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兄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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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赫亞由於及時送醫還有一絲保住性命的可能,但是冽根據現場的血量判斷還是覺得有點懸,現在現場基本上沒他什麽事了,他需要到醫院去跟進一下秦赫亞的情況,“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周婕雅向冽走來,走進了才發現他的臉色在燈光下蒼白得可怕,好似隨時會倒下一般,“你沒事吧?”“沒事,就是有點累。”冽靠著牆,滿臉疲倦,“醫院那邊來電話了,秦赫亞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這邊需要你去了解一下情況,可是你現在這樣……”周婕雅不知為何覺得莫名的心疼,“我OK,你不用擔心,不過,我,我可能開不了車……”冽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哦,我,我會跟你一起的,走吧!”周婕雅本就打算跟冽一起去醫院,澈他們得知了冽要和周婕雅去醫院,哥倆一下就不樂意了,“誒,你說我們在這兒等他,他倒好,見色忘兄!”冽當然聽到了他們的埋怨,“現場的人都排查完了嗎?”冽問周婕雅,“差不多了,但是他們還不能離開現場,還有一部分人的不在場證明沒有確認,還需要一點時間。”澈知道這是冽故意問的,這也就是說他們還不能離開現場,讓他們安靜地呆著少廢話,冽瞥了他們一眼,“秦赫亞在哪家醫院?”“璟心私家醫院VIP病區,傳說中上流社會才去得起的地方。”周婕雅並不仇富,隻是借機調侃一下而已,“璟心私家醫院?”冽才想起他璟爺爺還有一家醫院,所幸醫院裏除了冷璟還有他的助手外沒有人認識他,這樣就沒什麽關係了,“走吧!”冽和周婕雅往醫院去了,澈和宇颺還得留在現場配合調查,“你怎麽看?”澈已經沒有心思開玩笑了,“看什麽,兄弟鬩牆!”宇颺看著眾多賓客繞著的秦奚亞,臉上帶著一絲冷笑,“表麵上無可奈何,還有點悲傷,心裏怒火燒著呢,費了那麽大勁兒,他還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真是悲哀啊!哼!”澈輕蔑地一笑,再一次與宇颺碰杯,“幫你省麻煩了還抱怨,不可取不可取啊!”宇颺知道澈在這一塊的野心,否則他也不會在冷氏建築上花費這麽多精力,但是秦赫亞接手秦氏,這就意味著冷氏接下來的策略就是加強和秦氏的合作,至少在本市冷氏要稱霸建築業的難度還是很大的,當然在其他範圍內秦氏對於冷氏造不成任何威脅,這樣一來,冷氏建築在其他城市的物業就需要進一步擴大以更好地鞏固自己的地位,這一切都是源於那一個“情”字啊!“那也不一定,要不是老爸一直念及和秦老爺子的交情,接下來隻會更麻煩,當然我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我的目標不隻是這裏!”澈早就有了全盤的計劃,無論出現什麽結果,他都已經準備好了相應的對策,目前最重要的是秦赫亞到底能不能活下來,秦奚亞能不能得償所願,“說不定會有驚喜呢?”宇颺意味深長地笑了,“有驚喜也不錯!”兄弟兩個又想到一塊兒去了,如果秦瑞亞成了接班人,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麽壞處,隻是對麵地擎天就要煩惱了……兄弟兩個看著這個大家族的鬧劇,還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們家也出現這種情況?”澈突然想到了冽出生的時候家裏各位長輩的擔心,冷家這麽多代以來都是單傳,直到澈這一代才有了兄弟,在看遍了人類各大家族的兄弟鬩牆戲碼,長輩們難免會擔心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他們兄弟倆身上,“你是說你和我們家小少爺?”宇颺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他們都是願意為了對方舍棄生命的兄弟,“算了吧你,你怎麽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把你賣了你還得幫他數錢呢!我們倆都不是他的對手!”宇颺故意調侃,“你才會被他賣了呢!我們小少爺怎麽忍心讓我這個二十四孝哥哥受苦呢!”澈一臉傲嬌,兄弟倆的對話傳到一旁的欣然和葉琛耳朵裏,“唉,連他們這種人都有需要稱為少爺的人,那位小少爺才是金字塔頂端的人啊,哪像我們,食物鏈底端,拚死拚活賺的都不夠人家買一身衣服,唉!”欣然又開啟她的怨天尤人模式,葉琛看著她一臉喪氣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狠狠地敲了一下欣然的腦袋,“算了吧你,你再不拚死拚活就得喝西北風去了,這次的案子牽扯的都是些知名人士,上頭重視得很,不趕快解決,我看連睡覺都不用了,還有時間在這兒抱怨還不工作去!”欣然被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之後隻能繼續悶頭工作,“你說這些有錢人怎麽事兒這麽多,沒事辦什麽宴會呀!”一邊確認著在場人的不在場證明,一邊嘟囔著,路過澈身邊的時候,“madam,請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冷樵和陸芳聽聞了今晚的事急忙打電話詢問,陸芳還明確命令他們早點把冽帶回家,兄弟倆這會兒需要到醫院找到冽然後把他帶回家,否則他們倆就慘了,欣然停下腳步對上了澈的眼睛,澈溫柔的眼神和精致的輪廓讓她楞了一下,兩眼瞬時泛光,語氣也瞬間溫和了不少,“請問你是?”“冷澈,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澈還是一如既往的紳士,“哦,你,你等一下,我看一下!”欣然一邊翻著手裏的檔案,一邊時不時偷偷地瞄一眼澈,“天啊,最近是走什麽運啊!前麵一個冷醫生,現在又來一個冷澈,怎麽都這麽帥啊啊啊啊!”“然而他們都不屬於你,好好工作!”俊峰剛好路過看到了欣然分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發花癡了,敲了一下她的頭,及時把她拉回了現實,“去你的!”欣然小聲地罵了他一聲,“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澈再一次問,“哦,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是冷澈先生和冷宇颺先生對嗎?你們可以離開了,有需要的話我們會請你們協助調查,謝謝配合!”欣然這才恢複了正常,“好的,謝謝!”宇颺微微一笑又讓欣然春心蕩漾,“怎麽姓冷的都這麽帥!”“不,不客氣!”澈和宇颺轉身離去,欣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傻傻地笑著,“你到底花癡夠了沒有啊?”叮寧再一次敲了她的頭,“你們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啊!這一晚上都敲了三次了,連帥哥都不讓看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欣然惱怒地揉著自己的頭,“好了好了,你看了他們那麽久,有沒有覺得他們很麵熟?”叮寧從剛才問他們倆問題的時候就一直覺得他們很麵熟,這下看了他們等我背影,不久前在葉宅看到的送冽上班的那兩個背影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那麽回事兒,他們和冷醫生長得好像啊!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們都姓冷,他們,該不會是兄弟吧?”叮寧看著欣然聳了聳肩,“可是不對啊,如果冷醫生是那麽有錢的人,他幹嘛還幹這種又苦又累又可怕的工作,這不科學啊!要換了我家裏那麽有錢我還不在家裏躺著享受生活啊!”“好啦,就你這點出息,你以為全世界都跟你一樣啊,不過既然人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我們就別想那麽多了,幹活吧!”兩人轉頭繼續他們的工作。

    周婕雅和冽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對秦赫亞進行搶救,原本手術順利結束之後他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情況突然惡化,醫院方麵內外科的科長奮戰在前線,就連冷璟也參與在其中,當他走出手術室看見冽的時候,他稍微有些驚訝,但摘下口罩之後他馬上恢複了平靜,“冷院長,我兒子怎麽樣?”秦老爺子再外頭著急地踱步,一看到手術室的燈熄滅之後馬上迎了上去,“秦董事長,您放心,令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要24小時之內不再出現出血狀況,應該就沒什麽事了,不過他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才可以恢複。”冷璟知道秦氏與冷氏建築的關係,秦老爺子也是通過冷樵才與他相識,不過兩人的私交並不多,“冷院長,您好,我是S市重案組組長周婕雅,這位是我們的法醫冷冽冷醫生。”周婕雅向冷璟介紹著自己和一旁的冽,冷璟禮貌性地與他們握手,冽也若無其事地同他握手,冷璟一握冽的手就發覺他不太對勁兒,他的手溫太高了,再加上他臉上那兩抹不正常的紅暈,他可以肯定冽發燒了,再看看他單薄的衣著,肯定事出來急沒穿好衣服著涼了,“這孩子,老是不顧自己身體!”冽從他的眼神已經看出他在責備自己了,周婕雅突然碰了他一下,他才發覺自己與冷璟握手地時間有點長,這才連忙抽出自己的手,“這位先生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冷璟關切地問,“是嗎?你沒事吧?”周婕雅連忙轉頭看看冽,不自覺地用手抵著他的額頭,又探探自己的額頭,冽像木頭一般瞪大眼睛看著她,他隻是有些驚訝,卻沒有一點反抗的意識,一般除了家裏人之外他是不讓別人碰他的身體的,可是周婕雅卻是個例外,就連站在他們對麵的冷樵對於周婕雅的舉動和冽的反應也感到很驚訝,可周婕雅卻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變化,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好像跟我的差不多啊,不過好像比我的燙一點,應該沒發燒,不過你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好,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會兒?”看著冽發愣的樣子,周婕雅更是擔心,“冷醫生,冷冽,冽!”幾聲的叫喚下,冽才回過神來,“哦,沒事,我沒事,還是先幹正事兒吧!我隻是有點冽而已!”“那就好,那我們早點結束,你才可以早點回去休息!”冽點點頭,不想說話,“冷院長,請問一下患者什麽時候可以醒來?麻煩您跟冷醫生詳細說明一下情況可以嗎?”周婕雅突然轉變了工作模式,跟剛才溫柔的模樣判若兩人還是讓冷璟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幾秒他才回應,“嗯,請冷醫生到我的辦公室談吧。”冽跟著他回到他的辦公室,周婕雅則跟著秦家人到秦赫亞的病房外,“秦董事長,我有一些問題需要向您請教,麻煩您了!”她的語氣裏帶著不可拒絕的氣魄,即使是久經商場的秦士楊也不禁為之一震,“沒問題,madam有什麽問題就問吧。”周婕雅按照原計劃問了一係列問題。冷璟一確定自己已經離開周婕雅的視線範圍,馬上走到冽的身邊,及時地扶了他一下,“好你個頭啊,體溫都跟人類一樣了還沒事,你是要我把你抬回去才有事是吧!臭小子,就不能讓老夫省點心嗎?”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冽坐下,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快速地準備好藥物,“手伸出來!”冽乖乖地伸出手,這時候他再不配合的話下場隻會更慘,冷璟快速地幫他打了一針,這可以讓他的體溫在短時間內降下來,也可以緩解他身體的痛苦,“哥呢?”冽早就察覺到澈和宇颺的氣息了,澈和宇颺應生而出,“怎麽樣?沒事吧?”他們倆躲在暗處看著他搖搖欲墜的小身板都快急死了,“沒事啦,璟爺爺,您趕緊跟我說說什麽情況吧,我累了……”冽說著說著便低下了頭,“沒事吧?”澈趕緊走到他的身旁坐下,用手扶著他的肩膀,“沒事,就是想睡覺而已,可能璟爺爺給我的藥發揮作用了。”冽微微一笑,看著冷璟,“這還不簡單,你現在馬上回家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告訴你,可以吧?我們進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跟那位madam說一聲,讓你哥送你回去,我一會兒再回去,就這麽覺得了,去吧!”冷璟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他知道冽撐不了多久了,冽也隻好順了他的意,“那好吧,我出去跟婕雅說一聲。”冽脫下冷璟的外套,一邊走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婕雅,”這是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楞了一下,“大致的情況我已經清楚了,我已經取得了冷院長的聯係方式,要是有什麽情況他會跟我聯係的,沒什麽事的話,我,我就先回去了。”冽看著她發愣的樣子,以為她的詢問不是很順利,“婕雅!”“啊,你,你說什麽?”周婕雅這才回過神來,“我說我這邊的工作已經OK了,先回去了!”冽被她呆萌的模樣逗笑了,蒼白的臉,淺淺的笑容,他好像離天使更近了一步,“好,不過你,你自己可以回去嗎?要不要,要不要我送你?喔這邊也結束了!”周婕雅看著他蒼白的臉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回家注意安全!走了!”冽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隻能拒絕她了,冽轉身便離開,“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要是明天還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先不要上班了,有事我再打電話給你。”周婕雅在後頭喊著,冽停下腳步聽她說完接著點了點頭,便朝著那輛早已在夜色中等候多時的車子走去,一上車,他就像一灘融化的雪一般攤在了澈身上,沉沉地睡著了,一到家門口,陸芳和冷樵接到冷璟到底電話早已等候多時,看到冽熟睡的模樣,他們吊著的心才回歸了原位,大家都伺候著冽到房間裏睡下,“這孩子,淨讓人操心!”陸芳嘴裏抱怨著,手卻輕輕地撫摸著冽的臉,眼裏滿是心疼,“他有點發燒,璟爺爺已經給他用了藥了,睡一覺,休息一下估計就沒事了!”澈向他們匯報冽的情況,“沒事就好,他剛才開完會都沒喘口氣接了電話就往外跑,這孩子,唉!”冷樵想起冽剛才急匆匆往外跑的模樣就心疼,“對了,赫亞怎麽樣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醒來,具體的情況一會兒璟爺爺來了可以問他。”澈一天下來也有些倦了,好了,你們倆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張伯已經幫你們備好了夜宵,喝了趕緊休息,去吧!”冷樵摸摸他們兄弟倆的頭,他們倆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雖然他承認自己對於冽的愛確實比對他們倆的多,特別是澈,他很欣慰澈不但一點也不嫉妒甚至比他們更愛冽這個弟弟,這是他這一生最欣慰的事情,他們兄弟三個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和財富,他悄悄地走進冽的臥室,陸芳還在他擦臉,“怎麽樣?不燒了吧?”冷樵看著冽還在熟睡幾乎不敢出聲,“不燒了,可是出了一身汗,你幫他換身衣服吧!”陸芳放下毛巾出了臥室並帶上了門,冷樵開始小心翼翼地幫冽換衣服,也許是藥物的作用,冽沒有醒過,依舊安靜地睡著,幫他蓋好被子,這才準備離開,一打開臥室的門,冷璟便出現在門外,“他怎麽樣了,我看看。”冷璟又幫冽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了才安心離開……

    璟叔,小冽怎麽樣?”陸芳還是放不下心,“放心,燒退了就沒事兒了!這臭小子!”冷璟想起了今晚在醫院的事,忍不住就跟他們夫妻倆說了起來,“我跟你們說啊,我們小少爺可能要談戀愛了!”冷璟突如其來地冒出這一句,冷樵夫妻倆都驚訝不已,“你說什麽?”冷仕濤夫婦不知什麽時候回家的,一回到家就聽到了炸彈般的消息,“爸,媽,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陸芳對於他們的突然出現也嚇了一大跳,雖然冷仕濤夫妻倆喜歡神出鬼沒的習慣她是知道的,但是這麽多年了她也沒有習慣,“我們什麽時候回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璟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才對,璟!”冷璟說起了周婕雅在醫院對冽的舉動,他們四個聽得津津有味的,史淑潔更是喜笑顏開,“我們小寶貝終於要開始甜蜜的愛情咯!”可是陸芳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女孩兒是人類吧?”自己當初為了跟冷樵在一起所受的苦依舊留在她心裏,冷樵很快知道了她的想法,“別擔心,家族裏對於和人類的婚姻已經沒有什麽反對的聲音了,隻是不知道那個女孩兒能不能接受冽的身份……”夫妻倆各自有自己的擔心之處,“你們就先別想這麽多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小冽看上的女孩兒,我倒是很想見一見。”冷仕濤微微一笑,“我看拿女孩兒不錯……”冷璟對周婕雅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在他的描述下,大家對於周婕雅更加好奇了,“我們小冽果然沒讓我失望,我還想我之前給他們兄弟幾個介紹了那麽多女孩兒,沒一個能讓他們點頭的,我還瞎擔心了呢?沒想到小冽已經找到更好的了,果然是我的小寶貝兒!”史淑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全部情況了,可是得知冽發燒了在休息又急忙讓陸芳陪著看冽去了,什麽孫媳婦兒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留下大廳裏幾個男人不知所謂地笑著……

    冽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深色的窗簾將耀眼的陽光阻擋在外,整個房間依舊是一片昏暗,冽看了看手機,才知道已經中午了,一上午都沒有人打電話給他,估計是周婕雅不想打擾他吧,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完全清醒過來之後才下床梳洗,可能是高燒過後有些脫水的緣故,他還是覺得很乏累,等到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可以下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陸芳看到他比起昨天已經精神了許多但還是可以看出一絲倦意,心裏還是有些心疼,“起來啦,感覺怎麽樣?”陸芳扶著他往沙發上坐,“媽,我沒事了啦,你不用這麽緊張!”冽輕輕地掙開了陸芳的手,“你最好沒事,你要有什麽事媽媽能不緊張,能不擔心嗎?幹脆今天不要去上班,留在家裏休息好了!”陸芳將一份蛋糕遞給他,“這怎麽能行呢?我之前才剛休息過一陣,現在又休息,人家以為我偷懶呢!我下午還得去醫院一趟。”冽吃著自己喜歡的蛋糕,語氣都輕鬆了許多,“去璟叔的醫院?跟進赫亞的案子啊?”“對啊,不過你們怎麽都認識他啊?沒聽你們說過。”冽很奇怪好像隻有他是第一次見秦赫亞,之前隻是聽澈說和他們有合作而已,沒想到他們關係這麽好,“這個嘛,你爸跟秦士楊,就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是商業上的朋友,你哥跟秦赫亞有過多次接觸,也算得上是朋友了,跟赫亞的弟弟就是秦瑞亞也有過幾次接觸,至於我嘛,就是參加宴會的時候見過他們幾次,你剛回來不久,不熟悉很正常!”冽雖然回來擔任了冷氏建築的副總裁,但是他的工作重心依舊放在處理英國總部還有J&Y的事情上,所以他回來之後依舊有數不清的國際會議,如果說法醫是他的第一副業的話,那麽冷氏建築的副總裁應該是他的第二副業,他回來最大的目的還是要改變一下冷氏建築的行政風氣,其他的他都隻是適度地參與而已,主要是他的爸爸和哥哥們在負責,“怪不得你們都可以隨口叫出名字,我還以為…”冽話還沒說完就被攬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接著是一頓狂親,“嗯我的小寶貝啊,怎麽我一走你就生病呢啊?心疼死奶奶了!”史淑潔一進門看到冽難以控製自己,“咳咳,奶奶,喘,喘不過氣了!”冽知道隻有用這招才能讓她冷靜下來,“好了好了,小寶貝兒都快喘不過氣了!”冷仕濤趕緊把史淑潔拉開,“哦哦,對不起,奶奶太激動了,我的心肝寶貝兒,沒事吧?”她趕緊鬆開了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冽搖搖頭,“爺爺,奶奶,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冽表示還是沒有習慣他們的神出鬼沒,“我們,我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一回來就聽你媽媽說你生病了,把我急得嘞……”史淑潔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啊!對了!”她突然叫了一聲,大家紛紛轉頭看著她,“還有你的madam女朋友~~”她故意拉長了聲音,“什麽女朋友?”冽有些莫名其妙,“就是璟說的那個叫,叫什麽來著?”史淑潔又出現了習慣性短路,“周婕雅!冷仕濤幫她補充,“對對對,周婕雅,就是你的人類女朋友啊!”“人類女朋友?”冽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沒有女朋友啊,婕雅隻是我的同事而已,同事!”冽嚴肅地說明自己和周婕雅的關係,“你敢說你看對她沒有一點意思?沒意思你能讓人家碰你?碰你耶,除了她之外我可不知道有其他人類可以碰你的身體,還是你的臉!”史淑潔昨晚聽了冷璟的敘述之後對於這一點一直很神奇,冽可是自我保護意識超級強的存在,別人想靠近他都很難,就算在警局裏,除了周婕雅之外他和其他人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或許他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對周婕雅的不同吧,“你們不要想太多,她,她隻是我的同事而已,這件事就到這兒了,不接受繼續討論!”冽不想再和他們扯下去了,“好好好,你說是同事就是同事,有新進展記得跟爺爺說說啊,爺爺可不像你奶奶,我什麽都不多問,就告訴我結果就可以了!”冷仕濤也忍不住參一腳,冽汗顏,“什麽時候可以吃飯啊,我餓了!”冽轉身走向餐廳,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陸芳連忙跟上去給他準備午餐……