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氏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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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藥來了,您快趁熱喝了吧!”綠琴臉上帶著笑容,捧了藥碗過來。

    年若蘭見了小臉頓時一拉,扭頭便道:“我不喝!”

    綠琴麵現為難之色,轉過頭看著胤禛小心翼翼地說道:“爺,您看……”

    “都多大了,又耍孩子氣,布宜哈都比你懂事!”胤禛先是瞪了年若蘭一眼,而後很自然地接過藥碗坐到了年若蘭的身邊,看那樣子是要親手喂了。

    一旁的綠琴見狀,抿嘴一樂,微一俯身,悄悄地撤了下去。

    年若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半坐了起來。

    胤禛用著湯匙盛了藥汁出來送到年若蘭嘴邊。

    “真的很難喝的唉!”年若蘭撅著嘴巴一臉不情不願地樣子。

    “藥哪有不苦的!快喝。“

    年若蘭看著胤禛近在咫尺充滿男子氣概的臉龐,忽而眼睛滴溜溜一轉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胤禛聽了立馬咳咳了兩聲,瞪著年若蘭的眼睛越加“凶狠”了兩分。年若蘭才不怕他,反而脖子一抻,衝著胤禛直竊笑。

    那模樣像足了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胤禛瞧了心裏麵是又愛又恨,當下便發起狠,一手捏住年若蘭的下巴,快速含下一口藥液對著那張有些蒼白幹裂的小嘴迅速哺下。、

    年若蘭嗚咽一聲,苦澀的藥液在兩唇之間來回流蕩,年若蘭因為低燒的原因而越加滾燙的口腔溫度則讓胤禛舒服的不得了,年若蘭的舌頭靈活的就像是一條小蛇,或攻或守,變著發的去撩撥“敵人”,在最後一次重重地纏吸了下對方的舌根後,年若蘭明顯的聽見了一聲低沉的粗吼。

    一條令人臉紅的亮銀色線條在空中閃現。

    年若蘭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摟住了胤禛的脖頸,癡癡笑道:“爺,藥液都撒出來了,您可拿緊些!”

    胤禛深吸一口氣,看著年若蘭的表情頗有些咬牙切齒,恨恨道:“你就撩撥爺吧,等你好了,看爺怎麽收拾你!!”

    “爺在說什麽啊,蘭兒完全聽不懂呢!”年若蘭十分無辜的眨了眨自己水潤的雙眼。

    天真無邪的就像是個不知□□的處子。

    總而言之,今兒這頓藥液喝的是格外的漫長,不過等胤禛從依蘭院出來時,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輕鬆的,簡直可以稱的上是春風滿麵了。

    跟在後頭的蘇培盛見了也不禁暗暗嘖歎,這滿府裏能把貝勒爺說惹生氣就惹生氣,說哄高興就哄高興的怕也就是這位年側福晉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胤禛得了空都會來這邊坐坐,兩人或說說話,或鬥鬥嘴,或靜靜地靠在一起,關係顯然在不知不覺間又親厚了兩份。就這樣,年若蘭的病在小半個月之後終於完全康複。

    “今兒天氣特別好,主子要不要出去走一走?”綠琴見年若蘭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不禁如此提議道。

    “也好,曬曬太陽,我這身子骨說不定還能強上些。”年若蘭點點頭。

    說是曬曬太陽,不過看著幾個丫鬟又是打傘,又是執扇,又是準備茶具繡墊等物的樣子,連年若蘭自己都覺得,自己許是真這麽弱不禁風啊。

    今兒的天氣確實是格外的好,日頭很足,還刮著些清風,年若蘭深吸一口氣,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貝勒府裏有一座小花園,裏麵有假山奇石,小喬流水風景很是不錯。

    年若蘭一行人就是往那邊去的,一路上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的停下歇會兒看看風景什麽的。

    “什麽聲音!”年若蘭忽然停下腳步,輕皺著眉頭:“怎麽好像有人在哭?”

    幾個丫鬟同時作出側耳傾聽的表情,綠琴聽了半晌,眼睛向著前方不遠的一處山石中看去:|“主子,好像有人在那邊。”

    年若蘭一挑眼角:“去看看!”

    綠琴點點頭,腳步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揚聲道:“何人在裏麵鬼鬼祟祟,年側福晉在此,還不速速出來!”

    山石後頭明顯傳出兩聲驚叫。

    片刻後,年若蘭便看到有兩位女子從山石後頭依次走了出來,先頭的一位年約二十出頭,身量苗條,左眼下有一顆嫵媚的淚痣,後頭那個則年齡較小,鴨蛋臉,柳葉眉,嘴角邊上有一個濃濃的酒窩,此時她的臉上有未幹的淚痕,兩人看見不遠處立著望風的年若蘭,臉上同時出現了不自在的惶然之色。

    “婢妾張氏、吳氏見過年側福晉。”

    看著底下跪著行禮的兩個,年若蘭挑了挑眉頭,也沒叫起,隻不鹹不淡地問道:“這大白天的,二位姐姐跑到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去做什麽,而且這吳姐姐怎麽還哭了?可是受了什麽委屈?|

    沒錯,年若蘭遇到的這兩個卻也算是府裏的熟麵孔。

    這兩人都是胤禛的侍妾一個姓張,一個姓吳。

    張侍妾原是李氏屋裏的丫頭,後來被李氏抬舉做了侍妾,她得資曆和年紀在府裏的幾個侍妾中也算是最大的,另一個姓吳叫做吳霏霏,也不是什麽好出身,不過年少貌美,性子也比較老實,不是那種愛起刺兒的人。眼下這兩人一出來,剛才究竟發生些什麽也是不言而喻了,不過就是欺負人的把戲罷了!

    “回年側福晉,婢妾心裏其實也納悶呢,剛路過這裏時,婢妾就聽見有人在低聲哭泣,心裏一時好奇就看了過去,原來是吳妹妹,婢妾就問妹妹你為什麽要在這裏哭泣啊,原來是吳妹妹一直養著的那隻八哥死了,吳妹妹傷心就自己躲起來偷偷地哭!“

    “吳氏,張氏的話可是真的?”年若蘭站在傘下,淡淡地問道。

    吳氏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張氏,卻正好撞上了對方望過來的雙眼,那眼睛笑盈盈地,還帶著股淡淡地擔憂。吳氏渾身劇烈的抖了一下,俯在地上磕頭道:“是是是這樣的,都是婢妾的錯,都是妾的錯。”

    年若蘭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一圈,片刻後曬然一笑,隻道:“司棋。”

    “奴婢在!”

    “回頭知會下麵一聲,弄隻漂亮伶俐點的八哥兒回來,給吳姐姐送過去。”

    吳氏的頭低的越加深了,顫聲道:“謝,謝側福晉。”

    “嗯,今兒天氣好,我出來隨便走走,兩位也自便吧!”

    “是,婢妾恭送側福晉。”張氏抬起頭年若蘭露出個討好的笑容。

    年若蘭也沒看她,帶著人繼續向著花園那邊走去。

    “張氏一直這麽欺負吳氏嗎?”年若蘭輕聲問道。

    “是!這兩人現在都住在丹芷院,而且正好還是對門。張氏仗著曾經伺候過李側福晉,在幾個侍妾裏麵慣會作威作福,吳氏年齡小,性子又最軟,跟個麵團似的,張氏找著機會總要刺刺她。”自打進了四貝勒府,因為側福晉的身份,因為胤禛的寵愛,也因為舍得花錢,年若蘭在府邸裏可是拉攏了不少眼線,像是這些個暗地裏的波濤洶湧,年若蘭既是想知道,那便沒什麽難的,所以她也知道,最近半個月裏,胤禛找了吳氏兩次。想來也是,府裏麵總共就這麽些個女人,自己患病需要休息,李氏懷孕也伺候不了,福晉是妻子,所以胤禛若是有需要了,侍妾們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真像是根肉骨頭呢!”扔在哪兒都要人瘋搶。

    “主子?”

    “沒什麽!”年若蘭搖了搖頭:“前麵有個亭子,去那坐坐吧,走得有點累了。”

    逛了一上午的花園,回來的時候,彭廚娘正好煲了養胃滋補的烏雞湯,年若蘭喝了一小碗,又吃了些花式點心,便開始睡午覺,這是她每天必保的活動項目之一,簡直是風雨無阻。睡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年若蘭方才依依不舍的起床,換了身淺藕色的繡並蒂蓮的裙子,外罩了身玫瑰紫的馬甲,年若蘭不太喜歡穿旗裝,梳旗頭,還是漢服比較適合她,不僅漂亮雅致最關鍵的是穿起來很舒服。

    年若蘭現在過的用現代話來說,就是“被包養”的日子。

    好吃好喝,不用工作,每天的時間隨你安排,而且還不會像現代一樣因為被“包”而收到鄙薄,反而人人還得巴結你,攀著你,所以從某些方麵來說,年若蘭現在過的日子,那還真是“挺幸福”的。當然,幸福也有幸福的煩惱,比方說年若蘭常常會感到很無聊。在這裏女人們能打發無聊的手段十分有限,女紅是最普遍的,不過年若蘭顯然沒有點亮該技能點,所以為了打發這無聊的時間,為了給自己被“保養”的生活增加點兒娛樂,年若蘭正在寫書。

    是的,不是看書,是寫書。

    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回來的女人,作為一個看了多年三俗小說的女人,年若蘭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成為名!作!家!的!!

    特別專心致誌的寫了幾頁小說,時間不知不覺地便到了日落西垂。

    “主子,蘇公公來了!”綠琴親聲道。

    年若蘭放下手中的筆,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點頭道:“請蘇公公進來。”

    “奴才給年主兒請安了。”

    “蘇公公請起。”年若蘭笑了笑:“綠琴給蘇公公端個繡墩子過來。”

    “謝側福晉賜座!”蘇培盛小心的坐了個半座,抬起頭,口中笑道:“奴才奉貝勒爺的命令,給您送物件過來了。”

    “哦?”年若蘭擺出一副好奇地樣子:“是什麽好東西?”

    “還不給側福晉抬進來。”蘇培盛對著門口喊了一聲,便見奴才們抬著幾樣物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