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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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清穿,每天都很病嬌的娘娘 !

    胤禛在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就離開了圓明園。

    “主子這是怎麽了?”綠琴看著年若蘭顰眉微蹙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沒怎麽,畫屏去給我把那鴨絨絮的墊子拿來一個。”

    畫屏哎了一聲,一路小跑的過去置弄了。

    昨兒晚上被打的實在是狠了些,年若蘭又慣是個細皮嫩肉的。此時翹臀上已是青青紫紫一大片,著實慘不忍睹了些。輕之又輕的坐了下去,年若蘭嘶嘶的直抽氣,綠琴露出一臉擔憂的樣子,年若蘭可沒臉說自己是被打了屁股才變成這樣的。

    “弘煦起了嗎?”

    “沒呢,昨兒晚上小阿哥起了三次夜,現在還在睡呢!”

    弘煦最近迷上了吃西瓜,吃的多了,晚上起夜便頻繁了些。

    年若蘭哦了一聲。

    片刻後,早膳被整齊的擺了上來,年若蘭卻隻吃了一碗碧梗粥便放下了。

    “主子可是身體不舒服?”見她吃的少,綠琴輕聲道:“或是飯菜不合口味?”

    “不是。”年若蘭搖搖頭,歎息一聲,把年羹堯要去戰場的事情說了一遍,綠琴聽後,露出大吃一驚地神色,捂著胸口道:“這、這是要打仗了?主子,大爺會不會有危險啊?”

    這問的純粹是廢話。

    年若蘭默默翻了個白眼,隻道:“你一會兒派人回府上,給小得子送個口信,叫他用心留意著,但凡有關於哥哥的消息,無論是什麽都給我送來。”

    司棋、書女、小得子都留在了府裏,替年若蘭看家。

    “是!奴婢知道了。”綠琴道了聲,又見年若蘭露出一臉愁容的樣子,不禁說道:“主子也不必太擔心,大爺文武雙全,有勇有謀,定然會大勝而歸的!”

    年若蘭聽了這話微微苦笑一聲,上輩子,每當年羹堯參加什麽幫派械鬥的時候,她都是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怕第二天接到自家哥哥已經橫屍街頭的消息。沒想到,穿越一次,換了個世界。這次不是幫派械鬥了,而是上了真正的戰場。

    “但願老天保佑吧!”深吸一口氣,年若蘭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她也不必再亂想什麽,而且這是年羹堯自己選擇的道路,便是就這樣死了……年若蘭想到這裏一陣咬牙切齒道,若是就這麽死了自個絕對要嘲笑他一輩子,絕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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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一處軍帳中,年羹堯狠狠打了個噴嚏。正在為他包紮肩部傷口的軍醫立時就是一個激靈。年羹堯使勁揉了揉自個的鼻子,一雙鷹一般的眼睛,卻瞬都不瞬的看著桌案上鋪著的羊皮地圖。

    “將軍!”便在這時,有人掀了大帳簾走了進來,但見其年約二十出頭,身材卻魁梧有力,威猛異常,此人姓徐乃是年羹堯身邊甚為倚重的一員猛將。

    眼見年羹堯正在包紮傷口,徐裨將的臉上出現一抹濃濃地愧疚之色,腳步不禁一停,將軍那日是為了救自己才被流劍射中的,要不然自己這條命此時已然是赴了皇泉了。想到這裏,徐裨將心裏是感恩激動之情洶湧澎拜,看著年羹堯的虎目中都不禁泛起股子濕意。

    “何事?”發覺對方久久不語,年羹堯從地圖上抬起頭來,一下子就把徐裨將那羞愧、激動、感恩到恨不得以死相報的熱切眼神看了個真切。

    一陣雞皮疙瘩泛起,年羹堯的臉上立刻露出嫌棄地表情,怒聲道:“收了你那點馬尿,本將軍還沒死呢!”

    徐裨將聞言趕緊抬起手蹭了兩下自個的眼睛,上得前來,稟告道:“將軍,京城那邊傳來消息,左右兩軍已經開撥,共二十萬人,領軍的乃是……”

    聽著手下的匯報之聲,良久後,年羹堯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自個手裏掌握的軍隊總計十五萬人,加上左右兩軍便是三十五萬人,這已經是一場大型戰爭的兵力了。

    “三十五萬人的糧草不是個小數目,你飛信四川,督促梁文瀚務必不能有失!”

    “將軍放心便是!”徐裨將敲了敲自個的胸膛,也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露出得意自豪的表情:“其實要裨下說,這場戰爭隻咱們年家軍便足夠了,哪裏還用的著京城的兵員,嘿嘿嘿,哪些個隻會吃空餉的軟蛋們,怕是連血都沒見過吧!”

    自打年羹堯掌軍後,就崇尚【實戰】的路線,每年的必保兩次剿匪,軍中比武那更是日日少不了的。再加上年羹堯治軍嚴格有度,且軍餉充足,從未有過拖欠的時候,是以眾位將士均都服他,上了沙場,哪有不賣命的道理。

    “少得意忘形!”年羹堯唬著臉,狠斥了一句“什麽年家軍,你等吃的是大清的軍餉,享受的是陛下的福澤恩惠,以後年家軍這三個字絕不可再提,誰若嘴欠再犯,軍法處置!”

    徐裨將聽了這話,臉上出現了顫顫的表情,心想:這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將軍也太小心了些。

    年羹堯卻不管手下的嘀咕,他心裏深知,這一次他要擊敗的不單單是策妄阿拉布坦,更重要的朝廷在西藏的布局,若是能夠順利地通過這場戰爭讓西藏真正服從與大清的統治……無數個想法在年羹堯的心間流轉而過。

    正在這時,旁邊的軍醫終於處理好了年羹堯的肩傷。

    “年將軍要仔細著些,接下來的幾日,傷口萬萬不能再撕裂,否則會有感染的可能!”軍醫尊尊囑咐道。

    年羹堯隨意的一點頭,便是自己聽見了,而後一收案上的地圖便對底下的徐裨將道:“立即詔令眾將,帳內議事!”

    “末將遵命!”徐世則的臉上閃過抹興奮,一抱拳,掀起帳簾大步的走了出去。上一次,他們殲滅了策妄阿拉布坦的兩千人馬,可是,遠遠不夠呢,身為軍人,他們還要立下更多更多的軍功。

    勝利,是唯一最甜美的果實。

    時間漸過,轉眼間,便是半月而去。

    圓明園,年若蘭處。

    弘煦正在院裏麵玩沙子,正確的說是他正蹲在沙坑裏麵手上拿著木頭製作的小鏟子正在十分開心的挖啊挖的,而年若蘭就坐在不遠處的花廊下,鈕祜祿氏與耿氏皆陪在她身旁。

    圓明園閉塞,不通消息,年若蘭又沒有告訴她們的意思,所以兩人都不知道年羹堯正在外麵打仗的事情。

    “昨兒與耿妹妹去了珍禽台那邊……”鈕祜祿氏笑著對年若蘭說道:“那樣大的綠孔雀婢妾還是第一次看到呢,它站在樹枝上,長長的尾羽幾乎垂到地上,陽光下華美的羽毛閃閃發亮,真真是神駿異常!”

    “是啊!”一旁的耿氏聞言也跟著連連點頭:“除了那隻綠孔雀外,還有一隻白色的孔雀,同樣美麗極了,隻可惜,無論珍禽台的奴才們怎麽逗弄,那兩隻孔雀都沒有張開尾羽,婢妾們無緣欣賞那開屏之美!”

    “嗯,大概是那兩隻孔雀都是公的緣故吧!”年若蘭心不在焉地說道。

    “啊?”耿氏一愣。

    偏在這時,那邊的弘煦卻似是出了什麽事情一般,蹭的下蹦起小身子,捂著眼睛跌跌撞撞地往年若蘭這邊跑來。

    “額娘,疼!”弘煦仰著小腦袋,肉呼呼的手指頭指著自個的一隻眼睛。

    年若蘭湊過去一看,隻眼角有點紅,大概是進了什麽沙塵顆粒,不嚴重。仔細地吹了吹後,便也好了。

    “還疼嗎?”年若蘭問道。

    弘煦揉了揉眼睛:“不疼了!”說完,還伸出手拉住年若蘭的袖口道:“額娘你陪弘煦頑啊!”

    年若蘭便道:“沒看見我和你鈕額娘與耿額娘在說話嗎?不許噘嘴,乖乖地,自己堆沙子去!”

    弘煦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轉過身,跑了。年若蘭低下頭看著自己被弘煦那隻髒兮兮的小手一抓已經完全髒物了的袖口,無奈的歎了口氣,恨恨道:“這個小調皮!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四阿哥聰明伶俐,那是極討人喜歡的孩子!”鈕祜祿氏的目光中有著壓抑不住的羨慕之色:“娘娘您是多麽的有福氣啊!”

    一旁的耿氏聽了這話也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弘煦身上。深宅後院的生活是如此的寂寞,如果身邊能有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對她們來說也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寬慰啊。

    起碼,不枉自個到這世間走一遭了。

    麵對著二人那似羨慕,似感歎,似自憐的表情,年若蘭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話。見此,兩人也十分知機的把話題引到了別處去。

    然而————

    鈕祜祿氏不著痕跡的看了年若蘭一眼,心裏想到:隻願有一日,年側福晉能開恩,看在自個如此本分的份上,讓她懷上一個。

    她一定對對年側福晉感激涕零,永遠恭順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