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岡村寧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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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崗村忠正走到門口暗道:這件事,我必須跟爸爸匯報,畢竟,關乎爸爸前程,雅子實在是太任性了。崗村忠正想到這裏,立刻走的自己房間,打電話給遠在前線的崗村寧次,岡村寧次正在看地形圖,當他知道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打電話過來,皺著眉頭說道:忠正,你不知道我有軍情要處理麽,是不是南京方麵出事情了。

    崗村寧次對於兒子初到南京並不是太放心,在他而言這個穩重的兒子向來沒有闖禍的案例,除了出事才會打電話給自己,平常日子是很少打電話問候自己的。

    崗村忠正咬了咬牙低聲說道:父親,出事了。

    崗村寧次那冰冷的眼眸浮現一絲慍怒之色,他隨即將電話放平,隨後淡淡說道:

    說,在我眼裏除了南京落到敵人手裏,還真的沒有什麽事情是大事情。

    崗村忠正苦笑說道:父親,這件事雖然比南京淪陷敵人之手要小點,但卻也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而且事關我們家族的前程,雅子,雅子愛上一個我們的敵人。

    崗村寧次聽了呆了一呆說道:敵人,我們的敵人很多,到底是哪個敵人,這麽嚴重,你把事情說清楚。

    崗村忠正這才將事情始末跟崗村寧次說一遍,崗村寧次聽了心裏一陣大驚,他揮手讓身邊的那些日軍軍官退下,隨後低沉說道:雅子,真的喜歡上那個劉傲天?你,你親眼看到那個劉傲天了?

    崗村寧次心裏極為震驚,在徐州會戰的時候,他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那個劉傲天,而自己喜愛的養女居然愛上了劉傲天,他心裏一陣除了震驚和不解,他那沉穩的冷臉顯得極為平淡,崗村忠正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太會暴露自己的想法,隻是靜靜的聽著父親的言語,崗村寧次過會低沉說道:你有什麽打算?

    崗村忠正定了定神低沉說道:爸爸,我覺得應該盡快抓住這個劉傲天,若是木村君跟我們的關係惡化,也可以有個說辭,天皇陛下葉不至於遷怒於您,畢竟此人可是後患無窮啊。

    崗村寧次靜靜聽著崗村忠正忽然嗬嗬一笑說道:說的不錯,有點長進,不過,你有一件事做的不妥,你怎麽可以把雅子的事情說出來,雅子雖然不是你親妹妹,但你也不可以這麽對她,她終究是長大了,嗬嗬,居然愛上了劉傲天,這是個非常浪漫的愛情故事。

    崗村忠正聽了一時目瞪口呆說道:父親,你,你怎麽這麽說。

    崗村寧次微微一笑說道:有的時候敵人也可以轉變成朋友,就如同支那人內部不也是這樣麽,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消滅敵人才可以獲勝,而是把敵人轉變成朋友,那才是最大的利益,木村一郎勢力的確不小,目空一切標準的武夫,難成大器,忠正,此事先擱置一下,你不但不可以跟劉傲天為敵,相反要跟他打好關係,你妹妹是個非常好的台階不是。

    崗村忠正聽了一時呆住了說道:父親,你,你的意思,我們是跟他交往,這不是背叛帝國了麽。

    崗村寧次不悅的說道:愚蠢,凡事要動腦筋,對於中國人,我比你更要了解,他們很重禮尚往來,畢竟中國是講究禮儀之邦,他要是想殺你了,還不是因為你妹妹的關係,至於,木村一郎要平淡處之,此人是成不了大器的,我們沒必要加入這場沒有必要的紛爭。

    崗村忠正訝然說道:父親,你的意思是,木村君另有所圖,他,他還有什麽好圖謀的。崗村寧次低沉說道:行了,不要多說了,記住我說的話,對於劉傲天隻能懷柔,等我處理好軍務會過來會一會他。

    崗村忠正點了點頭說道:是,父親大人。崗村寧次輕嗯一聲說道:這次為中島君開的宴會,你也要加倍小心。

    崗村忠正聽了低聲說道:父親大人你放心。崗村寧次又說了幾句就掛了。崗村忠正掛掉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暗道:

    父親未免也太抬舉這個劉傲天,居然讓我跟他交往,就算我放過他,以木村君會放過他嘛。

    崗村忠正走出房間,看著眼前古舊的房屋自言自語道:這個支那人的官邸還真是不錯,南京果然是很富有,難怪那些家夥總是吹擂的帶了多少財產。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電話鈴聲忽然響了,一名衛兵喊道:

    閣下,您的電話。

    崗村忠正傲然的點了點頭,當他聽到來人的聲音卻是南京憲兵司令官的電話一時呆住了忙說道:司令官閣下,您有事找我。電話那段傳來一絲溫和的聲音傳來道:

    啊,崗村君,的確有點事情,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能夠來一趟司令部麽。

    崗村中正忙點頭說道:是,司令官,我馬上就來。崗村忠正隱隱感覺一絲不妥低聲問道:

    司令官閣下,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電話那端傳來一絲沉重的聲音道:木村一郎被人給殺了!

    還有他的妹妹也被人殺了,死的很慘,初步懷疑是抗日分子所為。

    崗村忠正心裏咯噔一跳,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要知道木村一郎可是日本武士道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連天皇陛下也曾讓他擔任皇家供奉,他茫然的說道:怎麽會這樣,司令官閣下,我立刻過來。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嗯聲道:好,這次是你奉命把他接來的,我想知道你們回來的路上發生什麽事情,木村一郎怎麽會被抗日分子盯上,我想你給我個明確的消息,此外,明天大本營的各位將軍要過來,我想盡快查清楚這件事是誰幹的。

    崗村中正聽了臉上的汗水都流了下來忙說道:是,司令官閣下,我馬上過來匯報當時的情況。

    電話那端輕嗯一聲,電話隨後沒有聲音,崗村中正心裏一陣琢磨暗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會是劉傲天,不對,劉傲天當時也受傷,他是不可能做到同時殺死兩個高手。崗村中正很快到了停屍房,當他看到木村一郎那詭異的笑容,那喉嚨一道血口顯然是致命傷,一名日軍軍醫低聲說道:

    崗村少佐,你也來了,司令官閣下已經等你很久了。崗村忠正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木村一郎的屍體,快步朝一間空曠的房間走去,走到一位中年軍官麵前低沉說道:司令官閣下。

    那中年軍官正是日軍憲兵司令官康勇次郎,本是隸屬十一師團天穀支隊旅團長,後變成憲兵司令官,掌管南京安保任務,康勇次郎看著崗村忠正說道:崗村君,你來了。崗村忠正點頭說道:是

    ,司令官閣下。康勇次郎嘿嘿一笑,拍了拍崗村忠正的肩膀說道:你來的匆忙,汗都出了,說,說說,你們在路上的經曆。

    崗村忠正想到自己父親跟自己說過的那端話,隻是大略的說了一遍,卻把遇到劉傲天那段事情隱瞞過去,隻是把劉傲天的出現卻隱蔽過去,卻把遇到一群黑衣人圍攻的事情說了出來,康勇次郎臉色變得一絲凝重說道:

    照你這麽說來,那是一群武裝分子所為,我看過他們留下的子彈和屍體,似乎是國民黨的人,隻是國民黨的人什麽時候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可以把木村君殺死。崗村忠正忙說道:

    司令官閣下,這會不會某個神秘組織的人幹的,最近這股神秘組織總是襲擊我們部隊,據說,這個組織讓支那總統都有點忌憚。康勇次郎沉思片刻點頭說道:也不無可能,我要讓他們知道,在厲害的組織,在大日本皇軍麵前也是一群烏合之眾,崗村君,特高科的人會讓你配合,鏟除這支神秘組織,這也是你情報科長應該做的是不是。

    崗村忠正忙點頭說道:好,我會配合南天課長。康勇次郎哈哈一笑拍手說道:

    好,好,南田少佐,你也進來。這時一名身穿日軍軍裝的女軍官走了過來,崗村忠正看到眼前的俏麗的女軍官喜道:南田雲子,你什麽時候來南京的,哈哈。那女軍官淡淡一笑說道:剛來不久,崗村少佐很久不見了,你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崗村忠正臉皮一跳幹笑一聲說道:我自然不如南田少佐那麽厲害,年紀輕輕已經是特高課長了。

    康勇次郎嘿嘿奸笑兩聲說道:你們二位要密切配合一舉殲滅南京城內的抗日分子,確保南京城的安全,尤其是明天的宴會,不可以有半點差池。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陰冷的聲音傳來道:木村君屍骨未寒,你們這些人竟然在他的屍體後麵談論立功的事情,著實太過分了。來人話音剛落,門口忽然走來一臉邪氣的中年男子,崗村忠正並不認識眼前的邪氣的中年男子,然而康勇次郎則滿臉堆笑說道:原來是山丸君,這不,我們在商量找到凶手的事情呢,山丸君你可不要誤會。那邪氣的中年人嘿嘿冷笑說道:能夠殺死木村君的,在我看來除了劉傲天就再無其他人。崗村忠正心裏一震暗道:是了,山丸太郎似乎也跟劉傲天交手過,否則他怎麽會這麽說呢,他的命還真夠大的。康勇次郎呆了一呆皺眉說道:山丸君,你認為是劉傲天殺了木村君,這不可能啊,木村君跟劉傲天從來就不曾見麵,而且木村君是在東三省呆過,兩人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即便他要殺的話,也應該是高級軍官,而不是木村君,我覺得你的憑空猜測的本事真了得。

    那邪氣中年人嘿嘿冷笑一聲說道:我雖然沒有跟劉傲天交手過,但跟他的那些部下交手過,差點死在他們手裏,劉傲天最厲害的本事不是在槍炮上,而是在刀鋒上,一出手必殺人,那些跟劉傲天交手過的人沒有一個是屍體完整的,木村君雖然從表麵上來看是被子彈射殺,但是實際上早已體力不支,被突如其來的子彈給射殺,而且這個子彈是誰開的槍,你們難道沒有查麽。康勇次郎臉上流露一絲怪異之色說道:

    是木村晴子,木村晴子臨死前還拿著槍,隻是首級被人砍掉了。

    山丸太郎忽然哈哈一笑說道:

    這不是說明一件事,來人躲過了致命的子彈,卻把木村君給射殺,木村君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他是先生最得意的門生之一,連他都躲避不了子彈,而那人卻可以躲避開,這足以說明,那殺人之人速度快的匪夷所思,木村小姐連還手的本能都沒有,卻被一刀砍下腦袋,那你們說,這殺人之人會是誰呢。

    崗村忠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山丸太郎暗道:不愧是石井四郎的助手分析的頭頭是道啊,這件事我隻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否則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崗村忠正忽然拍手說道:

    山丸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我倒想看看劉傲天的真正麵目,一定要擒拿了他,把他腦袋砍下來。

    康勇次郎皺眉說道:那就奇了,劉傲天為什麽要殺木村君,難道木村君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所以被殺死?山丸次郎哈哈一笑說道:

    一個人要滅口無非就是堵住活人的口,也許,他覺得木村君是個致命威脅,所以除之而後快,雖然,在座的大家都沒有見過劉傲天,但是,有一個人非但親眼看到此人,而且還把畫像畫出來了。

    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卷,崗村忠正看到那畫麵上一名男子的容貌跟看到的劉傲天有幾分相似,隻是這畫麵上的圖像顯得有點怪異暗道:這個畫的人畫的還真有點像,隻是看上去很模糊。

    康勇次郎愣了一下說道:這個就是那個劉傲天,看上去很普通,沒什麽特別啊,若是讓我一眼看去,還真的會記不住。南田雲子脆生生說道:這個人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然而身上卻有一股煞氣,隻是這畫的人並不怎麽高明,隻畫出外表卻沒有畫出這人的真實性來,要是讓我看到這個人,我也未必認得出來。山丸次郎淡淡說道:

    你們不認識也不打緊,隻要我知道就好,若是我估計的沒錯,他一定會來宴會上,我會安排好的,隻要你們配合的好就行,我要讓劉傲天付出代價。山丸次郎說話如同冰冷的地窖裏傳來一般,康勇次郎輕咳一聲說道:

    隻是,隻是,劉傲天身手極為了得,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同無人之境,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殺了他。

    山丸次郎哈哈大笑說道:這個就不勞你們擔心,我自有辦法,哼,隻要他敢出現,就別想活著離開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