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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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若蘭的話無疑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烏蘭那拉氏的臉蛋上,霎時間,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m特別是李氏,隻見她仰著腦袋,麵上連連露出冷笑,尖厲的聲音幾乎能夠刺穿人的耳膜。

    “嗬嗬,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福晉啊福晉,您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我和年妹妹究竟做錯了什麽,竟讓你如此除之而後快,別人都說您是最慈祥不過的福晉,沒想到,卻是麵慈心狠的偽善之人!”

    “大膽!”烏蘭那拉氏再也不能維持自個淡然的麵色,嘩啦一下便站起身,對著李氏怒斥道:“你區區一個側福晉竟敢如此編排主母,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福晉現在講規矩,您出手害四阿哥的時候怎麽就沒想想什麽規矩呢?”李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連連冷笑的說道。

    烏蘭那拉氏狠狠地瞪了年、李二人一眼,而後方才把目光放在了胤禛身上,隻見她緩緩跪了下來,仰著頭顱,眼角濕潤,語帶淒迷地說道:“爺,咱們夫妻結發二十幾年,我是什麽樣的人,您應該最清楚不過,年側福晉所說之事,完全是無稽之談,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與此事絕無半絲關係!”

    胤禛沉默無語的看著底下的烏蘭那拉氏,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個再再而三的發生著變化。

    “張氏,你來說!”胤禛陰冷的看著底下萎靡不振的張氏:“是不是福晉指使你做這些事的?”

    “我做這些事情與福晉半絲關係都沒有。”張氏斷然否決了胤禛的問話:“還有這些人,什麽鐵柱,什麽桂英的,我一個都不認識!”說完這話,張氏眼中劃過抹狠意,竟然趁著大家愣神的功夫,蹭地下竄起身子,便要向著牆柱撞去。

    蘇培盛早就留心著呢,見狀也是縱身一撲,張氏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她要咬舌自盡,卸了她的下巴!”年若蘭厲聲一嗬。蘇培盛手腳麻利的一搓一擰,隻聽嘎巴一聲,張氏的下巴便被整個卸了下來。胤禛臉色陰沉的厲害,便在這時,隻聽其突然說道:“所有人都退下去!”

    年若蘭眨了眨眼睛沒有起身,李氏見狀,臉上露出猶豫地神色,不過到底也沒有動。很快的,底下的屋子裏的人除了胤禛、烏拉那拉氏、李氏外,全部人都退了下去。

    胤禛臉色陰沉,看著烏拉那拉氏的眼中卻有著深深地失望之色,隻聽其道:“福晉,爺在問你總後一次,是不是你指使張氏去害的弘煦?”

    烏拉那拉氏梗著脖子,渾身僵硬道:“妾身是無辜的!”

    “無辜?”年若蘭輕笑一聲說道:“王爺,福晉與張氏怕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便勾連上了,別管是施恩也好,威脅也罷,她手裏掌著鐵柱一家,就等於握住了張氏的一切,自是讓其做什麽便做什麽,還有當年李側福晉懷孕時被人從後頭推倒的事情,現在想來,不用說定然也是張氏弄得鬼,隻可憐了吳妹妹,竟是做了被擋災的替死鬼!”

    年若蘭的話無疑打開了一扇懷疑之門,那些曾經的隱藏在灰暗角落中不可言說的猜疑,一下子就便得【對號入座】起來。

    “是你們做的??”反應最大的無疑是李氏,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李氏勃然變色,指著張氏與福晉顫抖著聲音道:“弘盼還有弘均,是不是也有你們的份!!爺啊!!!咱們的兩個孩子都是被她們害死的啊,您要給妾身做主啊!”李氏撲倒胤禛腳邊,撕心裂肺的便開始哭嚎了起來。

    那邊的年若蘭卻微微垂下了眼睛,弘盼和弘均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他們到底是正常的死亡,還是有人插手的非正常死亡,現在其實也已經無所查證了,不過,這世界上最難洗清的不就是人心底的【懷疑】了嗎?

    “李氏,你休要血口噴人!”烏拉那拉氏很明顯的開始慌亂起來,隻見她漲紅著整張臉蛋,看著李氏的目光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然而,此時此刻,她越是這樣,胤禛的心底顯然也越是懷疑起來。

    李氏卻猶如瘋魔,越想越覺得自個兩個孩子的死亡,跟福晉脫不了關係,於是激憤之下,李氏張嘴便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當年宋格格懷孕,你怕她搶走府裏大阿哥的名頭,便下手害她,這才導致她流產,我早該知道的,你本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豈能放過我的兩個孩子!我可憐的弘盼、弘均啊,你們兩死的好慘啊!”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烏蘭那拉氏臉孔漲的通紅,整個人抖的跟電動馬達似的,尖叫道:“李氏,你才是那個心思狠毒之人,武格格是怎麽流產的,你心知肚明,現在卻在這裏反要我一口,真是無恥至極!”

    年若蘭看著兩個人在那裏臉紅脖子粗的爭辯著。唇角處不禁微微掀起,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心想:這還真是狗咬狗的一出好戲呢!

    “都給我閉嘴!”眼看兩人越吵越凶,拉扯出的東西也越加令人不堪入耳,胤禛此時也已是到了暴怒的邊緣。

    他的怒吼聲,成功讓屋子裏變得寂靜一片。

    便在這時,年若蘭撐著腰腹,緩慢地站起了身子。她走到烏拉那拉氏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望著這個虛偽惡心的女人,望著這個差一點就要了她兒子命的女人。隻要想一想,這些日子以來,弘煦究竟遭了多少的苦痛折磨,年若蘭就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揚起了自己的手掌,一個耳光狠狠地打了下去,烏拉那拉氏沒想到年若蘭真的敢這樣做,沒有絲毫防備下,被打得整個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地上。

    莫大的屈辱湧上她的心頭,烏拉那拉氏恨的心頭劇烈,赤紅著一雙眼睛道:“你、你竟敢……”

    年若蘭冷笑一聲,再次揚起了自個的手掌,然而這個巴掌卻被人半路攔了下來。

    “年氏!”胤禛看著年若蘭的目光隱含著惱怒。

    年若蘭卻無畏的笑了笑,掙開他的牽扯,慢悠悠地俯身道:“妾身身子沉重,不便久坐,這便回去了,爺、福晉……妾身告退了!”

    出了大門,司棋等人立刻圍了過來,年若蘭把自個的大半個身子靠在畫屏身上,她仰頭,看看天空,隻覺得自個窩了整一個月的熊熊怒火,總算微微平息了一些。回了依蘭院,年若蘭半躺在床上,司棋在她身邊輕巧的打著風,口中無不幸災道:“這一次福晉算是徹底完蛋了!”

    年若蘭聞言臉上卻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她看著自己潔淨的粉嫩如貝殼的圓潤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爺還需要這個福晉,能把她怎麽樣呢?”

    頂多要也就是失寵冷落,罷了她的管家權而已,總不可能讓烏拉那拉氏真的去死吧!

    這也是年若蘭非要扇她一耳光的原因。

    烏拉那拉氏這次會敗的如此快速淒慘,一來是因為年若蘭的反應實在太過及時,她絕對沒有想到,年若蘭人都已經去了圓明園,可依舊在府裏留了眼線後手,外鬆內緊,一一排查,終是抓到了阿香這條線索,而張氏落網後,便被嚴加看管起來,烏拉那拉氏便是想要殺人滅口也沒有機會動手。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年羹堯給年若蘭留下的那隊人手,實在太過給力,烏拉那拉氏做夢也沒有想到,張氏的身份會被翻出來,要知道這關於自己還有一個弟弟的事情,張氏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人說過,烏拉那拉氏也是再一個極其偶然的條件下,方才知道的這個秘密。而她更加想不到的是,年若蘭不但查出來張氏的身世,甚至順藤摸瓜的把她也給揪了出來。

    “那主子的意思是……王爺會高抬輕放?”司棋皺著眉頭問道。

    年若蘭冷笑兩聲,幽幽說道:“畢竟弘煦如今並無大礙,而且經了這件事,王爺恐怕是要惱我了!”

    “主子何錯之有?王爺為何要惱您?”司棋開始語露不憤了。

    年若蘭彈了彈自個的指尖:“王爺向來最要臉麵,我這次先斬後奏,把事情整個鬧了開來,王爺定會怪我恃寵而驕,不知輕重。”

    烏拉那拉氏畢竟與其是結發夫妻,胤禛若是對其沒有半絲感情,年若蘭那是說什麽也不信的。況且,在外麵,烏拉那拉氏一向都以賢惠知禮的形象視人,胤禛又一向對烏拉那拉氏信任有加,想要一次性搬倒她,並不是那樣容易的一件事情。

    胤禛站在那裏,看著滿麵淚痕的烏蘭那拉氏,不言不語。

    屋子裏的氣氛凝滯的幾乎快要凍結。

    不知道多久後,胤禛才寒聲問道:“弘均與弘盼死,與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