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漸重

字數:471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清穿,每天都很病嬌的娘娘 !

    年若蘭聽了完顏氏的話,心裏立刻湧起了一陣嗬嗬噠,想象一下此時胤禛的表情簡直是無以言表啊。

    “那朱三太子不是死了,連著全家都被拉到午門斬首示眾了嗎”坐在一旁的李氏發出一陣驚呼的聲音,十分不可思議地問道:“這、怎麽又出來個什麽、什麽孫女”

    完顏氏便道:“據說是那朱三太子為了避禍,在孫女剛出世的時候就把她悄悄地送去了一家尼姑廟撫養,所以當年朝廷在抄斬朱氏滿門時唯獨遺下了這隻漏網之魚。”

    “什麽朱三太子的孫女,依本宮看怕也隻是那白蓮教借其名義,煽動百姓罷了”德妃的臉上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而後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本宮隻盼著胤禎能辦好皇上分派的差事,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十四家的,你明兒若得空便到京城各處的寺廟多多燒香供奉,也好讓滿天佛祖神靈保佑本宮的胤禎”

    “額娘放心兒媳曉得了”完顏氏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婆媳兩個一個喂一個時不時的張嘴抿一口,看來起當真是其樂融融,倒是把雍親王府的一幹人等曬到了邊上。

    從宮裏出來後,眾人上了馬車,往著府邸去了。

    “主子回來了”司棋笑著招呼道:“外麵可是熱的很吧,這是剛才冰窖裏拿出來的西瓜,紅瓤瓤的,還冒著涼氣,實是喜人”

    年若蘭嗯了一聲,看了眼屋內沒發現那兩個小的,便問道:“弘福和秀秀呢”

    “去碧波池那邊玩去了,主子放心,有畫屏和一幹下人跟著呢”

    “不用說,定是弘福那個小淘氣吵吵著去的吧”年若蘭搖搖頭歎息地說道:“可憐了那一池子錦鯉,今次又不知道要被禍害死多少”

    司棋聞言抿嘴一樂,不見煩惱反而十分開心地說道:“小阿哥活活潑潑才好呢等會兒人回來了,您也別招他,可是好容易忘了找他哥哥的,若再想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呢”

    弘煦和弘福小哥兩關係特別特別好,或者單方麵說是弘福特阿特別喜歡當弘煦的小尾巴,一天到晚那是哥哥長哥哥短的,但凡是弘煦在場,這小子眼裏就沒有旁的。

    此次弘煦伴駕暢春園,弘福可沒那個資格去,偏偏這小子一聽哥哥要去,自個非得也要去又求又哭又鬧的,弘煦出發的那天,硬是掛在他哥哥的大腿上,任是別人怎麽拔都拔不下來。

    最後還是胤禛出場,才把這個小魔星給鎮住的

    年若蘭聽了司棋的勸說果然止住了自個的話頭,坐著連吃了兩塊西瓜,身上的暑氣才算被解下去了不少。半個時候後,弘福和秀秀回來了,果然各個都變成了小泥猴。

    “額娘”秀秀看見娘親,眼睛微微一紅,委委屈屈地靠了過來。

    年若蘭抿了抿嘴巴,攬過女兒,瞪眼了旁邊那個,嗬道:“是不是又欺負你妹妹了”

    弘福臉皮極厚的嘿嘿一笑,一溜煙的跑著去抓西瓜吃了。

    “額娘,哥哥拽我的辮子,還把泥巴扔到我的裙子上,您看,都髒髒了”秀秀一抽一抽的小聲哭著,看來真的是好委屈的。

    “額娘一會兒就罰他給秀秀出氣哦”年若蘭笑著摸了摸小閨女的腦袋,又對著底下伺候的丫頭道:“還不快帶著格格去換身衣裳,洗漱洗漱”

    “是”丫頭們嘻嘻一笑,服侍著秀秀換衣裳去了。

    安撫完閨女,年若蘭又把目光放在了小兒子身上,見他坐在椅子上吃的那叫一個歡實,不由笑罵道:“可少吃著些,一會兒不用午膳了”

    弘福聞言卻拍了拍自個的肚皮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額娘放心著吧兒子食量大著呢,這些我都能吃了”

    “厚臉皮,虧的你能說出這些話來”年若蘭看著弘福腰間那一層層的小肉肉,就恨不得給他擰下兩塊來。

    “額娘今日去宮中了”弘福一邊啃著西瓜,一邊斜著眼睛問過來。

    “宮裏麵的德娘娘病了,額娘去看望一下她。”

    “哦”弘福對德妃的印象非常淺薄,聞言也就唔嗯了一聲,啃著西瓜的樣子跟隻胖老鼠似的,沾了一手一臉的汁水。

    隨後這母子三人又用了午膳,膳畢,各自小憩了起來。

    清風徐徐,雨過天晴色的薄紗帳子被吹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裏間正海棠春睡得人影,年若蘭這一睡便到了黃昏的時候,精神飽滿的起了榻,正洗漱時,畫屏蹦跳的跑了過來,嘴上道:“主子醒了”

    年若蘭看了她一眼,嗔道:“都是大姑娘了,走路還是這麽一蹦一跳的,也不怕人笑話”

    畫屏吐了吐自個的舌頭,也不臉紅,隻說道:“主子,奴婢剛剛得了消息,說是耿側福晉剛宣了太醫進府。”畫屏往前湊了幾步,俯在年若蘭的耳邊道:“耿側福晉吐血了。”

    年若蘭聞言眉頭一皺:“吐血了她不就是中暑了嗎怎麽又突然吐上血了”好端端的人可不會吐血,一般到了這個地步的,身體裏麵定是有大症的。

    “誰知道呢耿側福晉這些年身體總是時好時壞的,許是如今終於嚴重了也說不定。”畫屏提起這個,臉上略微露出些古怪的神色,悄悄地說道:“要奴婢說耿側福晉肯定還是因著那事才烙下的病狀,不是膽子太小被嚇住了,就是被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阿彌陀佛還是畫屏我心寬體壯,又有主子保佑,這才沒步了耿側福晉的後塵”

    畫屏說的是幾年前宮宴的那日,她與耿氏在陰差陽錯之下撞見了一場血案現場,畫屏回來後也被嚇得病了一場,不過,過幾日也就好,倒是耿氏,似是一直沒有緩過來。

    “我去瞧瞧她吧”年若蘭想了想後,決定還是親自過去看一眼。

    普一踏進耿氏的屋子,一股子刺鼻的中藥味就衝進了鼻腔中,年若蘭皺了皺眉頭,在丫頭的引領下,一路往著內室去了,她到的時候耿氏正巧已經睡下了,倒是鈕祜祿氏一直守在床邊。

    見年若蘭走了進來,鈕祜祿氏連忙站起身,禮道:“妾身給年側福晉請安”

    “鈕祜祿氏妹妹不必多禮,快起來吧我聽說耿妹妹病了,特來看望,她怎麽樣”

    “耿側福晉剛用了太醫給開的藥,那藥裏有助眠的成分,耿側福晉用了後,此時已經是睡下了。”鈕祜祿氏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憂心忡忡地表情:“太醫說耿妹妹的脈象細而無神力,虛而無神,有氣血兩虧之狀,且她近些日子常常夜不能寐,下腹有痛狀,太醫診了,說是肝氣滯血,傷了髒腑之顧。想來今日會突然嘔血也是因著這個”

    年若蘭聽完鈕祜祿氏的話淡淡的哦了一聲,視線卻在她的手上微微一轉,鈕祜祿氏的手上有幾塊被燙傷的痕跡,這也是有著緣由的,一年府中聚宴,有一丫頭,也不知道怎地,腳下被絆了下,偏偏她手上端著盞滾燙的熱茶,而又非常不巧,那盞滾燙的熱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被抱在奶娘懷裏的七阿哥去了。而就在這時,是鈕祜祿氏撲身而上,用著自個的手臂阻了一下,那滾燙的熱茶,卻是都往著她身上去了。也就是因著這個事,鈕、耿二人的關係又重新親近了起來,耿氏感念鈕祜祿的恩情,並不以側福晉身份壓她,反而待其越好。

    年若蘭回過神來,淡淡地又問了些,鈕祜祿氏具都答了。

    “若是缺了什麽,隻管讓人去我哪裏告訴一聲,別的不說,一些市麵上難尋的藥才我那裏卻是能找到些的”

    “是婢妾替耿妹妹,謝側福晉關心。”

    “應該的。”年若蘭看著鈕祜祿氏微微一笑:“倒是難為你了,可憐見的,人都瘦了這麽多。”

    鈕祜祿氏抿嘴一笑,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年若蘭略坐了坐,便回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一丫頭端著水盆進來,見了年若蘭猛地停下腳步,規矩地俯了俯身,口中道:“側福晉大安。”年若蘭看了她一眼,隻見這女孩子長相幹淨,身材頗為窈窕,沉沉穩穩的樣子,看著頗為喜人。

    “起來吧。”年若蘭先是叫了起,而後隨口問道:“你是耿妹妹的丫頭”

    “是奴婢賤名心兒,是側福晉的大丫頭。”

    “嗯”年若蘭淡淡的點了點頭,又看了她一眼:“快進去吧,照顧好你們主子。”

    “是,年側福晉慢走。”

    如此,又過了小半月,耿氏的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出來走走,壞的時候卻是連床都下不了,倒是鈕祜祿氏聽說她幹脆搬進了耿氏的房間,日夜伺候,真真是一片姐妹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