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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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約是方媽媽這幾年過得最好的一個年,老方能站起來了,孩子都在身邊,健健康康的,還交上了好朋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姑離婚了,不過那樣的渣男人,結婚還不如離婚好,雖然有點對不住小馳這孩子。
    方媽媽整個新年都滿容滿麵,看誰都笑眯眯的,高興得不得了。
    咚咚咚咚——
    方媽媽在砧板上剁肉骨頭,今天她打算燒點鹵汁,做點鹵味,家裏人都愛吃。
    方小樂猴精猴精的,跟在方媽媽身後轉圈。
    “媽,你今天做鹵肉嗎?好香!”
    “嗯,都早午了,快去叫你哥起來,不吃飯當神仙嗎?”方媽媽嫌他礙事,找了個理由打發他出去。
    方小樂應了一聲,從廚房偷了塊吃的,叼在嘴裏跑了。
    他哥和九哥現在一定還在睡,他才不要這個時候去找他哥,會被揍的。
    咦?為什麽去找他哥會被揍?他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好奇怪!
    方小樂晃晃腦袋,拎著一隻燜得油滋滋的豬蹄去農家樂找葉馳玩。
    方敬這一覺睡得特別滿足,被子裏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岑九意外地沒有去練功,靠在床頭玩手機——也有可能是已經練完功。
    瞄了一眼現在的時間,方敬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大。
    “阿姨打發小樂來叫你起床了。”岑九立刻扔了手機,在他心裏,方敬的吸引力永遠最大。
    方敬不小心瞄到屏幕,發現岑九總算把切水果的遊戲換成了消消樂,這算是從學前班升級到小學僧了咩。
    他實在沒有料到外表冷漠又俊美的岑九,居然會被這種幼稚的網遊吸引。
    不過想想古代那貧乏得讓人流淚的娛樂,再想想岑九的暗衛身份,方敬表示完全能理解。
    唉,好好的又一個有為青年被互聯網禍害了。
    但,他家小暗衛無論怎麽幼稚都還是那麽帥,無論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帥得閃亮閃亮的。
    “你怎麽能這麽帥呢?”方敬說著,湊過去想要和岑九來個早安,哦,不,午安吻,被岑九單掌把臉抵到一邊去了。
    “去刷牙洗臉。”
    方敬明顯還想要爭取一下,但岑九顯然非常堅持,堅決不肯屈服,方敬隻好不甘不願地爬起來刷牙洗臉,還納悶岑九怎麽突然這麽講究。
    結果到洗手間,往鏡子裏一瞅,頓時炸毛了。
    “岑九,你給我滾出來!”
    鏡子裏方敬同樣英俊帥氣的臉上,兩邊各多了三撇貓胡須。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洗澡的時候,還沒有的,一定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岑九畫上去的。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能避開睡在他身邊的岑九,在他臉上畫貓胡須。
    方敬對自己的男朋友就是這麽信任有嘉。
    哦,不對!
    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想說的是,為什麽這貨突然變得這麽幼稚啊!
    洗手間前黑影一閃,暗衛隱藏身形技能發動,方敬找不著人,隻好悻悻地轉回洗手間繼續與臉上的貓須做鬥爭。
    堂屋裏擺了一張牌桌,方爸爸方媽媽蕭澤和葉馳正圍著火堆一起烤火喝茶嗑瓜子閑聊順便打打小牌。
    “小敬和小陳的感情真好啊。”方爸爸和方媽媽同時感歎。
    葉馳抓著手裏的牌聚精會神地抽牌出牌。
    這滿屋子的人不是有土壕兒子就是有土壕老板,春節紅包包厚厚的,不趁著這個機會吃大戶簡直對不住自己。
    蕭澤老神在在,看心情要不要給桌上的人喂牌,對於方爸爸和方媽媽這一對心大的夫妻已經徹底無語。
    這一家人真是絕配,不是傻就是呆。
    方敬在洗手間裏浪費了整整四十分鍾,才把貓胡須洗掉,臉都被擦紅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飯在鍋裏溫著,餓了就去吃。”方媽媽把手裏的牌往外一推,不忘告訴兒子去哪裏覓食。
    方敬端著碗站在方媽媽身後看牌。
    “媽,你今天手氣不錯。”起手就是要胡的牌,簡直要逆天。
    方媽媽回頭揪了兒子紅通通的臉頰一把,樂了:“媽贏了錢給你買糖吃。”
    方敬也樂了,這都多少年了,她媽高興了還是這一套。給已經二十六歲的兒子買糖吃?虧她想得出來。
    但方敬樂意維護他媽這點小小的可愛的愛好。
    他往牌桌上一看,方媽媽胸前的瓜子最多,葉馳次之,蕭澤和方爸爸胸前的瓜子最少,表示這兩人輸得最多。
    “小陳呢?”自從上次發現自己總是有意無意忽略掉岑九之後,方爸爸就對岑九上了心,時不時地會提醒自己一句。
    “不知道上哪去了。”方敬還記著早上被亂畫符的仇,咬著牙哼哼。
    下午牌桌散的時候,方媽媽果然給方敬買了好大一包糖,這是專門買給大兒子的,就連小兒子想要,方媽媽都沒給。
    方敬幼稚地一個人當著岑九的麵把糖全吃了,一顆也沒給岑九,結果晚上睡覺的時候刷了半個小時的牙,還覺得嘴裏齁得慌。
    春節的熱鬧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過完元宵節後,該上班的上班,該打工的打工,該上學的準備要上學,難得熱鬧起來的漁村慢慢地又開始沉寂下來。
    不過相比起往年,今年選擇留守在漁村的青壯年似乎多了幾個。
    比如根叔的兒子寶哥,他們兩口子前兩年在外麵打工,拚了命地加班,攢下了不少錢,再加上去年根叔和根嬸在農家樂做事,每個月都有工資拿,雖然不多,但在偏僻的漁村也算是不錯的了,而且年底還額外得到了一萬多塊的分紅。
    老兩口現在算是已經有了固定的收入,不算多,但養自己足夠了,節儉一點還能貼補一下兒子媳婦,兩個小年輕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媳婦懷裏又揣了崽,留在村子裏養胎,寶哥便決定今年不再外出,就在靖城找個事做,離得近,節假日也方便回來看望老人,媳婦也能就近照顧。
    這可是他們家的長孫,一家人重視得不得了。
    大約是受方敬家建的農家樂的啟發,村子裏有好幾家開始學著方敬那樣,改建自家的房子,也打算經營農家樂家庭旅館之類的,方敬也沒覺得什麽,甚至有人跑過來詢問取經的時候,也不吝嗇,把自己不多的經驗傳授給對方。
    照這個勢頭,以後來漁村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大家一起掙錢總比他一家吃獨食好,而且說真的,他現在也不用指著這間農家樂賺錢,他後來撈起來的明代官瓷,隨便賣出去兩件就抵得上農家樂好幾年的收益了。
    過了元宵節後,天氣就漸漸暖和起來,方敬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大清早帶著岑九開船朝著那片幽靈花而去。
    海底下暗礁密布,亂流激湧,方敬覺得上次自己能平安地穿過這麽多的暗流找到幽靈花,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奇跡仍在繼續,幽靈花也依然存在,並且比上次的反應還要凶悍,隻要是靠近的活物,基本都難逃它們的毒口。
    方敬看著這一大片凶惡的幽靈花犯難了。
    他要如何不驚動這一大片凶器地把底下的骷髏和沉船打撈上來?這簡直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