉肚子消食。
    方敬拿手機玩消消樂,破解版,無限精力的那種。玩了半小時,有一關怎麽也玩不過,方敬把手機一扔,岑九的按摩非常有效果,他肚子不撐了。
    岑九坐在床頭,方敬坐在他腿上,兩個人抱在一起不住地親吻。
    相比起真正的睡覺,方敬反而更喜歡事前的親吻和愛撫,主要是岑九體力過人,每次做起來,都讓他有種痛並快樂著的矛盾感受。
    這一次也一樣,等到完全平靜下來的時候,至少已經過去三個小時。
    兩個人躺在溫暖的被子裏,岑九一手扣著方敬的腰,一手毫不羞澀地蓋在他的屁股上,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我很高興的氣息。
    每每這個時候,方敬都會無比想念當初那個親他一口都會滿臉通紅的小暗衛。
    “那個,咱們打個商量唄。”方敬動了動,猶豫著道。
    “嗯?”岑九鬆開一點,眼睛專注地看著他。
    “我說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縱|欲了?聽說縱|欲過度容易早衰,我想著要不咱們節製一點?”方敬開始給他分析可持續性發展的必要性,“過了年我就二十六了,你二十,就算我們隻活到七十歲吧,那也還有到至少四十多年可活,要是按我們現在這個頻率,我估計四十歲,咱倆都得去補腎了,後麵三十年隻能幹看著。如果我們節製一點,我覺得以我的身體條件,至少做到六十歲都沒有問題,當然我是說到那時候,如果你對一個小老頭依然有性|趣的話。”
    岑九慢吞吞地道:“我覺得即使到七十歲,我也依然很精神。”說完還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了方敬好久。
    而且他們睡覺的頻率也不多,這一次出海一個多月,他們都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呢,什麽都沒做。
    方敬被他的目光看得立刻炸毛了,掐著岑九的臉冷笑道:“炫耀你年輕身體好嗎?不知道自己一身的暗傷要好好休養嗎?現在就知道做做做,到了四十歲,一身的病痛,想做都做不了,到時可不要哭!”
    “我為什麽要哭?”岑九納悶地道。
    當年撫養他長大的影十八為了一根皇帝打棺槨的爛木頭死在水裏,他都沒有哭,至於方敬說的就更不是個事。
    朱雀堂的暗衛哪一個出來後不是一身的病痛,他們都習慣了。
    方敬看到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又泄氣了。
    算了,大不了他以後多注意鍛煉身體,對了,聽說隔壁的山上,有個老中醫技術很好,還會做藥膳,改天去拜訪一下,給岑九討幾個方子好好調養吧。
    他就不信從現在開始就慢慢溫養,還不能根除岑九身上的那些暗疾。
    接下來的幾天,方敬不敢賴床,生怕岑九又拖著他睡覺,大早上地就爬起來,撅著屁股蹲在牆根邊上翻這次出海的戰利品——一箱子長綠毛的瓶瓶罐罐。
    陸教授周末過來,他得趁著這幾天把這些寶貝身上的綠毛處理了,要不然到時人一來,看到一堆綠毛毛,上麵還有蟲子爬來爬去,多惡心呀。
    他和岑九在家裏專心清理那些瓶瓶罐罐身上的綠毛,飯都是葉馳抽空從農家樂那邊送過來的。
    本來葉馳這貼心的傻孩子想幫他哥的忙,結果拿起第一個瓶子,剛想動手,從瓶子裏麵鑽出一條紅色的小蟲子,嚇得他大叫一聲,直接把手裏的瓶子給扔了,要不是岑九眼疾手快,估計這瓶子就得報銷成一堆碎瓷片。
    “這個很貴的。”岑九表情冷漠,看著葉馳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葉馳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哭喪著臉道:“九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怕蟲子嘛。”
    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種軟趴趴沒骨頭的蟲子。
    “行了,你自己去忙吧。”方敬連責備他的力氣都沒有,揮揮手讓他去農家樂那邊自己玩。
    兩個人一共清理了整整四天,總算把所有的瓷器外麵的綠毛清理幹淨,方敬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麻麻癢癢的,聞著都有一股怪味兒。
    “我去洗澡了。”先前有事忙著還好,事情一忙完,方敬實在受不了那個味道,迫不及待地鑽進浴室。
    岑九不慌不忙地把清理好的瓷器一隻隻放進紙箱子裏,關上門,然後跟著進了浴室。
    “你也來洗洗,我覺得自己都要長綠苔了。”方敬坐在浴缸裏,招呼他過來一起洗。
    岑九“嗯”了一聲,反手把浴室門鎖了,一邊走一邊脫衣服,走到浴缸邊衣服已經脫得幹幹淨淨,連條小內內也沒有。
    農家院子都大,浴室也大,方敬特地買了個比較大的浴缸,泡澡可舒服了。
    方敬往旁邊讓了讓,岑九抬腳跨進了浴缸裏,坐在方敬身後。方敬隻好往前挪了一點,縮起腿,後背靠在岑九胸膛上。
    岑九往掌心裏擠了點洗發水搓散了給方敬揉頭發。
    他習武出身,熟悉人體穴道經脈,控製好力道在方敬頭上揉來按去,方敬眯著眼睛感受著岑九在他頭上的力道,腦袋隨著岑九的動作歪來倒去,舒服得直哼哼。
    “閉上眼睛。”岑九突然說了一句。
    方敬立刻閉上眼睛,伸手把耳朵堵住了。
    岑九站起身,拿起花灑給方敬衝頭發。溫熱的水順著烏黑的發梢流下來,在白皙光潔的背上留下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水珠。
    岑九往後挪了挪,靠在浴缸邊緣,直到方敬頭上的泡沫全衝幹淨了,伸手從架子上拿起一條毛巾給方敬擦臉。
    “我自己來。”方敬囧了一下,心想他一個大男人,讓人搓澡洗頭發就算了,連洗個臉都要人幫忙真是太資產階級了。
    岑九把毛巾給他,自己抹了沐浴露洗澡。
    方敬把臉上的水擦幹淨,轉過頭對岑九道:“你坐前麵來,我給你洗頭。”
    那麽長的頭發,自己可怎麽洗。
    “不用。”岑九湊過去吻了吻方敬的唇,摟著他的腰讓他轉了個身,對著自己。
    兩人麵對麵,這樣方便多了。方敬跪在浴缸裏,低下頭看著岑九,岑九仰著頭,刀削似的俊臉,微微眯著眼睛的樣子看上去真是性|感極了。
    美色當前,方敬立刻就暈了頭,捧著岑九的臉啾啾啾親個不停。
    岑九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果斷摟著方敬的腰,略有些急切地不太溫柔地頂了進去。
    浴缸裏水波蕩漾,溫熱的水氣彌漫開來,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不覺得冷。
    方敬一手摟著岑九的脖子,一手撐在浴缸邊緣,全身的感官集中到兩人身體相連的部分,腦中一片空白,隨著岑九的動作本能地反應。
    從頭到尾岑九都沒有出聲,隻是摟著方敬的腰反複地挺送,直到極致的快樂來臨的那一刻,他緊緊地摟著方敬,不住地喘息。
    方敬被頂得很辛苦,眼前有點發黑,半天才緩過勁來。
    “水都冷了……”
    “嗯。”岑九應了一聲,摟著方敬的手鬆開,站起身把浴缸裏已經冷了的水放掉,重新放了一缸熱水,靠在一起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等到終於從浴缸裏起身的時候,方敬兩條腿軟綿綿的,站都有些站不住,最後還是岑九體貼地給他擦幹淨身上水,沒有動架子上的浴巾,反而給方敬穿上保守的棉質睡衣。
    兩個人從浴室裏出來,天已經全黑了,堂屋裏傳來說話聲。
    “啊,我哥應該洗完澡。蕭澤哥,我去叫他。”
    方敬:“……”
    他就說平時都隻圍條浴巾的,今天岑九為什麽非要讓他穿上睡衣,原來是早知道家裏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