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花柳病

字數:481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清穿,每天都很病嬌的娘娘 !

    太醫院的太醫很快地過府診治了,並表示於大夫昨天晚上開的藥方並無不妥,隻照著服藥便是。

    “小孩子身體弱,時常會有感冒發燒的狀況,格格不必擔心。”

    一旁的鈕祜祿氏聞言臉上果然出現大鬆了口氣的表情,隻是嘴上還是很猶疑的問道:“可是弘曆看上去比其它孩子皮膚的顏色著實黃了很多,不知是何緣故?”

    “這個嘛……”太醫猶疑了一下而後說道:“許是小阿哥天生皮膚就較為黃些,就像有些人天生白些,有些人天生黑些,這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那邊是最好的了。”鈕祜祿氏長長地吐出口呼吸,拍了拍自個的胸脯。

    這日,晚上胤禛回府,聽說六阿哥昨夜發熱的事情,還特意過去看了一眼,看完後,便直徑去了依蘭院,年若蘭瞧他臉色不大好的樣子,隻問道:“爺這是怎麽了?”

    胤禛聞言輕輕地歎了口氣,很是有些憂心地說道:“爺剛剛去看了弘曆,那孩子看上去,唉……”

    “太醫不是說了沒有大礙的嘛!”年若蘭笑著遞給他一盞香茗,嘴上勸道:“哪個小孩子不得生上幾回病啊,大大便好了。”

    胤禛知道年若蘭是在寬自己的心,聞言也就不再糾結此事,正巧這時奶娘們抱著弘福和秀秀過來了,看著兩個健康活潑的孩子,胤禛那點在因六阿哥病弱而升起的不愉也就漸漸消散了。

    然而,無論是鈕祜祿氏也好或是胤禛也好,都對六阿哥的病情放心的太早了,年若蘭這頭剛用完晚膳,鈕祜祿那邊便又來報說,六阿哥又開始發起熱來。

    等年若蘭與胤禛匆匆的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鈕祜祿正抱著六阿哥在那裏嚎啕大哭,一大群人忙上忙下的慌亂的不得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胤禛一雙眼睛十分冰冷地看著底下的太醫。那太醫便猶猶豫豫地說道:“六阿哥本就是早產出生,心肺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身子自然比健康的孩子要弱。”

    “那他的眼睛和耳朵是怎麽回事?”胤禛顯然十分了解這些個太醫不願擔責任的心裏,口中一句跟著一句的斥問道:“弘曆的眼睛總有些黃膜,耳朵還留了濃水,這可不是一句早產就能解釋的清楚地吧!”

    “這、這……”太醫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最後竟然牙一咬,張口便道:“微臣醫術不精,診不出小阿哥的病症所在。”

    在一旁聽著的年若蘭:“…………”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在太醫的臉上看到了一咪咪的心虛。難不成六阿哥的病有什麽不好說出來的地方?

    年若蘭狠狠地挑了下眉頭,抱著這種疑惑,在幾日後的一個上午她召來了於大夫。

    “六阿哥已經連續幾日都出現了高燒,嘔吐,驚厥的狀況,如今已是連奶水都不肯吃了。”年若蘭的手指輕輕擊打在桌麵上,發出噠噠噠地聲音:“於老,您那日也為六阿哥診過脈了,您覺得六阿哥得得是什麽病?”

    於大夫聞言臉上出現了十分明顯的躊躇之色,連摸著自個花白胡須的手指都僵在了那裏。

    “這……”於大夫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瞞側福晉的,草民的確是有一些猜測,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年若蘭催促道:“您倒是快說啊!”

    於大夫被她催得沒有辦法,最後也隻有硬著頭皮地說道:“那日我六阿哥診脈時,在鈕祜祿氏格格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絲騷臭的味道。”

    “騷臭的味道?”年若蘭皺著眉頭:“許是她坐月子不勤於擦身的原因,這與六阿哥的病情有和關係?”

    “這個嘛側福晉便有所不知了。”於大夫是個老頭又是個醫者,此時話說開了,倒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神色嗎,反倒是用簡單的話語盡可能的解釋道:“婦人的□□□□處,若是發生了糜爛,或者是感染了炎症,便會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難聞的異味,草民覺得鈕祜祿氏格格便是如此。而六阿哥是個嬰孩兒,出生那日,嬰孩兒會從婦人的產道處劃出,若是孕婦的產道有炎症,孩子便有很大幾率被感染上,特別是眼睛等腺體發達的地方。”

    “所以六阿哥的眼睛處總是會有那種發黃的惡膜?”年若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依草民所見應是如此。而且鈕祜祿格格身上的味道已經很重了,能達到這個程度,恐怕、恐怕……”

    “恐怕什麽?”

    於大夫僵笑了一聲,極小聲地說道:“恐怕是花柳病之類的……|”

    年若蘭聞言渾身陡然一僵,花柳病也不就是性病嗎?

    “這不可能!”年若蘭下意識的就反駁了一句。

    若是鈕祜祿氏得了性病,豈不是再說胤禛也得了性別?

    “草民也隻是有這麽個想法而已,沒有精確的看過,也不敢斷言。”

    年若蘭看著於大夫臉色那尷尬的表情,腦海裏也是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而過,她總算知道那日太醫的臉上為何也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了。王爺得了花柳病和王爺的格格偷人所以得了花柳病,這兩個,無論是哪個恐怕都是不能說出來的事情啊。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司棋同誌被嚇壞了,於大夫剛一走,她便哆嗦著身子撲過來,眼裏珠子劈裏啪啦的開始往下掉。

    年若蘭頗為頭疼的哦看著她,嘴上道:“好了,別瞎想,我沒事兒,王爺、王爺也肯定沒事兒的!”

    她說這話時可是沒什麽底氣,想著胤禛的【不舉】。年若蘭的心底就不可避免的泛起了嘀咕,莫不是真的因為染上了性病,所以才導致這樣的?

    司棋摸了摸眼淚,想著主子身上的確是沒什麽變化,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哼哼地說道:“也不知道那鈕祜祿氏格格是怎麽染上這種髒病的,居然還染給了自己的孩子,天啊,真是太令人惡心了……主子,咱們、咱們先不要把這件事情稟報給王爺吧。”司棋咬了咬牙如此說道。

    於大夫剛才說了,若六阿哥真是因為感染上髒病所以才病重的,那麽若是按照治療花柳病的方子喝幾副藥,人說不定就能好的,但若是再拖上幾日,那可真是藥石都無效了。

    年若蘭沉吟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司棋臉上一急,張嘴便喊了聲:“主子!”

    “告訴陳滿到府門處等著,爺一回來,就請他到依蘭院來。”

    “主子當不知道不就好了。”司棋十分的著急。

    “六阿哥死了還有七阿哥。”年若蘭看著她慢悠悠地說道:“府上還有個三阿哥,難不成我要讓府裏的孩子都死了,隻剩下弘煦幾個才算滿足?”

    “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打算……”年若蘭忽然抬起手伸了伸自己的懶腰:“弘煦也快下學了吧,去看看小廚房那邊的羊肉蘿卜湯燉好了沒有。”

    司棋張了張嘴,最後也隻是說道:“知道了,奴婢這就去看看。”

    ****************************************************

    胤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從年若蘭的嘴巴裏聽到如此【震撼】性的消息,那一張臉在瞬間黑的幾乎成了煤渣兒。

    “於大夫也隻是懷疑而已。”年若蘭很難不讓自己的視線往胤禛的下半身去看:“咳咳咳……許是弄錯了也說不定。”

    胤禛的的雙手握成攥成拳頭嘎吱嘎吱地作響,陰沉著張臉,二話沒說轉身便走。看著他怒火沸騰地背影,年若蘭砸吧砸吧自己的小嘴兒對著一旁的司棋道:“鈕祜祿氏的側福晉之位怕是要泡湯了!”而且若真是得了花柳病,等著鈕祜祿氏的恐怕也不止是沒了側福晉的位置,怕是連小命都堪憂的。

    作為包打聽小能手的畫屏姑娘第一時間為年若蘭帶來了鈕祜祿氏那邊的動靜。

    “爺發了好大的火氣,離著老遠都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哭嚎聲……太醫被喚進了府……爺把鈕祜祿氏格格身邊的大丫頭,那個叫如意的吧,給打了板子,嘖嘖一百大板啊,人都得給打殘廢了…………”

    耳邊聽著畫屏姑娘唧唧喳喳地聲音,年若蘭也不禁為鈕祜祿捏了一把冷汗,胤禛平時就已經夠可怕的了,若是在發起火來,唉,她都不敢想象那個場麵了。不過這裏麵好像也有自己【告狀】的功勞,年若蘭微微有些心虛地想著。

    年若蘭的這一【狀】並沒有白告,太醫對症的給六阿哥下了藥,至晚上時,六阿哥的高燒便完全退了下去。

    長時間的結膜性感染,有很大的幾率會使患兒有失明、至聾的風險,想起於大夫說的那些話,年若蘭不由微微挑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