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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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的篤咒,讓整個屋子裏麵陷入了一段短暫的寂靜。(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m。

    “福晉到——”便在這時,烏拉那拉氏來了。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雅黛色的素花旗裝,踩著花盆底,在左右兩旁丫頭的簇擁下穩穩當當的走了進來。

    烏拉那拉氏的視線在屋子裏頭轉了一圈,最後才放在了跪在地上一臉狼狽不堪的李氏身上,似是見其無事,烏拉那拉氏做出鬆了口氣的表情狀,皺著眉頭道:“李妹妹你怎麽這樣傻,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出來便罷,為何做出這樣決絕的舉動?”

    李氏臉上哭的厲害,心裏麵卻是恨恨,心想我若不來這招,豈能把你們全都引來?

    “回福晉的話,妾身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滿府的人都認定是妾身害了四阿哥,妾身真的是冤枉啊!”李氏趴在地上嚎啕不已:“我的弘時還這樣小,怎能有一個名譽有汙的額娘,妾身便不為自己,也要為他,把這清白公道給找回來啊!”

    從烏蘭那拉氏踏進屋內的那一瞬間,年若蘭的目光便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她的雙眼變得如同寒冰般迫人,帶著凜冽的殺意。

    烏蘭那拉氏似是感覺到了什麽,也同時望了過來。

    兩人視線相撞,年若蘭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烏蘭那拉氏心裏驟然一個激靈,湧上一股淡淡的不安。

    “既然李姐姐口口聲聲喊冤枉,爺,不如把那張氏帶過來,讓兩人麵對麵的直接對峙,可好?”年若蘭挑著眉頭輕聲說道。

    胤禛立在那裏,眼中有淡淡的波光閃過。

    “蘇培盛……”

    “奴才在。”

    “去把那張氏還有阿香帶過來。”

    “是!”

    少時候,張氏與阿香兩個便被五花大綁的帶了過來,經了這些日子的痛苦折磨,這兩人基本上都沒了什麽人形,不但披頭散發狼狽不堪,且身上還有斑斑血跡,一看便知道是用過刑的。

    那阿香臉龐腫脹,看不太出五官,隻一雙不太老實的眼中閃爍著無比恐懼的目光,此事跪在堂下,整個人已是瑟瑟發抖,若不是連日來滴水未進,此時怕就要是失禁了。反觀張氏,雖也淒慘無比,但看起來還算精神正常。

    二人剛被帶過來,那邊的李氏便驟然發難,她心裏麵簡直是恨毒了張氏這個賤人,若不是她,自己何必沾上這一身的腥臭味!於是,激憤之下,李氏瞬間如同猛虎般撲了到了張氏身上,握拳便揍,張嘴便罵:“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本側福晉往日裏對你也不賴,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連累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張氏被繩子綁住無處可躲,很是被李氏揍了許多下,不禁發出痛苦的嗚嗚聲。眼看場麵越鬧越不像話,胤禛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厲嗬道:“夠了!”正在撕扯著的李氏渾身一個激靈,嗚嗚兩聲,到底不敢再妄動了。張氏整個人縮著身子,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

    年若蘭挑了挑眉頭,輕聲道:“先給她鬆綁。”

    很快的,張氏與阿香兩個便被卸了身上的繩子與口中的塞布。

    “張氏我來問你,究竟是誰指使你來謀害四阿哥的?”年若蘭慢條斯理的問道。張氏低著腫脹的腦袋,半晌後,方才啞著聲音說道:“無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嫉心作祟,才下此毒手。”一旁的李氏聞言,眼中閃過些微詫異之色,原來張氏真的沒有把她咬出來過嗎?

    “側福晉,這是二人的供詞,請您過目。”蘇培盛遞上來一張薄紙,年若蘭拿過來上下仔細看過,這上麵詳細描述了二人是從什麽時候勾搭上的,事情又是如何謀劃的,張氏許給阿香多少好處,事後,張氏承諾幫助阿香遠走高飛等等,俱都一一呈於紙上,甚至包括那染病的小衣是怎麽來的,二人平日如何竄消息接頭等等細節也寫的一清二楚。

    正張供詞看起來並沒什麽很大的缺陷,能夠完美的把這件事情串聯的清楚完美。而且正如同胤禛所說,張氏從頭到尾都沒有指認過李氏出來。

    看起來倒真是忠貞不二的很了。

    是以此時此刻,剛才還在叫囂著的李氏倒是有些啞口無言了,人家壓根就沒有指人過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跳出來辯駁說呢麽清白。

    豈不是做賊心虛?

    李氏霎時就心裏苦上了,若張氏指人了她,那還好,她能自辯啊,可是現在……現在卻是有口難辯,辯無可辯了,因為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

    其實這件事情,若不是張氏做的,哪怕換成底下的幾個格格做的那動機勉強也能說得過去。張氏?那是與年若蘭八杆子打不著一撇兒的人,至於冒這樣大的風險嗎?

    “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害我和四阿哥?”

    “年側福晉說笑了。”張氏似是已經打定了什麽主意,此時既不見什麽惶恐害怕也沒有什麽求饒的意思,反而嗤笑一聲,諷刺地說道:“您自進府以後,便獨得王爺寵愛,我們這些女人哪有不很您的?您出身好,地位高,有寵愛有孩子,哪裏知道我們這些獨守空房之人的怨恨?這府裏麵隻要有您一日,王爺就永遠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您說,我能不恨你,能不想要除掉你嗎?”

    張氏露出一臉冷笑的表情,在眾人灼灼的注視下,聲音裏充滿惡毒地說道:“唉!隻可以天不從人願,本以為這一次,定然能夠除去四阿哥,年側福晉您愛兒心切,四阿哥隻要一死,您定然也是活不成的,到時候,你們娘幾個一起上了西天,府裏麵的姐妹們可就要沒了頭頂上的烏雲,心尖上的石頭了,可惜!當真是可惜!!!”

    張氏的一番話讓胤禛是勃然大怒,當場便狠聲道:“好一個心思惡毒的賤婦,來人啊,把這賤人帶下去,抽筋剝皮,淩遲處死!”

    聽見抽筋剝皮,淩遲處死這幾個字,張氏本來僵硬的身體狠狠地抖了一下,就在地下的侍衛要把人帶下去時,這張氏狠命掙脫了下,隻見她咬著自個的嘴唇,衝著李氏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便眼睛一閉,已是有了赴死之意。

    李氏:“…………”你tm的給我磕什麽頭,擺出這幅忠心耿耿康該赴死的樣子是給誰看呢!賤人!賤人!到底都不忘了再坑我一把是吧!

    李氏氣的心髒幾乎爆裂,一張臉蛋都扭曲了起來。

    “慢著!妾身的話還沒有問完呢!”年若蘭一揮手,止住了欲要上來托人的侍衛。轉過頭,對著胤禛說道:“爺,我有幾個人,想要讓張氏見見。”

    胤禛一挑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年若蘭眼中劃過一道神秘的流光,在眾人不明所以的視線中,揚聲道:“把人帶上來。”

    這一看便是一家五口,一對老兩口,一對年輕夫妻,還有一個四五的可愛男童。這五口人打一出現,張氏的麵孔就徹底變了,她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眉骨上頭的青筋狠狠跳動了無數下,整個人像是突然間就沒了生氣,跌倒在地上。

    眾人見此,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五口人定然是與張氏有關係的。

    “草、草民給給位貴人請、請安……”很明顯,這幾人被眼前的陣仗嚇壞了。說話的是這五人中年級最大的一位老者,頭發已然花白,不過麵向卻忠厚老實,手掌處布滿老繭,應是做過莊稼漢之類的。再關那最小的幼兒,四五歲大小生的是嫩白可愛,脖子上掛著隻金子打大項圈,一看就是個深得家人疼愛的孩子。

    “千裏迢迢的請了幾位前來,卻是有件事,想要麻煩各位。”年若蘭沒叫人起來,隻是微微一笑,抬手一指,恰是那跪在地上的張氏身上:“老丈且看看,這位姑娘,可是麵熟?”

    這老丈聞言一愣,他本就老眼昏花,此時又緊張地不的了,聽了年若蘭的話,便往那張氏身上看去,見她麵色青腫容顏狼狽,明顯是犯了大錯的樣子,哪裏還敢有什麽牽扯,忙不迭的便搖起了腦袋:“不識的,不識的,老漢一家以前從來沒有出過村裏的一畝三分地,在京城裏,更沒有認識的人啊!”

    年若蘭聽到此話,卻是微微一笑,隻道:“您老再仔細看看,用力回想一下,十七八年前,你們與她是見過的啊!”

    此時此刻,那邊的張氏已經是麵如死灰了。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向了一人。

    那老漢經了年若蘭的一番提醒,勉強壓下驚慌,仔細的看去,半晌之後,隻聽一聲呀的聲音響起,卻是這老漢的妻子,隻見她抬起自個粗糙的雙手,指著張氏驚呼道:“你、你、你是桂英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