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年羹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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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果然接過了府裏的管家權。 小說

    大約是有意表現的意思,李氏對這件事特別的上心,聽畫屏報告說,丹芷院現在每天天不亮就開始人來人往,打簽的,對牌的,領差事的,總而言之是一片繁忙之象。

    對於這件事,年若蘭聽了便也隻是笑了笑而已,李氏能有個別的東西分散下精力也好,別每天總盯著自己就成。

    依蘭院的花廳中,年若蘭正在見人,是個看上去二十四五的男子,長手長腳,麵相頗為忠厚老實。此人喚作周康,是雍親王府的一位侍衛。

    周康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睛不敢亂動一點,整個手掌心都是汗濕,汗濕的,一副十分緊張地樣子。

    他今日來是向依蘭院的年側福晉求娶來著,求的是側福晉身邊的大丫鬟,綠琴姑娘。

    年若蘭很長時間以前,就放出風聲有意為身邊的幾個最親近的丫頭做打算,若是有心思的人,自然會采取行動,這兩年斷斷續續的卻也是有人來求,隻是年若蘭挑來挑去,始終都沒有一個是滿意的。

    可是,今日的這個————

    年若蘭悄然望隱在一旁的綠琴,人家早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

    了。

    打幾個月前,畫屏告訴她,外院有個年輕的侍衛總是時不時的給畫屏幾個買吃食時,她心裏麵基本上就有數了。

    “父母雙堂可還建在?家中兄弟姐妹幾人?”年若蘭不鹹不淡的問道。

    周康額頭冒汗,十分緊張地回答道:“稟側福晉的話,小人家中母親早亡,父親一直沒有續娶,拉扯著小人與長姐長大,長姐幾年前嫁給了京城中一家食鋪的小老板……”周康絞盡腦汁盡量周全的回答著年若蘭的問題。

    對於對方的家境,年若蘭心裏自然早就有數,周康是府裏的侍衛,不是賣身的奴才,屬良民的範圍。從這一方麵來說便要大大強於綠琴,他家老父是個手藝人,做家具的手藝很不錯,在京城裏開了個小鋪子,生活還算殷實,更為重要的是,年若蘭打聽過,這周父與周母的感情十分的不錯,即使周母早亡,周父也始終寡著,十幾年也沒有續娶的意思。

    父親長情,年若蘭自然萬分希望,他這個做兒子的也能遺傳到父親的這個美好優點。

    半刻鍾後,周康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年主子沒有表態他也不知這事最後是成還是不成。

    “好了,你那情哥哥都走了,還不快點出來!”年若蘭打趣地說道。對於這個周康,她心裏麵基本上還是很滿意的。

    綠琴整張臉漲了個通紅,幾乎是膝蓋發軟的走了過來。

    “嘻嘻,綠琴姐姐這是害羞了呢!”司棋幾個並不放過她,可著勁兒的在旁邊說著熱鬧話。

    綠琴如同一隻大蝦子般的站在那裏,眼睛水汪汪的,年若蘭唯恐那幾個再說下去,讓綠琴去鑽地縫,忙不迭地瞪了鬧得最歡實的畫屏一眼,隻道:“綠琴出嫁了以後,便給輪到你們幾個了!”

    司棋和書女一聽,倒是臉孔紅了紅,露出羞澀之狀,畫屏姑娘卻是個渾不吝的厚臉皮,聞言,反倒是萬分有信心地說道:“隻是主子挑的,那就錯不了!”

    年若蘭:“…………”

    她還是先解決眼前這個吧!

    “好綠琴,這個周康我基本上還是很滿意的。你覺得呢?”

    綠琴羞的整個人似乎都冒出煙來,訥訥的就是不說話,旁邊的司棋使勁兒的杵了她一下,在其耳邊小聲地呢喃道:“快應了吧,你的康哥哥為了你可是等了好多年呢!”

    綠琴聽了這話渾身一頓,半晌後,終是吐出了一句:“奴婢、奴婢全憑主子做主!”

    年若蘭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微微勾起了嘴角,起身道:“告訴周康一聲,就說這事我應下了,叫他請媒婆上門提親,三牲六禮一樣都不能少,我要綠琴風風光光的出嫁!”

    “主子!”綠琴的眼淚掉下來,噗通聲便跪在了地上。

    年若蘭抬起手,摸了摸這個心底醇厚,從來都是一心為自己著想的丫頭。這些年了,老實說,她心底也是非常不舍的。可是年若蘭更加希望,綠琴能夠擁有的是一個完整的人生。

    綠琴的婚事被定在了明年開春後,周父子親自帶著官媒來府上提的親,年若蘭當著眾人的麵毀了綠琴當年的賣身契,周家父子自然更是千恩萬謝。

    年若蘭讓綠琴全新備嫁,大部分差使已經完全停止了,司棋暫時頂了綠琴的位置,不過她和書女兩個隻小綠琴一歲多些,也是留不了多久的,年若蘭已經吩咐司棋讓她多多注意一下底下的笑丫頭們,若是有好的,日後也能頂的上來。

    就這樣在忙忙碌碌中,這一年的新年如期而至了。作為給弘煦的新年禮物,年若蘭特地縫製了一套(她負責畫圖,書女負責縫衣)小熊樣式的親子服,母子兩個穿上毛茸茸地衣裳,看上去蠢萌的不的了,便是連胤禛見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特別是年若蘭還編排了一套小熊操,弘煦學的可帶勁了呢!

    不過可惜的是,胤禛隻肯負責笑,而絕不肯穿那件屬於熊爸爸的衣裳。

    年若蘭略覺遺憾。

    因著今日打了勝仗的原因,這個年很明顯的要過的比往年更加熱鬧,值得一提的是,年羹堯終於要回京了,他同時帶回來的還有西藏土司的降表。宮宴那日,兄妹兩個隻遠遠地打了個照麵,年羹堯身邊圍了一大群人,年若蘭沒能有機會說的上話,不過遠遠地看著他還健康如初的模樣,她那顆一直繃成條線的心,才算微微放了下來。

    正月十五,元宵節,正午時分。

    “讓小得子再去打聽打聽,咱們還沒有過來!”年若蘭站在門口,一圈一圈的來回走著。

    “大爺和王爺在書房肯定有許多話要說的。,主子且寬者些心。”司棋勸說道。

    年若蘭皺了皺眉頭,難得有些孩子氣地嘟囔了一句:“這都是說了幾個點了,眼瞅著都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明知道我這裏等的心急,卻硬是扣著人不放,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對於自家主子腹誹王爺一事,底下的幾個丫頭嘻嘻一笑,就當沒聽見便是。

    在焦躁的等待中,年若蘭終於把人給盼望過來了。

    年羹堯身穿一身便服,整個人黑了,瘦了,不過精神頭卻越加的足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時不時的便會閃過一抹慎人的冷意。胤禛與年羹堯是一起過來的,可是在此時的年若蘭眼中,除了自家哥哥外,其他的人幾乎都成了白板。

    戰爭是多麽令人感到恐懼的兩個字,沒有人知道,年若蘭是多麽懼怕自己的哥哥就這樣的一去不回。

    雖然是花盆底,但一點都不耽擱年若蘭的一路小跑,如同乳燕投懷般,年若蘭撲上去就給了年羹堯一個大大的熊抱。若不是場合不對,她甚至都想要大聲狂喊一聲:“你mb,可下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妹妹!”年羹堯看上去也十分的激動。

    於是兄妹兩個就在大廳廣眾下緊緊地抱在了一起,配合著兩人都有些濕潤的雙眼,那場麵真是相當的煽情啊!沒看周圍的一眾丫頭,奴才們,都露出一臉動容的表情嗎?

    不過可惜的是,這被感動的群體裏麵卻絕對是不包括胤禛的,實際上因為年若蘭抱上去的速度太快,甚至是帶著一股風的從他的身邊跑過去的,胤禛有一瞬間甚至認為年若蘭是奔著他來的呢!

    於是,胤禛的臉變得很黑,非常非常的黑。

    “年氏!”雍親王爺幾乎是從牙齒縫裏吧這個兩個字給吐出來的。

    還是人年羹堯機靈,聞言,臉上表情立刻一收,兄妹兩個分了開來,年羹堯還很抱歉的對著胤禛拱了拱手,口中道:“久未見到側福晉,臣心裏麵著實激動了下,失禮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胤禛對年羹堯還是很有好臉色的,最後也隻是無聲無息的瞪了年若蘭一眼,沒再繼續說什麽。

    “兒子弘煦給阿媽請安!”

    胤禛看著跪在地上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兒子,心裏麵的氣微微散去了些,口氣溫和地說道:“起來吧!”

    “微臣見過四阿哥!”年羹堯一臉認真,像模像樣的給弘煦行了一禮。年若拉見了眉頭一皺,口中嗔道:“你是他舅舅,該是他給你行禮才對!”

    “哎!妹妹此話差矣!”年羹堯倒不覺得給一個小娃娃行禮是多麽不妥的事情,反而還用一種教訓地口吻對著年若蘭道:“我雖然四阿哥的親舅舅,可是在這之前,四阿哥可是萬歲爺的孫子,王爺的兒子,是愛新覺羅皇上的小阿哥,我當然要向其問禮,妹妹你啊!萬不能仗著王爺寵愛你,就驕縱起來,把一些規矩給忘了!”

    年羹堯說的十分義正言辭。

    一副忠君愛國的天地可鑒的架勢。

    一旁的胤禛嘴角微微浮起,臉上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外帶著還看了年若蘭一眼。

    年若蘭:“…………。”

    這種無時無刻不想著表白上級的人,她也是打心眼裏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