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頭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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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忽然無頭屍體的手一下子將佐佐木一郎的腦袋硬生生撕裂下來,血從佐佐木一郎的頭頸噴灑而出,一旁的兩名軍官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其中一名日軍軍官慌忙拿槍砰砰打著山丸太郎的身體上,然而這些子彈對於沒有任何知覺的活死人而言根本就沒有多大效力,他們根本就不畏懼子彈等常規武器,其變異程度遠遠高出跟劉傲天交手的活死人,兩名日軍軍官剛開槍,就被山丸太郎撕扯成兩半,門外的日軍士兵吼叫道:
快點,快點報告司令官!
就在那日軍士兵剛剛喊叫之間,數名日軍士兵被山丸太郎撕扯的不成樣子,那無頭的身體如同妖魔一樣四處亂跑,形成極為恐怖的畫麵,到處是鮮血和內髒,山丸太郎在一陣陣慘叫中消失了,當康勇次郎看到眼前那血腥的一幕一時呆住了怒喝道:這,這到底怎麽回事,是什麽人幹的!
崗村忠正看著地上碎裂的肢體和各種顏色的內髒,還有掛在壁上的血紅的腸子低沉說道:
司令官,會不會是山丸君曾經說過的實驗品幹的。康勇次郎咬牙切齒說道:
一群瘋子居然研究出這麽可怕的東西,連自己人都殺,還指望這些沒有腦子的怪物來駕馭整個戰場,簡直是做夢,忠正君,你立刻帶人找到那個怪物,否則,給我們帶來的無窮的麻煩。
康永次郎說著,看了一眼前麵漆黑而充滿血腥味的基地,沉思片刻說道:還有,裏麵的囚犯統統殺死,要保持絕對機密。崗村忠正見康勇次郎竟然離開,顯然是不想冒險,他心裏暗道:
你倒是推得幹淨,不過,這東西竟然有這麽厲害,若是加以運用的話,的確是非常有用,這個愚蠢的家夥就隻會逃避現實。崗村忠正定了定神,右手緊緊握著腰間的武士刀,後麵的日軍士兵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麵,崗村忠正低沉喝道:作為帝國勇士絕不可以有半點退縮!
不然,你們就不配做帝國的士兵。他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陣淒厲的聲音傳來,後麵的日軍士兵嚇得渾身發抖,手上的槍械都不由得抖動不已,崗村忠正咬著牙瞪著眼睛朝前麵一步一步走去,這時感覺到後背有點涼颼颼的感覺,他轉身一看,卻忽然發現身後的一名士兵消失了,而另外兩個士兵臉色發白慘叫道;無頭妖怪!
崗村忠正順著兩個士兵的目光看去,卻見上麵竟然倒掛著無頭人,可以清晰看到他的頭頸部位那血肉模糊,他那雙手鮮血淋淋,似乎正凝視著自己,崗村忠正倒吸一口冷氣喝道:混蛋,你到底是人是鬼!
崗村忠正怒喝之下,那無頭身體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崗村忠正臉色一變慌忙躲避開去,轟的一聲巨響,地上出現兩個深深的拳頭印字,崗村忠正可以感覺到臉上一絲絲疼痛,山丸太郎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從胸腔裏出來,崗村忠正深深喘息著,不敢有半點怠慢,他手上的武士刀微微一擺忽然吼叫一聲,朝山丸太郎的身軀劈去,鐺的一聲,一刀劈個正著,然而讓崗村忠正驚恐的是,自己的武士刀刀刃竟然卷起來,而山丸太郎卻跟沒事一樣,崗村忠正心裏一陣驚恐忙倒退兩步,山丸太郎似乎很是得意的樣子,發出淒厲的叫聲,崗村忠正心裏微微一動喝道:
你為什麽要殺自己人!
山丸太郎嘶吼不已忽然一拳打向崗村忠正,這一拳速度奇快,崗村忠正心裏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拳打飛了,飛出數米之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血箭噴灑而出,山丸太郎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速度飛快無比,雙手將已經動彈不得的崗村忠正舉起來,正要撕扯之間,忽然聽到一聲輕喝聲,一道火焰從天而降,山丸太郎倉皇的將崗村忠正丟在地上,嗖的一聲消失了,而在同一時間,卻出現一名身穿櫻花和服的美貌無比的女子,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眸極為奇特,讓崗村忠正大為不解暗道:這道火焰,難道是這個女人發出來。
崗村忠正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來,對那美貌女子深深一禮說道:多謝這位小姐相救,我是崗村忠正。
那美貌女子那雙藍色的眼眸凝視著崗村忠正說道:不用謝我,我也是奉我叔叔的命令來這裏的,這個無頭人又是怎麽回事。崗村忠正低沉說道:哦,應該是實驗失敗的試驗品,還沒請教這位小姐的名字?
美貌女子淡淡說道:田中美惠子,請多多指教,崗村君!
二人說話間,忽然一道冷風吹拂過來,崗村忠正正要拔刀,然而卻聽到眼前的田中美惠子說道:
不要緊張,是自己人,嗯,我沒想到帝國的基地的保護措施居然這麽差,竟然會讓實驗者逃跑,還殺了這麽多人。崗村忠正輕咳一聲說道:這是一起意外。
田中美惠子輕蔑一笑說道:意外,若真的是意外,
這南京城也就不會那麽不太平了,若不是你們保護不利,司令官閣下也就不會被刺殺。崗村忠正臉色變得鐵青低沉說道:田中小姐,請你不要侮辱我,雖然你救了我的性命,但不可以侮辱帝**人。
這時感到一股冷風吹拂而來,前麵忽然多了一名短小精悍的年輕人,他滿臉肅殺之氣說道:
你這低賤的下人居然敢冒犯美惠子,難道你不知道美惠子的身份麽。
崗村忠正臉色微微一變忽然想到康勇次郎曾經說過的話,這眼前的田中美惠子難道就是田中俊一的傳人,他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兩位莫非就是田中先生派來的弟子。吉田雄二郎低沉說道:
總算你還不笨,美惠子,這個無頭的怪物看上去有點像山丸太郎,不過,他的身手和速度要比山丸太郎要高出數倍有餘,我剛才根本就沒有辦法攔住他,田中美惠子那雙深藍色的眼眸浮現一絲異色說道:他的屍體不是消失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崗村忠正沉思一會說道:這件事很蹊蹺,也許隻有這裏的負責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田中美惠子輕嗯一聲說道:好,我們先看一下裏麵的情況,三人走到實驗室,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崗村忠正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殘缺不起的屍體歎息說道;這位應該就是佐佐木了,想不到他竟然會被山丸太郎給殺死了。田中美惠子走到碎裂的針筒和那具被挖走人心的女人麵前低沉說道:這個女人剛死沒多久,她的心髒被挖走,是不是意味著,山丸太郎的身體和心髒產生混亂,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吉田雄二郎瞥了一眼女屍說道:老師說過,雖然說這種實驗可以減少成本,但卻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應該就是研究活死人帶來的嚴重後果,也隻有石井四郎才會這麽做,田中美惠子輕輕歎息一口氣說道:
沒錯,這種活死人本來就不可取,他們在沒有完整的安全措施下就用這種活死人手術,實在是太冒險了,卻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打算。
崗村忠正肅然說道:司令官閣下說過,必須確保絕對機密,不僅要盡快將人封鎖,而且還要對基地內的囚犯全部肅清,畢竟這是皇軍高度機密。
田中美惠子微微點頭說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山丸君活著的時候為了大日本帝國,眼下他已經變成沒有任何意義的怪物,那麽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省的給支那人找到口實,必須要燒掉他,活死人喜歡在陰冷的地方,這山丸君也不會例外,吉田君這事情就交給你了,這裏已經出了差錯,但絕不容許細菌基地出差錯,直到石井四郎的人接手這事。吉田雄二郎低聲說道:那美惠子你要小心,南京的安保措施並不好。
田中美惠子輕蔑一笑說道;吉田君,多謝關係,事實上,這個世間我的敵人隻有劉傲天,其餘人根本就不在話下,哼,還有那個川島櫻子,我相信我們還會相遇的。
正當田中美惠子跟崗村忠正說話之間,被關押在黑暗的牢房裏的一百多名囚犯並不知道馬上就麵臨著死亡,一名年紀二十歲的少年對一名滿臉黝黑的漢子說道:
隊長,剛才的槍聲好像是我們的人來了,他們應該是救我們的。
那漢子嘿嘿搖頭說道:傻孩子,這鬼子魔窟防備這麽深嚴,根本就沒有辦法救我們出去,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可惜,我們無法把消息傳出去,不然,不要讓他們為了我們做無謂的犧牲。少年低聲說道;不行,你可是我們中隊長,要不是為了那個劉傲天,您也不會被鬼子抓住,都怪我笨,沒有及時發現後麵的尾巴,對不起隊長您啊。
那漢子微微歎息一聲說道:不要再說了,中央對劉傲天的安危極為重視,眼下鬼子對我身份還沒有全部掌握,否則,我們早就被殺死了,隻不過,在這個殘忍血腥的魔窟,我已經知道我們這些人是沒有可能逃離出去。這時,忽然聽到有人驚呼道:不好,不好了,鬼子要殺了我們,鬼子要殺了我們。
此刻關在漆黑無比的牢獄裏的人臉色顯得一絲沉重憤怒,有的咬牙切齒說道:
他奶奶的,我們不能再等了,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跟鬼子拚了。一名漢子低聲說道:
拚,拿什麽拚,我們有沒有打過仗,我就說了幾句宣傳抗日的字樣就被抓到這個鬼地方來了,你們這些人至少還扛過槍,我們呢,我們隻是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算了,算了,我還是寫家,至少也可以讓在西北的老娘知道我已經為國犧牲了。那漢子瞪了滿臉蒼白的年輕人罵道:
娘的,這個時候還想這些,鬼子會讓你把信送到你家麽,說不定鬼子都打到你老家了,你老娘也被鬼子給禍害了。那年輕人瞪著眼睛怒道:你,你放屁,鬼子怎麽可能到西北去,我,娘,我好想你啊!
牢獄裏一時間吵鬧不已,此刻坐在一旁的年輕人低聲對中年漢子說道:隊長,為什麽鬼子會突然要向我們下毒手,難道他們不要什麽價值了。中年漢子神色陰晴不定低聲說道:我死不打緊,可是上級交代的任務可不能弄砸了,小六,你還年輕,不可以這麽犧牲這裏,時間緊迫,你立刻把消息傳遞給情報站,讓他們務必找到劉傲天,中央對他的安危極為重視,並且讓他們停止對我的救援,不能因為我把整個南京情報係統給泄露出去,知道麽。
那年輕人眼眸通紅低聲說道:不,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丟下你走,再說,這裏戒備森嚴,我怎麽走。
中年男子輕輕歎息一聲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把這顆藥吞下。中年男子說話間從嘴裏忽然吐出一顆牙齒,年輕人微微一呆,卻見中年男子將牙齒輕輕一捏,裏麵卻是一顆白色藥丸,這藥丸極為細小,中年男子將這顆藥丸忽然丟進年輕人嘴裏低聲說道:
等會這藥丸會起作用,就跟真的死了一樣,到時候,我會讓人把你送出去,你出去之後,立刻跟情報站的人聯係。那年輕人隻感到喉嚨裏一股冷冷的感覺,但瞬間神經一陣發麻,頓時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那中年男子看在眼裏心裏暗道:
小六,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絕不能把中隊斷送在我手裏。他忽然驚呼道:來人,來人啊,有人昏倒了,快來人啊。這時兩名身穿白色大褂的軍官走了過來,其中一名日軍軍官看了倒在地上的年輕人一眼說道:怎麽回事,他怎麽會無緣無故昏倒了。那中年男子忙說道:他剛才還好好的,可,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昏迷過去,你看他臉色好差。
另一名日軍軍官看了一眼年輕人的身體,卻見他臉色呈現青紫色不免皺著眉頭說道;看來,他應該有重病在身。這時那年輕人忽然渾身顫抖,過一會兩條一伸忽然一動不動,舌頭微微吐出,似乎已經死亡,那中年男子淒然喊道:小六,小六,你是怎麽了?他慌忙撲倒在那年輕人身上,哭喊不已,左側的日軍軍官探了探鼻息低沉說道:
他死了,把他的屍體帶到鍋爐裏處理了。那中年男子聽了心裏一驚暗道:
糟糕,若是真的帶到鍋爐裏的話,小六可真的變成真死了。
他忙哭道:這個不行,小六最怕火燒,他家人死去的時候,用火燒,後來家裏人就立馬詛咒,全家上下就他一個人了,太慘了。另一名日軍軍官嘿嘿冷笑道:胡說八道,若是這樣的話,鍋爐人員豈不是死了好幾次了,支那人,你到底玩什麽花樣,來人,把他的屍體帶下去。
那中年男子臉色變得一陣灰白忙說道;太君,我說的是真的,不瞞你說,我是道士出身,對於邪魔附體還是知道的,比如說,你身後站著一名白衣女鬼,她正看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