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線的個性，非要公雞下蛋才算是有個性麽？搞不懂就是搞不懂，我能想明白我還要問麽？這不還是把問題硬塞給我的麽？”躺在床上的張洋打起了哈欠，自言自語的與自己發脾氣。此時此刻，雲裏霧裏的他忽然靈光一閃，簡直豁然開朗。他發現了極其重要的線索：“我，這是被騙了吧？爺爺長篇大論一大堆，看似帥帥的，很振奮人心。其實翻譯過來的真正的內涵是：‘我也不知道，以後這種問題少問我，自己一邊玩去！滾。’唉？唉……”真是非常有意義的重大發現啊！張洋再次沒了幹勁……

    半睡半醒的張洋，意識逐漸模糊。他跨進了一條沙的洪流，時間沙漏的雨滴在他身上潑灑。他成了一根任人宰割的鉛筆，任憑揮灑的使者分割解剖。調皮的使者帶他回憶起自己還是一根樹枝時的故事。

    第一次見到她的自己，恐怕連懵懂都談不上。畢竟懵懂這個詞的後麵總要接上個青春什麽的詞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所以談不上。現在回想起大概是因為她父親的工作調動吧，自己當時肯定是不知道的，隻知道來了一位新的鄰居。沒有長輩帶著彼此打招呼彼此介紹的經典橋段，我們彼此的長輩們在街上見到或許有可能會點點頭？這還隻是有可能的程度。彼此真的知道彼此是鄰居麽？這都不一定知道。

    那時的自己沙堡堆得也是還可以的，當然比不上現在的自己嘍，我這麽厲害。嗯？這個小姑娘誰啊？綠色的連衣裙？不認識這個人啊。想要和我玩？本小爺怎麽可能和綠色衣服的人玩？和大海太不配套了，這怎麽行。果然，小姑娘哭著跑了。啊哈哈，活該哦。不知道小爺很講究色彩配套的麽？風格不搭調的東西不能忍。風格標準？當然是小爺的標準嘍。

    哎呦？那個不認識的小姑娘怎麽又來了？真是不長教訓啊。嗯？粉色的衣服？雖然發型感覺有點不協調，不過勉強能接受。什麽？還想參與小爺堆沙堡的偉大工程？如果破壞了小爺的計劃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哦。哇！怎麽能亂改小爺的整體設計呢？果然，小女孩又哭著跑了。哈哈哈，破壞本小爺沙堡的人怎麽可能存在呢？我去，不好，大姐頭過來了。不得了啦，這怎麽辦才好？哇，沙堡果然被她一腳踢翻了……簡直是毒蛇。完蛋了，她聽見了。快點跑啊！哎呀，這個自己跑得真慢啊。看那可憐的小短腿，我記得沒有這麽短啊，活該被大姐頭修理……

    嗯？又是那個小女孩？還敢來和本小爺玩？真是不長教訓。唉？藍色的連衣裙？長高了不少嘛。發型也越來越搭調了。這樣才對嗎，風格統一就可以入鏡了。這樣才不會丟本小爺的臉。隻要別搗亂，就可以勉強的不趕你走。不過要乖哦，我的沙堡你一下都不許碰哦。

    又來了，又是她。外觀嘛，嗯，還不錯啊，很搭調嘛。還好臉沒有長走形，這人看起來越來越眼熟了呢。喂，我在做沙堡的時候你在忙著做什麽？我的作品周圍那是什麽東西？嗯，沒什麽影響就饒了你吧。不過這裏如果這樣做會更符合這裏的風格。嗯？為什麽不說小爺了？當然是因為大姐頭說了：“以後不許那麽說，不然聽見一次打一次。”不對，我，我才不是怕她哦，我是厭倦了才不這麽說了的。嗯，沒錯。一定是這樣沒錯。

    一個人做沙堡還真是無聊。喂，這邊……這人真是越來越眼熟了。嗯，今天她的衣服和發型也都是很讚啊，和我的風格真是神搭啊。在一起玩不會有風格不妥善的情況。她的裝飾也和沙堡越來越搭了，勉強風格一致了呢。不錯哦，有進步，稍微表揚表揚她吧。

    喂，小珍，這裏，快來啊，要開始了哦。啊，對了，是啊，是她啊。是小珍啊，難怪眼熟。期待她每天的裝束，每天都是全新的風格點綴。欣賞她提供的沙堡裝飾，沒有了她的裝飾，我的沙堡就不再完整。

    嗯？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誇獎比嘲諷多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了誇獎她？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了有她在身邊呢？從什麽時候開始，希望她在我身邊陪我玩的呢？從什麽時候開始，無法離開她了呢？說到底，我們是從什麽時候成為朋友的呢？真是個，可怕的女孩啊。沒錯，可怕。但是，還算喜歡她。或許是因為一切都和自己一致，所以很喜歡她。雖然不想說出來，但是我現在已然知道。也或許早就知道也說不定。

    那件綠色的連衣裙。雖然很模糊，不過意外的有一點懷念呢，其實現在想想也並沒有多難看啊。她原本的喜好是什麽來著？已經想不起來了。是消失了？還是根本沒有呢？……

    “當當當”一串很重的敲門聲響起，張洋的老爸在敲門：“你不吃飯啊？大中午的就睡覺。”或許是看別人睡覺自己也有點困了，張雲濤靠在門板上打了個哈欠。

    張洋在床上彈了起來，冒了一頭的冷汗，捂著心口說：“哎呦我去，大姐頭真是太可怕……小爺居然夢見她了，嚇死我了，真是可怕的噩夢。”

    張雲濤斜著頭笑著說：“呀？又說小爺？好久沒聽見這個詞了。你不怕你老大聽見啊？”

    “你就不心疼你兒子麽？兒子被欺負你居然還笑。”張洋現在心中也驚魂未定。

    “那小姑娘替我們教育你了，她又沒做錯，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張雲濤毫不在意的說著。真的是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在笑：“頭一次見你起床這麽快，下次我向那小姑娘要段錄音好了。用來叫你起床。”

    “算了，算了。繞了我吧我的親爸，而且那哪是小姑娘？還……還是吃飯去吧。”張洋懶得再提這些，甩了甩自己因為睡覺壓亂的棕色頭發。盡管不管怎麽甩頭發也都是彎曲的，但是整理之後整齊多了。若是想讓他們都直起來恐怕會很麻煩。不過張洋對自己的頭發直不直並不怎麽在意，畢竟老爸和爺爺都是一樣的，或許這樣才是正常的遺傳現象吧。張洋棕色的發色，大概是因為新鮮基因血液的流入，衝淡了顏色。遺憾的是卻沒能把頭發衝擊成直的。不過還好隻是頭發，張洋對這樣的發型很滿意，也很習慣。

    張洋的母親因為做菜的緣故，把金色的長發臨時紮起，筆直而修長馬尾沒有一絲彎曲。她端出的卻是帶有南方沿海地區特色的甜口菜係。具體的菜係麽，隻能說是家常菜係，因為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也談不上什麽標準的風格。網絡的快捷讓一切沒了嚴格的界限，根據個人喜好和心情的調整，所以都隻能算是個人風格的改良家常菜。硬要說名字大概是可樂魚和番茄蝦湯，主食是米飯。因為食量都偏小，所以做的都不多。不管怎麽說，最起碼看起來都是比較中國風的食物，其中也找不到olivia自己國家的特色。說起來那個國家的飲食特色是什麽來著？張洋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大概每天晚上的麵包就是了。

    “老婆的手藝真是好啊。如果沒記錯這番茄蝦湯是我以前教給你得吧？說明我的手藝真好啊。”張雲濤吃飯時扯皮。這叫什麽邏輯。

    “如果沒記錯，這個番茄蝦湯是我教給你的吧。我記得是我在軍隊的時候學會的。隻能說明我的手藝好。”張洪糾正說。

    “那明天手藝最好的人來做飯好了。”olivia微笑的下了斷糧令。

    “那都是陳年老事了，一代新人換舊人。”張洪喝了一口湯，低頭吃飯，第一個把自己洗出來了。

    “那個，我上次做飯的時候還是我追你的時候，早就忘了怎麽做了。嗯，長江水後浪推前浪啊。”張雲濤也想有樣學樣。

    “真的是好吃懶做啊。”olivia並不怎麽介意的說。

    “哎呀，這個成語用的真是標準又應景啊，中文水平真是突飛猛進啊。想吃，還懶得做。絕對是這個成語的最直觀的解釋了，簡直完美的恰到好處。現在你的漢語水平恐怕比你土生土長的兒子還要好了。”張雲濤開始奉承起來。

    “結婚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還說天天給我做好吃的菜吃，每天不重樣……”olivia雖然很受用，不過還在笑著說。

    “先別說這些，這飯菜真香啊。現在老婆你的手藝啊，簡直沒得說，飯店的廚師都要哭出聲了。”張雲濤賤笑著奉承。

    “哎呀，哎呀，真是吮癰舐痔啊。都沒眼看了。”張洪努力吃飯，不再看沒出息的兒子。

    “哎呀，這分明是如履薄冰啊。”張雲濤誇張的瞪起了眼睛。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能不能說普通話。”張洋忍不住插嘴。

    “放心吧兒子，我也聽不懂。”olivia笑著對兒子點頭。

    “這一點也不能放心吧。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學語文啊。”張雲濤無奈……

    張洋不想理會這些細節。現在的他更關心的是，劉珍多年前的那件綠色的連衣裙，究竟還在不在？她的喜好究竟是什麽？

    想到什麽，想做什麽，就立刻去做什麽。吃完飯的張洋已經到了劉珍的家門口。

    “砰砰。”兩下重重的敲擊傳出。他不再如同敲自己家那樣，如兒童般的清脆。隻敲兩下的敲門聲，裏麵的人或許是聽出了敲門的是誰。門口的張洋已經能聽見裏麵歡快輕盈的腳步聲。劉珍打開那單薄而堅固的門，帶著笑容站在那裏。張洋打過招呼，也已經走進門裏，這是他經常來的房間，說是處處熟悉也沒什麽過分的，和自己家也差不了多少。在房間主人邀請之前，他已徑直走進劉珍的房間。

    “小珍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穿的那件綠色的連衣裙麽？”張洋走進房間，還沒等劉珍進來就開門見山的喊問。說著他已經坐在劉珍的床上。看了看她的床單，白色為主，藍色點綴，意識的流態自由而隨意，卻有一定的大規律。果然是充滿自己格調的床單呢。看了看四處，平時都沒發現，和自己的房間也差不太多嘛。張洋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是個女孩子，或許房間就是這樣的。難怪來這裏感覺比自己房間還要輕鬆，這或許早就成了他的秘密基地了。

    劉珍對張洋的舉動並不介意，反而先去拿了一些零食到自己的房間招待張洋。還隨手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早就習以為常的事情，此時卻忽然讓張洋有些不適應，莫名的有一點手足無措，但是還不至於有什麽慌亂的表現。

    “嗯？你剛剛說什麽？綠色的連衣裙？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劉珍為張洋倒了一杯果汁，放在了一邊。張洋看著劉珍的臉，歪著頭觀察她的表情，並沒看出什麽。卻把劉珍看的滿臉通紅。

    “算了，隨便問問。這也不是很重要。”張洋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雖然想了一下，索性還是最直白的說：“那個，你現在究竟喜歡什麽？”說的時候感覺沒什麽，但是說出來之後他仔細一想。或許是在最近的經曆的影響下，讓張洋把自己的話一過腦就感覺有些害羞。他輕側過頭，移開自己的眼神，用手臂微微遮住自己的嘴，略微擋住自己羞紅的臉。此時的他不知道劉珍的感受，隻覺得一種聽說過沒見過的，傳說中一種叫做氣氛的東西在房間裏蔓延開來，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張洋的臉此時也更紅了。

    張洋有點受不了這種情況，忍不住偷眼看過去。隻發現劉珍的臉紅的像一個番茄。因為中午剛剛吃過番茄，所以此時張洋第一個想起的紅色就是番茄。劉珍的身子縮成一團坐在地板上，劉珍幼嫩的手指重疊的交叉，放在自己微張的嘴上。就像，中午吃的番茄蝦湯中的蝦一樣曲卷。啊呸，怎麽滿腦子都是這些啊，真是有病……

    此時的她正一臉驚訝的觀察他，就好像第一次見到張洋一樣，有新鮮感，也有意外感。這就和平時張洋他自己觀察別人惱怒是一樣的感覺，這就讓他非常不爽了。讓張洋有種欺負她的衝動，不過又覺得不好破壞這難得的氣氛。怎麽說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東西，所以對氣氛這東西也有一定的新鮮感。所以他壓製住了欺負人的衝動。張洋想：這情況究竟應該怎麽辦才好呢？難道要保持這個動作當雕塑不成麽？下午上學遲到了怎麽辦？這樣下去會變成石頭麽？難道兵馬俑其實都是這麽做出來的麽？我變成石像後也會被送到地坑裏麵排隊麽？是不是此時換個好姿勢更好？不然就這麽排隊太累了。真是要命啊，現在胳膊就酸了以後可怎麽辦？報名當兵馬俑要排隊很久吧，以後在坑裏會更辛苦吧……這位是新來的兵馬俑，從此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彼此好好相處多加照顧……喂小鬼，姿勢這麽奇特很囂張搶眼啊。那邊是四十二號坑的老大，他說要找你談談……我不會低頭的，絕對不會！因為是石頭所以真的不會，我一定會成為最強的兵馬俑！……這都什麽啊，好冷……啊，氣氛都毀了……

    張洋不知所措的臉更紅，胳膊酸的他全身微顫，呼吸混亂。時不時偷看劉珍的反映，眼神中充滿了急促與不安。此時劉珍終於說話了，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淚光，好像鼓足了勇氣，情緒有一些激動。好像終於等到了她所期盼的機會，看著張洋的反映，她前所未有的充滿自信和主動。終於用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了自己的全部情感與感受：“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啊。”

    “唉…………”雖然沒有真的驚歎出聲音，不過張洋腦中還是忍不住做出了沒有意義的本能反映。他酸麻的手還沒找到放下去的機會，他的臉更紅了，比番茄還紅。這不行啊，這不壞事了，我還沒準備好啊，我還沒真正確定自己的想法啊。總之先解釋清楚啊，不要誤會啊小珍。而且我可不想要這麽不浪漫的初次告白啊！這太爛了！而且，胳膊好酸啊！累的都抖了！還是快隨便說點什麽吧！快要受不了了！

    “那個，我不是問這個。我雖然很高興，不過這個之後再說。我現在是說你的喜好，喜歡什麽東西之類的。我想了解一下。”張洋覺得自己解釋的很清楚了，他終於放下了反著的手坐平了。不過他莫名的感覺劉珍好像忽然爆炸了一樣的奇怪氣氛，我惹她生氣了麽？此時張洋已經沒有勇氣去看劉珍的反映。我說的很過分麽？也是呢，難怪生氣呢，不生氣才怪啊，畢竟人家第一次鼓起勇氣告白啊。是不是應該道歉呢？亂說話真是不太好啊，我以後好好學習還不行麽？……不行啊，不一定做得到呢。太麻煩了，還是先定個小目標。先語文課認真聽講好了，先學會別亂說話好了。不過這麽說怪怪的呢，我又不是啞巴，所謂的不會說話是什麽意思？所以專心聽語文課也不能解決問題啊，所以還是算了。所以現在應該怎麽道歉啊？好想現在掏出手機就上網求助啊！‘我把女孩子惹生氣了應該怎麽辦？在線等，相當急。’不過不能用啊，惹別人生氣之後立刻掏出手機，過了好一會之後才道歉什麽的。解釋說其實剛剛我手遊的體力滿了麽？這肯定更不行啊，這是做廣告麽？……哎呀，什麽時候科技發展到能用腦電波直接上網就好了，全球覆蓋的免費網絡都已經有了，還不快點研發腦電波上網啊！這樣人類能直接進化一個層次啊……看那個人居然在用嘴巴說話啊，真是好丟人啊。是啊，簡直太原始了……你在發呆麽？不小珍，我剛剛在努力工作，別打擾我……你分明在玩網遊，別騙我！我探測出你的內分泌反映是玩遊戲時的反映！離婚……這都哪跟哪啊……究竟要怎麽道歉啊！……

    劉珍看著不好意思看自己的張洋，心中澎湃，雙手捂著心口，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低聲說著：“嗯，你居然記得我生日快到了，真是意外啊。你還是這麽浪漫呢。啊，抱歉。我們之後再說。我真是個幸運的人啊。”

    “唉…………”雖然沒有真的驚歎出聲音，不過張洋腦中還是忍不住做出了沒有意義的本能反映。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劉珍。想張嘴解釋，但是根據剛剛的經驗來看，說了肯定又要出現未知的問題，他又把話憋了回去。此時他覺得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抿了抿嘴，看向一邊。覺得這樣不太禮貌，又捂了捂嘴。有些失落的喝了一大口果汁緩解自己的情緒。這應該怎麽辦？這女人腦洞不比我差啊，或許應該叫女孩。她那邊的進展比我這還快，也不知道那邊事態發展到什麽程度上了。看她現在的樣子，現在說什麽都太傷人了吧。等她興致過了之後再說好了。

    “抱歉呢，說破了你的計劃，你不高興了吧？如果有人說破了我的計劃，我也一定會發飆的。你本來想給我個驚喜吧？抱歉呢。”劉珍反而開始道歉。

    張洋嘴裏還有果汁。聽到說什麽給她驚喜，他搖了搖頭。什麽給你驚喜？毛線個驚喜，哪來的什麽驚喜。沒有她提醒，她快要過生日這事都忘了。張洋沒有記生日的習慣，因為他覺得生日沒什麽大不了的，包括自己的生日他還記不太清楚。這點劉珍也是知道的啊。

    “太好了，你沒有生氣呢。我相信就算在我知道的情況下，你也會給我一個驚喜的。”看見張洋搖頭，劉珍安心了很多。坐在張洋身邊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的心口間或許是在激動的流淚吧。

    張洋認輸了，他覺得自己完全不如這個女人的腦補能力強。太麻煩了，還是放棄思考吧。感受到胸前的濕潤，張洋也是有些心疼。張洋索性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順便躺在了床上，讓她哭的姿勢更舒服一點，或許她早就哭完了，張洋也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在笑。反正身體一直在抽就是了，也不知道是感動到抽泣。還是蒙著臉，高興到笑抽了。隻要不是情緒過於激動，犯了什麽奇怪的病才抽就好了。

    柔和的海風輕輕掀起神秘的閨房窗紗，看見二人的親密景象又羞愧的退去。留下滿屋的桃花滿目，窗簾再度遮掩住閉月羞花的柔情春意。此時張洋能聞到，整個房間中都充滿了那股戀愛的味道。這味道讓張洋有一種滿足的迷離。張洋拾起劉珍的一縷黑長秀發，撚在鼻尖輕嗅，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她的香氣。不管怎樣，聞到這股味道，能讓張洋安心很多。溫柔的手在輕撫，捋順她的長發，張洋也順勢抱住劉珍的柔軟香肩。不管怎麽講，他都是愛護這個女孩的。張洋的動作也安穩到了劉珍的心房，單薄微顫的身不再抽搐。此時的她隻是一隻單純在撒嬌的小貓。感受到她如此，張洋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一切都無所謂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