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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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急太監急”,說的是為防皇帝沉迷歡愛太久,損害龍體,候在屋外的管事太監看著時辰提醒皇帝適可而止。? m到了胤礽這裏的“太子不急太監急”,意思可就完全顛倒了過來。
酩酊而回的胤礽才被送上擷芳殿正殿的暖閣座榻,太醫就已持針等候。幾個穴位紮針後,胤礽安靜地休息了一會兒,待太醫取出針,胤礽緩緩睜開雙眼。
“備水,我要沐浴。”嗓子有些暗啞,但還算說得清楚。
程圓鬆了一口氣,否則就太子剛才那樣,自己都走不進婚房,還得要太監們給抬進去擱喜床上,這新來的女主子可怎麽想?皇上回頭找自己問話,實話實說,那皇上又怎麽想?
太子雖年輕氣盛,可自小就被皇上約束得緊。伺候太子這些年,程圓是頭一回見著太子“哧溜”一下就衝出了控製,失了儀態。
“殿下,熱水是現成的。您先喝過醒酒湯,提提神,再洗不遲。”說這話的不是程圓,而是一位著灰綠宮裝的嬤嬤,手裏正端著剛熬好的醒酒湯。
程圓搭把手,扶胤礽坐起身。喝過醒酒湯,胤礽弓起手臂撐住額頭,神智徘徊於半夢半醒之間,“程圓,我是不是睡過頭了,可別誤了時辰。迎親隊伍出發了沒?還別說,我做了一個夢,夢到純親王給我栓發辮,還夢到和新娘子喝交杯酒,活靈活現的,就跟真的一樣。”
打開胳膊伸了個大懶腰,胤礽下榻站起,樂滋滋背起《楚辭·九歌》,“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程圓攙住胤礽,一臉無奈,又是紮針又是醒酒湯忙活半天,結果殿下您還是五六不著調。嬤嬤蹲下,細心地為胤礽套上便鞋的鞋跟。
起身後,嬤嬤與程圓一道扶著胤礽往洗浴間去,耐心又溫和地說與胤礽:“殿下,奴婢十幾年沒在您身邊伺候,您倒是變得隨意了。良辰吉日,天仙樣的新娘子等著您,您卻把自個兒灌得東倒西歪,真是急煞了咱一堆奴才。”
胤礽低下頭,愣了愣,喃喃道:“原來那不是夢,我已經成親了。這裏是擷芳殿,不是毓慶宮?”
程圓無言以對,眼前飄過一句隻能意會不可言說的冒犯之語:聰明人也會有犯傻的時候。倒是嬤嬤一直和藹可親,“清醒了就好,大喜的日子,就要圓圓滿滿的,這才吉祥如意嘛。”
程圓帶人伺候胤礽洗浴,嬤嬤退出,叫來身邊聽候差遣的小宮女春喜,“去鸞鳳居稟明太子妃娘娘,殿下一會兒就過去,她提前有個準備。”
這位嬤嬤正是擷芳殿的管事女官,葛佳喇氏(往後簡稱葛嬤嬤)。葛佳喇氏原先是赫舍裏皇後身邊的宮女,皇後薨逝,她就轉為照顧剛出生的胤礽。後胤礽搬到毓慶宮,她也一同隨去。
康熙十六年定下規矩,宮女三十出宮,由父母安排婚配。噶佳喇氏出宮時,胤礽十歲。噶佳喇氏成婚後,無子嗣,後丈夫去世,獨自寡居。正值內務府招用無牽掛無子女、年齡在四十至五十歲的孀婦入宮,主要是服侍先帝的遺孀們,由此,噶佳喇氏再度回到宮中。
各宮各殿,總還是需要有上了年紀的姑姑或是嬤嬤管事,有經驗,遇上個事兒,也能鎮住場麵。內務府列出擷芳殿管事嬤嬤的候選人名單時,看到曾經照顧了自己十年的葛姑姑重回宮中,胤礽自然就選定了她。隻不過,如今卻是要稱呼葛嬤嬤了。
雖天色落黑,不過尚是戌時,葛嬤嬤心裏念著“幸甚”,抓緊些,時間也夠。新婚頭一個晚上,更像是一種應景的儀式。若是男人收不住快活一通,女人就是吃痛難受。若是男人心軟,懂得憐香惜玉,也就蜻蜓點水淺嚐輒止。
被太子親點擷芳殿管事嬤嬤,葛嬤嬤知道太子是念舊情的,十年的悉心照料還能換來這樣的位置,她自是對太子感恩戴德,也對新來的擷芳殿女主人留存一份恭謹。
更何況她一上任,太子就叮囑過她,“嬤嬤,往後擷芳殿上下您多費心。太子妃初來乍到,需要些時日才能適應宮裏的新生活。那些個不懂事、不安分的奴才,您留意著,趁早換走,別給太子妃添堵。”
聽聽這話,葛嬤嬤就知道太子對太子妃的情意了。人還沒進宮,倒是早早就護起來了,真叫葛嬤嬤裝了一肚子的好奇。等到合巹宴見上明豔動人的新娘子,葛嬤嬤一路觀察下來,不禁暗裏稱讚,皇上是比著當年的赫舍裏皇後給太子選出了一位家世、儀容兩者兼備的太子妃。
隻是,明明中意的很,太子怎麽關鍵時刻反倒撒手了呢?
正想著,負責看管後花園諧儷園的執事宮女如夏匆匆而來,與葛嬤嬤見過禮後,便附在其耳邊輕聲稟報。原來是入夏帶人巡視諧儷園後,便要閉園上鎖,不許奴才們夜間私自往園子裏走動。誰知,巡查到荷花池時,卻發現池子裏的錦鯉浮出了一大片,個個翻著白肚皮,早已是嗚呼哀哉。粗略數過,也得五六十條。
葛嬤嬤聽過,臉色大變,“晦氣,撈上了沒?多叫幾個人來,抓緊處理。”
如夏領命剛要轉身而去,葛嬤嬤又叫住她,“派個人去趟慎刑司,讓他們過來查驗,好端端的為何會這樣?我一會兒過去,今晚就把那些遭了厄運的小東西們弄出擷芳宮,大喜的日子,沾不得這些。”
如夏快步而去,嬤嬤原地來回轉悠。她不打算把這事兒稟報太子,她隻等著親自把太子送進婚房,她就趕緊過去諧儷園。
胤礽沐浴出來,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七八分,隻是略微有些頭疼。葛嬤嬤原地不安的樣子被胤礽瞧見,胤礽心一沉,難不成還是出事了嗎?
其實,當初胤礽主動請求父皇允許他負責改造擷芳殿,並非他不務正業,而是擷芳殿在他前世最終也一樣被父皇釘上了不詳的標簽。他兩度被廢,不隻是自身被父皇厭棄,背上“生而克母”的罪名,就連其宮人所居的擷芳殿,也被指出其地陰黯不潔,居者輒多病亡。
擷芳殿乃至整個皇宮的格局早在前明就已固定,就擷芳殿與毓慶宮的位置,也確實適合東宮家眷所居。至於說擷芳殿居者多病亡,試問,整個皇宮內苑,就擷芳殿如此嗎?
不過,胤礽再活一世,還是在意起了擷芳殿的風水。如今經他之手改造過的擷芳殿,殿閣無法改變,但花園布局卻是與從前大相徑庭。沒了爭風吃醋的女人,惡意傷害的事件就會減少,相信往後擷芳殿的後宅生活也能多些恬淡,少些爭鬥。
耐不住胤礽的一再追問,本不想打擾太子心情的葛嬤嬤不得不和盤托出。沒曾想,胤礽聽過,擰緊的眉尖驟然鬆弛,“嬤嬤,你去處理吧,趁早查明原因。若是水質沒有問題,再讓內務府選購些好的來投進即可。現下我已無恙,嬤嬤就別守著我了,我心裏有數。”
嬤嬤還以為太子會大發雷霆,畢竟隻有皇家內苑及達官顯赫才能養得起的錦鯉,向來是吉祥如意、魚水和諧的標誌。大婚當天,幾十條錦鯉莫名其妙沒了,那吉利的意味豈非被蒙上陰影。沒想到,太子倒是心夠寬的。
不是胤礽不急,而是他壓根兒就沒打算大婚當夜行夫妻之實,喝醉不過是為了掩蓋真實想法而已。荷花池的錦鯉出現狀況,還真不是胤礽淡定心寬,比起上輩子浮出的是一具女屍,這些錦鯉算是客氣的了。
上世的大婚當夜,當他擁著太子妃倒在紅鸞帳裏,卻被懷有身孕的侍寢宮女落池身亡的噩耗打斷,他與太子妃的夫妻生活,一開始就是這般磕磕絆絆。
輪至今生,胤礽心有餘悸,才刻意拖延。沒想到,還是有異樣發生,避無可避,看來過了今夜才算得新的開始。
嬤嬤告退後,胤礽站在殿前望向遠空。夏夜的晚風撩動他身上的輕薄衣袂,夜空中懸掛的那彎弦月,光芒柔和又清幽。
“程圓,去一趟諧儷園,情況如何回來稟報,我在暖閣裏等著。”
俯首立在不遠處的程圓抬眸看了眼太子,“殿下,您不去婚房?”
“快去,我等著。”胤礽的目光隨著月亮移動,但從他眼中折射而出的光遠比月光還要清冷、淩厲。
鸞鳳居裏臂粗的紅燭,光亮奪目,燭油垂落,恰如流動的珊瑚膏澤,紅潤軟滑。
扶柳、折梅一直陪在嫤瑜身邊,遲遲不見太子進來,不由暗暗為主子著急。嫤瑜原本既緊張又期待,後聽得折梅探來消息,說是太子喝醉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各種滋味湧上嫤瑜心頭,她是笑也不能,氣也不該。
又不能自個兒先睡,無聊之下,嫤瑜還帶著扶柳、折梅數起了喜床上的“百子被”,是不是當真繡有一百個小娃娃。還別說,被麵上神態各異、栩栩如生的小娃娃,主仆三人數了好半天,才數夠了一百個,倒是一時忘了太子醉酒的尷尬。
春喜跑來稟報太子馬上就來,折梅與扶柳立刻就忙碌起來,清床鋪被。盡管嫤瑜害羞有些扭捏,但也聽從葛嬤嬤的提前交代,閉上眼任憑折梅把自己剝得就餘一件紅緞鴛鴦戲水肚兜與一條同色綢緞中褲。躺平床上,扶柳給主子蓋上“百子被”,兩丫鬟一起放下紅紗帷幔時,還齊齊整整小聲恭賀主子“夫妻恩愛,多子多福”,直叫嫤瑜羞得拉起喜被,把自己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嚴實實。
誰知這一等,竟又是長夜漫漫,兩個丫頭喜床前站著直打瞌睡,迷迷糊糊,就連床上的嫤瑜被失望淹沒之後,也是空留一聲歎息。印象中的太子一日三變,嫤瑜又摸不著邊了。
胤礽是掐著時辰進了婚房,睡眼惺忪的扶柳與折梅被春喜拉出去時,都以為是在做夢。胤礽一直等到程圓帶回消息,初步斷定,那些魚是被毒死的。雖在胤礽的猜想之中,但事情的認定,還是令胤礽驚怖。
何謂陰暗不潔,隻怕還是**多磨,而非宮閣殿所自身。宮裏宮外的陷害危機,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日子還長著呢,且走著瞧,看看誰笑到最後。
除去自己身上的外衫,中衣中褲也脫下隨手一搭,胤礽的手指勾開紗簾。紅燭要點燃一夜到亮,胤礽一眼就看見側身朝裏的嫤瑜,一頭青絲潑墨枕上,側顏雪白如玉,隻是脖頸以下全都被藏入被中,偷覷不得多餘。
輕手輕腳躺到嫤瑜身旁,胤礽也側身朝裏,支起腦袋,湊近端詳。近裏這麽一看,嫤瑜合閉雙目,呼吸平順,原來是等久了犯困,竟是睡著了。還以為自己久久不來,新娘子生氣了,故意背對不理會自己。
此為何時,卻是胤礽精神矍鑠欲享美人恩之時。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胤礽這會兒卻是初八的吉日,初九的良辰。
胤礽修長的手指搭過幾縷嫤瑜柔滑的黑絲送到自己鼻尖,清新的花香勾-纏呼吸,胤礽那被久久壓抑的-欲-望逐步升溫。撥開豐盈的黑發,湊近嫤瑜,指尖勾勒嫤瑜的耳廓,舌尖蜻蜓點水舔-掠嫤瑜的瑩白耳垂。
仿若被一片羽毛拂過心尖,又酥又癢,嫤瑜試圖啟開眼簾,重回紅雲霞緞的天地。胤礽貼著嫤瑜,一點一點撩開被子,意外發現嫤瑜上身隻著肚兜,眼前光潔無瑕的後頸與後背隻有圍係肚兜的五彩-金-線結成的金辮。胤礽的眼底暈染邪魅,原來美人早已寬衣解帶,就等著自己。真是該打,辜負了美人的一片期待。
輕輕扯去結扣,嫤瑜的後背脫離最後一絲束-縛,胤礽的手掌覆上,摩-挲遊離,掌心燃著火焰,指尖撩-情-逗-弄。後背涼意襲來時,嫤瑜就睜開了雙眼,待灼熱的溫度熨燙後背,嫤瑜完全驚醒,猛地坐起身。
驚見隻著褻褲的胤礽就躺在自己身邊,胸腹間那緊實白皙的肌肉擋都擋不住往自己眼裏鑽,嫤瑜慌亂地捂住自己的雙眼,語無倫次,“您,穿上衣服,羞不羞人。”
話音未落,嫤瑜身上的被子滑落,原本就已被解了係扣的肚兜如何還能遮-掩雪玉巒嶠,自也是乖乖掉落,把主人的曼妙風-情暴露無遺。
驚覺自己毫無遮擋,嫤瑜忙亂抓向被子。此時此刻,全身升騰烈烈-欲-火的胤礽豈會如了嫤瑜的願,莫說被子被胤礽甩到腳邊,就連嫤瑜的中褲眨眼間也不知飛到了何處。
如山一般沉重的身體壓覆下來,嫤瑜氣都喘不上來。想要推開紋絲不動的人,雙手還被抓握,結結實實被頂住動彈不得。耳邊傳來他勾魂奪魄的魅惑聲,嫤瑜呼吸急促,茫然無措。
“嫤瑜,你今晚真美!”
“別緊張,我會慢慢來。會疼,忍一忍,往後你會喜歡的。”
寬大的大手交叉握住纖巧的小手,胤礽的唇落向嫤瑜的眉心,點向眼睫,嫤瑜被動地閉上雙眼。胤礽的唇又滑向緋紅滾燙的臉蛋,最後描摹上花瓣般柔軟甜蜜的紅唇。
文火慢燉,有滋有味。時而懸浮軟糯的□□聲,時而參雜沸騰的粗喘聲,純美嬌嫩的花蕊吐露芬芳,堅-硬-挺-拔的利器所向無敵,柔情似水與雄姿英發,兩種截然不同的美,相容相合,親密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